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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约梁山-第8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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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辱,无视了他的愤怒控诉和呼应支援的要求。他怒火更盛,但机灵灵打了个寒颤,立即聪明地闭了嘴,怒瞅着稀饭以示愤怒。

    朱贵终于开了口,冷笑道:“叫啊,吼啊,怎么不叫唤了?接着叫唤我们听听。”

    你驴子才叫唤呢!

    田师中仇恨地盯着朱贵,心里只恨不能一刀砍了朱贵。

    朱贵干的就是阴险狠辣的特务活,本性更是凶悍胆大的,要不然也不能绰号旱地忽律,哪在乎田师中这样的只嘴和心能杀人毒害人,手却无缚鸡之力的士大夫的凶残目光威胁,直斥道:“有稀饭给你吃,已经是我梁山的宽大了。你纵容桃花山强盗在你治下从容多日制造出大量木排攻伐我梁山,想借悍匪之手灭我梁山,对我梁山人如此阴险歹毒,老子没进府城收拾了你的狗命,让你还逍遥得意当着东昌知府享受高官滋味,已经是考虑朝廷法度放过你一马了,你还敢在这叫唤委屈了你?”

    钦差队成员一听这个都不禁竖起了耳朵。

    查证清楚梁山泊周围官府到底怎么完成剿匪大功的,尤其要查明梁山人怎么能收拾掉上万悍匪进攻梁山,正是任务之一。

    可惜,朱贵只提了一句,喝问得田师中脸色一变虽端架子不承认指责却不敢再出声发威,他也就没再多说。

    剿匪内情到底是怎么个样,仍无法搞清。

    众人正琢磨这事呢。上饭的酒店伙计对努力忍痛端架子不认罪的田师中笑嘻嘻道:“忘了告儿你了。这稀饭一碗一百两雪花银子。你若是要吃,可得认账。若吃了想不认账,那你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离开这水泊回去继续当你的娇贵官大爷。”

    这话也可这么理解:你不吃也休想离开这脱离梁山控制。有能耐有骨气你就别吃,饿着。饿死正好。

    甚至是,不吃,但已经端上来了,已经被你污染了,你目光邪恶肮脏,不动只是看看也能污染,那也算你账上。

    逮着机会就强买强卖,高价宰客,客人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就是得低头认了,这是黑店的拿手好戏。

    梁山人显然想对田师中就这么干。

    田师中聪明得很,向来能举一反三,琢磨人琢磨事可是一向自负才智超人,听得很明白。

    他险些握炸了肺。

    他已经花了一百万贯巨款向梁山赔罪了,尽管是被强迫的,是间接的极不情愿的,心里痛的恨得咬牙切齿,但确实赔过了。

    一百万贯能买多少石大米?

    养东昌府全体成员吃用三五年也花不了啊。结果在梁山这只能吃稀饭,居然还得另算钱,梁山人也太狠了,太可恨了。

    但田师中果然不是带队军官这种自诩精明的自大二傻子,想得透彻想得开,也大丈夫能屈能伸,关键时刻能拉得下脸。

    另外,他也没法提那笔钱的事,连梁山捏他性命敲诈勒索都不敢提。

    不然,一追究起来,他实在无法交待清楚那么大一笔巨款是哪里来的。

    这时代没有不明来源财产罪,没听说过有以此罪名问罪官员的,但田师中也绝不敢暴露他当官当得如此贪鄙巨富。

    他没再吭声,端起碗,一气喝干,从没这么饥饿过的肚子总算有了点食物,身躯似乎也舒服了不少,很有气慨地丢下碗大叫:“梁山人果然不一般。文成侯家的人果然霸道无比,也有资格霸道。好,本官饿了,再来一碗。”

    连干四五碗,肚子才感觉有点饱。

    田师中被冻泡的僵硬麻木的身躯在阳光照射和食物垫底下也渐渐恢复了正常,神经也变得敏感,身前和脚底的伤痛也猛烈爆发起来,痛得田师中无法忍耐,浑身颤抖,汗如雨下,嚎叫失声后怒而冲薛弼大吼:“你莫非想眼看着本官伤重死掉不成?”

    身体一热,冰冷而凝滞伤口流血也快了。

    薛弼本不想搭理田师中死活,但也不能真不管,眼看这家伙转眼间前身就被血染得快透了,脚上的快靴也很快变红,只得望着朱贵,虽然没直接要求,但意思很明显。

    朱贵这才微点头,吩咐手下弄来些碎布头,对薛弼道:“山野之人不通医术,梁山也穷得没药,更请不起大夫。这位田大人的伤势也不重,皮外伤而已。大人的随员都是军汉,懂得怎么处理这点伤势,就由大人的手下照顾这位无良知府吧。”

第1086章 强爷胜祖() 
艰难熬过了中午的纷争,朱贵请示下午有什么安排,薛弼表示都累了,下午就休息一下,有事明天再说。

    朱贵点头道:“那就请恕本总管不多陪了。明日,钦差大人想上山慰问,自会有人引领队伍。”

    包扎得象个木乃伊的田师中闻声冷哼嘲讽道:“梁山总管好大的架子,你主子不在也就罢了,你个下人居然连天子钦差也都不稀得陪。”

    朱贵在众人的敌视下立即冷笑反唇相讥。

    “我们梁山不养懒人,不养废物,更不养祸国殃民的歹徒。梁山人都是勤劳吃苦自觉自食其力的好人。活也承包到每个成员头上。每个人每天都有自己必须干完的活计。我身为总管更得以身作则,否则何以要求别人?我可没田知府这么大谱这么厚颜无耻的城府,能干说不练心安理得的只卖弄口舌要求别人如何如何。“

    ”如今境况窘迫,债务压得满山人透不上气来,生计日艰,更是一天不干就可能得饿死。我家二爷尚且得辛苦劳作奔波,拼命干活赚钱,天天省吃俭用,新衣不舍得做一件,肉都舍不得多吃一片,我等部属岂敢偷懒?岂敢奢求其它?可不象诸位有国家白养着能悠闲混烂军废物,还能耍兵痞淫威耍官弄权巧取豪夺白喝百姓的血汗洋洋得意尊贵得活着。”

    朱贵毫不客气地把在场的钦差成员直接全骂进去了。

    他怒发戟张,双眼充血,神情激动而狰狞,大有钦差队的人再敢有摆谱耍横充大爷的就立马喝令部下动手的趋势。

    钦差队也被骂得怒极,个个满面紫涨,青筋暴跳,心中大恨,但却没暴发反而蔫了,从禁卫军官秘谍司探子到普通将士紧握着兵器却无一人敢乱动。不但是怕被梁山凶野村夫一怒恼恨冲动下全杀死在梁山这,也是无言以对。

    此次国难,沧赵人,赵庄奋勇抵抗辽军和海盗,打得坚固的庄子头一次破了,财物被抢个精光,人更是差点儿死光了,连庄主等主人都战死了牺牲了,但残余仍不屈不挠,誓不向敌人低头,沧赵的铁骨精神仍在。梁山这也奋勇作战,把来犯的据说是上万的悍匪全部消灭了,战功赫赫令人震惊。而朝廷和官府呢,只会丢人失地,只会杀抢自己的百姓,其它什么也干不成,具体到官员和将士不是白养的白喝百姓血汗的废物,不是无能还不知羞耻的烂官烂军,又是什么?

    尤其是东昌府这样的梁山泊周围官府的官员将士大有惧匪不敢出战,纵容悍匪劫杀梁山以达到阴险私人目的的嫌疑。官府忠君爱国保境安民的神圣职责先撂一边不说,光是做人做官的品质私德就是大大的问题。有什么脸对梁山摆谱?

    首当其冲的田师中更是气得肥脸一阵红一阵白的,但不是羞愧的而是很是激动,眼珠子似乎都要瞪出来了。

    他总算是明白了。

    怪不得梁山人如此胆大敢以弄死他来敲诈他那么多钱,原来是早盯上了他,把他当能刮了还债的肥羊金猪看了。自己却是白聪明了一场,硬是没摸清情况,没看不透其中的关窍,不躲着梁山还颠颠主动送上门来。。。。。。

    不过,也幸亏是梁山为还债而图财,也幸亏他巨富,否则他九成九是不可能花钱买命的,会直接弃在水泊淹死。

    田师中看得很清楚,当时,送他来这的那个梁山汉子冷眼旁观他在水中挣命,望着他的目光满目仇恨,是成心想要他死在水中,只是他命大没一口水呛死,那汉子才不情不愿的改为给了他以钱换命的生机。

    眼看冲突又起,双方要撕破脸刀枪相见了,薛弼深吸一口气,赶紧打断紧张对峙,缓和气氛。

    但报复立即就来了。

    薛弼这个表现尚好的钦差得到了单独的房间食宿休息,虽然屋内陈设简陋,只有一个火炕、一把粗木椅子和一张桌子,准备了洗漱用的新毛巾和精盐,但象梁山人一样一切都那么整洁清爽利落,看着顺眼,住着也舒服,没什么堵心的。

    其他人则是全都得去睡简陋的大通铺。

    包括两军官和自觉位高权重很尊贵的田知府田大人本人。

    气得田师中等怒火顶得脑门子直跳,却无可奈何,不敢乱说一个字。

    朱贵扬长而去,临走还特意提醒一句:“山上有危险,你们还是不要自己瞎闯的好,有事招呼人领着,否则出了事,概与我梁山无关。”

    在这负责招待客人的酒店人员也随即全部离开了。连个烧水送茶跑腿的人都没留下。

    转眼间只剩下钦差队成员清凉自在地呆在这,倒是想怎么商量对付梁山的恶毒主意就可以尽情怎么商量。

    这有两排房子呢,很明显还有很多至少可做舒适单间的空屋子。

    带队军官和田师中哪肯和下贱肮脏的普通禁军住一起睡大通铺闻臭脚丫子味,很想私自撬开其它空屋子舒舒服服住进去,但发了半天狠,鼓了半天劲也到底没敢真那么干。看薛弼的屋子火炕宽大,就厚脸硬赖着住一起凑合。

    这样总比和大头兵挤一块儿住强多了。

    薛弼对这几位硬说住一起方便商量事和相互照应的说辞无法反驳,也推辞不了,笑应着却是说累了自顾歇了。

    恼也好,舒服满意也罢,钦差队总算好生安稳歇息了一下午,一个个累得睡着后就睡得人事不知。

    朱贵知道后不屑地对部下说:“这就是所谓的大宋镇国精锐京城禁军。只爬了点山就累这熊样,还保家卫国打仗?”

    部下都大笑。

    转眼晚饭时间到了。

    上的是大米饭。

    菜是一种肉沫加一些绿菜熬得汤。

    官、兵全喝这个,不知是什么肉,应该是河鲜,看着简单,但味道确是鲜美。

    肉其实是河蚌肉,但却是极老的那种。

    梁山泊成型有年头了,几十年下来水泊底淤泥中有很多很多河蚌,大的有农村用的簸箕那么大,上百斤重,壳极硬,肉也极老,别说人的牙齿,就是狼的牙齿怕是也难嚼烂,以往梁山人下水踩到了捞出来,只吃鲜嫩的蚌,老的是不稀得吃的,都是捣烂了壳剁烂了肉喂鸡鸭等补钙补肉蛋白好促进家禽成长与多下好蛋,现在是特意采来供钦差队食用。

    对朝廷派来的这帮心怀不良的玩艺,梁山连辖区内的一根野草也舍不得让钦差队白吃到白糟塌了,但不得不招待,把钦差队和家禽一样待遇给予白吃已经是很仁慈很宽厚大方了。

    家禽有用。这帮玩艺除了祸害人养了有什么其它用?

    而钦差队官老爷们别说不知吃的看着就晶白可口的到底是什么肉,就是有河蚌见识的兵观肉沫猜出来了也不说什么。

    这玩艺剁得极烂,根本不用费劲嚼,味道确实极鲜美,也不知梁山人怎么就能把区区河鲜做得这么好吃,就着诱人的雪白米饭连汤带水吃下去,确实下饭又顶饿,事实也有营养。

    味美就是好东西。罕见好吃的给你享用了,就这条件,你还说什么?有什么理由指责梁山人招待不用心?

    再说也没心思指责。

    一方面指责了怕是连大米饭肉汤也没得吃了。

    一方面却是中午的经验已经说明了,你若是在那摆谱嫌这嫌那的罗嗦,饭菜却是有数的,结果只是挨饿。

    所以,饭菜一上来,除了薛弼,饿得眼睛发蓝的当官的什么也顾不得了,先抢着猛吃。官兵更不用说了,不用讲究体面,吃得形象更见不得人。都在快吃抢着吃。就象牢狱中的囚徒大锅饭一样。吃饭得讲究窍门,否则就得饿肚子。

    田师中却是先饿醒了,却照旧只能喝凉大米稀饭,连家禽待遇也享受不到。

    他知道想提前回去也回不去了,就困这了,钦差队不走,梁山人要宰他钱要尽情羞辱他,决不会放他离开。

    怒极,但想不活活饿死,就只能硬头皮灌没滋没味也不顶饿的稀饭。

    他一想,反正一百万都花了,还在乎再多花几千银子?

    活命要紧。

    吃得开心,享受得舒服体面过好每一天要紧。

    钱是干吗的?

    不就是紧要处用的?不就是为了享受?

    他认了贵得离谱的梁山饭,一咬牙想大出血多花点钱换些好吃能下口的美食,哪怕能和普通禁军大头兵一样的吃的也行啊,可梁山人却又不稀罕他的钱了,他就是愿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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