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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肉兄弟,果然,只能在酒桌上做兄弟。
王庆甚至没有说什么,张斌看到王庆醒来,只是淡淡的道:“你知道,叫喊是没有用的,看在曾经是兄弟的份儿上,我给你一个痛快。”
“是谁要杀我?”王庆平息着心里的紧张,故作安然的道。
“你应该猜的到。”张斌淡淡的道。
张斌举起了刀。
王庆那一刻甚至放弃了抵抗,因为知道,抵抗也是没有用处的。
一道黑影突然幽灵一般飞了过来,王庆看到了那个黑影。张斌没有看到那个黑影。
那个黑影很干脆的用手在张斌的后脑上劈了一下,顺手接住倒下的张斌,把他放在地上。
王庆几乎不详细自己的眼睛。
“是我。”那个人道。
王庆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用手掌安抚了一下自己。那是方腊的声音。
然后,王庆一眼看到外面还有一个人影,田虎。
王庆没有去想他们为什么会来救自己的问题,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方腊果然是钻墙打洞的高手,竟然让他寻到一个最好的路径,而田虎果然是高手,由他制住了部分实在无法绕过去的人,于是,虽然是在开封府,这次救人也显得并不是很难。
王庆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张斌,捡起了他的刀,在方腊的讶异之中,一刀刺了下去。
张斌经那强烈的刺激,竟然醒了过来。他看到王庆满面狰狞的看着自己,他只来得及吐出一口血水。他的眼神中,有着不甘。
他是不是也想到了酒肉朋友的含义呢?王庆跟着方腊、田虎钻进了那个洞。一种逃脱的愉悦,还有紧张。
不管怎么样,当他们从一个洞里钻出,看着将要落下去的星星,看着将要升起的晨曦,心中松了一口气。而王庆,却有了一种再世为人的感觉。
他紧紧的捏了一下拳头……。王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人生会在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的变化。在他的心中,自己的人生应该是按照自己的规划行进的,虽然他也没有长远的规划。
也的确,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的人生就是按照自己的设想行进的。想不到自己竟然有沦落为阶下囚的那一天,既然这样,那么他以后的人生将彻底的毁了,再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了。
现在,从大牢里出来,王庆感到自己的人生再也难以把握了,突然有一种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将往那个方向发展下去的惶恐,那种惶恐一出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人生,是一个悲剧。
几人平息了一些情绪,看着那初升的太阳。
“姓陆的和姓金的那两个人,我们一定要抓住一个。”方腊道。
王庆缓过神儿来,有些不解的道:“你们要去抓便去抓,找我作甚?”
这也是王庆不能理解的一件事情,既然他们都怀疑陆平身上有聂大叔的秘笈,那少一个人参与,将来得到的时候,就少一个争的人。
他们为什么还要费劲把他从大牢里给救出来呢?
“我们找过那个娘们儿,发现不简单,她身边有高人。”
田虎说着,举起右手。
王庆发现他的右手胡乱的包扎着,看样子是受伤了。
“那你们去抓姓陆的啊?”王庆道。
一想到姓陆的,王庆就恨得牙痒痒,自己沦落到今天的这个地步,都是姓陆的造成的。
他的眼前,甚至浮现出陆平和童芹雪在床上翻滚的情形,这种情形让他有些激动,也是这种假想情形让他有些快意。
等那个女人腻了,你姓陆的也会跟我一样的下场,甚至会更惨,王庆阴阴的笑着。
“姓陆的那里到处都是暗哨,我们试过了,不敢轻易去冒险。”田虎说。
这是王庆意料之中的回答。
“所以,我们想让你用那些虫虫蛇蛇之类的对付他们。”
王庆终于明白了,想到自己的金蛇和飞天蜈蚣被打死打伤,他对陆平的恨意就又升上来了。
但是他现在不想去找那个姓陆的,他想让那个姓陆的跟自己一样沦落到现在的这种境地,他等着那一天。
再说,他也不想再去招惹那个“妖精”了。
“先找谁?”王庆问。
田虎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惊惧,道:“还是找那个姓陆的吧。”
王庆断然道:“先找那个女人。”
田虎有些后怕的道:“那个女人很难对付。”
王庆冷笑道:“你不会连对付女人的信心都没有吧?”
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想到了童芹雪。
看到田虎没有说话,王庆道:“那个姓陆的,目前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没有什么,但是那个女人身份特殊,她周围有很多高手,要对付那些高手,就难了。”
王庆说到这里,也开始冷静下来,知道田虎既然有顾忌,肯定是有顾忌的理由。
于是问道:“你说那个女人厉害,到底厉害在哪里?”
以田虎的超强武力,好像从来没有怕过什么,但是他要说话的时候,还是皱了皱眉头:“那个女人并不是姓金的那个女人,而是另外的一个女人,她有一种极厉害的暗器,根本接不住。”
田虎说着,下意识的把手抬了起来,他手上胡乱缠的白布就证明了他说的话。
王庆也皱了皱眉头,心里在嘀咕,那金翠莲和陆平刚刚进城,按说没有什么熟人之类的啊。
陆平他看不透,要是陆平有什么田虎接不住的暗器之类,他倒是不惊讶,但是现在平白无故的又冉来一个女人,而且手中有田虎都顾忌的暗器,这个就让王庆很惊讶了。
这年头,怎么也看不透女人了?
方腊这时发话了,在前几次跟陆平和金翠莲的争斗中,他一直吃亏,他头上包扎的白布就是证明。
王庆也吃亏了,视作宝贝的恶心小动物被干死一只,干伤一只。
田虎也吃亏了。
现在大家都吃亏了,他心里在平衡一些的同时,也有些愤然,有些愤怒:“所以,我们找你,看你的那些虫蛇蛇之类的能不能对付那个女人,我就不信了,老子闯荡江湖,还从来没有吃过这样的大亏。”
田虎第一次吃亏,一心想报这个仇,现在想到似乎报仇在望,眉头开始舒展开来。
“那女人的暗器在明处,而你那些虫虫蛇蛇的在暗处,我相信对付那女人是绰绰有余的了。”
田虎还发挥着想象力,“想你的那些虫虫蛇蛇,慢慢的爬进那个女人的屋子里,爬进她的被窝里,爬进她的身体里,轻轻的咬上一口,那个女人发现了,大叫一声,哈哈,那是多么让人高兴的事情啊?”
几人发现,田虎的笑容,相当的变态。
二是几人顺着田涂描述的那此情景,也开始想象起来,顷刻间就露出跟田虎一样的笑容来。
王庆阴阴的一笑,点了点头:“你们真特么的会找人,我最擅长干这样的事情了。”
其实他也好奇起来,尤其他们说的那个拥有厉害暗器的女人:“你们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田虎和方腊一定没有发现,王庆阴阴笑着的时候,眼睛快速的在他们身上扫视了一下,看看有哪个地方方便他的虫虫蛇蛇们上去。
田虎恨恨的道:“我们打听过,那是一个婊子,叫李师师的,听说现在倒不接客了,好像也没有人敢去那里。”
王庆倒吸一口冷气,这李师师他当时是知道的,童芹雪不止提过一次,言语之中,对那李师师很是仰慕。
但是童芹雪却并没有提过李师师会有很厉害的暗器。
方腊看到王庆表情的变化:“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王庆快速闪动着念头,想到既然童芹雪对自己反目了,这京城是万难待下去了,既然如此……
王庆咬了咬牙:“没有什么,女人嘛,好对付。”
田虎和方腊看到王庆这种口吻说话,好像显得他们无能,心里在暗暗的咒骂王庆的祖宗十八代,嘴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第一百一十二章:诡异的蜘蛛()
“对付了那个女人,那个姓金的女人就没有问题了吗?”王庆有些不放心。
“没有那个姓陆的在,那个姓金的纯粹是一个女人而已。”方腊道。
“那,我得先回去把我的那些宝贝带来,然后,我们再一起去找那女人
传来公鸡的啼声,那些赶早的人,也开始起来了。
那些赶早的人,大多是生活很艰辛的人,现在早晨还有些凉,正是适合睡觉的时候,不是生活所迫,谁会起的那样早啊。
王庆一向是起的很晚了,但是,那样的日子再也不会有了。
“我们,走吧。”
想不到几人准备的还挺充分的,当下王庆接过方腊递过的一顶大帽子,然后换了衣服。
当几人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只是几个平常的人。
一路走来,王庆发现自己已经变成了通辑犯,他的画像贴的到处都是,那些闲的无聊的人站在通辑令前看着,念叨着悬赏的数额。
“你才值一百两啊。”田虎忍不住对王庆道。
王庆在心里把田虎的祖宗都问候了一个遍,却懒得理田虎,知道那样会惹出更多的口水,同时,在心里对童芹雪也是千般辱骂。
婊子无情。”
王庆在心里暗暗的咬牙骂着。
“童芹雪,你也太绝情了,跟老子玩腻了踢开老子不算,还要把老子赶尽杀绝!”
走过那条幽深的小巷,王庆胸膛里满是怒火,打开那扇小门,一个老头站在路边。
看到王庆进来,那个老头怒道:“你多少天没有回家了?”
王庆看到那老头,心里怒火更甚:“不回家又怎的?”
“你还是不是我儿子?”老头跺脚道,原来他竟然是王庆的父亲。
“你还是不是我爹?”王庆反问道。
老头愣了一下,跳脚大骂:“你这个逆子,无父无兄的东西。”
王庆不紧不慢的顶了一句:“我是没有父亲!”
老头再次愣了一下,眼睛在周围搜寻了一圈,却是提起一只脚,脱了鞋子,拿着鞋子就来打王庆。
王庆脸上露出憎恶的表情,站在那里不动,待老头快来到身边,一脚踢去,老头一下子坐在地上,鞋子也掉在一边。
老头坐在地上,一面使劲拍打着地面,一面大哭。
王庆走近老头,声音里透着冰寒:“你丫的是吵醒了我的那些虫线们,把你给吃了,可怪不得我了。”
老头哆嗦了一下,警惕的看着周围,在那里抽噎着,却是不敢再哭出声来。
他的眼睛里,混含着惊惧和愤怒,还有绝望。
王庆看了看那个老头,咬咬牙,扬长而去,走到小楼里面。
随着一阵奇怪的声音响起,这个本来恬静的地方,开始出现密密翠翠的声音,本来安静的地方,开始出现一些黑点,黑点慢慢的增多,等看的清除的时候,才能发现,那是一些虫子,各种各样的虫子。
令人惊奇的是,那样的一个院子中,竟然会有那么多的虫子,仿佛地底下是空的,那些虫子本来就是藏在那里的。
在这样的早晨,这声音听起来非常的诡异,就连那初升的太阳,也似乎蒙上了一层薄云,带着一点看不透的意味儿。
一直等到没有动静了,陆平意识到后面那个可怕的人并没有跟上来,就并不急着走了。
他的探听声息这段时间更进了一层,虽然还远远不能达到看周围如透明一般,但是耳目却已经超于常人了,他很确定,那个神秘可怕的人并没有追来。
陆平猜那是燕青的功劳,虽然他现在不知道燕青怎么能够拖住那个人,但是他心中对燕青充满信任。
看水浒传的时候,每次只要燕青出手,总是很让人放心的。
再说,陆平对着京城不熟,也不敢随意乱走,他想,燕青既然注意到自己了,肯定会追上来的。
远处,陆平看到黑压压的城墙,刚进城的时候,陆平也看到了一道黑压压的城墙。
那么,陆平现在看到的城墙,应该是在进城时看到的那道城墙里面的,这样看来,这京城就至少有两道城墙了。
想想也是,首先,为了军事防御,起码会有一道外围的城墙,而皇宫,那个权力的中心,肯定也是需要一道城墙跟外面隔开,作为权力的象征,同时,也起到防御的功能。
陆平不懂建筑,也没有了解过宋代的建筑。
正在胡乱的猜测,就见到一个帅哥向这里走来。
是一个很阳光的帅哥,浅浅的笑,带着纯真,眼睛灵活,他还是一个少年,看他快活的样子,应该是最没有心思的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