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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捧着木鱼,慢慢敲打着。
嘴唇蠕动,念说着别人肯定听不懂的梵文,心中问佛。
佛没有回答他,倒是一个声音,在他的耳畔响起。
“真想将我送走,你有这么大的本事吗?”那个声音听着干巴巴的,且杀气腾腾。
小和尚没有说话,依旧全神贯注,念着经。
“请神容易送神来,既然忌惮我,又何必答应我呢?”那个声音继续说道。
小和尚徐徐睁开眼睛,眼神不再像往日那样炯炯有神,反而弥漫着一股怨气。
好在很快,他就将那股怨气重新压了下去。
“我是真的没想到,你会躲进一个孩子的身体里,难怪我找你找了三天都没找到。”小和尚冷笑着说道,“也只有孩童的纯真之气,和赤子之心,才能掩盖你身上的怨气煞气了吧?”
“咱们聊的根本就不是一个话题。”那男人说道。
“嗯。”小和尚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重新诵经。
“这样吧,你帮我达成所愿,我就离开你的身体如何?”
小和尚没有搭理他。
“那我再退一步,你重新帮我找一具身体,我就离开。”
小和尚还是继续诵经。
“娘的,你真当老子没有脾气是吗?”那个声音终于怒了。
小和尚笑了一声,说道:“施主,你怕了?”
“我怕什么?!”声音恼羞成怒说道。
“你怕,我真的将你给度化了。”小和尚说道,“否则,何必这么着急呢?”
“哼,你当真以为,我会让你如此顺利吗?是,你的修为很高,甚至还有一颗佛陀之心,以你的修为和悟性,想要成佛并不难,甚至可以坐地成佛,可即便是这样又能如何?你现在到底还是一个凡人,一具凡胎,既然是这样,你如何能威胁到我?”那个声音冷嘲热讽道。
小和尚觉得,自己心里的这个声音,只是在用这样的方式,掩饰着自己内心深处的忌惮。
“你当真以为,我没有留后手吗?”那声音继续说道。
小和尚叹了口气,说道:“施主,大仲王朝大势已去,即便你当真能重新为人,找到身躯,那又如何呢?那身躯也不过只是你藏身之处,你当真以为,你还能光复大仲王朝,还能凭借着一己之力,灭诸国,屠苍生吗?”
那个声音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个声音才重新说道:“你知道我是谁?”
“知道。”
“……”
这下,就是彻底沉默了。
三天的时间,小和尚都没有出门。
这三天,梅子每天都会在小和尚门口转悠。
这一天响午时分,忽然,村长朝着小和尚的屋子这边走了过来。
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梅子,你在这里做什么?”村长皱着眉头问道。
梅子微微一愣,摇了摇头,脸也有些红。
“行,那个小和尚,还在屋子里?”村长问道。
梅子是个细心的姑娘,立刻察觉到了这几人来势汹汹,并且来者不善。
要是换在以前,村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直接称呼小和尚的。
怎么听着都觉得有些突兀,有些怪异。
站在村长身后的那几个人,梅子觉得自己好像也见过,并不是这个村子里的,而是绥阳带回来的。
“村长,你们找小和尚,有什么事情吗?”梅子问道。
村长看着梅子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了一些,他笑了一声,说道:“没什么,只是遇到了一些情况,需要和小和尚证实一下,你先回去吧。”
梅子摇了摇头。
“小和尚现在不能见你们。”梅子说道。
“嗯?为什么?!”村长一愣,眉头也皱了起来。
跟在村长身后的一个年轻男人,身上穿着一件羊裘,面露不快道:“小姑娘,你赶紧让开啊,我可告诉你了,那个小和尚不是什么好人!”
“胡说八道!”梅子顿时怒了,她就像是一只发了怒的母狮子,吼道,“你凭什么这么说?你有什么证据?你算什么东西?”
这是梅子这辈子最生气的一次。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如此和人红脸。
因为她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女孩子,无父无母的,和别人叫板,没有一个依靠,只能被人欺负,自己被人欺负其实也不算什么,但是自己还有个弟弟呢,要是真出了个三长两短,自己的弟弟怎么办?
所以在梅子看来,这么多年,自己没有一天是为了自己而活着的,而是为了弟弟。
可现在她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她觉得那个穿着羊裘的家伙说的话简直跟放屁一样。
小和尚到他们这个山沟沟里,时间固然不长,但是这每家每户,有几人敢说自己没有受过小和尚的恩惠?
现在竟然有人敢恬不知耻的当着她的面,说小和尚不是什么好人。
这不是胡说八道是什么?
如果她有一身膂力,定然要将眼前这年轻人给剥了皮。
“哼,你懂个屁,老子也懒得和你多说。”那羊裘男人冷哼了一声转过脸。
看他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和梅子产生任何的争执。
一方面是因为绥阳之前便嘱咐过,定然要小心行事,因为那小和尚不一般,太过于大张旗鼓,只会打草惊蛇。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觉得,和一个女人争辩没什么意思,赢了吧,不光彩,输了吧,更不光彩。
梅子冷哼了一声,说道:“之前小和尚为了救我弟弟,所以导致生了病,现在还在闭关,你们不能进去胡闹,闭关我虽然不懂,可总听人说,那是修仙者们才会做的事情,也不能受到打扰的。”
“呵,莫不是那个家伙已经跑了吧?”羊裘年轻人说道。
梅子没有搭理他,却依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犹如木桩。
这就是摆明了架势告诉他们,只要我还在小和尚的门口,你们谁也进不去!
第一千四百八十七章 真能忍下来吗()
肖遥自认为,自己和肖龙象是平安回来了。
甚至于说,他都没觉得,赵巍峨和轩辕九重有过想要趁火打劫的心思。
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时候,一场战斗才算是彻底结束。
灵桥,就在北峰山脚下,往前数十里,就是清秋王朝的国界。
也就是这里,尸横遍野。
赵巍峨和白鹭飞两人,站在灵桥之上,眺望着清秋王朝的方向。
在他们的身后,除了尸体,就是尸体了。
“以三千两百龙象军和两个五重高手校尉作为代价。”白鹭飞冷笑了一声,说道,“肖龙象的手笔,当真是大。”
“我们到底还是慢了一步。”赵巍峨叹了口气说道。
他的眼神深处,满是惋惜。
确实值得可惜。
没有人比他们两人更清楚,之前北峰到底发生了一些什么,肖龙象又经历了一些什么。
肖遥也没有。
机会只有一次,可还是被他们这么错过了,下一次还能有这样的机会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在他们的严重其实清秋王朝根本就没有什么值得忌惮的,唯一值得忌惮的就是肖龙象了,哪怕他们提起肖龙象都是横眉冷对甚至是嗤之以鼻,可有一点他们始终承认只是不愿意说出来,那便是,清秋王朝,是肖龙象一个人的清秋王朝,他们时而会感叹一句,只有一个肖龙象的清秋王朝,那个战神一般的男人,处于高峰之上,是否也会觉得寒冷,孤寂。已经记不清到底是从哪一年开始,大秦王朝和赵国就已经开始联手对付清秋王朝,当然并不是一开始就是刀剑相向,而是从谍报入手,可他们总觉得自己花尽心思培育出来的一个碟子,还不如龙象军中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斥候。
清秋王朝当真只有一个肖龙象吗?
是也不是。
比如清秋战将肖战,肖子昂,李铁,江秋。
每一个,都是高手,即便放在大秦王朝,他们也是虎将,甚至配得上兵神。
可是如果没有肖龙象,他们又能在什么地方呢?比如江秋那个家伙,原本只是一个老卒,却硬生生被肖龙象拖出来直接担任校尉,刚接到这个任命的时候,这辈子连伍长都没有做过的江秋几乎是懵的状态,可他还是咬着牙,从肖龙象的手中接过了这杆旗,当时他的想法也非常简单,只是觉得,或许是因为清秋王朝再无能人,只能矮子里面挑高个,找一个经验老道的士卒出来担当大任,或者是应付了事,可谁也没想到只是三年的时间,就让一个老卒成为了一个用兵如神,千里外运筹帷幄的将才,海峡关战役,杜郎口战役,让这个半辈子都处于折戟沉沙状态的老卒抹去了锈迹大放异彩。
这就是肖龙象的能耐。
白鹭飞说他不服肖龙象。
赵巍峨说他赵国朝野上下没人看得起那个清秋战神。
等到两人坐在一起,只能相视一笑。
当真不服?
他们敢吗?
单单是肖龙象这三个字,就等于是在清秋王朝的边境上驻扎了三十万雄兵,他们如何逾越?不是说清秋王朝打不下来,而是如果要真的玩什么硬碰硬,最后哪怕胜利者是他们又如何呢?需要沉寂多少年,才能南下?而且,秦赵之争虽然从未摆在明面上,可不管是轩辕九重还是赵巍峨,都对此颇为忌讳。让赵巍峨感到头疼的当然是大秦王朝的雄厚兵力,还有轩辕九重白鹭飞等人强大的战斗力,这一些修仙者们拉出来当真不能与世界为敌?赵巍峨觉得这话是假的,因为他自己本身就是个修仙者,从第一个皇子一路披荆斩棘成就皇图霸业,他凭的是什么?
是当初水城上三万水师?
还是善于把握人心能够在关键时刻弃子定元?
亦或者,是在他身后有类似于郭康李思源这样的老少谋士?
赵巍峨狠狠吐了口吐沫,屁
他凭的是自己身上数不清的伤疤还有无数次死里逃生的运气,和别人有关系吗?也许有,但是那也只是如虎添翼,谈不上雪中送炭。
赵巍峨是赵国的一国之君,大大小小的战争,哪怕只是与邻国的小摩擦,都得他身披铁甲,首当其冲,为什么?不就是因为他觉得这江山,还是自己一寸一寸打下来,踩在脚下的时候才能更踏实吗?
这句话,赵巍峨以前不是没和人说过,只是真正能了解这句话含义的人少之又少。
转过身,看着身后那些堆积成山的尸体,赵巍峨又叹了口气。
肖龙象就像是卡在他喉咙里的那根刺,只要不拔出来,就会寝食难安,吞一口吐沫,都会觉得难受得紧,可实际上扔在那,也不会给他造成什么威胁,因为他始终觉得肖龙象是个没有野心的人,否则他也不会连清秋王朝的皇帝都懒得做,其实这样的话说出去真没几个人会愿意相信的,敢问这灵武世界,放眼数十亿人,有几个敢拍着自己的胸口说,自己不喜欢当皇帝,不愿意做皇帝的?
轩辕九重以前和赵巍峨说过,肖龙象不是没有野心,只是他的野心不在这里,不图天下,不图皇权,至于肖龙象追求的到底是什么,轩辕九重也想不明白,就因为想不明白,他才会觉得不舒服,甚至对肖龙象嗤之以鼻,他觉得,大家追求的东西都一样,忽然冒出来一个不一样的,就会给他们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凭什么?即便是天上的那些,窥探人间的那些仙,也不能在轩辕九重的面前高高在上啊
这就是轩辕九重对肖龙象最不满的地方了,可肖龙象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你说,肖龙象到底想要做什么呢?”白鹭飞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迷茫,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我总觉得,那是一个怪人,一个非常奇怪的家伙,不管做什么事情似乎都是从来都不讲道理的,这一次同样也是。”
“既然是这样,你还惊讶什么呢?”赵巍峨好笑问道。
白鹭飞摇了摇头,看上去就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我从来都没有觉得多么的惊讶,我只是觉得有些想不明白,用自己的一重修为,换取北峰气运,就是为了灌注到肖遥的体内,哪怕肖遥是他的儿子,那又如何?这样有意义吗?”白鹭飞揉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其实这个问题,不单单困扰着白鹭飞,也同样困扰着赵巍峨。
他也想不明白肖龙象到底想要做些什么,这一切看上去似乎都是无迹可寻的。
从小了说,肖龙象这一次就是掉了一重修为。
可现在这是在战场上,既然是战场上,就得考虑到蝴蝶效应。当然了,这四个字,白鹭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