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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帽子摘了下来,围巾也扯了下来,清瘦的年轻脸庞上那双漂亮的眼睛笑成了一道甜美的弧线。
“我这是给你一个惊喜嘛。”
“惊吓还差不多,你现在在国外的影迷也不少,怎么还敢一个人到处跑?”
顾惜单手掐腰,另一只手点了点对方的鼻子。
“我是来休假的,当然是自己找你玩儿最好了。”
拎起自己的行李,揽着顾惜的肩膀,刚刚结束了一部电影拍摄的池迟笑嘻嘻地说:“我给你带了纪念品啊。”
“纪念品?谁稀罕啊,你在我这里住你得缴食宿费知道么?还得干家务知道么?我现在就是个穷光蛋,可养不起你。”
“我知道我知道,我养你好吧?我怎么觉得你胖了?”
“有么?!我知道那个奶油汤不能多喝。”
阳光从剧场周围斑斓的玻璃窗里照进来,不甚温暖的风从门口吹到那个远道而来的年轻女人脸上。
外面的那棵树,已经在这里呆了很多年。
比这个剧场更久,恰好见证了同一个灵魂以不同的姿态走进这里。
“你好啊,老朋友。”
似乎,很想把这句,通过风,悄悄传达。
顾惜依然住在剧场上面的阁楼里,阁楼的面积不小,一百多平米的空间,一小半用来堆放比较金贵的道具,另一大半儿就是顾惜的生活空间了。
铺满整个空间的地毯上有一张乱乱的床铺,一个大大的衣柜,一个鞋架,一堆不知道装了什么的盒子还有一个电炉子委委屈屈地占据了房间的一个小角落。
这个房间布置还真是很有顾惜的特点啊。
“厕所和浴室都在一楼平常我也不开火,一个人嘛,这样简简单单挺好的。”
话是这么说,顾惜还是顶着那张卸妆之后什么都没擦的脸去给池迟买了一张新床回来,如果不是池迟坚持,她还想给池迟弄两个柜子回来。
说好的穷光蛋呢?买东西总想多买一点的毛病根本没改嘛。
池迟确定了顾惜不会买额外的家具之后就逛逛悠悠地去了食品超市,等她带着食材回到阁楼上,发现顾惜虽然没买衣柜之类的,却依然败了一堆日常用品,光卫生纸就足足有两条。
“你这是要避难么?”
“多了你这么一个大活人,东西当然要准备一点。”顾惜振振有词地把三双毛绒拖鞋塞进了鞋柜里。
池迟突然福至心灵,那些堆在一起的盒子,应该就是顾惜买了之后又没有用上的东西吧。
“番茄牛肉面,要吃煎蛋么?”
顾惜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要!”
#论一个厨艺废是怎么在国外把自己养胖的?#
带着这样的疑问,池迟把长发扎起来又系上围裙开始给顾惜做饭,忘了买菜板,池迟找了一个盒子垫在了装牛肉的塑料盘下面。
池迟在做饭,顾惜蹲在她旁边美滋滋地看着。
“明天我们还要去隔壁城市演出,我跟说啊,现在我们也是远近闻名的剧团了,不光能维持运营,还能盈利,这次我们出去演出,还有学校里学表演的学生们来看”
顾惜笑着戳池迟的细腰:“快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没有痒痒肉的池迟拿起黑胡椒罐对她作势比划了一下。
顾惜立刻抱着池迟的腰整个人都贴在她背上:“嘿嘿嘿,你打不着。”
“我要往面里放香菜啦!”
“不要!”
顾惜松开池迟忙着探头看锅,才想起来池迟明知道她不吃根本不会买香菜回来。
可惜,反应的慢了,池迟一只沾了番茄汁的手已经糊在了她的脸上。
嘻嘻哈哈打打闹闹,最后,两个人在床边铺开了一张桌布,一人捧着一碗面,伴着徐徐的晚风吃起了晚餐。
“唔,爽老外做的饭吃多了真是折磨。”
热腾腾的面伴着浓汤下肚,顾惜长叹了一声,一脸的陶醉。
池迟今天坐了足足十七个小时的飞机,顾惜虽然很想拉着她说话,还是大发慈悲地让她早点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五点,顾惜轻手轻脚地起床,楼下来了人搬运他们演出需要的道具,顾惜还示意他们都轻一点儿。
难得的一场酣睡,算算时间,池迟醒来的时候,顾惜大概都已经要到达目的地了。
此时,这座剧院是空的。
池迟穿着睡衣慢吞吞地走下楼梯,拍拍道具间的门,在化妆间里转悠了一圈儿。
最后,她坐在舞台上,面对着门窗紧闭的剧院。
谁能想到呢,这个世界上就是有这么奇妙的事情,一个叫池秀兰的老太婆设计了一个剧院、写了一个剧本想自己排一场话剧却最终放弃了,兜兜转转,她还是亲眼看见了舞台上她的话剧应有的样子。
像是一场梦,终于被赋予了最让人愉悦的结局。
顾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又过了一天,筋疲力尽地拖着两条腿走到阁楼上,她退了一步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这是哪儿?
这是我家?
窗前摆了矮几和藤编的坐垫,床的位置变了,上面还加了一个特别有梦幻感的床帐,整个房间的空间都发生了改变,有了一个装着抽油烟机的厨房,还有了一个单独的衣帽间。
池迟端着炖好的山药排骨汤从厨房里出来,歪头看了顾惜一眼。
“山药排骨汤、虾仁西蓝花、花生焖米饭,洗手去。”
“我家怎么变这样了?”
“我养的人怎么能住的这么不舒服啊。”
“我觉得我原来挺舒服的。”
“哦那等我走了你再改回来,钱我出。”说这句话的时候,扎着围裙的池迟真是壕气侧漏。
自诩为是穷光蛋的顾惜怂了,乖乖洗手吃饭。
这天夜里,明明已经疲累到极点的顾惜哼哼唧唧半天都不想睡觉,那两天的表演都很受欢迎,无论是专为国内游客准备的华语表演,还是她一手编排的当地语言表演都赢得了很多的掌声。
被认可和赞美的感觉让顾惜觉得熟悉又陌生。
更有一种奇妙的热量似乎就在她的胸膛里流窜,让她想要说点儿什么,说给她最好的朋友听。
“小池迟,睡了么?”
“没。”
虽然现在是休假,池迟还是习惯睡前看一点表演方面的资料。
“你前天看我表演了吧,怎么样?”
“很棒。”
曾经的顾惜,演得角色是不同的顾惜,现在的她演得自然又生动,仿佛她就是戏中那个人。
“你知道么,我演那场戏的时候,一直有一种感觉,好像那个角色打开了我身体上的一把锁,让我自己灵魂出窍,然后呢,属于哪个角色的灵魂就进到我身体里面替我演戏。”
池迟放下手里的资料,坐起来看着另一张床上的顾惜。
“我看你演戏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你就是她,各种磨难都打不倒你,把所有的痛苦都转变为财富。”
池迟说的真心实意。
一向厚脸皮的顾惜竟然说不出话了,她转了个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
“你知道么,演了这场戏,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我我居然是喜欢表演的。”
财富和名望,明明获得过也失去过,这一份喜欢,竟然让顾惜手足无措,难以畅言自己心里感悟。
如果不是这个夜晚够安静,如果不是池迟够沉默,也许她连喜欢两个字都羞于出口。
“哦。”池迟应了一声,往床头一靠,继续看自己的资料。
“哦是什么意思?”
“哦是我知道了。”
“你知道就完了?”
“不就是喜欢演戏么,我也喜欢啊,有什么了不起的。”
“臭丫头你是故意怼我吧?”顾惜也不害羞了,从床上跳下来,扑到池迟身上要挠她。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她突然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
然后就哭了。
“愚者用痛苦将自己折磨,沉迷其中,引以为豪。”
“我不那么聪明,我也不那么愚蠢。”
265 番外(二)爱上一条蛇()
毒蛇上映的时候,时梦刚好在京城参加培训。
她从实习开始就呆的那家公司去年被一家更大规模的企业兼并了,时至今日,原本那家公司的老员工已经剩的不多了,时梦不仅能够一直稳中有升,还有了进到总公司培训的机会,显然,她比大多数人都做的更好。
比她想象中的自己也做的更好。
高中时候的要好的几个同学在大学毕业之后回到了她们出生的小城,无一例外地早早结婚,现在朋友圈里面都是自家孩子的吃喝拉撒照片,或者是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心灵鸡汤。
那种生活到底好不好,时梦自己没有亲身体验过所以不做评价,她只知道自己现在过的很好,有喜欢的工作、逐步上升的事业还有一个更加宽松能让自己喘息的生活环境。
至少,周末约了朋友出去看电影,不会被父母抱怨说还不如去相亲——这就时梦一位同学的经历,在这样的精神压力下,她嫁给了一个刚认识了两个月的男人,现在怀胎七个月,已经回娘家待产了。
在时梦的印象里,那个同学在高中时代一直比自己要有主见的多。
正因为这样,时梦更觉得自己当初做出的是正确选择。
在京城这段时间时梦也有几个相处不错的朋友,时梦提出来请她们看毒蛇却都被拒绝了。
“我约了我男朋友啊,我们都想看这个电影。”
“周末家庭聚会,说好了一起去看这个电影的。”
“我是池迟的粉丝”最后拒绝时梦的那个同事理由格外奇葩一些,“我看电影的时候会不停地说池迟好帅好帅好帅会影响你观影体验啊,还是让我找个人少的午夜场自己去舔屏吧!”
一直不认为自己是池迟粉丝的时梦:“”
其实当年小花看池迟的时候也是这样啊。
粉丝模式真是让人难以理解的存在。
哼,我有五张池迟的签名照片,还有合影,还有她写了祝福语的本子,我还亲眼看过她拍戏呢。
否认自己是吃货的时梦在心里翘起了小尾巴。
就这样,她自己一个人在周六的上午走进了电影院,毒蛇当天下午的场次早已爆满,她票买的晚,要是下午想看就只能坐在前面几排了。
尽管特意挑了人少的场,电影快开始的时候也陆陆续续进来了很多人,时梦左右看看,她前后左右几排也都坐满了人。
池迟这几年不在国内,国内却还到处是她的传说,等开场的时候人们嘴里念叨着的也都是池迟,显然都是为了她才来看这个电影的。
电影的开场是在一个混乱的酒吧里。
迷乱的灯光下,每个人都的脸上都带着迷醉的表情,他们在跳舞,在调情,酒精的气味冲昏了他们的头脑。
在酒吧中央的舞台上,有人在大跳劲歌热舞。
两个年轻人走进这间地下酒吧,他们的表情里带着警惕和防备。
酒保的视线若有似无地扫过他们,站在酒吧角落里的打手也看向了他们。
显然,对于这个环境来说,他们是值得警惕的入侵者。
“bayer先生,我们要保护你离开这里。”两个年轻人走到一个正在左拥右抱的男人身边,拨开了他身边环绕的女人。
“保护?我?”
在酒吧另一端,坐在暗处头上戴着斗篷的人突然抬起头。
“有人要杀你,他们知道salyeen的设计图在你这里。”
“设计图”三个字触动了那个男人的神经,镜头伴随着声音从他的耳朵里猛然推进,一下子进入到了一个恍若星云之间的空间里,接着又切换到了他藏起设计图的画面——画面再次切换,是那个戴着斗篷的人,她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黄色的眼睛。
她就像是一条等到了猎物的蛇。
年轻人们的任务如同观众们预料的那样失败了,一道蓝色的光闪过,就像是一把剑一样,把他们的目标对象裂成了碎片。
人们尖叫着往酒吧外面逃去,两个年轻人掏出了枪,却只能对着混乱的人群束手无策。
一个戴着黑色斗篷的人从其中那位棕色头发的年轻人身边跑过去,手中蓝光闪烁了一下,突然熄灭了。
这个穿着斗篷的人就是电影的主角snake,故事发生在七恶棍时间线的十年之前,那时候,snake这个名字还没出现在警察局的调查资料里面。
根本不知道自己刚刚死里逃生的年轻警察递交了自己行动失败的报告。
他叫alger,是个孤儿。
通过读脑能力,snake轻而易举地找到了设计图所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