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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五也喝了一杯酒,抄起袖子抹了下嘴道:“好,杨老哥,其实你不知道秋菊那个**早就让人给破了身子,外面有人了,她在长乐街的那座小院就是那个男人出钱租的。”
杨麻子眨巴着小绿豆眼道:“那个狗日的男人是谁?”
牛五笑了笑高深莫测的道:“其实,说起这个男人来,你也认识的。”
杨麻子想了想道:“莫非是王老大那个狗杂种!”因为杨麻子知道王老大获得了二百两银子的赔偿,再加上抢王老二的二百两银子,手里也算是有了笔财富的。
牛五听了差点没乐得背过气出,伸手指着杨麻子道:“亏你还将秋菊当成自己的梦中情人,你也不想想就秋菊那眼高于顶的人,半只眼睛也看不上王老大那个狗样的。”
杨麻子脸上布满痛苦的道:“那你说是谁?”
牛五慢声慢语拉着长音道:“丁犍!”
杨麻子吃惊的道:“呀,这怎么可能呢!”
牛五道:“这怎么就不可能呢,这世间只有想不到的事情,没有人干不出来的事情。”
杨麻子喃喃的道:“可是,可是”
牛五道:“可是什么?”
杨麻子摇摇道:“可是,秋菊与胡鸽好的如同亲姐妹一般,怎么能与丁犍扯到一起了呢!”
牛五又伸手拍了拍杨麻子肩头道:“杨老哥,你没听说过闺密有毒吗,这女人要是看上男人的话,也与咱们哥们一样的,管他什么姐妹不姐妹的,先来个横刀夺爱在说,这叫什么,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人家丁犍那是多金的主,不差钱,跟上他就是做小三也喝香喝辣的,秋菊何乐而不为。”
杨麻子听了像只泄气的皮球一般长叹道:“唉,他妈的,这钱真是好东西。有钱人三妻四妾的往家里弄,外带沾花惹草,没钱的就是光棍一条,每天看着屋脊发呆。”
牛五摆摆手道:“嗨,杨老哥,说这些没有,再怎么说也晚了,现在你那梦中情人已经投入到丁犍的怀抱中。你也就是干眼热吧!”
杨麻子酒往上涌,重重的一拍桌子道:“不行,不能白白了便宜了丁犍那小子。我盼了多年的人,怎么能让他给抢去了呢。”
牛五添油加醋的道:“那你能怎么办,不是兄弟我说你,你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秋菊能瞧得上你才怪得。”
杨麻子骂道:“他妈的,秋菊这个**,竟然也是狗眼看人低,等着我给她点颜色瞧瞧。”
牛五装起了好人劝道:“杨老哥,你喝高了,怎么说起酒话来。来来,吃点菜压压酒,这天下三条脚的蛤蟆找不到,两长条腿的女人有的是,你可不能在秋菊那一棵歪脖子树上吊死,想开些,朝前看,今后的生活道路宽着呢!”
杨麻子大着舌头道:“兄弟,少说那些没用的废话,如果是你的女人移情别恋的,你该怎么办!”杨麻子将秋菊当成自己的女人的。
牛五听了道:“如果是那样,嘿嘿,我绝对不能轻饶了她的。”
杨麻子点头道:“对,这话说得对,我杨麻子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让丁犍那小子骑在脖子上拉屎呢,还有秋菊那个**,等着!”
牛五听了真是心花怒放,秋菊,你等着吧!有人会收拾人的。
男人,要是得不到一个女人的话,那就往死里埋汰人家的,特别像牛五这样的人渣,埋汰了秋菊后,还蛊惑杨麻子,可见心机多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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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丁犍的恶梦()
狼烟起,飞鸣镝,辽国十五万大军已然厉兵秣马,就要开赴雄州宋辽的边境。
幽州城里,住在客栈里的丁犍、许刚、杨开是心急如焚。想马上就离开幽州,将收集到的情报送回去。
可是看看受伤的杨开,丁犍不知道如何是好。
许刚道:“丁老弟,不行这样吧,你陪着杨开老弟在这儿养伤,我一个人先将情报送回雄州,然后再回来接应你们。”
丁犍摇了摇头道:“不行,辽国大军正向雄州赶赴,一路上兵马连绵不断,万一你在路上遇到意外怎么办。”
许刚不以为然的道:“能遇到什么意外,如果真的遇到辽军,大不了拼个你死我活罢了。”
丁犍道:“你这样一说,我更不能放心你一个人走了的,许大哥,你自己的性命是小事,情报可是大事的,情报如果送不会出那可是关系到我大宋的生死攸关。因此,咱们必有想个万全之策的,千万鲁莽不得。”
杨开道:“那么你们两人一同回雄州去,我一个人留下。”
丁犍又是摇头道:“这更不可能的,我岂能将自己的战友扔到这危险之地呢!那样即使回去,我怎么向杨元帅交待。”
杨开道:“这是我自愿要求留下来的,生死与否跟你参军大人无关,许团练可以作证的。”
许刚摇头道:“这个证我可不作,再说了我也不同意将杨开一个人留下来的,大家是一起出来的,要走一起走。”
杨开咬着牙从床上挪下地道:“那好,咱们三个人现在就是走。”
丁犍道:“不错的确是要走了,可是不是现在。”
许刚道:“为什么?”
丁犍苦笑道:“现在已然天黑,幽州城四门紧闭,街上的巡逻队也是来往穿梭不停,我们怎么走,难道能飞出城去不成。”
杨开重重叹气道:“唉,都怪我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掉了链子,受了伤,不然小小的幽州城岂能困得住咱们。就是硬拼也杀去的。”
许刚没好气的道:“杨开,你现在后悔有个屁用的,当初你就不应该跟那个什么银花郡主叫劲,这就叫小不忍则乱大谋的。”
杨开一屁股坐到床上低下头懊丧的道:“对对,都怨我行了吧!”
丁犍道:“行了,两位别在相互抱怨的了,现在说什么晚了,我看咱们还是好好歇息歇息,积攒足了精神明天出城,快马加鞭往回赶,还来得及。”说着又道:“我去掌柜那儿看看老母鸡人参汤炖好没有。”
许刚摆摆道:“好,赶快去吧,人参汤炖好了的话,赶快让杨开兄弟喝两碗补一补,明天好有精神赶路。”
杨开嘿嘿傻笑道:“那也不是什么灵丹妙药的,喝过伤马上就能好!”
丁犍道:“不是灵丹妙药,总比不喝好的。”说着走了出去。
来到了厨房,看到客栈掌柜正坐在一只小马扎看着炉火上的砂锅,那里正咕嘟咕嘟的炖着老母鸡与人参。
丁犍道:“掌柜的,这老母鸡人参汤很时候能炖好。”
客栈掌柜道:“快了快了,马上,你回客房里等着去吗。一会炖好了,马上就给你端过去。”
丁犍点点头回到客房。
许刚问道:“怎么还没炖好呢?”
丁犍道:“快了,马上就好的。”
许刚骂道:“他妈的,我看这客栈掌柜也不地道,炖个鸡汤还要这么半天吗!”
杨开道:“你懂什么,这老母鸡炖人参,必须得长时候的工夫,不然没有疗效的。”
许刚急躁的道:“行了,等那疗效炖出来,辽军恐怕都打进雄州城了。”
杨开生气的道:“这么说你是在埋怨我杨开的。”
许刚道:“不埋怨你埋怨那个,你说你这一受伤不要紧,耽误多少大事的。”
杨开道:“嫌我碍手碍脚了是吧,那么你与参军两人把了扔下不用管的,看我能不能死在这幽州城。”
丁犍瞪眼道:“你们两个人还有没有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里吵架。那里还像军人。”
两人这才都闭上了嘴,在那相互瞪着眼。
这时客栈掌柜手里捧着砂锅走了进来道:“客官,老母鸡人参汤炖好了。”
丁犍指了一下桌子道:“谢了,你先放在桌子上吧。”
客栈掌柜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相互瞪眼的杨开、许刚知趣的放下砂锅,带上门走了出去。
丁犍走到桌子旁,拿出勺子舀了一碗汤递到杨开面前道:“杨开,喝鸡汤吧!”
杨开赌气的一扭头道:“不喝,死了拉倒!”
丁犍冷笑道:“哼,杨开,你现在逞什么能,你死了就英雄了吗,我看你纯是狗熊一个,受了点小伤垂头丧气的,还与比人吹牛说自己是杨家将一员呢!也不觉得脸红!要想活着回去,赶快将汤喝了。”
杨开道:“喝就喝!”接过碗两口将一大碗鸡汤喝了进去。
丁犍道:“好了,大家都睡觉吧!明天早晨出城回雄州。”说着吹灭了桌子上的油灯。
第二天,早晨丁犍早早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来到院子里。
客栈掌柜蹲在院子里劈柴,见丁犍走了过来道:“客官,你起这么早干什么,多睡会好不好。”
丁犍道:“睡不着了。”
客栈掌柜笑了笑道:“怎么心里有事儿!”
丁犍点点头道:“是的,昨天看到大军穿城而过,这一定是要有战事的了,所以我们打算早点离开这里,赶快回老家去,那儿太平许多的。”
客栈掌柜摇了摇头道:“你就是在着急也没有用的,这城门是不到时辰不会开的。”
丁犍问道:“那什么时辰城门才能打开的。”
客栈掌柜道:“什么时候,如果是平常日子不到辰时城门就会打开的,现在是战时,为了防止宋国的奸细出入,最早也得是已时才会打开城门的。”
丁犍道:“那岂不耽误的来往行商之人的交易吗!”
客栈掌柜嘿嘿笑了两声道:“嘿嘿,当官的只求平安无事,那里管什么百姓方便不方便的。”
丁犍摇了摇头没有出声,只是长出了一声长叹,唉
这一声长叹,包含着是说不尽的愁绪,怎么办?怎么办?目前能怎么办?
丁犍推开院门来到了大街上,虽然现在已经是天光大亮,如果是在中原,这个时候街上早就热闹起来的,做生意的,出门买东西的人会纷纷走出家门,来到街,寻找关着自己生活的快乐,可是此时幽州城的大街冷清清的,除了巡军的巡逻队外,就是偶尔有那几个百姓而已,许多百姓正躺在家里的热被窝,做着自己的梦。
丁犍在大街上徘徊了一阵,怕引起辽军巡逻队的注意,又转回了客栈。
客栈掌柜仍然在那里一斧子一斧子劈柴,仿佛此时只有劈柴,就是他生活的全部。
看到丁犍从外面回来,客栈掌柜不经意的抬头扫了一眼,低下头又劈起柴来。
丁犍推开门进了客房,许刚依然在酣睡着。只是杨开坐在床上,两眼盯着窗户在发呆。
丁犍关切的问道:“杨开,肩头上的伤口如何,感觉到怎么样了?”
杨开道:“感觉到好的不少,虽然不能舞刀弄枪的,但骑马奔跑还是没问题的。”
丁犍点点头道:“那就好!来我再给你换次药。”
杨开顺从的脱下了衣服,丁犍解开包在杨开肩头上的白包,一看已然不在红肿,点点头道:“真得就好了不少,不再发炎了的。”说着拿出金花郡主送来的金枪药撒在了杨开肩头的伤口上,又轻轻包扎了起来。
包扎好了后,杨开跳下床抡了下胳膊若无其事的道:“好了,没什么事的。”话虽这么说,可是脸上却冒出了冷汗。
丁犍知道那还是疼痛所致,也没再出声,只是表情凝重的伸手轻轻拍了拍杨开没有受伤的那只肩膀。走到自己的床那儿又躺了下来,两眼看着屋脊想着心事。
想着想着却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睡梦中仿佛回到了东京汴梁城长乐街自己那个安乐窝。
秋菊见丁犍回来,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攥着拳头擂打着丁犍胸膛道:“死鬼,一走就月余还不知道给往家里来封信,不知道人家想你吗!”接着又喃喃的道:“丁犍呀,你不知道你走后这些日子秋菊是怎么过来的,还有你走后,我净受人欺负的。”
丁犍急忙问道:“是谁,是那个人欺负你的,快告诉我。”
秋菊伸手向丁犍的身后指了指,丁犍回头一看竟然是胡鸽在那儿怒目而视,吃惊的道:“胡鸽,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呢!”
胡鸽道:“呸,我怎么就不能到这里来,好呀,丁犍你竟然背着我干这事,你们这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嘴里骂着,手里挥支着一根木木棍当头砸了下来,丁犍急忙闪身躲了开,随即就跑到院子里,那知道一出门就与自己的老爹丁忠撞了个满怀,丁犍急忙道:“爹,你老人家怎么来了呢!”
丁忠怒气冲冲的道:“我来捉奸,小兔崽子,我说你怎么整天的不着家,原来在这里与野女人鬼混上了,玩起了乐不思蜀!”骂着一记耳光扇了过来,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