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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有大量的人,因被抓的时候,妄图逃跑或者试图反抗而被杀;
这一天有大量的人家、世家,被抄家;
这一天有大量的公职人员,被拘押待审;
这一天有大量的身居高位的官员,被免职、停职、入狱候审;
这一天,人们见面不是互问新年好,而是问:你们家有人被抓了吗?
这是一场极其严厉的年后大算账。
在大家都以为,将近两个月前的叛乱已经渐渐平息,代之而起的是益州内部的内政问题,钱粮券问题的时候,徐庶突然出重手,开始清算赵韪叛乱事件。
牵连之广,力度之大,出手之稳准狠,世所罕见。
于是徐黑子,又多了一个雅号,徐屠夫。
徐庶以前虽然脸黑,但给人的印象还好,是一名充满智慧,手腕灵活,身段柔软的熟稔于人际以及官场的老练政务官,但是没想到,一下子就变成了,手拿屠刀,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就连黄权王累等人,都忍不住劝徐庶:过了,太过了。
徐庶的回答是:矫枉必须过正。
没有人能明白徐庶真正的想法。
在徐庶看来,只要益州有粮食,就不会真正的大乱,什么钱券危机,那都是表像,都是敌对势力妄图借机兴风作浪弄出来的,就像几年前乱民围攻成都府衙一样,都是别有用心的。只要维持住益州的粮食供给水平,其他都不是问题。只要有粮食,成都的商业必定还会再次繁荣起来。
在徐庶看来,益州的反对刘璋势力,敌视刘璋新政的势力,黑暗中的外部潜藏在益州的暗流代理势力等,这才是大问题,自己所以要引蛇出洞,其真正的目的,就是为了想要割除毒瘤,一劳永逸的解决益州的长治久安。
当然,徐庶下手这么狠辣,也有一份对石韬的愧疚在里面。在他看来,石韬的死,他有一大半责任,是他没有把引蛇出洞计划告诉石韬,这才有了石韬的罹难。石韬跟他交情莫逆,两人亲如兄弟,当年一起游学天下,感情不是一般人可比的。徐庶要是不为石韬干点什么,胸中总觉得堵得慌,总觉得有一团火在燃烧。徐庶他跟一般的文人不一样,他是一个有侠气的文人。
侠义之人,胸中有块垒,仗剑去平之!
侠义之人,须得用仇敌的血,方才能浇灭胸中的怒火。
刘璋的新政,真正力推,真正操盘运作的,就是徐庶。
徐庶当然不会允许,有任何的干扰、破坏,乃至暗中的阴谋诡计和蓄意捣乱,破坏刘璋的新政。
快速干净的消灭敌对势力,才是最有效的方法。
至于刘璋说的,教化,转化,之类的,徐庶不耐烦做,也来不及去做。
徐庶把好人的角色已经留给了刘璋,现在他就是要把这个恶人的角色演好。
徐庶这次所以还对官府官员出重手,是因为他已经隐约看到了,未来官府的官商勾结,上下沆瀣一气的可怕局面,抓一批,杀一批,先把榜样竖起来,看看以后谁还敢冒险犯难。
这个世上,对律法威胁最大的,一个是文人,儒以文乱法,官员大都来自于文人,文人掌握着律法的裁决权乃至解释权,巧言令色文过饰非,是文人们的拿手好戏;另一个就是商人,商人逐利,有利在前,则无孔不入,无所不为。商业越是繁荣,律法越是要经受考验;至于大家常说的武人,侠以武犯禁,之类的,对律法的破坏性,其实还要排在文人和商人之后。
所以说,官商要是勾结起来的话,那对律法的破坏,那可就太大了。
徐庶在凉州的时候,就曾跟刘璋提醒过,关于防范吏治败坏的问题,可是当时刘璋,一来手中没有多少人才可用,不得不大面积的启用世家的子弟,二来刘璋也过于迷信法治的威力。岂不知,整个律法体系,立法、执法、监督,要是也被败坏了的话,法治根本就成了一句空话。
成都眼下的情况,立法、执法、监督,就似乎在朝这个方向前进。
成都的执法单位,卫尉署,大面积的参与叛乱,而立法、审计两个关联单位,没有丝毫察觉,这很不正常,这至少已经间接表明了,这三个单位有某种程度的同流合污。
新年伊始,就在徐庶大肆整治成都上下的同时,荆州的刘表,也不得安生。
荆州。
刘表书房。
“主公,最近荆州方向,从汉中、巴蜀,到成都,几个方面的驻军皆有异动。据查,汉中的新五军,已经开始向上庸渗透侦察,其出兵上庸,威胁我新野、襄阳之心昭然若揭;巴蜀严颜的新二军,已经多次派人乔装改扮到我南郡等地侦察,其所部飞军,业已越过大山,往荆州境内渗透;成都的新三军,最近虽然忙着处理内乱,但是也开始加强了来往荆、蜀两地的水陆通道检查。我荆州因赵韪的牵连,太平了这么久,如今也开始不太平了。
而且,据说刘璋的家眷,刘璋的子女,到现在都还没有找到,听说刘璋这个人十分重情,到时候要是怪到我们头上,那可是大麻烦。主公可还记得,当年钟繇派奇兵偷袭汉中,结果刘璋大怒之下,派人潜入到防备森严的长安城,愣是将钟繇和夏侯渊袭击成重伤。眼下这种情况,我就怕刘璋会迁怒到我荆州头上。”
“德珪说的甚是。本来我们就和刘璋暗地里有些龌龊,现在就更不和谐了。可是,赵韪远来投我,不说其还带来了大量金银财物,就说人家千里来投,我们就没理由却之门外,要是传扬出去,说我怕了刘璋事小,说我等慢了天下士子之心事大。”(未完待续。)
第13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2()
蔡瑁在心里很是鄙视了一下自己这个妹夫的虚伪,还不是既想当****又要立牌坊,既舍不得赵韪带来的大笔钱财,又不想引火烧身。要不然,赵韪来荆州这么久了,刘表也才仅仅许以客卿之位,根本没给赵韪安排什么实际官职。还不是想先等等看,等徐庶刘璋回到成都以后,等他们是怎么反应的,反应激烈的话,再把赵韪捆了或者砍了,给刘璋送过去,反应不强烈的话,能拖就拖着,时间久了也许就消停了。
两个人正在这里私下密议,商议如何应付未来的局面,这时候,有下人过来通报,说夫人的外甥,过来给两人请安问好。
刘表的夫人,即蔡夫人,是蔡瑁的妹妹。
既然是刘表夫人的外甥,那也就是蔡瑁的外甥。
两人正疑惑间,进来了一男一女,女孩十三四岁,男的十六七岁。
那女孩抢先一步,朝两人深深一福。
“阿丑给姨丈、舅舅请安!”
那年轻人也紧随其后,朝两人深施一礼。
“亮见过州牧大人、见过蔡瑁大人。”
两人一看,脸上同现喜色。
“原来是阿丑啊,几年没见了,自从你们搬到成都后,好几年都没见了,这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可不是吗,至少五六年了吧。阿丑,你爹爹和娘亲呢,有没有跟着一起回来?”
来人正是黄月英。
蔡瑁是她的舅舅,刘表是她的姨丈。
“爹爹和娘亲在姨母房间陪姨母说话呢,让我先过来给姨丈和舅舅请安的。”
“好,好,好!”刘表连说了三声好,“回来的好!”然后有觉得自己有点儿失态,才又补充了一句,“你们离开荆州这么多年了,早该回来看看了,再不看,亲戚间就生疏了,待会,让你表哥表弟,带你出去逛逛。”
“谢谢姨丈大人。”
刘表高兴,是因为他本来一直很苦恼,正愁没人能在他和刘璋之间,多疏通疏通,免得擦枪走火变生不测。如今,黄承彦回来了,这可太好了。黄承彦和荆州有姻亲,是他刘表的连襟,是他的姐夫,黄承彦和刘璋也关系匪浅,唯一的宝贝女儿是刘璋的宝贝徒弟。由黄承彦在中间担当调解人的话,再合适也不过了。
当然,黄承彦这次回来,也是带着任务回来的。
黄承彦是几天前受黄权的委托,过来私会赵韪的。一个是,找赵韪确认刘璋的家眷到底在不在赵韪手上。虽然赵韪一再说人不在他手上,但是益州州衙的上下都不怎么相信,因为你说不在你手上,但是我们这边为啥死活也找不到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在你手上在谁手上?再一个就是,黄权盘算着,徐庶刘璋很快就会回到蜀中,黄权希望,赵韪能够把姿态放低一点儿,身段放软一点儿,能够多祈求祈求刘璋的宽恕和原谅。别以为你跑到荆州就没事了,想想当年的钟繇,你就是跑到天边,主公还不是能照样能派人刺杀你。
“阿丑,这位青年才俊是?”
“回姨丈,还有舅舅,你们不认得他了,他就是荆州书院里原来的那个诸葛亮啊。”黄月英道。
“亮见过使君,见过蔡瑁大人。”诸葛亮又行了一遍礼。
两人这才恍然。
“原来是庞德公和水镜先生的得意门生,长变样了都。孔明,听说你这几年出去游学天下了,你哥哥诸葛子瑜跑去给孙策小儿当什么副校长去了,你没有跟过去吗?”蔡瑁不怀好意的问道。
江东孙策和荆州有仇,孙策的老爹孙坚就是死在刘表手里的。
“兄长是兄长,在下是在下。我兄诸葛瑾有些抱负,奈何荆襄人才济济,使君治下人文风流,他在这里也难以崭露头角,只能去江左蛮夷之地去碰碰运气,施展一下抱负了。我兄慕权势,亮却尚清远,不耐俗务,所以就没跟随而去。”
诸葛亮这一番话说得很艺术。
他说诸葛瑾所以去江东,是因为荆州人才太多了,他在荆州混不下去,只能去江东蒙蒙事儿。这样等于是化解了诸葛瑾的投敌嫌疑,另外也不着痕迹的拍了刘表的马屁。另外,诸葛亮又说自己好清静幽远,不耐俗务,不但解释了为啥自己没去江东,还给刘表设了一道障碍,让刘表不好随便起了延揽自己的心思。
“孔明乃庞德公和水镜两位先生高足,如今天下纷乱,请孔明试言之。未来天下之势如何?眼下我荆州之势如何?”刘表考校道。
“如此,小子孟浪了。小子姑妄言之,使君大人和蔡瑁大人姑且听之。自黄巾以来,天下纷乱,各地盗匪横行,诸侯蜂起,割据之势渐成。而今,这天下局势逐渐由暗转明,渐趋明朗。
北方,袁曹两雄势不能两立。袁绍雄踞北方冀并青幽四州,大汉富庶之地,天下泰半已为其所有,兵多将广,粮草充足;曹操据中原人文之地,历来人杰地灵,所以曹操兵精将勇谋士如云,且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有大义在握。袁曹相争,实乃势均力敌,两强之争也。两强不管谁胜,胜者必定南下,欲以一统天下。
西方,刘璋据关西之地,渐成气候。可惜,刘璋辖下战线过长,目下其主力陷于西北,纠缠于西域,短期内无力东顾,来争夺天下。异日,刘璋若欲取天下,必先取关中,不得关中,无以得天下。
南方,自然是以使君大人为首。若使君大人能适时一统长江以南,凭江临险,北据中原,南和诸戎,则天下鼎足之势成矣。”
诸葛亮一番高屋建瓴的分析,说得头头是道,听得刘表连连点头。“孔明大才,果然不愧是两位先生的高足。”
“使君大人谬赞了。不过,眼下荆州之局势尚有变数,还在未定之间,不可卒定。”
“何以见得,请孔明细言之。”
“荆州本来因为使君大人而享太平久矣,兵精粮足,足以自保,有使君大人在,自然安如磐石。不过……”
“不过什么?”刘表急问。(未完待续。)
第14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3()
“不过,眼下荆州和蜀中因赵韪之事,多有龌龊。世人皆知,刘璋乃睚眦必报之人,使君大人收容赵韪,实在不智。昔日,刘璋敢派人刺杀钟繇夏侯渊,眼下,刘璋未必不敢派人前来刺杀使君大人。使君大人洪福齐天,自然无惧,但是万一有不测,则荆州危矣!”
诸葛亮说出了刘表最为担心的事情了。
刘表立即又追问道:“似此,将为之奈何?”
“刘璋的无当飞军,蹿房越脊,如履平地,使君大人就是再防范严密,也难保不会有疏漏。所以,为今之计,莫若速速将这烫手的山芋送人的好。”
“送人?送到哪里?”蔡瑁问道。
蔡瑁所以会这么问,有两个意思,一来是你送人家还不一定去阿,二来是你送对方也不一定就要阿。你知道刘璋睚眦必报,别人也知道。谁不怕到时候刘璋的报复?
“此事易耳,眼下正有一合适地方。”诸葛亮气定神闲,从容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