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公台担心的刘璋之报复,群倒是觉得不用太过忧虑。”
“不用太过忧虑?长文,你此话如何讲?”刘备急忙追问。
“很简单,刘璋真正深恶痛绝者乃赵韪是也,他真正的目标也是赵韪。到时候,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
陈群其实很想说,到时候我们直接就把赵韪咔嚓了,人头给刘璋送过去,既得了赵韪的财,又卖了刘璋的好,何乐而不为。
不过,眼前的两个人,主公号称仁德之君,公台先生向来以刚直而出名,陈群就只能给暗示两人一下。
“到时候,其实我们可以再选的,实在不行,给赵韪安排个人保护一下就可以了。”陈群继续道。
刘备和陈宫,两个人其实都听明白了刚才陈群的话外之音,陈群的意思是,我们现在先把钱财弄到手,至于赵韪这个人本身,到时候很好办,杀还是留到时候还不是全看咱们的意思了。
刘备假装没听懂,陈宫装作没听到。
两人都没有对陈群的这个想法,发表意见。
陈宫、陈群两个谋士,一个反对收留赵韪,一个赞成收留赵韪。
按正常来说,陈宫的意见更重要些,可是如今刘备自己有些倾向于收留赵韪,因为他太需要钱粮了。等刘备醒悟过来,开始训练自己的精兵的时候,刘备才发现,想要训练出一支真正的精兵,不是那么容易的。不是说你有人才有士卒就万事大吉了,精兵就指日可待了,完全不是这么回事。有了人才有了士卒,你还得有足够的财力支撑。
放眼现在这天下,刘璋的无当飞军,曹操的虎豹骑,袁绍的大戟士,这些强军,哪一个不是靡费巨万。你得让这些兵吃饱吃好吧,你得给他们配备足够好的装备吧,还得有足够好的待遇吧,然后才是高强度的训练。这些都是需要花费重金巨资才可以的。
所以…
于是刘备说道:“两位先生说的都甚有道理,不如晚间接风宴上,再详细看看,然后再做决定吧。”
当主公的,得知道怎么去调和矛盾,刘备目前还在摸索中。
晚宴的时候,刘备手下众文武济济一堂。
文的有陈宫陈群孙乾糜竺糜芳等,武的有关羽张飞赵云陈到周仓等,赵韪一看,这架势,一点儿也不输给刘璋啊,更不比荆州刘表那帮文武差多少,要是能投靠刘备也不错啊。就冲刘备眼下这个班底,在这乱世中,博一个立足之地还是很有希望的。
“来来来,大家共同举杯,欢迎子非先生的到来!”刘备举杯提议道。
“欢迎子非先生!”众人举杯同庆。
赵韪一看,急忙也举起酒盏,向着刘备,还有众人,连忙点头示意:“多谢皇叔盛情,多谢众家兄弟美意,赵韪先干为敬!饮胜!”说着一仰脖,就痛痛快快的先干了。
“饮胜!”众人轰然应之。
赵韪饮完一盏以后,扫了一圈堂内众人,没看到陈登,因问道:“皇叔,怎么不见元龙先生?”
这句话戳到了刘备的伤心处了,立即满脸的笑容布满了愁云,“子非先生有所不知,唉,元龙他身染重疴,如今正卧病在床,无法前来为先生洗尘了。”
“喔,不知是何顽疾?可有延医否?”
“唉,一言难尽,元龙他这几天,胸中烦懑,面赤不食,这附近的名医还有军医,都请过来看遍了,都束手无策。真是愁杀人。”刘备说到这里,眼泪都下来了。这是真情流露啊。刘备在陈登身上可没少下功夫,从他几年前到徐州开始,到现在,两个人交情很深了。想到自己好不容易请到一个合意的谋士,结果这才来几天就要升天了,能不伤心吗。陈宫作为谋士也不错,但陈宫这人脾气直,跟刘备的感情基础远没有陈登那么深厚。再有,陈宫跟着吕布的时候,没少算计刘备等人,有些心理芥蒂是免不了的。所以,三陈之中,刘备最喜欢最信任最器重的,就是陈登了。可是,眼下陈登这光景,怎能不让他伤心。
“皇叔真不愧是仁德君子,如此体恤关心下属,真令韪倍加感动。”赵韪立即深有感触的说道:“士为知己者死,诸位能有如此的贤德主公,真是诸位之大幸。韪来自蜀中,刘璋小儿残暴无道,远不及乃父贤德,更不及皇叔之万一。”
赵韪直接把刘璋拿出来,跟刘备比较,这让刘备心底虽然有些窃喜,面上却略显尴尬,“先生过誉了,体恤下属,乃上位者之分内之事,何用谬赞。如今只恨不能以身代之,不能使之痊愈,救之性命,备罪孽深重,何敢当先生之赞。”
赵韪看刘备却是是诚心实意,确实是很在乎陈登的病情,于是又道:“元龙之病,韪虽不能医,但某知一人,或可救之。”(未完待续。)
第17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6()
“何人可救?”刘备急问。
“皇叔可知卧龙先生?”
刘备摇摇头道:“不知。其人何处?医术如何?”
“其人就在附近,离此不远处之隆中,南阳卧龙岗处隐居。医术如何,韪也不得而知,不过据闻此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医卜星相阵法韬略,无所不通无所不精,若说荆襄之内,有人能医得陈元龙,非此人莫属。”
“喔,”刘备一听,兴致就上来了,如此高人,必得要见一见才是,就算是不为陈登也得见上一见,于是急切道:“请问子非先生,路途多远,可否代为引见,如今元龙病势沉重,实在耽误不起了。”
“皇叔既如此讲,那就明日一早,我带皇叔去如何?”
“救人如救火,不如我们现在出发吧?我们连夜出发,用车载上陈元龙,这样也不会来回耽误时间,子非先生,你看可好?”
“啊?这么着急?”赵韪没想到刘备会如此着急,看来刘备对其手下是真的好。赵韪也有点儿感动。士为知己者死,他也是士,也同样是文人,要是能在刘备这样的主公手下,就是死也无憾了。可惜刘璋那个混蛋,不知己啊。“那这宴会?”
“现在天冷,好酒好菜先留着,也坏不了。我们先带点儿干粮,等回头,元龙病好了,我们接风酒庆功宴,一起给先生办了,到时候我刘备亲自陪先生喝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刘备一听说附近有人能救陈登,立时就等不及了。
既然主公刘备都如此说了,众人也无可奈何,毕竟陈登的病情在那里放着呢,也确实耽误不得。
一场接风晚宴就这么草草过去了。
刘备立即命人准备了车辆马匹,由赵韪领着,带了关张等护卫,准备连夜赶往那个什么卧龙岗。
刚收拾好,还未等出发呢,前面一个峨冠博带,道貌非常的先生拦住了去路。
“对面可是刘皇叔与蜀中名士赵子非?”
“正是我等,不知先生是?”
“在下襄阳司马徽,见过刘皇叔并子非先生,听说子非先生入荆,一直无缘识荆,今日特来相扰。”
“不敢不敢,原来是大名鼎鼎的水镜先生。”众人急忙行礼。
“不知列位这是意欲何往?”
“子非先生言,隆中有隐居大贤卧龙先生者,医卜星相天文地理无一不精,恰有元龙先生病重,欲往求卧龙先生一探,正欲星夜前往。”
司马徽一听,就手捋长髯,大摇其头,“不妥,不妥,未尝闻有医国之才而医人者,未尝闻有求医之心而求医国之才者,何以怠慢良材若此?恐将徒劳无功,莫若不去。”
刘备听了,忙拱手请教道:“以先生之明,那卧龙先生果然是医国之才?”
“不可说,不可说,卧龙之才,不可尽说。卧龙凤雏,得一可安天下。既然两位有要事,乡野之人就不便打搅了,老朽这就告辞。”说完,司马徽自顾自就转身离去了,也不管刘备等人如何表示,只管就直接飘然而去了。
“真是高洁之士也!”赵韪叹道。
刘备被司马徽说得心里直犯嘀咕,“这卧龙先生如此大才,我们这般去是否唐突了?”
“明公,从来君臣相得,讲究的就是一个缘法,自古求才,皆以诚为先,余者皆为末节。明公勿忧,若有不谐,韪亦当勉力为明公促成之。”
赵韪既然打包票了,刘备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其实最在意的还是陈登的病。现在是救人要紧,至于能不能请到什么卧龙先生,那还是后话了。
不过,刘备还是又命人,多多准备了些财物,一起带上准备作为见面礼。
隆中离里新野也有一二百里地,为了不使马车太颠簸,一路行进也不敢太快了,所以足足走了一晚上。第二天拂晓的时候,已经到了隆中。
遥望山畔数人,荷锄耕于田间,而作歌曰:“苍天如圆盖,陆地似棋局;世人黑白分,往来争荣辱:荣者自安安,辱者定碌碌。南阳有隐居,高眠卧不足!”
刘备闻歌,命人问之,回道:“乃卧龙先生所作也。”
又道:“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
于是众人继续前行。
忽见一人,容貌轩昂,丰姿俊爽,头戴逍遥巾,身穿皂布袍,杖藜从山僻小路而来。
一问方知乃孔明之友博陵崔州平也。
“将军何故欲见孔明?”
刘备因前面水镜先生说他以求医之心去求医国之才,有些唐突贤才了,所以,如今崔州平又问他的时候,他就换了个说法,“方今天下大乱,四方云扰,欲见孔明,求安邦定国之策耳。”
崔州平淡然一笑,说道:“公以定乱为主,虽是仁心,但自古以来,治乱无常。自高祖斩蛇起义,诛无道秦,是由乱而入治也;至哀、平之世二百年,太平日久,王莽篡逆,又由治而入乱;光武中兴,重整基业,复由乱而入治;至今二百年,民安已久,故干戈又复四起:此正由治入乱之时,未可猝定也。将军欲使孔明斡旋天地,补缀乾坤,恐不易为,徒费心力耳。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这崔州平一看就是道家的。
他的意思很明显,这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如今大汉的大厦将倾,回天无力,你非要去逆天而行,说徒费心力其实都是轻的,多伤无辜百姓才是真的。崔州平也是说的含蓄,没有直接说,你不过就是想当皇帝罢了,想在乱世中博出位罢了。
岂不闻顺天者逸,逆天者劳;数之所在,理不得而夺之;命之所在,人不得而强之乎?
崔州平这最后一句话,说得很清楚,大势如此,何必要逆天改命。
刘备道:“先生所言,诚为高见。但备身为汉胄,合当匡扶汉室,何敢委之数与命?”
话不投机,崔州平最后道:“山野之夫,不足与论天下事,适承明问,故妄言之。且别过。若欲寻孔明,只往前面卧龙岗处去便是。”
言讫,长揖而去。
众人又继续前行。
不数里,遥望卧龙冈,果然清景异常。只见那山不高而秀雅,水不深而澄清;地不广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猿鹤相亲,松篁交翠。果然是隐居清修的好去处。(未完待续。)
第18节 难为他人座上宾7()
刘备来到庄前,下马亲叩柴门,结果出来了一个童子。
刘备拱手道:“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皇叔刘备,特来拜见先生,请小哥代为通禀。”
童子很无礼的回道:“我记不得这许多名字。”
刘备无奈,只得道:“你只说刘备来访即可。”
“不巧,先生今早出去了。”
问:“何处去了?”
“踪迹不定,不知何处去了。”
又问:“几时归?”
“归期亦不定,或三五日,或十数日。”
说完,那童子再不理会众人,啪一下又把柴门给关了。
刘备很失望,一时惆怅不已。
“这厮如此无礼,不如让俺张飞破门而入,狠狠教训一顿才好!”
“三弟,不可造次。”刘备急忙制止道。
“明公,其实我觉得翼德将军所言甚是,这小童忒也无礼,有故意刁难之嫌,小惩大诫也是可以的。”赵韪道。
“不可,我们终究是来求人的。哎,子非,你刚才说他有故意刁难的嫌疑,何以见得?”
“很简单,那些农人都说这卧龙先生喜欢高卧,想来是个贪睡的。而且,我们是连夜赶路,来的这么早,童子却说一早出去了,分明撒谎的多些。”
“先生好眼力。既如此,不如我再前去试试,总不能白来一趟。”说完,刘备又上前啪啪啪的敲门。
半晌,那童子看门一看,还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