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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诏书就是历史上那个著名的衣带诏,刘备自己藏了好久的天子密诏,还是血诏。是不是真的咬破手指用鲜血写的,就只有天子刘协自己知道了。
随诏书一起的还有刘备写给袁绍的亲笔信。
书信正文如下:
袁公钧鉴:备闻忠义之士,去乡怀国,忠贞之辈,临难忘身。袁氏四世三公,世受天恩,世代忠烈。袁公之忠肝义胆,天人可见,昔抛家为国,义帜所向,董贼授首。今天子蒙难而奸佞曹贼当道,正该是公再次奋发有为之时。公只须登高一呼,号令天下:清君侧,正朝纲,解民倒悬,重振我汉家江山。届时,必定四方豪杰之士云从,而曹贼崩灭。备虽德薄才浅,亦愿戮力向前,附袁公之冀尾,共攘盛举!
落款为:大汉子民刘备。
建安三年春三月。
袁绍拿到密诏以后,立即大喜,立即召集众文武,商议出兵伐曹事宜。
然而,天子密诏一出,震动最大影响最大的,还不是河北,而是许都。
曹操是最先得知消息的。得知小皇帝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给大耳贼刘备下了一道密诏,老曹立即勃然大怒,责成程昱等人彻查。
于是,许昌城内立即就陷入了腥风血雨之中。
曹操在许都举起的屠刀,尤甚于徐庶在成都的杀戮。
无数官宦,无数豪门,无数世家大族,都受到了牵连株连。
一时许昌城也是杀得人头滚滚,在袁军尚未打来之前,已经先自杀得血流成河了。
包括国舅车骑将军董承,皇后伏氏,贵妃董氏,外戚如伏德等,还有一干黄门、宫女、侍卫,以及朝廷重臣,如太尉杨彪,偏将军王服、越骑校尉种辑,议郎吴硕,昭信将军吴子兰等,全部一网打尽,满门抄斩,皆夷三族。
若是对比许都之乱,来看徐庶在成都平乱的作为,就只能感慨徐庶太仁慈了。徐庶也只是诛杀了犯事之人,抄没了些家产,而曹操程昱则直接夷三族。
三月初三,草长莺飞。
就在袁绍即将挥军南下,许都还在血雨腥风中的时刻,阎行来到了新野。
阎行也是没办法。
刘璋给中情局下了死命令,要求:必杀赵韪!
而且,还只要死的,不要活的。
而且,还要尽速。
中情局之前就是搞情报的,动手能力比较差。庞龙接手以后,才开始专门招募相关的行动人员,这才有了后来的龙组。但总的来说,还是没有多少行动经验,没有什么成功案例。
这次等于是第一次接受这么重要的行动任务。
阎行刚刚接手中情局,可不想搞砸了,所以只得暂时抛下河北的事情,亲自南下,准备决杀赵韪。
中情局在兖州,在河北,都是很早就布置了重兵,早就布置了很多明桩暗桩,无数的眼线内应,反而是在荆州,在江南,中情局的力量要薄弱很多。所以会如此,自然是因为刘璋之前不够重视,包括徐庶庞龙之前也不重视。因为,荆蜀之间,山川沟壑为邻,谁也不好打对方的主意。相亲相爱谈不上,但相互攻伐更不至于。
但眼下不行了,眼下赵韪一石激起千层浪,搅动了荆蜀之间的这一池春水。
这个时候,中情局在江南的力量,就显得捉襟见肘,不堪驱使了。
这也是阎行不得不亲自南下的原因。
第82节 嘴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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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野城外,到处都是踏青的百姓,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新野,传说在很早很早的时候,至少也得超过一千年之前,甚至在周之前,古时候这里,包括整个南阳郡,都是一片沼泽湖泊。后来湖水退去,剩下一片沃野,所以就被命名为新野。
《尔雅》曰:“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牧外谓之野。”
县名新野,即新都之野也。
阎行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百姓,一时有些好奇。
从河北到兖州,这一路上都是弥漫着紧张的,令人窒息的,临战气氛。然而到了荆州,到了新野,这种一触即发的大战气氛瞬间消失,代之而来的是悠然安静的平常生活气息,一时让他有些很不太适应。
阎行之前在的凉州,这些年,从黄巾之乱开始,一直都是战乱不已。凉州平定以后,阎行又跑到了西域去追杀马超,也没怎么享受过几天太平日子。然后紧接着又被刘璋临危受命,又跑到了河北。这些年,疆场厮杀,纵横奔走,刀口舔血,阎行难得能有片刻安宁。
然而,这一刻,站在新野郊外,站在淯水岸边,看着两岸三五成群的百姓,阎行一时有些恍惚,有些出神。
湍水淯水在新野南下入汉水,汇入长江。
其实,在后世,新野,包括南阳,都还不算是南方,而是属于在黄河长江之间的中原地区。不过在汉代,在汉末三国,这里就是荆襄九郡,就是南方了。此时,整个南阳郡都是隶属于荆州。
“…,公子,公子。”
“嗯?”
“龙组的人已经从上庸过来了,公子现在要不要见见?”
阎行听着汇报,有些心思不属,问道:“龙五,你是本地人,你说说这些百姓,都在河边干什么呢?”
“公子,原来你问的是这个。今天不是上巳节吗,百姓们每年这一天都要到河边洗洗脚,祛病消灾,说是这一年都会没病哩。而且,不但百姓,就连官府每年三月三都会临水设祭,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呢。”
“上巳节?三月三,上巳节,原来是上巳节到了。”阎行道了一声难怪。他是西北人,西北干旱少雨,本来也没几条河流,不像南方这么水网发达。凉州百姓就不怎么过什么上巳节。所以他才刚才有些好奇。
消除了心中的疑惑,阎行这才心思转到正经事情上。于是问道:“人都安顿下了?东西也带来了?”
“都安顿下了,东西也藏好了,只等公子一声令下了。”
听到一切都准备就绪,阎行忍不住点了点头,然后朝不远处的一处茶寮走去,坐了下来,要了壶开水,自己从身上摸出一包刘璋家自制的茶叶,很吝啬的捏了一小撮放进了茶碗,用开水一冲,茶香袅袅升起。
“坐下,喝口热茶。”阎行招呼道。
“谢公子。”龙五告谢。
龙五是代号,不是真名。龙组成员,代号都冠以龙字。
龙五轻啜了一口茶水,一股清香袭来,沁人心脾,一时间让人有些心神沉醉,头脑也似乎清醒了几分。
茶寮里没什么人,也没人关注阎行两人。
“好茶!”龙五忍不住赞了一声。
“这是从主公家里顺的,听说市面上也很少有卖,等这次办完事,再去主公那里寻些来。只要你们把事情办好,赏你们一些也是可以的,这东西用来醒神提脑祛暑解渴最好不过。”
“谢公子惦念。不过这茶是金贵东西,都是先生们享用的,属下和弟兄们都是武夫,不敢奢求,若能赏下两坛美酒,就心满意足了。”
“你还真敢想,茶叶不要,想换美酒。也罢,若事情顺利,赏你们几坛酒也不是大问题。”阎行虽然觉得这些龙组的混账有些不识货,就知道喝酒,不过还是应下了。比起一些茶叶美酒等,阎行更在意的是任务能不能顺利完成。“关于目标,有什么新消息没?”
“没有更多的消息。目标自来新野以后,就没有单独活动过,而且也几乎没有公开露面过,基本上都是待在家里。他的府邸紧挨着县衙,由刘豫州的亲卫守卫,守护得铁通似的。还有,每天至少有一名大将贴身保护,关张赵轮换。到目前为止,还没发现有什么合适的机会。”
龙五的话,让阎行眉头紧皱。
他不怕对手厉害,就怕对手当缩头乌龟。
两个人正在低声说话的时节,茶寮里又三三两两来了一些客人。大部分都是些踏青游春玩累了的一些人。大家边喝边聊,谈天说地,说的最多的还是即将爆发的袁曹之战。
“看来曹贼这次是好日子到头了,听说袁公要尽起河北人马,七十万大军过黄河,曹贼休矣!”
“七十万大军,吹的吧?当年卫大将军远征漠北,窦大将军横扫西域,他们打匈奴人的时候,也不过才十几万大军,那还是以整个大汉之力。袁公就是再厉害,能纠集到七十万人?”
“七十万人?七十万人马,别说打仗了,光吃饭也得把袁公给吃穷了。”
“你们还别不信,是真的。听说这七十万人,不止是河北的兵卒,还有草原上以及辽东的蛮夷。光是河北的兵卒,当然没有那么多了。”挑起话头的人,急忙解释道。
“原来是请了蛮夷外族一起参战。那些蛮夷,尤其是草原上的,听说每次打仗,全家老少一起上阵,要是这么说的话,凑个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也不是什么难事。可是,听说这些蛮夷饮毛茹血,最是残暴,袁公怎么会与这些人为伍,岂不是自降身份?”有人又再次质疑道。
“你知道什么,没听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吗,只要能把曹贼消灭,就算是借助一些外力,又有何不可?”
“听说,就连刘皇叔也准备响应袁公义举,昨日已经派人去了汝南,襄阳的刘荆州也开始秣兵厉马,准备出兵北上,共伐曹贼了。”
然而又有人不同意了,斥道:“谬哉!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蛮夷残暴,能驱曹贼,也能戕害百姓,袁公此举已入魔道矣!大谬!”
……
阎行听他们说的热闹,不由得有些失笑。
第83节 嘴短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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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衰千古事,枯荣一江水。”
就在阎行感慨世人多愚的时候,有人在他身后吟了一句诗,然后,就见一个面容俊朗,丰神儒雅的文士模样的年轻人,头上一纶纶巾,手摇羽扇,后面跟着一个八九岁模样的少年,出现两人面前。
“两位请了,不知可否共居一桌?”年轻人朝阎行拱了拱手。
阎行目光一缩,然后又舒展了开来,却并未答话。
龙五却有些不高兴了,指着旁边不悦道:“那里不是有空的吗,偏偏要跑到我们这里寻不自在?”
年轻人不以为意,轻笑道:“虽有他处,奈何这边风景独好。”
就算是普通的城郊的一个小茶肆,阎行也选了一个非常有利的位置,背靠着茶棚的一根柱子,正前方湍水横流,左边是县城方向,右边是官道,既不引人瞩目影响视野,又可以攻守兼备进退随意。
年轻人说风景这边独好,倒也没说错。
阎行适时的抬手制止住了龙五怒火,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嘴上却没有说一个字,而是回手端起了茶碗,自顾自的品茗起来。茶碗虽然有些粗劣,有些和阎行的优雅喝茶姿势不太相称,可是茶碗敞口,茶香四溢。
那俊秀青年,闻着茶香,忍不住抽动了两下鼻翼,边坐下边感慨道:“没想到在这偏僻小县,还能见到蜀中的清茶,公子果非常人也!”
龙五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会是过来找事的吧。阎行不说话,他也不好有所表示,只能闷头喝茶。
刘璋弄的清茶,如今在大汉境内还没有完全流行起来。一是因为产量较低,二是价格较高。产量低价格高,一时半会就难以普及开去,除非这种新茶的制作方法被外面大量模仿偷师,市面上出现大量的同类产品,才可能真正普及到普罗大众。如今喝得起清茶的,都是一些贵族世家富商大户。
阎行闻言倒是愣了一下,迅即就不为所动,没有理会,继续一边品茗,一边朝对面远处的河边望去。远处的湍水横流,白花花的河水,伴随着熙熙攘攘的百姓的欢声笑语,在春日上午的暖光中,有一种让人心神沉静的意境。
年轻人再次打破了这份静谧,拱手道:“不知道能否跟公子讨杯茶喝?”
阎行终于有点儿愠怒了,斜了青年一眼,不悦道:“这位公子,既然如此不客气,一碗茶水倾盖相交也未尝不可,不过,既然礼下于人了,折节相交于未识,没有点儿干货拿出来,你可别怪我回头翻脸。”
后面的声音有些阴冷。
跟在青年后面的那个童子,被阎行后面冰冷的话吓得缩了一下脖子。
阎行说完上面的话,从怀里拿出一个锦袋,打开以后,很吝啬地从里面捏了五六粒茶叶,放在了一个空茶碗里,旁边的龙五急忙提过热水壶,将开水注入到茶碗之中。
袅袅水汽升起,年轻人轻嗅了一口,有些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