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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军国-第3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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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掩耳盗铃的愚人做法,而是在具备规则的社会体系下,用规则来掩护自己的一种常规行为。通常指的是别人知道与否无关紧要,关键的是说话的时候不要被人听到,从而拿来充作敌对的证据。

    这其中的道理,但凡有些社会履历的人都会很清楚,罗某人这话不啻于在邻居家里对着邻居的亲戚说对方的家长不会持家!

    所以在座的一众老汉都有些惊愕,宋立国数十载,河西这片地方受辖制也过了十多年,诽议朝政的事情也曾有过,但是从未有人当着众人之面如此直言不讳!

    不过,众老中间终有反应快的明白人,之前被张酒公戏称作酸子刘的半百书生开口了,“罗将军远途而来,切莫轻下结论。有道是耳闻不若目睹,将军所言,概听路人之言,或听部众信报,如此轻定来日去向,实非明智之举。之前将军将往汴京一行,且听老夫一言,多走多看,再订来日之策!”

    这老书生换了称呼,表面上是恭敬了些,实际上却是拉远了距离,话语中含了规劝,却又暗指罗开先话语唐突,决策冒失,几个偏又语气温婉,坐实了现场和事佬的角色。

    罗开先也不禁暗呼厉害,正要开口说话,一旁老杨犒的声音响了起来。

    “酸子这书生,每每开口便是之乎者也,今日这话语却甚是爽快!哈哈!”老杨犒显然并未被罗开先之前的话语影响了情绪,笑闹两句之后,转又问道:“老朽寿数六十八,昔年也曾游走天下,见过甚多英雄人物,也见过甚多狂妄之徒。罗家三郎率众十数万远途而归,途中万苦千辛都不能阻挡,显然非是坐井观天之辈,不知三郎你适才如此之言,究有如何考量?可否给老朽众人解说一二?”

    “也好,就依杨老丈所议,且请诸位长者听罗三一叙!”罗开先稍一琢磨,也不客套,开口便道:“世人所为立国,概因孤家寡民势弱难以为生,故抱团以求衣食无忧出入平安。然众家粥粥,利益不一,则务须制定规则条陈以约束,规条之下,必难有均衡之说,故众家难免有得有失……如此利害梳分之后,帝王将相臣僚庶民各层人等自现!此为一国之概况,诸老以为罗三所说如何?”

    这番话半文半白,罗开先说的是国家的由来,虽然措词与时下河西话语有所出入,却并不难懂,现场能够在座的,却也都是识文断字的,平素都各忙家事,乍听这种高大上的话题,一时都陷入了沉思,包括刚才开口当和事佬的刘书生和主导话题的老杨犒。

    大段话语末尾,罗开先问了一句,也并非等众人回复,而是缓和了一下口气,然后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说道:“之前所说不提,据罗三所知,自赵氏开国,攻灭各国之后,随之便是收拢兵权,转而笼络文人,压制武人,并于军中尝试以文官掌领军队,军务训练及供给诸事皆有文人掌控,如此重用纸上谈兵之辈,怎能保士卒战力?至其后,每有战事,对率军出征之将门更是千防万防,战事结束之后虽有奖赏,却对收回兵权毫不迟疑,虽说此举有利王权,却会消磨将门心志,长此以往,将门必定后继乏人!罗三自谓武人,若至宋境,何以自处?”

    比在座诸老高出一头的罗开先正襟危坐,稳若钟山,低沉的话语悠悠,更似晨钟暮鼓,响彻在众人脑际。

    “说得好!”脸面潮红的张酒公的喝彩声响了起来,“俺老酒昔年本是军中将官,从军征战二十载,淳化四年1,因文官补给不利剿匪失误,即被免去军中参将之职,那文贼却只是脱去军职照例去当他的府堂要员,其中道理又与何人诉说?哼……”

    张酒公的话音未落,与他间隔不远的酸子刘再次发言:“老酒,你那陈年旧事暂且休提,某有一言却要询问罗家三郎!”

    “唔……好,好,你问便是,俺口舌不及你,三郎这晚辈新来乍到,却非寻常之人,看你这书生又能如何?!”脸都红了的张酒公显然是有满腹牢骚的,但显然他还没有醉倒,并未与书生争执起来。

    老刘书生脸孔转向罗开先,颇为认真的问道:“适才老夫失言,却是以貌识人,小窥了三郎心智,老夫在此向罗将军道歉!”

    说着话竟然站起身,就在小桌后面,抱拳躬身施了一礼。

    罗开先先是一惊,连忙同样站起,左右都是小桌矮几,无法躲避,急切之下只好同时抱拳作揖以表对长者的恭敬。

    他心中暗道,这老书生口舌伶俐,却又洒脱不拘一格,就从此点而言,倒是一个难得的君子。

    心中置评,嘴上却不会直言,只是起身的同时,开口说道:“长者不必如此,罗三言语亦有不恭冒失之处,但请海涵。长者且请安坐,有何疑惑,尽管直言,罗三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或是罗某人的恭敬打动了人,或是被他的言语惊醒了,自见面初始就有一脸书生自傲之气的酸子刘这刻缓和了太多,安然坐下之后,径直顺接刚才罗某人的话语说道:“皇帝崇文抑武,当可避免前唐藩镇割据之局面,然……依三郎适才所言,如今治政之****使将门颓唐,兵士无能……是否有些危言耸听?如今国家一统,北方契丹亦无再侵之力,党项诸部也已偃旗息鼓,除此之外周围已无强敌,貌似也并无不可……”

    话说着说着,这老书生到不似在问话,而是陷入了某种思量推演。

    罗开先脸上重又泛起笑意,看来这被称作“酸子”的刘姓长者确实有些书生意气,是个难得实事求是的坦诚君子,很难得的他对此人有了一丝好感,看着老书生有些清苦的衣着和花白头发,心中不忍对方纠结,开口诉说道:“罗三是否危言耸听,长者不妨寻人探问一番。至于强兵弱兵,罗三记得《司马法》中有一名句,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说到这里,罗开先再不开言,闷头喝起店家送上的鹿肉薏米粥,这粥做得香滑顺口,对他那一路被烤肉撑起来的肠胃极具温养之用。

    他虽不说话,这酒楼二楼却也没有安静下来,有了之前引开的话题,一众老者想法不一,不约而同的三五成群讨论起来。

    在座这些老者,都是绥州一地颇具名望之人,虽然没有在职官员,却也都和时下朝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或者家中兄弟身居某职,或者族中子侄于某地军伍中混迹,更不用说自己为维持生计而操持的务农经商,这一切都与国家安稳息息相关,又怎能让他们不放在心上?

    有了先前话语做铺垫,诸老再没人把罗开先当作远方归来的幸运晚辈,把适才听到的话语,对照前些时日耳闻的一些消息,两相结合之后,头脑转得快的人都开始在心底揣摩起罗开先这个人。

    仅仅表露出来的一些细枝末节,就能让他们感觉到那个坐在主位的长人不简单,那么没有被人所知的呢?又该有多少?

    闷头喝粥的罗开先其实也没得到什么空闲,面对旁人的询问,总要时不时地应付一下,不过都只是寻常琐事,却再没有说些什么惊人言论。

    毕竟这些人只是初识,谈不上什么信任与否,他也没想充当什么万事通,更没想在这些人面前做什么指点江山的圣贤。

    至于之前所说的话,也不过是他刻意为之——若论引发人的关注,有什么比挑起旁人的好奇心更好的?所以他话说半截,言语开阔,却并无实质,泛泛而谈点燃了话题之火后,却不拿出什么解决办法,这才是最为勾人心肠的。

    而这,只是他顺手为之的一件小事。

    悠悠然间,一个跟在罗开先身边轮值的亲兵从楼下沿阶而上快步走了过来,弯腰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在罗开先吩咐之后,转又匆匆离开。

    罗开先心中的悠然已经当然无存,待亲兵离开后,霍然起身,抱拳冲四周做了一个罗圈揖,“诸位长者,罗三有要事务须离开,暂且少陪!三五日后罗三将率众东去汴京,今日某言语贸然,诸老若有异议,不妨待春暖之后往灵州一行,罗三必扫榻以待!”

    话毕,也不等众人回复,吩咐了两个亲兵负责其后杂事,招呼了其他所有随行亲兵,便急匆匆扬长而去。

    …………………………………………………

    注:1淳化四年,993年,宋太宗赵光义在位,王顺李晓波于川蜀之地起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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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这章实在不大好写,复查资料、整理思路、再加上琢磨语境措词,足足来回返工了四次。看在如此辛苦份上,厚皮求推荐,求书评反馈,求微信红包打赏……也让我看到你们的意见或建议,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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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节 驻地被围() 
“何事如此匆忙?”这是所有与座之人心中泛起的念头,不过没等他们开口,罗开先已经快速离开。

    众人开始议论纷纷暂且不提,且说罗开先出了酒馆上马之后,铁胎弓便出现在了他的后背上,一只掩饰用的箭袋也斜着背在同样的位置,众亲卫更是甲胄齐全武器在手,一副随时准备择人而噬的凶悍模样。

    “安提亚诺,锋矢阵,随我全速回驻地!若有拦阻,放手杀!”翻身骑在马背上,沉着脸的罗开先发下了第一道正式命令,放手杀就是不留余地地杀戮。

    之前传讯的亲卫只是说鱼骨寨那边传来号角吹奏的声音信号,确切情况暂还无从得知,但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若非事发突然,留守坐镇的奥尔基绝不会命人吹起信号号角!

    这意味着鱼骨寨驻地那边肯定出事了,而且非同一般,至少不是奥尔基率领留守的三百五十亲兵能够应付的!

    罗开先心中又怎能不恼火?两个小娘还在那个寨子里面呢!

    从踏入绥州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想与这方土地上的人产生什么争斗,至少暂时没这个打算,前日李继冲对绥州现状也曾有所提点,他不是没想过会有人针对自己,只是没成想初到绥州刚刚过了一夜,就有人上门来找麻烦!

    而且来头肯定不小!恼怒之下的罗开先可没失去冷静,能硬顶着李继冲这位刺史的脸面来找己方麻烦,其背景身份简直可以呼之欲出了,除了之前李继冲所说绥州左司马王巩还有谁人?

    随着安提亚诺一声应诺,整只骑队整齐划一的开始上马前行,这中心城寨不是那种小城市,房子之间的通道甚是宽敞,五十人的队伍甚至能够展开成锋矢攻击阵型!

    时值午后,正是人们富有余暇的时候,马蹄声响起之时,一些闲着靠在自家屋前墙边晒太阳的人们纷纷把目光投射了过来,但见不过数十人的队伍,只是短瞬间,竟然跑出了千人骑阵的气势!

    有那好事之人赶忙站起身远远的观望,并与身旁人议论,“天爷,这是谁人?如此凶悍?”

    旁边人斜了一眼问话的男人,“你这憨货总是围着婆娘转,不知道这是从灵州来的罗将军?瞧着,打头的那个据说就是!今早传来消息,北面乱石山贼人被罗将军带着亲兵一窝端了!刺史大人亲自去北面接应,还救回来好多遭难的人!”

    开头问话的人一下子愣住了,“竟有这等事?!乱石山那伙人可不是善类,寨子外面的野狼都没有他们凶狠!杂货铺张瘸子的弟弟就是被他们杀了!”

    “不信你去刺史大人府门口瞧瞧去!数百颗脑袋在那里堆着呢!”消息灵通的人不耐烦了,扭头看到骑阵冲锋,禁不住感叹道:“天爷,那马匹可真高!绝不是凡种,莫非是传闻中的天马?”

    带队冲锋前进的罗开先可没有精力关注路旁的琐事,战马的速度提起来之后,他就把精神力感应撒了开来,因为天冷,路上本就行人稀少,这刻听到马蹄声,也全都躲到了旁边,使他再无顾忌。

    计划要通过的寨门处聚着一些卫兵,闲散的样子让他的心里稍微松弛了一些,不过他仍然把缰绳交由单手,另一手则把铁胎弓持在了手里——寨门守卫之人但有妄动,他可不会在意对方什么乡土情谊。

    酒馆里留下了两个人,算上罗开先,骑队总人数一共四十九人,除了罗某人未穿外甲,所有亲卫都是全身甲胄,在主将的带领下,他们把已经刀出鞘箭上弦,一双双眼睛除了凶狠的盯着前方,余光全在主将罗开先的举动上——只要罗开先出手攻击,他们就会紧跟着动手,一路以来他们都是这么干的。

    重重地马蹄敲击冬季的冰冷地面声,几乎响彻了整片中心营寨,各处寨门的守兵都把目光投入到了寨子里面。

    “该死的,何人在寨子里面纵马?!”守门官怒声抱怨着,抬起头向寨子内部张望,猛然间长大了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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