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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开始,本地世家肯定会十分好奇,想方设法也得弄清作坊中秘密。”
“若你我表现过于强势,必将引起本地世家豪强不满,日后恐将麻烦不断。”
“相反咱们先退一步,让他们摸清了作坊底细,去了好奇心,自然平安无事。”
“可……可如此一来,罐头生产不久曝光于众人面前?万一他们仿制咋办?”
“哈哈哈,他们要仿制就仿制去吧。”刘穆之毫不在意道。
“休之,我来问你,假若是你,你会买罐头鱼吃吗?”
“当然不会!”司马休之一口拒绝道。
罐头鱼已试生产了一批,司马休之早尝过其味道,说实话除了咸,谈不上美味。
再说三吴一带湖泊众多,又临近大海,什么新鲜鱼类吃不到,何苦吃罐头鱼。
“这不就结了!”
“说白了,罐头鱼是给庶民百姓填饱肚子的,世家子弟谁没事会吃什么咸罐头?”
“无利可图之下,世家即便弄到了罐头技术也不会用来生产。”
“好吧,即便世家昏了头,也私下建了个作坊,可那又能如何?”
“咱们这个作坊本就不是为了赚钱,而是为了筹集粮食,以应对天灾。”
“世家建不建作坊与河西有甚关系?”
“右司马思虑周详,属下不及也!”司马休之心服口服道。
“呵呵,你还年轻,再多历练一下,将来必可牧守一方。”
“谢大人吉言。”
……
果如刘穆之所料,罐头作坊一建成,立马引来无数人窥视。
司马休之按刘穆之嘱咐,对各方探子一律视而不见。
当地世家很快搞清楚了作坊底细,又尝到了罐头鱼,顿时对作坊失去了兴趣。
几天后,作坊顺利恢复平静,且再无任何陌生人出没。
正当司马休之以为万事大吉时,忽然作坊周围又来了两个陌生人。
这两人与那些探子不一样,他们似乎对作坊十分感兴趣,接连逗留了数天也不离开。
司马休之不敢怠慢,他一边吩咐人暗中盯紧两人,一边急忙向刘穆之汇报。
看着匆匆而入的司马休之,刘穆之满脸疑惑地问:“休之,又发生了何事?”
“卑职最近发现作坊附近又来了两人,其中一人三十五六岁,另一个不到三十岁,行踪十分奇怪。”
“有何奇怪之处?”
“两人与之前那些世家探子不同,虽然对罐头技术不感兴趣,却围着作坊转了几天。”
“后来他俩还想雇工们打听薪资待遇,属下以为他们想找份活计。”
“殊料,过去许久,他们依旧围着作坊打转,却始终未曾前来应聘。”
“听其语气,年长者好像是会稽一带人士,而年幼者则是北地人。”
“两人举止看上去虽然不凡,但却不似世家子弟,倒像是寒门庶族出身。”
“属下担心有人搞破坏,特地安排人手盯着他们。”
“谁知他们除了到处瞎转外,倒也没看出有什么坏心思。”
“卑职一时摸不清对方底细,特来向右司马请教,对此该如何处置?”
闻言,刘穆之眼前一亮,从来人举止上嗅到了一丝熟悉味道。
若他没猜错,这两人肯定是怀才不遇的寒门子弟。
只因在江东投效无门,才不得不跑来试试运气。
自从前年大都护在江东走了一趟,又顺手拐走大批人才后,其爱才之名便传遍江东。
尤其并州大战后,刘穆之、司马休之、蒯恩、檀道济等先后扬名天下,更是吸引了不少江东寒门子弟前往河西效力。
“呵呵,有意思,有意思。”
看着只顾沉思的刘穆之,司马休之不由着急道:“右司马,那两人怎么处置?”
“不用管他们,反正作坊内也无不可示人之事。”
……
司马休之口中之怪人,正是孙处与傅隆。
与刘穆之想得差不多,他俩一个出身寒门,一个乃没落士族子弟。
孙处乃会稽永兴人,颇懂兵法,又习水战,历史上曾率水师远击卢循,大败之。
傅隆出身北地豪门傅氏,只因父祖辈早亡,又无近属,家境业已没落。
历史上虽说两人很有才华,却因出身问题,直到四十岁才出仕。
孙处与傅隆在江东一直郁郁不得志,听说了大都护爱才之名,早有了投奔河西念头。
恰在此时,刘穆之奉命南下江东购买粮食。
两人私下一琢磨,不打算直接去投奔河西,想先跟着刘穆之立些功劳。
于是,两人不约而同地前往沪渎垒,恰巧又在途中相遇、相识,最终结伴而行。
来到沪渎垒,两人先考察一番罐头作坊,等考察地差不多了,他俩才去拜访刘穆之。
两位人才主动来投,让刘穆之喜出望外,亲自降阶相迎。
今罐头作坊已走上正规,他已将注意力转向营建海外基地上,正值人手不足。
而孙处与傅隆到来,大大缓解了人才短缺难题。
特别是孙处,更是刘穆之一直渴求的水师人才。
“我等冒昧来访,还请右司马见谅。”
“哎呀呀,两位主动来投,真是让穆之不胜欢喜!”
“两位且先留在江东助某一臂之力,等日后回到姑臧,我当亲自向大都护为两位请功。”
“多谢右司马。”孙处、傅隆躬身道。
“哈哈哈,两位客气了!来,我给两位介绍一下。”
说着刘穆之指着司马休之道:“这位乃谯王幼子司马休之,眼下负责护卫职责。”
“季高(孙处字)先跟着休之熟悉一下情况,等下还有重要任务交给你完成。”
“伯祚(傅隆字),你留下协助在下管理作坊生产,以及处理一些文档。”
“属下遵命。”傅隆、孙处欣然领命。
第406章 兄弟争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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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来,时间很快到了五月份,后燕战备逐渐进入最后阶段。
同时,历经小半年休养,慕容垂身体已有所恢复。
虽然依旧不如以往,却已开始处理相关政务、军务。
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慕容垂真的老了,恐怕无法再像以前那样率军远征。
而慕容垂本人也是心知肚明,在其计划中,拿下幽州之后,会将军权交给他人。
为了争夺大军统辖权,慕容宝与慕容麟明里暗里展开了激烈交锋。
鉴于大战在即,慕容垂决定结束两个儿子间争端,从而举国上下一致对外。
于是,在某日夜晚,慕容垂下诏将太子、赵王先后召入皇宫。
慕容麟接到传诏后不敢怠慢,坐上马车迅速抵达皇宫。
站在殿外,慕容麟先整理了一下衣冠,才信步走入殿内。
此时殿内,燕皇慕容垂正与太子慕容宝商议讨魏事宜。
再有一两个月,后燕将对北魏发起进攻。
这场大战事关后燕生死存亡,需要慎之又慎,仔细筹谋,全力准备。
由于慕容垂已在心中认定太子将是大军统帅,便将一应细节事务,交由慕容宝处理。
如此既能锻炼太子,他还可从旁查漏补缺,以便教导太子。
当慕容麟进来时,正好看见其父与太子两人在窃窃私语,眼底阴郁一闪而过。
他快步走上前,跪下磕头道:“儿臣给父皇请安!”
慕容垂看了一眼慕容麟,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之色。
对于这个庶子,慕容垂向来不怎么喜欢。
若非复国时,慕容麟曾立下殊勋,他也不会敕封其为赵王。
当年为了惩罚慕容麟卖父害兄之过,慕容垂曾亲自下令杀掉了慕容麟生母。
而这也造成了父子之间关系十分冷淡,除非有必要,平常慕容垂很少召慕容麟进宫。
此次将慕容麟召来,专为调节其与太子矛盾。
慕容垂希望凭借自身威望,迫使慕容麟主动退出军权之争。
当然了,如若不是眼下后燕国势渐颓,他也不会采取这么温和的办法,说不定早下令赐死慕容麟。
慕容垂整整心情,笑呵呵道:“皇儿不必多礼,眼下只有你我父子三人,随意一点好。”
“谢父皇!”
慕容麟起身后又给太子慕容宝行了一礼。
别看慕容麟心里早不将太子放在眼里,然表面功夫却做得很到位,从不让外人看到他有任何轻视太子之举。
慕容宝矜持地点点头道:“五弟坐下说话。”
慕容麟依言坐在了太子对面,又欠了欠身问:“不知父皇宣儿臣进宫,所为何事?”
“你曾多次统军深入草原,跟拓跋珪打过交道,深知草原地理民情。”
“如今大战在即,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闻言,慕容麟不由暗暗得意,以为慕容垂有意让他担任大军统帅。
也不能说慕容麟自作多情,细数当前后燕宗室大将,除开北镇辽东的慕容农、南守邺城的慕容德外。
从实力、经验上来说,他还真是统军深入草原的最佳人选。
慕容麟显然高兴太早了,慕容垂根本不会将大权赋予他这个阴险狡诈的‘庶子’。
“禀父皇,草原气候多变,若没有向导领路,大军很容易迷失方向,陷入魏军圈套。”
“最好办法便是我军集中起来行动,不给魏军各个击破之机会。”
“若能逼迫魏军与我主动决战,那便最好了。”
“眼下河西被天灾羁绊,南朝又一向碌碌无为,正是打击索虏、重夺幽州之良机。”
“机会千载难逢,一旦错过,恐怕日后再也没有比眼前更好的时机。”
“父皇,正所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儿臣愿替父皇分忧,领兵出征北魏。”
“凭着儿臣对拓跋人了解,定能擒杀拓跋珪,以报去年易水惨败之恨。”
“这,这个……”
面对慕容麟主动请缨,慕容垂竟一时语塞。
因为从军事角度来说,慕容麟的确是除慕容垂之外,做大军统帅的不二人选。
然从政治角度看,赵王担任统帅,一旦立下殊勋,必将威胁太子储君之位。
这不是慕容垂愿意看到的,他其实是希望赵王辅佐太子。
此时,慕容宝内心已被怒火填满,要不是为了保持太子风度,早爆发出来。
这个慕容麟果然奸诈,时时刻刻不忘给他上眼药。
什么重夺幽州?什么报易水惨败之恨?
说白来,全在讽刺他没本事,气得慕容宝差点儿要上前给对方来一拳。
他压了压心中怒火,尽量让语气变得平和。
“赵王,父皇召你进宫,是向你询问具体方略。”
“至于选将用兵,父皇自有决断,你就不要多此一举啦。”
“太子此言差矣!”慕容麟义正词严道。
“讨魏一事关大燕国运兴衰,本王身为宗室皇亲,岂能袖手旁观不闻不问?”
“再说本王最是熟悉草原情况,理应多承担一些重任。”
“请父皇与太子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定会擒住小儿拓跋珪,替太子出气。”
眼见慕容麟又在暗中讽刺他,慕容宝心中怒火以一种不可抑制的速度在迅猛燃烧,几乎将要冲破头顶。
只不过慕容垂在侧,故而他只能强烈地克制住内心愤怒。
慕容宝深吸一口气道:“赵王,你熟悉草原不一定非得任大军统帅。”
“实在不行还可以当随军幕僚,留在父皇身边出谋划策。”
“太子殿下,你这不是一国储君该讲的话,明显又有妒贤嫉能之嫌!”
“须知此战事关重大,来不得一丝疏忽大意。”
“本王之所以主动请缨,主要是为了父皇身体考虑。”
“除此之外,除开辽西王、范阳王两人,宗室当中还有谁比在下更知兵?”
“而辽西王、范阳王又各肩重任,一时又抽不开身。”
“父皇,非是在下夸口,环顾朝野上下,舍某家之外,还有谁敢拍着胸脯表示,对草原地理了若指掌?”
看着慕容麟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气得慕容宝恨不得上前一脚踹死对方。
你把孤这个太子放哪儿了?竟敢大言不惭地要求掌握大军指挥权。
慕容垂眼睁睁看着两个儿子为军权吵闹起来,不由头疼不已。
不过,他对赵王慕容麟也愈发不满起来,他这个儿子一向不是个省油的灯。
想当年,仅仅是因为不受宠,慕容麟便向前燕告发他这个父亲。
结果害得他与长子慕容令只好放弃前往龙城发展的大计,转而投奔前秦。
一想起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