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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洪军吐出一口浊气,骨骼噼啪作响,他感觉,这一刻他一拳能震碎一座小山,他伸出拳头握了握,却又缓缓将能量散去,这里是临仙城,有天庭金甲兵职守,弄出太大动静会无法收拾。
他离开房间,做完洗刷,吃过早点,准备出去逛逛。
却在此时小二敲门通报,说是有人找,张洪军让他进来,来人是一个家丁,一身青布衣,头戴小青帽,不知是哪家的家丁了。
“小的是侯府的家丁,奉公子之命请张公子赴宴。”
家丁很有礼貌,但毕竟是大户人家的家丁,言行中自有一股傲气。
“侯府,哪个侯府?”张洪军对临仙城根本不熟悉。
家丁深吸一口凉气,脑袋微微抬起,骄傲的道:“临仙城还有几个侯府,就是临仙城侯城主的侯府。”
“侯城主?”张洪军一愣,和对方不认识啊。
家丁道:“是侯城主的公子侯通达听闻张公子出口成诗,慕名邀请公子过府一叙。”
张洪军终于明白,肯定是那晚的一首诗经引起,想了想,答应赴宴。
第59章 诗歌交流会(上)()
临仙城,据说因地处妖界边缘,常有天庭神仙下凡而得名。
临仙城候城主颇有才能,将临仙城管理得井井有条,深受齐国君主爱戴。
候公子请客的地点并不在府内,而是临仙城最大的酒楼翡翠楼,张洪军和白晶晶也曾经进去过,当夜是投壶之夜,充斥着娱乐气味。
张洪军再次光临,进门先是一愣,而后感慨万千,不愧是城主公子请客,这里已焕然一新,灯火辉煌,文人墨客荟萃,霍然一个书香味浓厚的读书之地。
“张公子,你来了。”候城主公子候通达亲自在门外迎客,让许多人深感惊讶。
候公子要吟诗作对,宴请了不少才子才女,有些人见过张洪军,有的不认识。
“候公子何许人也,竟然出来迎接一个小子,这小子是谁啊?”有人问道。
“这你都不知道?他就是写那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人,如今在临仙城风靡一时,我最喜欢那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了,太适合我的性格了。”一个风度翩翩公子摇头晃脑,立刻进入陶醉状态。
“哦……原来是好逑公子啊。”那人长长的喔了一声,给张洪军冠上一个好逑公子的雅号。
进入客厅,张洪军是今日贵客,被请坐在候公子身旁,他的另一边是一个玉树临风的潇洒公子,唇红齿白,一表人才。
“诸位才子才女,今日本公子举办这诗歌交流会,有幸请来好逑公子,好逑公子才华横溢,一首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令人耳目一新,实在是大才子之作啊,好逑公子今日光临本诗歌会,实在是为诗歌会增辉不少,来来来……让咱们为好逑公子的到来满饮此杯。”
候公子举起手中金樽,先是发表一番。
候城主的公子在当地也是响当当人物,所有人一干二净,没人不敢不给面子。
张洪军却差点将口中的酒喷出来,“好逑公子”,是说自己吗,什么玩意啊,自己几时就多出怎么一个外号?
张洪军不爽归不爽,别人却喊得欢,个个兴高采烈,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现场中,还有人不给候公子面子的,就是另一边坐着的潇洒公子,此公子雅儒微笑,虽举酒杯,却只是细细的抿了一口,但候公子看见了却没有一丝不高兴的意思,反而笑得更欢。
张洪军眼角微微一眯,此人大有来头,他悄悄朝此人望去,没想到此人也在望着他,两人目光交错,轻轻而过,对方微微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还举杯隔空相邀。
张洪军也报以微笑,不急不慢的拿起酒杯,隔空抬了抬,算是和对方隔空打了一个招呼。
“候公子,托你洪福,今夜得以见识到好逑公子真容,好逑公子的那首诗歌实在太经典,特别那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更是让本公子茅塞顿开,仿佛为我的人生指明了道路,我太喜欢了,谢谢候公子,谢谢好逑公子。”
一个斯斯文文的公子哥摇头晃脑,发表对好逑公子的敬仰。
张洪军额头冒出一丝黑线,又是好逑公子,好逑你个头啊。
算了,好逑就好逑吧,张洪军自我安慰的想道。
“好逑公子……呃……张公子,我叫吴承恩,我对你的敬仰如金沙河之水烦乱,一发不可收拾,我敬你一杯。”
之前那人走过来敬酒,当他自报家门时张洪军瞪大了眼睛,吴承恩?写西游记那家伙?奶奶的你在这里啊,西游记是你瞎编的吧?张洪军瞪着那厮,差点就脱口而出,询问起来。
看见张洪军目光炯炯的瞪着自己,仿佛一团熊熊烈火在燃烧,吴承恩心中一跳,好逑公子不是只求窈窕淑女吗,怎么如此盯着本公子,难道……难道好逑公子男女通杀,不好,我可不好这一套啊,吴承恩敬完酒后赶紧找了个借口离开,远远的盯着他,敬仰的目光参差着复杂而古怪的颜色。
他心中所想若是让张洪军知道,这厮肯定打他个稀巴烂,大声告诉他,老子虽然不歧视玻璃,但老子不是玻璃,然后,在对方幽怨的目光中再加上一句,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会是。
甚至再一转身,潇洒扬长而去。
“好逑公子,我敬你一杯,你的诗歌我太喜欢了。”
“好逑公子,我敬你一杯,你是咱们临仙城的骄傲。”
“好逑公子,你是风你是月你是我的精神食粮。”
后面又有许多人过来敬酒,张洪军来者不拒,杯杯满饮,一下子在众人的心目中又多出一个豪爽公子。
热闹之中也有冷清,在某个偏僻的角落坐着三人,其中一个人却是和张洪军发生过矛盾的周山离,他一杯一杯喝着闷酒,抬头看见张洪军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他的怒气再次从心中燃烧,一昂头又连喝了几杯。
旁边一人和他是同伙,时不时朝张洪军瞄去一眼,却什么也不说,面无表情,也自个自的小饮。
“庄公子,你可是临仙城的大才子,在临仙城你若说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把你的名头抢走?”
周山离把酒杯重重放在桌上,瞪着眼睛朝旁边的男子望去。
那公子瞄了他一眼,夹起一块兽肉,放进嘴中慢慢的嚼着,过了片刻才轻轻的道:“可他写的诗歌真的很好啊。”
“好是好,但他也就会一首,说不定也是灵感突现,若让他再来一首难道还会好吗。”周山离道。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咱们再向他挑战,他能写出一二首好诗歌,难道能写出四首五首来?我还真不信了。”
“问题是咱们一时去哪找三四首好诗歌,要知道好诗歌如同好女人,碰到一个都是非常的荣幸。”
庄公子轻叹,他的内心也嫉妒张洪军的光华,这种众星捧月般的光华应该属于他,临仙城第一大才子庄梦仙,但此时,这种光华悄然转到了别人的身上,他眼睛骤然一缩,心中的嫉妒又加重了几分。
不过,人家的这首诗歌确实太好,连他都不得不佩服。
“不瞒庄兄,我在家族的先生之处求得两首好诗,若你再拿出一首来,咱们不就有三首好诗了吗。”
周山离一使眼色,一个下人立刻在周围警戒,周山离从怀中取出两块布料,上面写了两首诗歌。
庄公子取过方布一看,边看边点头,看来这两首诗歌还算入得他的法眼。
“好,好诗歌。”庄公子点头称赞,而后也从怀里取出一块方布,上面也书写有字,他递给周山离,后者打开观看后连口称赞不绝。
而后,两人对视一眼,哈哈一笑,拿起酒杯,碰杯而饮,这一次不是闷酒,而是预祝成功之酒。
第60章 诗歌交流会(中)()
眼看酒席进行得差不多,周山离起身拍了拍手掌,大声喊道:“既然是诗歌交流会,哪能只欣赏一人之诗歌,大家理当百花齐放,拿出自己好作品,以供众人欣赏,在下不才,先做一首诗歌,还请大家赏阅。”
说着,清了清喉咙,抑扬顿挫的念诵起来。
白白雪花漫天飘,落在屋顶一片白。
出门一起堆雪人,你一瓢来我一瓢。
“好诗!”
“好一首咏雪诗,好诗啊。”
“周山离又出新诗了,看来他的才学还在啊。”
周山离刚念完,立刻有不少人叫好,显然这首诗写得还算行。
就连候公子身边的那个潇洒公子,听完此诗后也是微微点头。
“此诗描述雪景以及雪景中堆雪人的乐趣,甚佳!”
门外不知何时走来三个老者,其中一人捻着胡须评论。
“见过严师!”
“见过蔡师!”
“见过魏师!”
三人一出现,现场才子才女们纷纷上去拜见。
现场有些混乱。
张洪军发现吴承恩就在不远,招手让他过来,问道:“他们是谁啊?”
吴承恩瞪大眼睛:“他们你都不认识,也对,你非临仙城之人,自然不认识他们,他们就是临仙城有名的三位教席,严斯桂、蔡元帝、魏诸梓”
“哦!”张洪军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
吴承恩问道:“这下你知道了吧?”
张洪军摇了摇头:“不知道。”
吴承恩踉跄。
却在此时,周山离故意大声喊道:“三位教席有所不知,有些人做了一首诗就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才子,不再把天下人放在眼里。”
说着,故意向张洪军望来,意思很明了,差点就点名道姓了。
吴承恩推张洪军的手,道:“他在说你呢。”
“他没点我的名啊,不一定是说我。”张洪军抿着小酒,不以为然。
却在此时,周山离又大声道:“下面有请今日的贵客好逑公子现场赋诗一首,大家意下如何?”
“好,久闻好逑公子文采飞扬,能观其现场赋诗实乃三生有幸啊。”
“请好逑公子赋诗。”
“请好逑公子赏脸。”
“请好逑公子赐教!”
周山离果然是有备而来,立刻有许多所谓的才子才女附和叫喊。
所有人都望向张洪军,有的充满希翼,有的则是等着看热闹。
“张公子……这……”
候公子也没想到会如此,他来到张洪军身边,有些为难的看着张洪军,征求他的意见,小声问道:“作诗讲究灵感,张公子若是灵感未现,我帮你推了。”
张洪军向他点了点头,感谢他的好意,很显然候通达不是和对方合谋来坑他,是真不知情,候公子见他点头,以为是让他去推辞,正准备转身离去,却被张洪军拉回来,道:“一首诗而已,我做就是。”
张洪军拿起酒杯,轻握手上,对方写了一首咏雪的诗,他也得来一首咏雪的,这咏雪的诗不少,用哪首呢?张洪军心中暗想,太差了也不行,想了想,咏道:“晨起开门雪满山,雪晴云淡日光寒。檐流未滴梅花冻,一种清孤不等闲。”
这是郑板桥的《山中雪后》,张洪军对古诗不是很了解,感觉里面有不少雪字,也算是和咏雪沾边了。
郑板桥是清代官吏、书画家、文学家,名燮,字克柔,康熙秀才、雍正举人、乾隆元年进士。是扬州八怪之一,以卖画为生。其诗、书、画均旷世独立。
此诗一出,现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定住了。
“这是一首诗吗,怎么感觉是一幅画。”
“意境太美了,里面蕴含着坚韧的性格。”
“做人理应如此洁身自好。”
“我更喜欢他飘逸的文字,优雅的诗词。”
才子才女们交头接耳,不断称赞。
周山离本来还微笑的脸色缓缓拉扯下来,有些难看,他用接近大喊的声音道:“安静安静,胡乱品论什么,三位教席在此,岂由你们胡言乱语。”
“请三位教席点评。”有人喊道。
蔡教席缓缓起身,微微沉吟,似乎是在心中措词,做足了样子才开口道:“此诗用词过于追求飘逸,也不够通俗,境界是有些,却又过于做作,老夫的评价是尚可。”
“作诗讲究通俗易懂,太做作了反而画蛇添足。”魏教席附和道。
“两位教席都说了,那我就不是了。”严教席捋捋下巴的胡须,摆着姿势。
“啊?这还不好,我感觉很好啊,比周山离那首什么诗还棒。”
吴承恩挠了挠后脑,自言自语道。
教席已做点评,才子才女们也不好多说,但都低头,皱眉沉思,这是诗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