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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之人,有时候情动只需一瞬,这场拥吻,注定愈演愈烈,恨不能到天荒地老。
他似乎已经把控不住,极度忘我的沉醉,直至她承受不来,推他,推不开。窒息状态下,她咬他,不料,他正欲退出,使差了劲,咬破了他唇,有鲜血的味道,铁锈的腥。
米初妍是尴尬的,尤其是他退离以后,微蹙着眉用指腹去擦唇上的那道口子,抹尽那几滴鲜血后,沉沉笑着:“这么饥渴?”她便更是囧爆。
偏偏,她的胸口还在剧烈起伏,肺部极度缺氧中,想驳他,却只顾着喘气而说不上话。她瞪他,气呼呼的使劲瞪,那眼神的意思,到底是谁饥渴!
宁呈森轻轻抬了手,捏她脸颊:“一会我去趟医院,你陪我。”
这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我……”我陪着不方便,工作的地方。
这样的话还未出口,他又霸道的封了她唇,将淡淡的血迹渡到她唇上,狠狠的啄了口,流连在她唇侧时,才又接道:“今天都陪我,晚上我要飞纽约。”
他话说的轻淡,可是米初妍,却忽觉,周边的空气都似稀薄了起来。心里难受,酸气上涌,瘪了瘪唇,忍住了难受:“去几天呀?”
“说不准,摩顿解不开芯片,东西太重要,我不放心邮寄也不放心假他人之手,只得亲自走一趟,送江承郗手里,顺利的话,要不了几天。”
“那事完以后,你回哪啊?”
伦敦?穗城?亦或是h市?b市?如果是伦敦,那相见,会不会又是遥遥无期?
她不知有多希望他会给她一个准确的答案,这样,最起码她心里会有个谱,等待也好,最起码,不会飘渺的抓不住边。
然而,他却摇了摇头:“不知道。”
事情每天都在变,如果一切能在他的预料内,那他会很坚定的告诉她,就三几天的时间,回程你来穗城机场接机。
可是,他比谁都明白,这样的承诺,给不了。
“可是你才刚回来——”
脱口的话,已带了哭腔,所有的忍,都在之前用光,现在的米初妍,忍不了,也不想忍。双手勾着他的脖子,那颗心,因为不舍而发酸发疼,如果不是她擅作主张赶去h市,那是不是这一趟,她根本连他的面都见不了?
宁呈森任由她勾着,甚至为了配合,屈着自己的双腿俯着身子。她埋头在他胸口处,那声哭腔后,最终没有哭出声,他知道她默默的擦泪,可是,却只能将她搂的更紧,沉重:“对不起。”
像是忤了她逆鳞,她倏然间从自己怀中跳了出来,眼底发红,抬腿似要踩他,却在下脚的当口,又是舍不得的缩了回来,挺着小身板,激动:“我不是无理取闹,我就是舍不得,可是我知道,我不能跟你去,因为你会分心照顾我!但是你也不能让我担心!不联系不要紧!你必须要把芯片的事捂的紧紧的!如果被周鸿生察觉,会被追杀的!我不管你去哪儿,你把你的命带回来给我就好!”
239 239他不要你了吗,哭成这样()
尾音处,竟是有些悲怆。
纵是宁呈森,也有些控制不住酸涩,喉结上下滑动间,只能发个单音:“傻!”
那之后整整一天,米初妍都陪在了他的身边,去医院找了岑霖,后又转去了科室。
岑霖面前,他没有任何避讳,以致,乍眼看到的时候,岑霖还被怔的有些反应不过来。宁呈森在岑霖办公室呆的时间也不太长,米初妍的心思也不怎么在他们的谈话之上,只记得最后送出门的时候,岑霖笑着跟宁呈森讲:“安心做你的事去,至于家属,我给你照看着。”
米初妍听了,略略尴尬,当时她不懂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来,才明白宁呈森的良苦用心。
转去科室的时候,她没再跟着偿。
宁呈森在这个医院太耀眼,未来的一段时间,他都不在这个医院,她不想过早的传出与他的关系,然后曝光在医院同事的眼皮底下,接受她们各种八卦的口水洗礼。不想在如此多事的时候,再把自己的日子过的太过烦乱复杂。
对她的这种心理,宁呈森似乎理解,没有勉强,独自转去了科室。她在车上等他,坐的腰背酸痛,想要闭眼小息,却怎么也睡不下。
约莫一个半小时,才从玻璃窗外看到款款而来的他,身姿笔挺,长腿阔步。
眼看他就要过来,坐正了神,车窗降下三分之一,只露出两只黑溜溜的清眸,调侃似的扯笑:“帅哥,我们现在去哪儿?”
不是发自内心的笑,扯起来总是那么僵,即便隔着车窗,米初妍也觉得,宁呈森肯定看出来了她的强颜欢笑,因为,他看她的时候,曾有一瞬,皱了眉。
可是又何妨,离别总是伤感的,尤其是他们这样的离别,不确定因素太多。她只是不想把这天过的太悲戚,等到日后想起,依然莫大感慨。
生活总是要装的,装一装,也许就不觉得日子太难。而他显然也是有共识的,上车来,面色如常:“我看家里冰箱有很多东西,不如回南都奥园做午饭?我来打下手,也顺便教我两招,免得以后总让你喝糊粥。”
大约是想逗她开心,他的话,略有些自我嫌弃。而米初妍,也当下扯的更开:“教了你也不见得你有时间煮。”
“多一门技能傍身总是好的,要想抓住你的心,还得抓住你的胃。”
大言不惭,说的还特一本正经,这下,米初妍是真的被逗乐,咯咯笑了两声:“乱改词!还有,就你那糊粥的本领,怎么去抓我胃?”
他只笑,似是有些认同她的话。
回南都奥园,谁都没有意见,才进门,米初妍就扎进了厨房。
她去h市前,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在南都奥园,打扫每个角落,采购了一堆的食材。她知道,他喜欢家的感觉,喜欢有生活的气息,她能给,即便再辛苦,也是乐此不彼。
当时买的有点多,以为会用得上,哪想到没多时,他又要走。
索性,一股脑的将那些食材全部掏了出来,备菜后数了数,竟有八个菜,知道会吃不完,还是忙的不亦乐乎。
其实她就是想让自己忙,闲下来脑子里就会各种胡思乱想,就好像刚刚在医院那会儿,坐在车里等他,想的太多,便觉难熬。
没想过要他帮忙,就他那双无暇的双手,万一切菜切条口子,她还嫌毁了它的完美度。
可他非要来掺和,着实没有厨艺细胞,做什么她看着都觉碍眼,嫌弃多了,他也就靠边站,只不过,规矩不过三几分钟,又前来捣乱。
倒是不再碰那些菜,而是,后面抱着她,一会儿捏捏腰,一会儿蹭蹭痒,那感觉就好像,比她更舍不得的,其实是他。
好好的菜,在他的各种掺和下,做的并不如意,不是太咸就是太淡,再或者油放的太多,要不然,就焦糊焦糊的。
可是,他却吃的特别细致,就好像那是人间美味,每一口都是细嚼慢咽,两碗饭,一份汤,超过他平日的食量。
饭后,在主卧相拥而眠。
米初妍起初很难入睡,总是怕闭上眼睛睡过去,醒来就已经是晚上,怕醒来看不到他在身边。
很多时候她觉得他不知是不是有读心术,抱着辗转反侧的她,额头相抵,沉声安抚:“睡吧,我不会悄悄走的,让你去送机,如何?”
“摩顿跟你一去走吗?”
“他在这里有自己的事,我自己去足够了,人少不招眼。”
米初妍觉得她说的在理,但又好像不在理,反正这一天她的思维就没清晰过,混混沌沌的附和着点头,他在顺她的发,顺着顺着,后来竟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起来的时候,天将黑,太着急,抱着被子就往床下跳,才要夺门而出,宁呈森就出现在她的眼前。见她的狼狈样,蹙眉:“外面有人在,换好衣服再出来,我等你。”
身上还是睡衣,确实不妥,乖乖去换,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是摩顿在客厅。
宁呈森没什么行李,等她出来就说要出发。摩顿对道路不熟,去的时候是宁呈森开的车,回程谁开,没商量,但宁呈森的意思,多个摩顿在身边,他才放心她从机场来回。
摩顿是识趣的,两口子要道别,他没有跟着进去。
实际上,这一整天他们都没有说太多关于离别的话,能说的不能说的,一切都融在了彼此的眼神中,一切都融在了米初妍那句,把你的命带回来给我就好。
以为做了一整天的心理准备,可以坦然面对他的转身离去,可是,真当他的身影在自己的视线中越来越模糊的时候,米初妍发觉,她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坚强。
她站在原地目送,他曾转过头看她,也就一次,朝她挥手,用口型对她说,回去!她当时连连点头,怕他惦挂,转身向外走。
走过两步,再回头,他仍在,又走三步,再回头,他恰好提步,向候机室过去。米初妍呆呆的杵在那儿,看着他远离,看着他最后消失在玻璃墙后的拐弯处,豆大的泪珠忽然就夺眶而出。
忍了一天,终到了无需再忍的时候,任凭泪水往下掉,米初妍蹲在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像个孩子般的嚎啕大哭。
商人,旅客,来来往往,每一张漠然的脸,漠视着周围的一切。那道小小的身板,蹲在地上,很快就被人潮淹没。
哭的太放肆,太锥心,引来行走的地勤,也终是引来些许的人群停驻。
地勤同样俯身蹲在她身旁,关切的问,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问了好多遍,都没有得来她的应声,便想要去扶她起来,试图扶几次,可她就是纹丝不动。
“让我来吧。”
嘈杂的四周,忽来一道温润的嗓音,干干净净的音色。
地勤闻声回头,但见西装革履的雅致男子,身后半米的位置,挡在那些驻足观望的人前,踏步过来。
“这位先生……”地勤想要询问,他直接道:“是我朋友,我来就好。”
地上的人儿,身体微僵。
不过多久,一双男士的皮鞋就出现在她模糊的视线中,米初妍认不出这双鞋,可是,她却认得这把声音。
徐暮云缓缓蹲身,握了握她肩:“他不要你了?哭成这样?”
她抽噎,不自禁。
“大家都看着你呢,再哭下去会不会太难看?”他淡淡的笑侃。
她依旧不动。
“米初妍,你到底怎么了?”
似是缓好了情绪,她终是轻抬首,双眼红如兔子,徐暮云本以为她会委委屈屈的跟他说一说话,哪知,抽噎声还没止住的她,问出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怎么又回国了?”
徐暮云当下有些哭笑不得:“我父母在这,回国很奇怪吗?”
送她回来后,他在穗城呆了两天,再走的时候并没打算跟她告别,是她觉得那天没有好好道谢过意不去,打了个电话,聊了几句。
半月已过,又在机场碰上,倒不知是巧合还是缘分。
她没有再继续追问,也不顾是不是在他面前有丑态,吸了吸鼻子,把手伸向他:“扶我一把,腿麻了。”
徐暮云配合的伸手过去,却是不解:“刚刚工作人员要扶你怎么不起来?蹲着麻了腿多难受。”
“嗯……哭的太难看。”
“那现在不难看?”
“不是。”
“那怎么肯起来?”
“你是熟人。”
240 240人才走,念已深()
徐暮云不由笑的更甚,将她提起后,稳着她身子好会儿才放了手,给她递了手巾:“我是熟人,这个理由你是想用多久?”
眼泪鼻涕一大把,米初妍不得不接受他的好意,拿着他的手巾,捂脸。听到他的调侃,声音沙哑发闷:“本来就是。”
对于米初妍来说,她更难看的样子徐暮云都看过,她和宁呈森如何,他也同样了解,所以,在她面前丢脸,似乎已经没什么好掩饰撄。
她口中所谓的熟,便是指徐暮云了解她的状况,而并非真的交情好到不分你我的程度,至于徐暮云怎样理解,她无法猜测。
“他这是又要去哪儿?”
徐暮云忽然问了声,当时,米初妍已经拖着脚步要往回走,闻言,抬了抬头,却是未答反问:“谁来接你?”
犹记得上次,是他的母亲原卿亲自开车过来,这会是晚上,米初妍不确定有谁,不想回答关于宁呈森的问题,便随口问了句。
徐暮云也没再问,顺着她的话答:“没谁,我自己坐车不是更方便?”
“那不如跟我们一起走吧,有车,正好,摩顿他对国内的道路规则还不太懂。”整理好自己的面容,那块蓝色方巾已是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