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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情妍,教授大人坑萌妻-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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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宁呈森,却反是从容了下来,摆在桌面的手机震动,他接起,唤了声:“暮川。”

    “妥了。不过只有法安过来,舒阿姨还在茶楼。”

    “是吗?”宁呈森不咸不淡的应了声,没有欣喜若狂,没有如释重负,他在说这两个字的时候,只是朝米初妍望了眼,而后回到电话中:“现在上来吗?东西有没有带过来?”

    徐暮川在电话里轻嗯了声,之后略微奇怪:“你反应就这么平淡?还是你早料到是这样?”

    “上来再说吧。”宁呈森似乎没什么心情,草草撂断。

    米初妍从始至终低头,她不想要面对宁呈森别有深意的目光,更不知该以如何的状态去面对,所幸选择闪躲。

    是有想过开溜的,然而,她借口还没编织好,徐暮川已经带着法安上来了。

    没有太多的言语,法安进来,伸手便从内袋里掏出个鼓鼓的牛皮纸袋,年代已久,边角发黑,甚至边缘还残着泥土污渍,递过去的时候,法安还特意解释了句:“这些年一直妥善保管,怕劫了偷了,所以埋在山洞底下,沾了些泥土,但所幸,完好无损。”

    宁呈森伸手接过,只道了声:“谢谢。”

    拆封之时,法安退了退身:“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舒染还在等我。另外,她交代让我跟你说一声,不管她做了什么,请不要责怪,他只是为了你好。”

    法安来去匆匆,米初妍看宁呈森,而宁呈森,却注视那个牛皮纸袋。线圈不停的弯绕选择,封口终于打开,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宁呈森的双手聚过去,看着他从里边拿出成沓的照片,成叠的协议,有周鸿生的影子,亦有周鸿生的签字,悉数散开,不堪入目。

    “这是谁拍的?技术真好!丝毫不逊色我公司里头的专业摄影师啊!”贺端宸接过那些照片,细细翻看,不由感叹。

    “法安。”

    “法安拍的。”

    宁呈森和徐暮川,异口同声给出了相同答案。

    十多年前,邱志光和法安决定要叛变周鸿生之时,便拍下这些包养证据。那时候的他们,还没跟周鸿生撕脸,很多事情还是由他们经手,要拍些这样的照片,轻而易举。

    贺端宸倒腾着那些东西,念了句:“我和瞿安一直找都找不到这类证据,没想到舒染手里居然有。为什么不早交出来?舒染真的是……”顿了顿,接话:“算了,当我没说。”

    贺端宸自顾自念,为什么后来没有说下去,是因为他也好像能够理解,舒染的难。

    前有宁振邦,后有宁呈森,她都要兼顾,从而变得小心翼翼。而舒染需要的,是在保全他们父子的情况下,做到绝对的万无一失,制周鸿生于死地。

325 325困在情局中不得自控的男人() 
宁呈森在细看那些协议,整叠,足有七八份。听见贺端宸的话之时,余光瞥了眼,但终究是未予表态。

    后来,他从身上摸出个u盘,连同协议和照片,一起塞回到牛皮袋中,上线封口,动作柔而不慢,眉心拧而崩冷:“立案调查,深入抄底,这些,够了吧?”

    贺端宸点点头:“从立案到结案,恐怕得要比较长的一段时间,但足于让他无法再嚣张了。撄”

    会议间里四个人,似乎只有米初妍在听到贺端宸这句肯定回答后才有了松口气的感觉。她不知道这个过程中还要经过什么样的程序,但只要能让周鸿生不再出来作威作福,那就是初步的成功了。

    宁呈森起身,将东西郑重交到贺端宸手中:“夜长梦多,马上办他。”

    “当然。”

    贺端宸拿到东西便要走,被宁呈森喊了回来,四目相对的时候,宁呈森叮嘱:“要用最恰当的方式,切不能与你沾上任何麻烦。”

    他笑了笑,扬了扬手中鼓鼓的牛皮袋:“放心吧,好歹我也是在那个圈里耳濡目染长大的,懂得自保,更知道怎样的方式能让他最快灭亡。”

    “那就好。偿”

    宁呈森弯曲着上身,撑着桌沿,似有若无的低念了声。

    如此的低声,似乎恰是他此刻的心情写照,除去周鸿生,有种眼前世界都是光明了的感觉,但后边的异常,却又让他没了这份喜悦的心情。

    那之后,贺端宸大步离去,边走的同时,边给他的下属打电话,定最快的航班飞回b市,同时撤离集团旗下新闻媒介的所有待令方案。

    也不知道他的下属问了句什么,他回声:“都不用了,两套方案都撤下。”

    米初妍听的一知半解,好像能够理解,又好像不是太透彻。贺端宸的意思,是在说古涛事件他们早已筹谋了两套方案吗?先把新闻爆出去,再用某些的措施来混淆网友的视听?

    觉得有这样的可能,因为贺端宸说过,古涛事件的报道,发不发,怎么发,发了以后该做如何的补救,这些主动权都在他手上。

    如果舒染不出现,他们便只能用这种方式,可如今舒染出现的及时,这些备案自然就都被抛了下来。

    米初妍心有安定,与舒染之间的约定,她并未太放在心上,唯愿贺端宸此行,再无任何意外。

    后来,她看着宁呈森缓步过来,朝外的方向,却是站到徐暮川面前,低沉的音调:“她在哪个茶楼。”

    “对街,二楼角落包厢。”

    宁呈森几不可闻的嗯了声,好像要自己找过去,可是他却久久不提步,自然垂落的双臂,长指微蜷,似要握拳,却终是没有。

    抬首向外,略微扬声:“阿迈!”

    阿迈很快进来,面对宁呈森的时候,微低头,恭敬喊:“小宁总。”

    “送太太回去上班。”他语低言浅,却是不容置喙。

    阿迈什么都没说,直接执行命令,走到米初妍面前,再次弯了弯腰:“太太,您前面走,我后头跟着。”

    论脸皮厚度,谁能及得上宁呈森?

    被一个几乎比自己大一轮的陌生男人,毕恭毕敬的喊着太太,这种感觉怎么那么怪?尤其是,这声称呼还是宁呈森自己说出来的。

    也幸好身边的是徐暮川,脸上表情淡漠惯了,换做是贺端宸,瞿安,再或是他身边任何的熟人,不可劲偷笑几声才怪。

    米初妍瞥了瞥宁呈森几眼,感觉到他情绪不是太好,也不敢再哼半声气,乖乖的往自己科室回去。

    才不过踏出门口,便撞上疾步过来的岑霖。

    米初妍特意顿了顿步,想知道岑霖来找宁呈森是要说什么话,可还未等她听出个由头,却先听来宁呈森的声音:“岑院长你想怎么处理我都行,如果有事我稍后再回来跟你谈。”

    说话的同时,后头沉稳的跨步传来,米初妍才不过侧头,身边已经立了他的影子。

    “你……”米初妍想问他,是不是要过去找舒染,可是,还没问出口,却先是被他深沉的眸光给盯的舌头打结。

    默了许久,他才道:“好好上班。”

    这么叮嘱过后,他大步流星的向着楼梯口过去,没几下,就消失在她的视野中,只他一人。米初妍回过头去看会议间里头,只见岑霖和徐暮川在那儿交谈,也不知在说什么,从徐暮川淡冷到根本瞧不出任何变化的面色中,米初妍什么也猜不到。

    所有的人,各归各位……

    米初妍回科室的时候要经过桥道,是行政楼连接住院部的空中悬桥,在那里,她特意缓下步,侧头外望,自然是想看看有没有宁呈森的影子跑出去的。然而,也不知道是时间没逢上,亦或是角度的问题,她望了许久,都没有他的影子。

    始终不远不近跟在后头的阿迈上前,细声叮嘱:“太太,您还是早些回去,不要在外头逗留太久,对方人还在医院的。”

    米初妍自然知道,周鸿生那些人去了骨科,且不好说他们会在这里逗留多久,但至少,接下来的一两个小时是在的。到了如此地步,难保他们不会破罐子破摔,当面抢人不敢,但偷偷将她掳走,不得不妨。

    她不笨,知道该往熟人堆里凑,神外护士站可以,神外科室可以,当然,最好的是直接避进手术室里。

    ——

    茶楼就在餐厅边上,南方人惯饮茶,整个穗城大大小小的茶楼也不少见。

    过去四年,宁呈森时常在这个角落用餐,因此,对其位置是熟悉的很。楼梯狭窄,一路阔步,赶上去的时候,刚巧见到法安在门前,将进未进。

    他冲到他的后头,直接探手,抢在法安之前抵住了门,沉声:“容我跟我母亲单独说会话!”

    如果说,在他们母子相见以前,法安有无数的理由阻拦宁呈森见舒染,可到了此刻,任何的理由都已不再是理由,纵是法安陪伴舒染再多,他也没资格不让她的儿子进去。

    法安默了默,不过多会,自动闪身。

    他们应该是马上要离开的,因为,宁呈森进去的时候,舒染已经装扮好了自己,正行至门后。瞧见宁呈森,没有任何意外,只淡淡声:“你来了啊。”

    “妈。”宁呈森喊了声,缓了缓息:“你好像知道我要来?”

    “能猜测七八分。”舒染不急不缓。

    今天穿的是素色的旗袍装束,已经有些年头了,还是合体好看,长发依旧垂落,用以遮挡那半边脸的缺陷,头上戴着宽檐帽,更加阻隔了外界的视线。

    如果不细看,这样的舒染,还是极美的。

    宁呈森是赶着过来的,在会议间的那场架,以及收拾周鸿生的时候下的狠手,加上长久的疲累在顷刻间散下来,让他整个人已没有了太多的神采和气力,站在舒染面前的他,气微粗。

    “既然知道我要来找您,为什么还急着走?”再急再气,面对舒染,他做不到像是面对宁振邦和夏晴那般的傲态。

    “该做的事我已经做完了,没什么好谈的。”

    “妈!”

    宁呈森的提声,让舒染抬了头,只半双眸的视线,即便是隔的再近,那视觉差还是有的。舒染盯着这个自己一手抚养成人的儿子,比之十年前,成熟了,英俊了,魅力亦发凸显了,人更高,肩更宽,像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可是,也徒添了沧桑的眉色。

    自然是心疼的,可是,如今的他已经长大,已经知道用怎样的方式拿捏她的软肋,他已经强大到不需要她的安抚,她的拥抱。

    “小森……”舒染唤着,即便面色再柔,那样的嗓音也散不出任何的柔意。

    宁呈森没有躲避舒染的面视,只是听着那把嗓子,不自觉便软化了自己的脸色,低声:“刚刚那个电话,你跟她都谈了什么?”

    “她跟你说什么了?”舒染问。

    “什么都没说,是我自己察觉出来的,她躲在洗手间里打电话。”

    “那又能说明我什么问题?”

    宁呈森忍了忍气,缓声:“她的电话结束没多久,徐暮川给我来电说,他从茶楼出来了,您没有同意。过没半个小时,徐暮川再次打电话来说,您同意了,他跟法安正往医院过来。难道这半个小时间您的主意改变没有任何理由?!妈,您知道的事我也知道,甚至您不知道的事我也知道,只要有逻辑思维的人都能够明白,你们的通话有问题!”

    “那你冲冲的过来,是质问我来着?”舒染面色淡了淡,转而寻了张椅子坐下,像是做好了长谈的准备:“我跟法安交代过,让他转告你,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好。小森,难道你不理解妈妈的用心?”

    舒染边说话,边在桌上添茶,宁呈森看着她娴熟的动作,亦如记忆中的那般,多年未变,而后是她开口:“过来喝茶吗?妈妈泡的,你多久没喝过了。”

    宁呈森过去,不喝茶也不说话。

    舒染是个定得住气的女子,知道宁呈森心里压着的不愉悦,能揣透却不慌,见他许久未动,她才接着道:“我知道,你肯定理解我的用心,因为,你是如此懂我。”

    茶盏轻放,舒染也再没了添茶的兴致:“你想利用媒体硬是把自己推上绝处,然后被千万人的唾沫星子淹没,乃至毁了你自己的大好前程,你赌我不会弃你不顾的心,还特意让向来得我信任的暮川来走这趟,跟我说那些话。你可知道,当时我是忍了多大的冲动,才压制住了应下暮川的请求?后来法安告诉我,她要找我,我知道我等到了,谴走了暮川我才跟她讲的电话,她开口就要答应我所有要求,为的是求我出来,我没有理由拒绝,所以我让法安把暮川叫回来了。事实上,不管她打不打这通电话,我都会在最后关头交出手里的东西,与其现在忧愁你将来会惹如何的麻烦,还不如痛快的先解决掉眼前的最大麻烦!把周鸿生处之而后快!可是,她找来了,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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