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显而易见,向敬年眸底闪烁光芒,只是故作着平静:“怎么说服的她?”
米初妍呵了呵声:“这个是我们女人间的秘密,明早等着她来就是了。”
对向敬年,米初妍始终是尊敬的,只不过,看清了自己向来尊敬的老师他那真面目,米初妍觉得,太接地气的同时,也太不要脸了!
那股子畏惧尊重也消失光光,相处也就变得随意起来。
——
回去的路上,米初妍百思不得其解,从而请教宁呈森:“向敬年自己也有周末假,为什么不自己回港城去找老婆孩子,非得这样费周折的让老婆过来找?”
港城跟穗城顶多就两三个小时的路程,度个周末是绰绰有余的。
宁呈森专注开车,听见身边人儿的念叨,余光微扫,一本正经:“他颠颠的跑回家也没意义。”
“为什么?”
“因为他老婆不给他进屋。”
“为什么啊?”
宁呈森扯了扯唇,轻笑:“别人的家事,我们少管。”
少管就少管了,米初妍也不爱管,只不过微信交谈中感觉瑾湘还是很和善的,倒是费解因何如此对待向敬年。然后看着向敬年独自在外念瑾湘念的紧,跟个心尖肉似的,看起来又不像感情不和的样子。
车子行驶的方向并没有朝着南都奥园,米初妍不由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车窗外是车水马龙的世界,无数的车尾灯光,泛白路光,城市霓虹,高塔灯带,交相辉映的闪耀,望的久了,便觉刺目。
米初妍揉了揉眼,犯困的打了个哈欠。
“很困吗?”
“还好,比起困,我还是觉得肚子更饿些。”
两个人都还没有吃晚饭,米初妍还好,中午吃了潘闵宇买的外卖,虽然饿却也不至于忍受不住。宁呈森要惨些,折腾了一天,什么也没吃,早就饿的胃底发酸,却坚持着在手术室外等回米初妍。
回家要自己做,一来费时,二来宁呈森心疼米初妍,偶尔让她下厨调剂调剂倒还好,但天天让她下厨,他舍不得,尤其还是她成天的手术过后。
心里想着,明天开始是有必要跟家政阿姨商量三餐的问题,毕竟,现在日子趋向稳定。
略微的沉吟,宁呈森首问:“想去哪里吃饭?”
“随便啊,有吃就行。”米初妍不挑食,对她来说,能现吃便是好的。
宁呈森的指尖敲了敲方向盘,目视前方的同时,沉默了半秒,似是在斟酌,而后问:“去不去华西路?”
“都可以啊,不过你怎么想起去那儿了?”
米初妍没有忘记,上次在江边放烟花,摩顿打包来的外卖就是华西路那家餐厅的,当时还特意说了,因为她和徐暮云去过。
宁呈森想了想,说出了个不得罪人的理由:“你不是喜欢吃那里的吗?”
米初妍觉得他心思并非如此简单,可是他不明说,她也不好妄自揣测,尤其是揣测他不爱听的内容。
于是,拍了板:“那就去吧,正好,吃完了我可以回我家。”
宁呈森减了减车速,半张脸侧过来,严肃道:“你回你家,那我住哪儿?”
“你回南都奥园啊!”
华西路就隔着她家一条街,她想要顺路回家也很在理的……
然而,宁呈森不干了:“别指望。吃完饭跟我一起回南都奥园,你非要回你家也行,我会跟过去。”
“哎宁呈森你害不害臊?别以为人家叫我两声老板娘太太什么的,你就当真把我看成是你老婆了吧?我回我家你凭什么不许啊?”
“我没有不许,只是说会跟过去,况且,是你自己主动喊我老公的,不是我不害臊。”宁呈森掷地有声。
米初妍郁气:“你跟过去你住哪儿?”
“不你爸妈都说家里还有个客卧么?我就睡那个客卧行。”说的是那样理所当然,丝毫没有半点矜持!
米初妍暗想着,又呸了呸,忘了老男人不讲矜持,别不要脸就已经很好了。默了默,觉得不妥,还是松口:“算了,吃完回南都奥园。”
“怎么了?生气了?”
“我是怕,你个不要脸的别上半夜睡客卧,下半夜摸黑到我房里来!”米初妍虽是半玩笑,但也警惕着这种可能性的发生。
结果,宁呈森沉沉发笑:“要不怎么说你最懂我。”
米初妍呵呵呵的陪笑了两声。
车子上高架的时候堵了下来,宁呈森似是兴致极好,转过脸来问:“你跟徐暮云到那儿都吃了什么?”
米初妍有种想翻脸的感觉,只是,当看着他那魅惑的唇角,闪了闪眼,不由软了声:“就去过一次,都过那么长日子了,谁还记得。”
去过一次,那次还没心情没胃口,刚送他去纽约,在机场哭的稀里哗啦,吃饭都是胡乱扒的,哪里还记得吃过什么菜。
他哦了声,稍顿了那么会儿,原本轻松调笑的语气变得些微凝重,唤她:“妍妍。”
米初妍嗯了声,见他好阵子没有下文,疑惑着抬头,对视他深眸的时候,感觉到他似是特意把话题往徐暮云身上引,便开始专神,也开始不安。
330 330不如,我们也做个约定()
米初妍当下正襟危坐,放下了一直在刷玩的手机,面对宁呈森的那双杏眸闪闪烁烁。
瞧着她这样一副忐忑的模样,宁呈森觉得好笑,皱了皱眉:“干什么紧张成这样?”
“你这么严肃,我……我没办法不紧张。”米初妍嘟了嘟声。
事实上,只要现在宁呈森提到舒染,提到徐暮云,她都没办法不紧张,就怕他又质问起中午那个躲在洗手间里的电话来。
她一直都没想好怎么搪塞向来慎密的宁呈森,虽然后来她有把跟法安和舒染的通话记录给删除了,但这并不代表宁呈森没有丝毫的察觉撄。
而果然,下一秒,他开了口:“不用紧张,不管你跟我母亲约定了什么,我都不会跟你生气。”
“啊?”米初妍喊了声,意外又不意外偿。
不意外的是她本就已经能够猜测宁呈森有所察觉,意外的是,他竟然知道她跟舒染约定了什么却不生气。
不是不知道他有多介意这个事,中午在行政楼的会议间也不是没有感觉到他难看的面色,还有他执念要看她手机甚至呆在女洗手间不肯走的蛮横,可是他如今太过平静的反应,却是真的让她有些摸不到头。
“别这样一惊一乍。”他抬手,修长的指节抚至她下颌,将她张成半开的口闭合上,这才又不慌不忙的退回到他自己的座位,难得温声:“我没有任何理由生你的气。”
如此善解人意的宁呈森,倒是让米初妍不习惯了,但还是抿了抿唇,掩笑:“知道就好。”
从伍乐旋的那次咖啡馆约谈后,两个人提起徐暮云气氛就是不好的,上次在医院门前吵架也幸好是被自己科室的人瞧了去,若是别科室的人看了,指不定又怎么八卦。
但不管是当时在他面前也好,或是后来她在舒染面前的态度也好,她都表达了自己的意思,她不在乎去求谁,只要宁呈森平安就好。
当时宁呈森是朝她发了脾气的,她也火气很猛,觉得他根本就不了解她的心情,在那些无法掌握他生死的时间里,她的心有多恐惧多不安,最严重的时候,她借助安眠药才得以沉睡。
虽然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能求徐暮云,但是她知道有这么条路子,她心里自有惦记。
没有什么,比被宁呈森理解更让米初妍觉得放松,所以,此刻的她在掩笑后,心底确实是愉悦的。
堵塞的车流开始蠕动,宁呈森单手掌握方向盘,缓缓前行,另一只手,执了执她细白的指尖:“妍妍,不如,我们也来做个约定如何?”
他的音色本质磁沉,轻轻的启口便能让人陶醉,可是说这话的时候,却是特别的柔和,像是情归深处的那种宠溺,没有半丝他示于人前的狂傲,用足了耐心跟她打着商量。
米初妍不是没有被他柔情相待过,私底下两人的相处,他是不端架子的,他会不要脸也会纵容她的小任性,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学她赖皮耍横。
可是如此认真的柔色,这是第一次。
米初妍像是能够感觉他所谓的约定大抵为何,被他执起的指尖蜷了蜷,在他指腹处无意识的轻刮着,细脆声:“你说,我听着,听完过后我才知道要不要答应。”
上高架是爬坡的路,处在夜晚城市的主干道里,密集的车流让宁呈森不得不把更多的视线放在前方的路况上。
被她轻刮着的指腹,能够感知到她的谨慎,忍不住心口微微发涩,原来不知不觉,他的女孩也学会了圆滑应对,懂得怎样的回答为自己留余地,也懂得周*旋与他的交谈。
这于她而言是成长,并且还是他给她带去的成长,对她未来的人生,总会有帮助。可他又比谁都清楚,在她成长的过程中,他让她承受了什么。如果有选择,他宁愿一辈子将她护于羽翼之下,只恨自己能力太浅。
可是于他而言又是何其有幸,获得她如此全心的对待。
喉结滑动,散开上涌的酸涩,他调了调笑:“你是越来越狡猾了。”
“有吗?”她看他,眉梢弯弯的笑,接着又道:“有话你说呗,别老吊着我,这心底怪慌的。”
宁呈森轻笑了声,终于放开她的手,车子上坡,他加大了马力,斜插进旁边车流较稀的路道,待正常行驶的时候,才终是开口:“我去纽约找江承郗那次,曾在曼哈顿的唐人街深巷里跟当地的黑组织火拼过,持枪是为自保,伤了人也是事实。”
“你也知道的,好端端的我出现在纽约那个陌生地,怀揣着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芯片,想要置我于死地并且夺回那个芯片的人唯有周鸿生。我不知道周鸿生是如何得知我手里有这东西,但邱志光一死,他自然会过问,细查后他能察觉蹊跷实属正常。远在纽约,他的人够不着,唯有出高价请当地的组织,凡是道上混的都有规矩,保密雇主的信息是行规,所以周鸿生并不担心他有任何的把柄落下。”
“穷途末路下,芯片我给了,但给的是沐檀昕带过来的高仿芯片。因为当时情况紧急,邱志光那个芯片我存在了江承郗手里,是后来暮川拜托徐暮云帮我带到伦敦宁家的,当时正值老爷子病危,我在宁家呆了一段时间,徐暮云也到了宁家医院。如此掩人耳目过后,我才骗过了周鸿生的视线,把邱志光的芯片带回身上。”
“不敢跟你联系,怕周鸿生盯上你,虽然那时候已经派了人暗中保护你,但我不在你身边,心里总是不踏实。索性就跟你父亲商量,让你每天吃医院住医院,尽量不往外走动好了。也交代向敬年,尽可能不离身的把你带在身边。”
米初妍微微诧异,听到这才终于明白,那时候她的身体还在调理,她要急着回去上班,父母竟然也没有任何阻拦。都不知道,他到底背着她,给她家父母通过多少电话。也怪不得初来的向敬年总是将她到处拎,他身边的事只要她能做,他绝不找其他人。
蹙了蹙眉心,米初妍疑问:“所以呢,火拼中你伤了当地组织的人?这又跟徐暮云有关系吗?”
“没有,若是伤了他们的人倒也无碍,干那行吃饭的人,生死早就置之度外。那天夜里,深巷中黑灯瞎火,他们的组织惹来了当地警方,而我开枪伤的,是当地警方。这个事如果对方要清算,便是个麻烦,但如果对方不清算,便不是个事儿。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收到对方的任何通知,所以,不必太过忧心。”
“徐暮云多年周游,纽约常呆,自有他的宽广人脉。但是要他去处理这个事,对他来说是天大的为难,不是他办不到,而是,如果他应下,也许失去的,会是他的婚姻幸福。如他那样的淡泊之人,这辈子名利钱都不缺,对他来说,能够击起他追求***的,唯有个人情感。他是宁缺毋滥,要不然不会到现在孑然一身。妍妍,我们没有资格要求他为我们做什么,更也不能禁锢他的后半生幸福。所以,即便我跟暮川亲若手足,我也从没有想过透过暮川去拜托他什么,同理,我更不乐意看见你去求他什么。再说,他凭什么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宁呈森怕的是,如果米初妍当真开了这个口,如果徐暮云当真应下,那他得背负着怎样的心理枷锁过下半辈子?
他虽然不算特别良善之人,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点他是懂的。没有真正爱过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懂得那种即使苦也是乐的心情,就如他的曾经。一辈子那么长,如果要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