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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白天在庭院里亲热的是他们两口子,但毕竟,站在车前盯他们的是他,这事再多提,他怕他身后的讨债儿会挤兑他为老不尊!可是,他又怕准媳妇对他的言语有意见……这样思忖着,便有些犹豫!
场面,也跟着安静而诡异…偿…
身高影大的长辈,站在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地方,压迫感是绝对有的!米初妍顶着太阳光抬首,刺眼的光芒让她忍不住眯上了眸子,看宁振邦的时候,甚至能瞧见他脸上些许皱纹沟壑的间隙里头,藏着几点老年斑。
不多,可是搭着他那样青青白白,不停变换的面色,很是生动!
夏晴大约是看出来了宁振邦的为难,举手挡在额前道:“太阳底下怪热的,我们还是进屋吧。”
宁振邦瞥了瞥夏晴,又是一声哼,大步流星的进屋,脚步稳健的根本不像是他那个岁数该有的状态!
宁振邦一走,始终沉默的宁呈森跟着提步,只是,经过米初妍之时,被她拽住手臂。
宁呈森一副严肃的教授脸,很深沉的问她:“有事?”
这样有违常理的话风,让米初妍错愕的松了手,原想跟他说的话一下子想不起来,呆呆道:“没……没事啊……”
英挺的男人抄着裤袋,眉骨下的眼窝,深邃而幽亮,掩去跳跃的细碎之光,很平稳的说:“你不是要查二手车网吗?瓜子网在这里行不通,想了解,自己到房间里去,开我的手提。”
米初妍:“……”
润泽中略带有红肿的嫣唇,张张合合,一个字都还没憋出来的时候,那道挺拔如松的身影,已经大步追上了前头的宁振邦!
傻乎乎的米初妍被一直未曾离去的夏晴拖着,转身到了她眼前,婉约的细眉皱的化不开,忧愁的问:“妍妍,你们真的要卖车啊?”
“……没有啊!”米初妍懵懵的,还在消化着宁呈森的意思,下意识的回答着。
可是,夏晴却是不由分说的将她拉进了屋,把她带到起居室,按着她坐下后,叮嘱声:“坐这等我!”
话落,高跟鞋叩叩的声音离开,再又叩叩的上楼,木质楼梯独有的回响,有些急迫,充斥着附近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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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呈森从二楼书房出来的时候,四处没找到米初妍的影子。
狐疑当口,管家马克从面前走过,宁呈森逮住问:“妍妍呢?”
马克恭敬回应:“小先生,小太太刚刚上三楼去了。”
“三楼?”
宁呈森不自觉的拧了拧眉,猜测,这女人难道真的去开他手提查信息了?这么想着的同时,大步跨上三楼……
推门,房间里没有人影。纳闷的进去,往左往右,最后才在露台的吊篮椅上发现盘腿而坐的她,背影小小,缩成一团,慵懒的如同楼下的哪只猫儿,沐浴在淡黄色的阳光下。
“怎么坐在这儿发呆?”宁呈森解着西装外套的纽扣,边上前,边出声,低沉性感的声线,诱人而魅惑,很容易就能拨动心弦。
米初妍回过头,柔顺的青丝披散在肩背四处,闪着健康的亮泽,她在发困,眼皮惺忪而迷糊,可是,听到他的声音,还是第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入目的,便是没有了外套遮挡的那双直腿,西裤服帖的包裹着,遒劲而修长,荷尔蒙爆棚的既视感!这个男人,惯来有傲人的资本!!
娇小的女人忍不住吹了声口哨,调侃:“其实我觉得你父母根本就不需要操心你什么!就算哪天,你真的一无所有了——靠块面,都同样好易搵食嘎!”
“靠块面——搵——食?”宁呈森凝眸,学的很拗口,且不顺畅,问道:“什么意思?”
对于一个从小就在国外长大的人来说,能说一口流利标准的普通话已经是相当不容易,米初妍突然极具地方特色的语言飚过来,宁呈森百脸懵!
偏偏,米初妍并不打算解释,闭眼:“找度娘去!”
“度娘又是什么?”
米初妍:“……”
宁呈森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话,毕竟有一无所有那样的前缀词摆在那儿,可是原谅他的脑容量实在有限,他已经被这个小妖精打败了!
再次追问:“到底什么意思?”
“要不你问瞿安,哦问徐总也行!再不济,你问李易哲,他对你这个老师,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不是你老师?”
“呦呵,那你命令我啊!命令我我就解释给你听!”
宁呈森脸黑……
他身边不乏穗城人,但许是顾着他是国外来的原因,为表尊重,没有人会在他面前讲当地方言。即便是徐暮川和瞿安也不曾,再加上贺端宸也不懂,便好像是约定了,他们之间日常交流都是用普通话……
倒也时常有在省院听到本地居民患者在讲,但他向来不关注,更不曾真正入耳,再说,方言的特色性太强,即便入耳了,他也听不明白!
在那座城市呆了三四年,没想过会找了个当地的老婆……宁呈森不由头大,想着万一以后两个人闹矛盾吵架了,她抄这么一口方言,他是不是被骂了还不知道?
未来生活,让他有些竖寒毛的感觉。
掩了掩面色,宁呈森稳稳压下异样的表情,他绕着吊篮椅走到她前面,垂眸看着她不停的摆弄着脚盘上面的东西,低声道:“那是什么东西?”
调侃了教授大人后的米初妍,早已分神到自己的事上,纤细的手指抓着好些东西,红唇微嘟,未抬头,只伸手,细长的手臂夹着卡片,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是夏阿姨的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话落,顿了顿,又补充:“哦,这是储蓄卡来的,可以放心使用,不担心还钱问题。”
接着,又一张:“这是你爸爸的至尊金卡,也是夏阿姨给的,据说拿着它可以在伦敦任意消费场所享受特级优待!”
剩下一个小木盒,散发着隐隐约约的檀香味儿,被米初妍的一双小手捧在手心,浅声道:“至于这个,珠宝首饰,都是给我的……”
宁呈森接过卡,再又抽过她手中的盒子,打开看,淡淡的隐笑:“给你,收着就是!”
“我没敢要的!可是夏阿姨非逼着要我收下,我婉拒几次,她反而伤心了……”米初妍忽然弹跳起来,欲哭无泪状。
片刻后,她控诉:“宁教授,你真的好不要脸哦!你在你爸面前说要卖车就算了,你还怕夏阿姨没听见,故意又在她面前说!你看看现在,搞的好像我们是打抢劫似的……”
宁呈森眉色不动,将自己手中的两张卡塞回到她手里,大言不惭:“刚刚在外面不是说了吗?疼老婆可以不要脸!我自己无所谓,但是不能让你委屈了。”
说话的同时,又一张卡从他身上变出来,叠在米初妍的手心里……
合风习习的露台,只听到男人越发低沉的声音:“晚上我姑姑一家要过来吃饭,一会午餐后,你趁机休息休息。”
“哦……那你呢?”
“我去趟公司,找骆也柏。”
“那这些卡……”
“你拿着用,想逛街就让家里的人陪你去。”
“那你呢?你不带钱就外出?”
“我不需要。”
“宁教授……”米初妍踮着脚尖,双手搭在他的脖子后,指尖捏着那三张卡,软声念道:“你的理由好冠冕堂皇,让我好感动哦!为了给我钱花,脸都不要了……”
454 454小宁总的唯一条件()
午后的kb大楼,四处铺洒着金色的阳光,石雕白楼再次出现在眼前,却早已是另外一番的景象。
从宾利车上下来的宁呈森,已经换下了上午的那身装束。
纯黑色的商务西装,最简单的白色内衬,勾勒着他的颀长,深邃的五官,纵是面无表情,亦是好看的耀眼。
值得一提的是,白色内衬的领口上,一左一右的那两片小小的花色点缀,尤其别致,倒衬的他重伤后略微苍白的脸色,好看了些…撄…
保卫知道他是宁家的太子爷,是目前这栋大楼独一无二的继*承人,直接放行了他的车子,并同时通知目前大楼内的最高执行人,骆也柏。
电梯的楼道里,有外出洽公,或洽公回来的职员,也有出去买下午茶的职员,关系好的,在等电梯的空隙中,站在一起闲聊几分钟,关系不太近的,相视着,一个微笑,亦有拿着ipad回复电子邮件的。
在这里,即使是谈工作,用邮件来往总是比用电话交流的要多的多!
宁呈森在这个地方亮相不多,仅有的几次,也只是匆匆出现,匆匆离去。并不是很多人看过他的真容,即使认识,大多也是从媒体的新闻发布上偿。
可是,当他的身躯杵在那儿,浑然天成的气质,总是让旁人无法忽视。于是,总有人侧头过来,辨认好几次后,才敢试着打招呼:“小宁总?”
得到他的略略侧眸,周围顿时掀起一阵热闹的氛围,招呼声不断,不是谄媚,但很热情……
他的表情起伏不大,横竖都只是轻轻的颔首,不热情,却也不轻慢,待着叮声的电梯响,踏步而进。
摁的是二十二层,没有人与他同行,大约是不想打扰他的空间,也大约是,那些职员们都想留在原地,对这位炙手可热的继*承人,讨论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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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也柏在二十一楼,曾经宁呈森呆过的那个办公室如今他在用,知道宁呈森要过来,事先在二十二楼等着,连同摩顿也在。
宁翰邦曾经在用的办公室,如今,自然成了宁呈森的私有场所。即使大多时候空无一人,仍然按着他的喜好来布置……
在穗城呆的这些年,尤其是跟米安博时常一起,茶具,茶叶这些极具中国特色的东西,早已取代了咖啡机,以及各种品类的咖啡豆。
推门,前脚进,淡淡的清香已然扑鼻,凭着宁呈森这些年与米安博茶几前的交谈细品,他闻出来了,坐在沙发上的骆也柏,正在泡着洞庭碧螺春,而旁边的摩顿,有些没形象的缩着鼻尖,汲着香气,恨不得一口吞下那壶茶的眼神,望着茶几上的杯杯盏盏。
倒是不知道骆也柏到底从哪儿弄来的茶叶,很是正宗……
宁呈森往单人沙发坐下,正迎来骆也柏的声音:“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宁呈森敛了敛眉,故意听不懂。
骆也柏倒也不掖话,直接道:“问你这茶怎么样?就这么一小罐,放在我办公室的抽屉里有几个日子了,你不在,我就是没舍得喝。”
指尖捏起做工精良的小小玻璃杯,宁呈森喝了小口:“还行。”
“仅仅是还行?”
显然,对宁呈森的评价,骆也柏不满意。
宁呈森放下杯子,长腿优雅叠起:“不然呢?”
“我这是正宗太湖出来的特一级碧螺春,你就给个还行的评价?”
两人谈话的同时,另一双白手不停的在茶几前来来去去,想去端杯,总是被不太爽的骆也柏扫开,于是,只能默声的坐在边上,听着他们的谈话。
“太湖?在江苏呢,你在国内有亲人吗?”宁呈森似笑非笑的反问了句,后又闪着幽深的眸子,戏谑道:“哦我差点忘了,好像身边有谁,她的老家就在太湖边上。可是人家从没跟我这个老板说过,她家里是产茶叶的,早知道,我就不用四处托人给我岳父买这种茶叶了。”
骆也柏直接无声……
摩顿终是憋不住,插话:“似乎我闻到了一些八卦的味道?”
骆也柏横眉冷对摩顿,宁呈森,同样扫眼看了摩顿半秒,他只得将这个话题掩下,转而指了指那茶壶:“请问,我现在可以喝了吗?”
“你喝!”骆也柏直接起身,连带着,把他刚刚坐的位子也让给了摩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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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呈森闲适的抬腕看表,对着骆也柏的侧影,问道:“曼夫柯的人几点到?”
“十五分钟后,直接会议室等。”回答的话音,恢复了工作时的利落。
宁呈森皱了皱眉,嫌等待的时间长,略略沉吟,视线调回到摩顿身上,刚启唇,想吩咐他事,却看到他正如牛吞水般的饮着那壶茶。
满眼嫌弃,他睨了睨自己的洋助理,劝道:“人家特意从国内空运过来的东西,不是给你这般浪费的。”
摩顿抬首,咧着白牙:“很香,可是很淡,这么小的杯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