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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弱的动了动唇,她想去喊她,可是,喊不出来,想伸手去扯他的西服下摆,却是怎么都够不着,她似乎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喊了声:“……森。”
而后,嘭的一声……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可是她好像在最后半秒,意识到自己应该是倒下去了。
因为,周围有很大的惊呼声,将她掩盖在黑暗的世界中。
宁呈森感觉自己的背脊骨忽然被一道重物压过来,很疼很疼,疼的他第一时间转过身,可是他怎么也没料到,那样倒在他背骨上的,竟然会是米初妍。
她的脸煞白,额际密汗重重,他搂着她,忽然间有些大脑断片,只记得朝外喊工作人员。
里头光线昏暗,人影晃动。
工作人员马上调亮了灯光,急急奔过来,毕竟是在自己工作的地盘出了事,工作人员怕担责,吓的脸色青灰。
但谁的脸色,都不如宁呈森的难看。
大脑短暂的断片后,他抱起昏迷的人儿快速的离开这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大步行走的同时,要求工作人员给他找车,接着又以最快的速度,给向敬年打了电话。
第594章 淡淡心安()
米初妍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白色的床单,白色的沙发,这里洁净的就彷如当日芬兰的冰雪世界,可是这里飘散这一股她最最熟悉的,属于84消毒液的气味。
她的意识尚清醒,不过是十几秒的呆滞,就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然后她脑子里开始慢慢回想起来昏迷前的画面……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下意识的揉了揉小腹。
当时忽然间的抽疼,她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就撑不过去了,只觉得双腿很虚,大脑空白,眼前混沌。
小腹还是有些隐隐的不舒服,她不免有些神经质,挣扎着坐起,掀开棉被就往自己身上检查。然后她发现,自己身上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偿。
如果不是底*裤多了条加厚加宽加长的卫生棉,还有卫生棉上的明显血迹,那么,她全身上都再正常不过。
所以说,她是因为例假的突然造访而导致腹痛?
可是又不对……
早在宁呈森的药物调理下,她的生理期已经慢慢恢复正常,而且以前也会痛经,那次药后每个月总有那么两天痛的她死去活来,可是再痛,她也从未有过晕过去的时候。
只是没一会,她又想起。
打从上两个月起,她喝的中药就越来越少,喝的太腻太腻,然后工作太忙太忙,基本上莲姨隔两天就会给她熬,只是熬了她并不是每次都喝。
那时候宁呈森每天也忙,白天晚上,昏天暗地,忙到回回都是倒床就睡。
没有了他的盯梢,她就懈怠了,而且她觉得自己恢复的不错,少喝些也应该没什么问题。
所以说,是不是因为她疏于喝药,而导致了例假的再次紊乱和宫寒?然后因为她连着好几天啃书到半夜,没有休息好,接着又在游乐场过度消耗了体力,所以这一波,便来势汹汹?
米初妍以着正常的逻辑思维推断着自己的这次毛病,然后,心里淡淡心安。
她觉得,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喝药问题,那么以后,她定然再不能疏忽。她已经离开了神外,她不会再那么忙,她有足够的精力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他。
室内没有宁呈森的影子,很安静。
这里特别高级,高级到连墙壁都是洁白无暇,连病床都跟家里的那样舒服,床头柜上有鲜花有果篮,宁呈森的外套搭在床尾,沙发的一脚,有凹陷的痕迹。
看得出来,他应该在那边坐过很长的一段时间。
米初妍小心翼翼的下床,随手扯过他的外套披在自己身上,她缓步过去,碰了碰沙发的凹陷处,那里还有些隐约的温度,这样看,他应该刚刚离开没多久。
找不到袜子,就这样赤脚穿着医院给准备的拖鞋,其实有些冷。
可是她想去找他,她找不到自己的手机,就只得自己出去,她觉着,反正没有几步路,她自己没问题……
………题外话………晚上继续……
第595章 他的心,一样那么崩溃()
595他的心,一样那么崩溃
宁呈森在向敬年的办公室,彼时,天色已黑。
私立医院环境很好,不管是病人,亦或医护人员都很有秩序的在自己的位置上,不喧闹,不聚众。
米初妍倒在宁呈森怀里人事不省的时候,他喊了她无数遍,边跑边喊,边喊边有双手在颤抖。
他给向敬年打了电话,让向敬年跟着妇科医生随着救护车过来。
因为,当他跑在迪士尼的绿化小道上,感觉到了手心不同寻常的濡湿感。
他是医生,是一个经历过很多血腥场面的执刀手,所以,他不用双手也能在分秒之间辨别出来,那样的濡湿感到底是什么。
然后他发觉,自己从来没有过那样一刻,感觉到人体的血液竟然是如此触目惊心,如此的让他,心律失衡。
于是,他又打电话催向敬年,让他务必把他们医院最好的妇科医生喊过来。
向敬年本来正要打算手术,听到他的电话,半刻也没敢耽误的把手术拜托给了同事,然后紧急安排着他这边的事。
他来的很快,快到他还没走出迪士尼大门,他已经站在救护车旁边,等着他。
远远就能望见他的人,他的车,可不知为什么,也许太着急,也许太心慌,也许仅仅是因为他奔跑的步伐太过混乱,他的膝盖竟然发软,他的手臂一直在颤,然后,他几乎就那样被绊倒在地。
很狼狈,无比的狼狈,如果不是奔上来的向敬年,如果不是始终随在身边的工作人员,他就真的,抱着米初妍,两个人一起倒下了。
向敬年什么话都没说,接过他怀里的小女人,稳妥的送上车,稳妥的安顿在救护床上。
床上的人儿,脸色煞白的可怕,额头的密汗始终没有消失,她大约是疼极了的,因为,即便是在昏迷的状态,她的眉头,依旧皱的死紧死紧的。
他呆呆的看着她,看着她了无生趣,看着几个白大褂的男女围在她的床前。
这样的画面,何其熟悉,又何其可怕。
他每天也是如此的站在病人的床前,替他们做各种检查,说各种理性的话,可是他不知道,当有一天,自己最在乎的人躺在那张床上,他竟然连最基本的冷静都没有了。
他呆呆的站在那儿,看着医生们不停的在张嘴说着什么,看着她腿间的红渍渐渐散开,他觉得,视线都开始模糊了。
好像终于明白,那时候徐暮川想要抱纪唯宁,却因为手上的伤而抱不起来的时候,他是怎样怨恨怎样崩溃。
那时候是他替徐暮川抱起纪唯宁,如今,是向敬年替他抱起米初妍。
然后他发觉,他的心,也一样那么的崩溃。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上的车,恍过神的时候,救护车的鸣笛声已经在叫嚣起来。
港成的主干道很拥堵,却因为这样的特殊的鸣笛声,一路畅通……
第596章 苍白的劝慰声()
然后他过了最忐忑又最绝望的三个小时,到现在是晚上八点十三分。
他刚被向敬年喊过来不多时,向敬年什么话也没说,只是递给了他两份妇产科出的检查报告,大约是知道,他多少也是看得懂的,不需要他在旁边转述妇产科医生的话。
在他的认知里,宁呈森基本上是全能的。
神外手术做的好,又深谙药理,对妇科感兴趣最初源于他的养母,虽然最后因为主攻了神外而没有深度研究妇科,但不代表他半点不通。
作为医学者来讲,他是难得的天才型,连他也不得不钦佩。
所以,这样的两张报告,真的难不倒他…偿…
他担心的只是,他可能会有情绪波动,所以,他的双眼始终未离开他,然后不过几秒,他果然看到了他眼底的奔涌。
他果然是了解他的,向敬年如此想。
可是,还未等他想好劝说的词语,他已经在瞬间,将那两张纸揉成团,毫不讲理的将纸团丢到他脸上,恼怒:“我不信!”
“呈森,冷静点。”他听到自己如此苍白的劝慰声。
“s-h-i-t!”他爆吼了声,怒容喷火。
胸腔内,犹如岩浆般翻滚的热浪,破喉而出,低哑又贯雷。
向敬年的办公室是很宽敞的,但是布置很简单,显得有些空旷,然后,他的怒吼便有了那么丝丝的回音。
不大,却是能震痛人心。
宁呈森像是要把心底所有的愤怒不甘发泄出来,可是他好像又知道,不管他如何爆怒,都没有任何作用。
因为,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他心里便是隐隐有不好的感觉。
可是,当这丝感觉变成结果白纸黑字的呈现在纸上的时候,他几乎控制不住的要将那两张薄薄的纸,撕的粉碎。
他犹如笼中的困兽,他有满腹的情绪,却不知怎么发泄。
修长的身形,原本就站在向敬年的书桌前,后来,因为朝着向敬年扔纸团的时候,用尽了身上的力气,以至现在,他不知不觉的顺着桌沿,蹲落在地。
宁呈森原来不知道,自己竟然也有如此虚弱的时候。
哪怕是在孤岛上他被鞭打的不成形,都没有像现在这般的虚弱过。好像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他必须得蹲下来,才不至于让自己身形晃的太难看。
向敬年朝着他过来,拍了拍他的肩头,说:“呈森,你别这样。医学的范畴上,这样的事情,你有能力解决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
蹲在地上的男人,不知为何,忽然用双手掩住了面容。
起初,向敬年以为,他是在给自己醒神,可是后来他无意中从他的指缝中瞧见,他的眼眶,很红很红。
外头有人在敲门,阻断了向敬年接下来要说的话。
他直身,过去开门。
门外不知是谁,他没让人进来,也没让门大开,他只是用自己的身子堵住门缝,跟外面的人交谈了两句。
第597章 我怎么感觉你在忽悠我()
再回来的时候,他跟宁呈森说:“护士告诉我,米初妍一直在找你。我先去跟她碰个头,你缓缓再过来。”
向敬年急着要走,就那样站在他面前,没再俯身。
他久久得不到他的回应,不由叹声:“你别这样,又不是什么危及生命的事儿。大不了以后就没孩子,虽然会有点遗憾,但我们只要过好当下才是最好的。”
宁呈森终于起身,撑着身后的书桌,踉跄着,颤道:“我心痛的,不是能不能……生孩子的问题。撄”
“那是什么问题?”
宁呈森别开头,灯光下他的眼角略微晶莹,哑着开口:“你先过去吧,我借你洗手间用用。”
没再看向敬年,话说完,他转身就进了办公室附带的洗手间。
向敬年无奈,只得先行退出这个空间偿。
看见米初妍的时候,她正靠在护士台前,本就小巧的脸蛋,这会儿因为虚弱而泛白,又因为夜晚的白炽灯投射,半点血色也没有。单薄的身子,披着男士外套,松松垮垮好像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
可是她却靠在那儿,好无所谓的样子,面带微笑的跟护士交谈着什么。
“米初妍。”
向敬年脚步很快,人未到,先出声。
旁边的护士听到喊声,望过来,而后礼貌道:“向医生,米小姐一直在问她住院后的事情……”
向敬年点点头,朝护士挥挥手,护士拿着自己的水杯,闪去了茶水房。
私立医院不若公立医院那边拥堵,夜晚的护士站,没有几个行人。
向敬年站定脚步的时候,撩了撩自己身上的白大褂,难得亲切的笑问:“感觉还好吗?”
米初妍点点头:“还好。”
顿了顿,又接着道:“呈森呢?”
“他缴费去了,很快就回来的,我先送你回病房,有话里头说。”
米初妍又点点头。
眼看向敬年要伸手过来扶她,米初妍闪了闪:“不用,我自己来可以。”
向敬年嗤笑了声:“放心,我是有老婆的人,呈森不会瞎吃醋的。”
被一向不苟言笑的男人调侃,尤其这男人还曾经是她的上司,米初妍略略尴尬,干涩道:“不是,我真的可以自己走……”
就小腹有点隐痛而已,以前她每个月都这么痛的时候,还能站手术台呢。
她坚决不要扶,向敬年也由着她,但也没有疏忽,亦步亦趋的跟在她的身后,防止她有任何的突发状况。
到病房的时候,米初妍问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