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彼时,宁呈森叠着腿在翻阅一本医学杂志,听到对面小妻子有条不紊的‘行程安排’,愣是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带着愤愤的语气:“怎么你的时间安排里,未来一个月都没有我的出现?”
“你忙啊——”对面的女子,理所当然:“古有云,***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你不是君王,但你是千万患者的再生父母啊,若是从此教授不执刀,岂不是我的罪过?我不能做拖你后腿的家属!”
宁呈森对国内的古诗词了解不深,但字面上还是有一定的理解,再加上她后面的解释,基本上,七七八八是了然了。
无语,无奈,无趣……
却偏偏找不出话来反驳。
是啊,这样的妻子,如何能叫他反驳?陪伴家人,准备婚礼,很多他没法亲手为之的事情,她考虑到了,并且乐意独自飞越万里,去到那个其实她还并不甚熟悉的城市,不甚熟悉的家,为他们忙碌。
第624章 有本事半夜别粘过来()
比起北方,南方城市入夏极早。
气候自然不像北方那般恶劣,但总体来说,南方城市的天空,万般矫情。
它可以让你在一天之内经历春夏秋冬,也可以在一天之内由夏转冬,还可以很长很长时间都持续在高温火烤的阶段,又可以阴雨连着下足两月。
仿似一切都凭它的心情,想怎么玩转尘世人群,从来不容商量。
从四月中旬到下旬,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米初妍在阴雨冷风,回潮闷热,炎热如夏的天气更替里,略显烦躁的习惯着。
正值春夏交替,每天在露台上看着南都奥园里栽种的高大木棉,从花开满树,鲜血般的铺洒天空,到绿叶葱葱,光影斑驳,偶叹生命的顽强偿。
进入五月,宁呈森有两天假期。
假期第一天,窗外炎热,偶有知了的叫声。
不过清晨六点,米初妍蹑手蹑脚的起了床,一个人在厨房,包起了云吞。
早餐时分,穗城人很喜欢吃汤云吞,宁呈森也喜欢吃。赋闲在家以后,每每周末休闲时刻,她要么自己早起包云吞,要么是莲姨在包。
只怪云吞工序略麻烦,单是和料,就得花费不少时间,如果不是宁呈森喜欢,她自己一般懒得弄。
但是这天,她的干劲却很大,从六点忙活到八点,整整包好三个食盒,两个藏冰箱冷冻,另外的,则成为他们当天的早餐。
等忙好,她转回卧室,本是想喊昨夜晚归的大医生起床,哪知,床上空荡。
她唤他,没应。
踱步去衣帽室,想看他是不是在里头换衣服,结果,人没找到,她给自己整理的行李箱,倒是歪歪斜斜的趴在衣帽室的中央,堵着过道。
米初妍略略狐疑,她后天飞伦敦,行李箱是她提前给自己收拾的,为的就是空出这两天好好陪陪他,结果倒好,明明摆放挺好的箱子,这会儿竟然倒地歪斜,难不成箱子长脚?实在可疑……
从衣帽室转到浴室,再转到相隔的书房,没有找到那人的影子。
她连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米初妍只得挨个挨个地的找,到最后却是在健身器材室里头,瞧见跑步机上挥洒着热汗的他。
米初妍靠在门口,不出声。
跑步机的正前方就是大面积的镜子,光滑透亮,她就不信,跑步机上的他,会看不到她在后面。看得到,但他视若无睹,米初妍啧啧声,抱臂继续观望……
从昨夜开始,他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也不怎么跟她说话,睡觉也破天荒的背向着她。
米初妍知他心思,别扭的很,不想跟他一般见识,主动粘上去,甚至厚着脸皮说:“你不抱我我睡不着。”
两个人的睡姿,习惯绞缠,大多是他的四肢霸道又强势的禁锢着她,当然,也有偶尔她不安分的半趴进他的胸膛。
这样规规矩矩,是真的头一回。
米初妍固然有讨好,但不习惯倒也是真。
哪知,男人竟然傲娇:“几十年都这么独自睡过来了。”
这话说的,她倒不知该怎么接了,努嘴:“有本事半夜别粘过来。”
“嗯。”他如此轻轻淡淡,无所谓的哼了个声。
忘了他原就是个傲娇之人,从前到现在,始终没变,变得只是因为他在她面前,习惯放低姿态。米初妍咬了咬牙,半撑着身子调侃:“现在就开始习惯没有我的夜晚了吗?在练习?我不在你可以抱枕头睡……”
心事被说中,米初妍的头上,骤然飞来不明物体,霎时间遮住了全部灯光,双目所见,黑暗一片。
她好不容易将罩在头顶的不明物扒下来,发现是床上的薄毯,再看身侧男人傲气的背影,无奈扯唇,笑了笑,将薄毯展开,盖在两人身上,关灯,静卧。
当真再不理他,却发现身后偶尔他辗转的动作。
米初妍倒是不知道,这个男人气性这么长,竟然可以从昨夜里郁闷到早上,还是对她不理。说来,男人计较起来还真没品,她离开他去伦敦,是去办正事的,再说了,前前后后分开也不过半个月而已。
以前再长的时间都过来了,何以至此……
————————————————————————————————————————————————
米初妍不知道的是,宁呈森早晨起来,早已抛却夜里的别扭。
他原本是要去厨房倒水喝,结果却看到她捧着成堆的云吞往冰箱里放,这是为他囤粮食的意思?
心里隐隐不欢喜,又是隐隐不舍得。
转身回房,打算换身衣服,又让他瞥见那只恼人的行李箱,也不知哪里来的脾气,伸腿,踢了脚。
哪料到,力道有些重,箱子被他这一踢,摇摇晃晃,最后倒下。
他没那心情去扶,换下睡衣,穿上家居服,径自去了器材室。
本就有锻炼的习惯,只是时间不定,或早或晚。原以为,清晨在跑步机上洒一身汗,气会畅通些,哪知道,镜子里那个不识相的女人,杵在门口像是看他笑话。
顿时觉得,了无趣……
习惯了家的温馨,习惯了身边有她,便再难适应偌大的屋子只剩空落落的自己。宁呈森其实没有生气她抛开他独自安排自己的行程,他也没有立场生气,说到底,也不过是跟自己置闷气而已。
然,不管他如何郁闷上火,她还是如期回了伦敦。
两天假期,她给他囤了不少亲手做的食物,跟他去郊外村庄看了舒染,晚上回了趟米家,在离开前的那个夜晚,不要脸的趴在他身上睡了个舒服觉,翌日清晨,精神饱满去了机场。()&》
第625章 我用毕生所学来教你,该是比小森胜一筹()
不用早起,不用熬夜,不用抱着病例往返于医院的各走道,也不用低着头跟患者说话,处理伤口,专神手术。
虽然温书,日子也过的极为悠闲撄。
旁人看怕是觉得,米初妍终于有了时间打理自己。墨黑的及背长发,不再日日挽起,更多时候倾泻在背,光泽柔顺,如墨如瀑。年轻,脸上即使不上妆,也有着许多人无法能及的好皮肤,瓷白无暇,绯色红润。
五月的伦敦,还是有那么点的凉意。
米初妍穿白色毛衣,外搭一件藏青色的开衫针织,纤细笔直的双腿上,是黑色的紧身牛仔裤,脚上是与上衣同色的平底单鞋。
站在清晨的宁家庄园,她从园丁的手里要过大剪,打算修剪院落的蔷薇。
花初开,花苞居多,园丁说,要修剪修剪,入夏才能开的更盛。
大剪很沉,米初妍使用的有些辛苦,园丁怕她伤着自己,亦步亦趋:“小太太,剪枝是体力活,还是我来吧。”
米初妍兴致正浓,笑言:“手术刀我都敢握了,剪花而已,怎会不行?”
小太太…偿…
飞机抵达希思罗机场开始,小太太这样的称呼,便在她耳边不曾散去。
或是司机,或是管家,或是帮佣,或是厨师,或是园丁。宁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每个人见了她,都喊小太太,她也由最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淡然处之。
原以为在宁家,她会拘束,会不惯。
却忘了,今日的宁家,比起过往,纯粹的太多。
这里没有宁翰邦。伍乐旋带着宁呈宵居住在宁翰邦出事前置办的别墅里,饮食起居,皆由佣人打理。听说她没有在离婚协议上签字,目前为止,她还是宁翰邦的妻子,是宁家的二太太,每个周末,会带着宁呈宵回宁宅吃顿饭,看望看望老太太。
这里也没有宁婕。或是忌惮,或是羞惭,已经搬出去的宁婕,后来因为宁振邦夫妇多次往返伦敦穗城,宁婕便住在了这里陪老太太,可是却在知道她要回来的消息,自觉收走细软,住回到他们自己的房子。听说那时候老太太看着女儿收拾行李,却不曾出言挽留。
似是在不知不觉,又似是理所当然间,米初妍渐渐成为了这座庄园不可或缺的小主人。
家佣们喜欢这个小主人,因为她看你的时候,总是眉眼带笑,说话,总是轻声细语夹杂着俏皮趣味,偶尔兴致来了,还会到厨房做几样色味俱佳的中国菜。
脆脆的音色,在宁家大宅里头,辨识度高却绝不突兀。
老太太疼她,夏晴纵容她,就连宁振邦,也时不时叮嘱她冷暖,试问在宁家,米初妍又如何能不怡然自得。
————————————————————————————————————————————
某日黄昏,米初妍在庭院逗弄着老太太的波斯猫,一双黑色的女式高跟鞋停留在她眼前。
蹲着身子的米初妍,微微抬首,见是宁婕,杏眸闪了闪。
到底还是起身,很客气的问:“过来看老太太?”
“我是来找你的,妍妍。”宁婕如此回,音色温和却又隐隐有不自在。
相比起宁婕,米初妍倒显得淡然许多,轻轻抿唇:“有事说?”稍后,她环顾四周,指了指不远处的藤椅:“要不要过去那边?”
那时候宁婕看着她,仿似看到了她自己的侄子。
原来两个人相处久了,竟是会互相影响的。何几曾时,那个初入宁宅,谨慎不安的年轻女孩,竟也变得这般从容?
宁婕的面容,微微晦涩,转而摇头,漾起一抹浅笑:“不了,就几句话。”
然后,米初妍就不动了,安静的等待着宁婕的几句话。
“我听说你放弃了神外转学药理,kb的研究室里头,每天都有百千类的药物被研究着完善着,如果你愿意,或许我可以帮你点什么?很多时候,理论是不如实践让求学者记忆深刻的。我想,用我毕生所学来教你,该是比小森要胜一筹。宁家的未来,是属于小森的,你是小森的太太,医药这块,是你能辅佐他的。你要读博,自然不能误了课程,每年寒暑假过来就行。”
那个黄昏,米初妍在庭院的藤椅上,独自坐了很久。
她学宁呈森的叠腿之姿,优雅的靠在藤椅的椅背上,看着残阳渐渐隐没在尽头。
第二天她给宁呈森打电话说起此事,宁呈森问她:“想去吗?”
“想。”
是的,她很想去。无关她是不是想在kb以小太太的身份露脸,仅仅只是因为宁婕的那句,毕生所学来教她。
从十七八岁爱做梦的年龄开始,米初妍就没想过此生要如何丰功伟绩,轰轰烈烈,她是一个平凡的人,出生在平凡的工薪阶层家庭,胸无大志,唯愿日子温馨而平淡。
只不过她遇到了宁呈森,遇到了宁呈森,在穗城她可以平凡,但是在伦敦,她注定不能平庸。
无关她爱出风头,无关她将来在出头之日像宁婕那般聚焦在镁光灯下供众人崇拜,也无关任何的名利丰收给父母增光,仅仅只是因为,宁婕说到了她的心坎。
她放弃神外,转学药理,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一天,能够辅佐宁呈森。
那个电话宁呈森沉默了好几秒,然后轻轻道:“那就去吧,跟着她,你会学到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多。”
彼时,宁呈森刚刚从重症病房出来。
行走在病房通往科室的过道里,身旁跟着他的三个学生,还有得力助手纪唯宁,还有神外十几二十号级别不同的医生们,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走如风,白大褂的衣袂,飘飘落落。()&》
第626章 懒惰无为的磨针人()
得知宁家四房小太太回来,宁家族人隔三差五登门闲聚。
今天有大房兄长,明天是二房堂妹,后天是三房长辈,前前后后四五天,客人没断过,弄的夏晴没法出门,家里佣人也跟着忙碌许多。
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