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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复一日的在琴键上弹奏?
那时候他的亲生母亲在哪里偿?
他对她从未有过了解,他的成长过程也从未缺过母爱,所以,对夏晴,他说不上怨恨。但也仅此而已。她缺席他人生成长最重要的整个阶段,如果没有那张dna报告单,之于他来说,夏晴就是一个陌生人。
琴房回到他的卧室,需要走长长的楼道,中间是三楼转二楼的回旋梯,才到楼梯口处,隐约着听到二楼有些许女人的哭叫声。
起初,宁呈森觉得奇怪,在这样的深夜,在这栋别墅里,有异于寻常的声音,下意识的就踏步往下,想看看是怎么回事。
然而,才不过走下几级楼梯,他便听清楚了,那是伍乐旋的声音。
挨打?虐待?还是夫妻间的特殊情趣?他一时辨认不清,也无心去做更多的留意。反身打算转回三楼,然而,也正是这时候,楼下哐当一声,房门被重物大力磕上的声音,之后,所有的响动,霎时安静下来。
宁呈森觉得,如果他不是想知道宁翰邦这人私底下是个什么样的表现,他根本不会再继续往下走。然而,他去了,越往他们的卧室过去的时候,脚步放的越缓,也许是里面的人不知道他的接近,也许是伍乐旋急于逃离,他才到门口,房门便被倏然拉开。
有些惊愕于出现在他面前的伍乐旋,失了往日的典雅端庄,长发凌乱,哭的泪眼婆娑,还有,颈项小臂,皆有不同程度的淤痕,不重,但却足够长,似是些皮带鞭类的东西所伤。
宁翰邦在她身后,看见宁呈森,邪笑:“怎么了呈森?这是夫妻间的情趣,你不懂吗?乐旋知道怎么样最能讨我欢喜。”
宁呈森同样扯笑,视线未再留意伍乐旋,只道:“不打扰小叔的好情趣,晚安。”
之后,宁呈森直接回了自己卧室。
宁翰邦,在外处处都表现出对伍乐旋的无限纵容,甚至当初迎娶伍乐旋,跟她求婚都是花尽了心思去布置,却不料,关起门来的时候,还能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
他说这是夫妻情趣,他只能感叹,如此的情趣,还真的是,常人难寻。
有着这般的暴力倾向,或许,就如宁老夫人说,他的性子足够阴鸷,而宁呈森在过去的多年里,也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从不愿意去相信。
若不是后来他娶了伍乐旋后,还隔三差五的在他面前起膈应,或许,他对这个自小就感情要好的小叔,到现在还是真心相待。
——
翌日,天气依旧晴好。
宁呈森在卧室中收拾行李,宁老夫人在旁边跟前跟后,事实上,夏晴也想进来帮忙,但没有宁呈森的允许,她不敢进去,只得在过道中来来回回的走着,候着。
宁老夫人看着宁呈森利落的动作,丝毫没有不舍留恋,心底在感伤之余又不得不妥协:“罢了罢了,只要你开心随你去吧。不过小森,下次回来记得把那位发短信的姑娘带回来给奶奶瞧瞧。”
宁呈森在翻书,忽笑:“发个短信您就知道是男是女了?”
“不是女孩子你还笑的那样欢?奶奶可是过来人,什么事情没经历过,如果真的喜欢,就带回来瞧瞧,只要女孩子身家清白,奶奶都可以接受的。”
“是吗?”宁呈森捧着本厚厚的医书,翻了几页,确定无误后,装进行李箱,还不忘应付宁老夫人:“这个家那么闹,我怕她会被吓坏。”
昨天晚上二楼动静那么大,他听到了,自然其他人也能听到,但是,却没有一个人从卧室中出来查看,可见,这事也并非一次两次。
“哎这乐旋啊,就是有眼无珠,想当初,她若是能跟定你,至于今天这么吃苦?不过依你说的,也无所谓,能被轻易娶走的,留给咱咱也不稀罕。”
宁呈森手中的动作顿了顿:“他们经常这样?”
“也不算经常,每年总要有三几回吧,起初的时候,我们都出来劝,但是后来我们发现,只要我们出来阻止,那第二天指定会打的更惨。你爷爷毕竟岁数那么大,宁翰邦又习惯阳奉阴违,这事儿啊,渐渐也就没人管了。”
“那何瑞天夫妇呢?也不管?”
“他们倒想管,但是也不知道宁翰邦做了什么事,现在何家夫妇都怕他。伍乐旋倒是想离婚,可是宁翰邦不肯,她哪里有可能离。何况,大多时候,宁翰邦对伍乐旋,还是极好的。”
“何宴爵知道吗?”
“宴爵?不知道吧,隔着那么大老远的,他们家的人应该不会跟他说这些事。怎么了小森?你似乎对乐旋……”
“没有的事。”宁呈森断声。
他只是好奇,宁翰邦到底是为了什么非要娶伍乐旋,或者说,伍乐旋为什么会最终选择嫁给宁翰邦。如果纯粹因为爱,经过昨晚那样的画面,他感觉,好像有些不太成立。
心内有某种不是太好的直觉,但愿,他的想法只是他的想法而已!
提着行李箱出门,抬眼就瞧见游走在他房间门口的夏晴,她对他笑,笑的极不自然,有着陌生人才有的客套,却也隐着淡淡的母性慈和。
宁呈森看了,只觉得别扭。其实有一句话夏晴是没说错的,他对她,还没有适应,确实,不管人到了哪个岁数,对一些新鲜的人事物都要有一定的适应过程。
他不知道他对夏晴的适应过程要多久,但至少,这么多年来,他对她,依旧无法适应。也或许是因为,舒染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太重太重,重到舒染的名字就相当于母亲,重到他无法允许自己再无故多认一个母亲。
于是,驻停数秒,到最后,他也只是对着夏晴微点了下头。
在希思罗机场搭乘上午十点的航班,到上海虹桥机场转机飞穗城,折腾了十几个钟,走出穗城机场大厅的时候,又是一个白天的上午。
行李箱比去时重了很多,因为他往里面塞了些书籍,都是他做实习医生时用过的,觉得不错,这次才一起带回来。
回到这个地方,多少会想起米初妍。
想到她这个穗城人,想到她们那个家,想到上次她在大厅像个小疯子似的追着顾以澈跑,想到她仰着头问他,乐旋怎么会知道她,还有她毛躁到不忍直视的棕发,以及灵动溜转的杏眸……
有过瞬间的想法,想叫她过来接机,只是,现在的时间,她必然忙的焦头烂额,而且也不止今天,这么些天,她估计一直都是焦头烂额,如此,倒是有些不放心她走高速了。
他给徐暮川打了个电话,有些迫不及待,想要问清楚乔谦这个人。
世腾版图广阔,乔谦又是商人,他要找乔谦,通过徐暮川会是最快的方式。然而,电话打过去,未接,再打,还是未接。
无法,他只得转而给瞿安打过去,瞿安说他在b市,忙的不可开交,中承出事了,纪唯宁也因为牵连停留在b市不能离开,而徐暮川,昨天从b市回了穗城主持大局,没接电话,大约是忙。
如此,宁呈森只得作罢。
打了车直接报了医院的地址,高速才走到一半,就接到米初妍的电话。宁呈森不是不乐意接米初妍的来电,而是有些被她搞怕了,每次她主动给他打电话,似乎就没有好事。
想是这么想,接电话的动作却也没有迟疑。一声喂,清脆的嗓音,这会儿却带着些急色,宁呈森心下就知不好,哪知,她脱口的话,却是让他惊住。
她说:“主任,世腾徐总出车祸了,好像还挺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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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呈森赶到医院的时候,徐暮川已经进了手术室。他兜去了科室,想找米初妍,没找到,转而又去了病房兜了圈,依旧没找到,正打算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抬首间,发现她坐在住院部空中花园的休憩椅上,攥着手机发呆。
不知想什么事情,想的特别入神,以致,视野中突然出现一双笔直的长腿时,她吓了跳。
往上看,站起身,习惯性的磕巴:“您……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在机场高速了。”宁呈森依言回了声,视线朝她小小的身板上下扫视,皱眉:“你身上怎么回事?偿”
米初妍低头,看了两眼,白大褂包括她里面的线衫白裤,全是斑驳的血迹,在秋日正午的阳光下,尤为刺目。
“我刚刚在急诊碰上的徐总,全身是血,护士说是车祸,不知有没有伤及脑部,老王教授带我过去的,血是那会儿染来的,不过所幸,头部没什么大伤。”
宁呈森刚刚已经在手术室了解过了,徐暮川流的血多,那是因为外伤太多,内脏和头部倒是影响不大,有普外科的主任医生在,如此,他也才放下心来。
“怎么不去换?撄”
“您怎么提前回来了?”
头顶上的太阳有些泛白,人影在其中,有些虚幻,有些不够真切,连带着,出口的话音也有些不太真实,两个人异口同声,问的却都是关于对方的事儿。
是宁呈森先扯起来的话,磁声淡语:“想回来,就回来了。”其实,多少也是因为,想她了,就提前回来了。
伍乐旋嫁给宁翰邦的时候,他觉得,这辈子爱不爱都无所谓了,因为,谈感情,对他来说,太累。
你不抽空陪她,她会嫌你不够爱,好不容易抽出空来陪她,她会说你心不在焉,当真在约会前做好功课,想着带她去哪儿玩哪儿玩,她又会觉得你太形式化。
女人的思维总是天马行空,他觉得自己怎么跟都跟不上。她需要一种随心所欲的感觉,想起什么做什么,不管彼此有无话,都不会有任何不自在,她说那是种灵魂的相爱,在一起时,怎么粘都不够,分开时,每一分都是想念。
他曾经有去努力过,她要他做什么他就会尽可能的去满足,然而,总是到不了她想要的那个境界。何况,他真的太忙,在临床学的同时,还要攻读法医学,伍乐旋闹多了,他就会特别烦,烦的时候,任凭她怎么哭闹撒娇,他都可以不看一眼。
他不知道,伍乐旋是不是因为如此,才选择了宁翰邦。
其实她有更好的选择,他真的不介意放她走,他本身有自己的责任,不可能每时每分都围着她转,一段感情如果彼此都累,那分开会是好的出路。
他恼怒的是,伍乐旋不跟他说实话,在他们未分手的时候,就出轨宁翰邦,让他成了被宁翰邦耻笑的对象,让他成了家族交际圈里茶余饭后的大笑柄,让他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想起恋爱,都是排斥。
可是,面前这个傻乎乎的女人,却让他重新拾回了那种激情。就如奶奶所言那般,只是发发短信,也能让他唇角上扬。
不知是太阳光给照的,还是他的眼神太过专注,米初妍只觉耳根又开始发热,低头,避开他的视线,解释:“纪姐这几天一直都不在,徐总又出了这样的事,我担心她,想给她打电话问问,可是,又怕不方便,正纠结着呢……”
如此的话,算是解释她为什么没有去换衣服,反而呆在这儿,攥着手机一个劲儿的发呆。
宁呈森的视线顺着她低头的动作,往下看她攥着手机的小手,白皙,略显干瘦,还能看到微微凸起的血管,微叹:“别打了,她很忙。”
“她怎么了吗?”
说实在的,纪唯宁忽然间无故请假,米初妍一直都在担心,而宁呈森所言,分明就是知道她有什么事,她很自然的就想要问。
然而,宁呈森却只是两句敷衍。
其实,他的心里有些乱,才下飞机就听到徐暮川和纪唯宁双双出事,莫名的烦乱。他们这一对,其实隔着的也不是什么深仇大恨,可是要走到最后,却得如此辛苦,如此磨难。他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类似的情况发生在他身上,那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局面。
他很自然的就把米初妍代入进了如今纪唯宁的角色中,可是,米初妍没有纪唯宁那般沉稳,没有纪唯宁那般的人生历程,她一路都成长的那么顺风顺水,他真的不确定,她有没有那个毅力,一直往下走。
然而,宁呈森不知道的是,真正狠心狠力爱过的人,不管是他或她,也不管是满路荆轲还是顺风顺水的成长,相爱的人,他们的潜能都是可以被无限挖掘的。
因为他过去的人生中,没有撕心裂肺的爱过,所以,才始终都不懂,那种灵魂的相爱,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境界。
米初妍有些热,拂了拂细汗,清声:“我回趟宿舍整理下。”
宁呈森未应声,她感觉到他好像在沉思,于是,没再多呆,越过他高大的身影,然而,下一秒,手腕又被拖住了……
不知何时,他给她的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