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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宴爵在他身后,不停说话:“不要指望我对米初妍保留什么,除非她不喜欢你,那我自然不会去伤及无辜,如果她喜欢你,那就得有跟你在一起的本钱。不过,我可以答应你,我不会主动找她,但如果她自己找上来,那该做什么,我还是照做!”
本欲踏步离去的宁呈森,忽地侧身,看向何宴爵的时候,眉微皱,像是在思虑什么事情,而后开口:“不妨,我做个大胆的假设。如果说,宁翰邦不是什么好人,那伍乐旋,还有你的父母,会不会最后葬送在他手里?或者说,你们家其实跟宁翰邦之间本来就有猫腻?何宴爵,我承认,你有你自己过人的本事,但奉劝你,别到最后,把自己也坑了进去。女人是我自己找的,她好不好,够不够格,是我的事,不需要你在这里指手画脚,记住,你永远都不是我的谁!偿”
宁呈森的话,生硬,僵冷,直到最后,让何宴爵熙和的俊颜上,渐渐撕出皲裂的笑,无尽的嘲讽,又似无尽的自嘲:“我们往后走着看。”
特意喊他出来,无非是想确认他在台封山做了什么,也无非是想让他别去牵扯米初妍,可谈来谈去,似乎总是达不了自己的意,宁呈森步出花园,转回了九楼的办公室。
远远的瞧见,米初妍那道娇小的身影靠在他办公室门前,单腿屈在墙壁上,低着头,手里不知抱着什么东西,跟宝贝似的,捂的很紧。
还未近身,他不由先问:“站这儿干嘛?”
米初妍抬首,而后直了身,将怀中的东西抱了出来,递到他跟前:“这汤,我妈煲的,刚刚给我送过来,都已经吃饱了,所以,给你。”
宁呈森单手接过,上下打量那个保温桶,笑言:“你吃饱了,撑不下,才给我?”
“怎么?你嫌弃?这都是我妈特意调配的安神助眠汤。”
“安神助眠汤?这么年纪轻轻就靠着药膳来助眠了?你睡眠质量很差?”宁呈森将东西塞回米初妍手里,掏出钥匙开了门,而后,把她扯进室内。
见她不答,他又催:“问你话呢!”
米初妍总觉得她的小伎俩已被他参透,脸涨红,吐气:“是我让我妈特意熬好送来给你喝的,行了吧?”
“为什么?”沉哑的嗓音,再次追问。
“因为……”米初妍挠了挠耳根,秀气的眉心,全是纠结,对上他深沉的眸光,不由念:“你不是说你累吗?喝了汤睡好觉,脑子里就不会有那么多的事了,你……需要好好休息,要不然,你母亲的事没跟出结果,你就该累倒了!”
宁呈森短促的一声笑:“既然这样,倒出来给我尝尝。”
“哦。”米初妍依言。
其实她也说不上来下午的时候为什么没怎么思考就给老妈打这个电话了。
他始终没对她明确表过态,按理说,她应该还是像之前那样,有多远躲多远,可是,想到他抱着她,磨蹭着她的眼眉轻喃声:“我很累,你要乖。”她就彻底败下阵来。
如他这般狂傲的傲人,该是怎样的状态下,才愿意在人前释放脆弱?
他的嗓子那样哑,他的眼窝那样深,他在穗城无亲无故,她觉得,就冲那一个拥抱那一句话,她也承认,她被降伏了。
她把汤端到他面前的书桌上,他的手机正好在震动。米初妍的视线,轻易暼到来电人的名字,而后,看着他接听。
“暮川。”
“乔总回来了?时间你约好了吗?”
“还有朋友?”
“行,那最好不过了,明天中午行吗?我想尽快见面。”
“嗯,回聊。”
简短几句,米初妍却明显瞧出了他精神气被提了起来,抬眸看她的时候,吩咐:“你让李易哲安排一下,看我明天的手术能不能往后挪,如果实在挪不了,就看看李教授那边能不能替一下。”
米初妍点头,轻问:“有很要紧的事吗?”
宁呈森刚开始喝汤,听罢,再抬首:“你今天的问题,是不是有点多了?”
“多吗?”米初妍闷声:“我怕你下次再莫名其妙的搂着我说你累,我还跟今天一样找不出话来安慰你。”
“为什么要安慰?我不需要你安慰,你只要听话不给我惹麻烦就好了。”
米初妍默声,跟他说话,永远搭不到一块去。汤喝到一半,他推到边上,看电脑。
“怎么?不好喝吗?”
“不是。”
“那怎么不喝完?喝完我好收拾,我还得回宿舍看书,没时间再这儿耗。”
“明天让你妈妈再熬点别的,这个汤不适合我。”他眉未侧,却是毫不客气的要求。
“怎么就不合适了?我妈虽然只是护士长,但她对药膳很有研究的。”一番好心没被人领齐,米初妍些微郁气。
“药膳汤也分多类,你这个带温补的,我喝不了。”
“怎么就喝不了了?”
她没完没了的问,以致宁呈森不得不把视线从电脑屏上移开,盯着米初妍,长指在桌面上敲啊敲的,敲的米初妍的心跳也似跟着他的旋律在那儿起起伏伏。
而后,听到他磁哑的嗓音:“你给一个独居的男人喝温补的药膳汤,难受的时候怎么办?想我爆血管吗?还是,把你自己送上门来?”
米初妍刚开始没反应过来,但也只是几秒,她倏然爆红了张脸!毫无疑问,教授大人正在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不过……既然你妈妈这么用心,今天的,我还是喝了……”
话还没说完,碗口被她一手压住,而后,她自己端起了汤,闷口喝下,喝完,还得意的笑:“一人一半,这样就没问题了。”
宁呈森唇角微抽,指了指米初妍手中的小碗:“这是我喝过的。”
米初妍垂头,扫视,而后利落的将东西收在一起,不屑道:“口水都吃过几回合了,还计较这个东西,矫情!”
宁呈森微楞,再一次为她的直接,感觉到无奈,而后,看着她抱着东西哧溜的往门口奔,临走的时候,回过头来,小脸依旧绯红,却是硬撑着跟他对视:“那个,你母亲的事,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找我哈。动脑子破案的我不行,但识别一些特异性的东西我还是在行的,毕竟那么多年了,很多东西只靠现在掌握的证据很难去寻到根源所在。打个比方说,台封山那边迷障般的山路,其实你带我多走两遍,我肯定记的比你还精准。没准,我去一去,还真的能发现腐尸啊,骸骨啊什么的,到时候你个**医给剖析剖析,或许还能给穗城人们破几单冤案出来是不是?”
其实米初妍并不知道台封山对宁呈森来说,意味着什么,不过是刚好想起宁呈森凶她时候说的话,信口拈来。
可是,听在宁呈森耳中,却又是五味陈杂。
他起身,踱步到她面前,眸光凝视,第一次,他在她面前,没有保留的开口:“我母亲舒染,在穗城失踪差不多十年了,可能被人控制在某个地方,也可能已经被谋杀,你就不怕,掺和多了,把自己给掺没了?”
“是……是吗?我身边不还有你吗?你不是会保护我吗?要不,你把你母亲的照片给我看看,我土生土长的穗城人,或许,十年前我见过她也说不定哦。”
107。107其实我真的挺怕的()
静谧的茶室,有人造的小小假山,有潺潺的水声,服务员被遣退后,便只剩四个男人围桌而坐。
同样的容貌出众,身高腿长,以致,整个茶室被他们挤的有些堵。
宁呈森叠着腿,靠着椅背,眸子看向乔谦旁边的向隼年,微眯:“所以说,那副群山字画,乔总是通过向先生从黑市捞回来的?撄”
向隼年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中的墨镜,开开合合,而徐暮川也是在这时候开口:“太老先生的真迹,张张价值连城,并且都有标识号,如果流入黑市几经转手,通过那个标识号,会不会能找到源头?”
“很难吧。”乔谦道:“虽然我们交易的时候,会根据物品上的某些特征去论定它的真假,但黑市交易,大家一般都不记录的,而且流通性很大,彼此看的过买的过,即便买回去是赝品,也只有认的份。”
“也未必。”向隼年忽的断声,转而看向宁呈森:“宁医生你好好想想,到底是你母亲先失踪,还是字画先失踪?或者换个说法,跟这副群山图一起失踪的,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记忆如此遥远,宁呈森一点一滴的回忆,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懊悔,年少的他,对家中的事关注太少,对家中的利益纷争不屑于了解,是默了很久,他才开口:“表面上大家都说,我母亲回穗城的时候,身上带着群山图,然后被黑市中人瞧见后,谋财害命,但当时她的尸首是没有找到的,只一些旁骛佐证以及从此以后的了无音讯。但我记得,那个时间段前后,太老爷的作品总会接二连三的在半夜莫名消失,但后来,那些消失的全都有追回来,唯独这副群山图,如果不是听我爷爷说起,我根本都不知道它竟然是在乔总手里。”
“ok!”向隼年比了个手势,接话:“你跟徐总才回穗城不多时,可能不太了解,不过乔谦你应该知道,我们刚从学校出来为捞第一笔金混迹黑市的时候,宁太老先生的字画,可是被疯抢过好一段时间,那时正是文物走私最猖獗时期。”
乔谦点头:“记得,然后呢?偿”
“然后……然后政府不是大力整顿了吗?那时候可是断了很多类似的案件,进监狱的人也是大把大把。”
宁呈森好像听出了些名堂,正身:“所以说,如果这是一宗文物走私案,或许我母亲还有可能是在牢里?”
向隼年淡笑:“纯属推测,但也不是一点可能都没有,当然,也有很大的可能,是真的已经被见利之人杀害抛尸。”
“行吧,我看你还是先回去把事儿调查调查清楚,反正全国各地黑市你都有人脉,这事啊,还真就只能指望你了。”乔谦笑侃着,而后看向另外两人:“有消息随时跟二位联系,我们还有事,得先走。”
“谢了。”宁呈森起身,以两人手相握。
男人间的相处不若女人那么煽情多言,一句道谢,一个主动的握手,剩下的,皆都承载在厚重深沉的眸光中,这是经过阅历倾蚀的成熟男人间,特有的交流方式。
向隼年走在前,乔谦特意留了两脚:“我记得,b市萧董一直都想要这副群山图,或许找他那边问问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宁呈森点头,再次道谢。
而后,乔谦又转向徐暮川:“阿宁还好吗?”
“谢谢关心,挺好的。”
“还在b市吗?”
徐暮川颔首,似是知道乔谦要问什么,接着道:“她也在找乔小姐。”
略微的轻叹声,乔谦默了默,而后道:“那行,我知道了。”
送走了乔谦,宁呈森再度坐下,只有他跟徐暮川,显得更随意,长腿架在茶座上,睇眼:“b市萧董?他家里都有什么人?”
“恒信集团萧仲航,事业很大,家庭关系倒是不复杂,爱过唯宁的母亲凌宁,结果凌宁跟纪中棠私奔,他娶了现在的妻子,生下儿子萧晋墨,萧晋墨跟唯宁的好朋友乔洵,也就是乔谦的妹妹在一起过,就这样。”
徐暮川坐在宁呈森边上,听着他无声无息,不由侧头:“我这么说,你会不会懵?”
宁呈森阴了他一眼:“你懵我都还没懵。”默了默,又问:“萧仲航的妻子,她姓什么?是什么来头?”
“好像是……姓周?不太确定,通常大家都喊她萧夫人,不过我听说萧夫人的娘家好像很有势力,要不你找阿宸问问,我记得他跟萧晋墨熟,好像小时候住同一个大院的。”
徐暮川还在继续说,然而,宁呈森却已陷入沉思中,思绪放远的时候,手肘被身边的人撞了下,他侧眉:“干嘛?”
“你干嘛?想什么事想成这样?”
“……我在想,如果萧仲航的妻子真的是姓周,那跟台封山的周姨,会不会有什么联系?”宁呈森觉得,这事,是真的越扯越远了。
徐暮川倒也淡定:“让阿宸关注下,万分之一的机会也不能放过。”
“行,我先整理整理思路,晚上找个时间跟他说。”宁呈森同样是此意。
他在穗城三年,没找到太多的有用信息,倒没想到,这一趟回伦敦,被开了窍的老爷子一指点,希望的曙光竟然一一往前拉开,但愿,中间不要再有任何断线的地方。
“你跟那个米初妍,是怎么回事?”徐暮川忽问。
“什么时候你也开始八卦了?”宁呈森放下长腿,端起凉透的茶,润了口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