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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走向卧室的俊挺背影,米初妍跌身在沙发上,仰躺,几欲捂脸,感觉跟他在一起,什么没脸的事也都做了个遍。
冬日里寒风凛凛,即便在外奔了一天,也不至于汗湿,可能会沾上尘灰,却也不至于到不能见人。
出门之前,刻意冲澡,大抵也是因为,想要在他面前留下自己的所有美好。原本没觉得不妥,可现在被他一调侃,就好像她是特意洗好了,然后自己打包送上门来给他吃。
人有时候真的很奇怪,没有在一起的时候,即便天天相见也是各种随心所欲,而一旦在一起,便时刻会以着对方的角度看自己,怕自己的蓬头垢面让他不喜,总是希望他再喜欢自己一点,再多一点。
米初妍很喜欢这个客厅里的沙发,特别宽大,特别舒服,自己的身子投到其中,还能打个圈,柔软的让她每回躺下去就不想再起身。
头顶上的灯光有些强烈,晃的她眼花,她只好闭眸,一整天的走亲访友,耳根子到现在都还是那些不散的吵闹声,此刻的安静,便成了她的享受。
好像并没过多久,感觉到头侧有谁的身影在靠近,她睁眸,入目的便是他沐浴过后甚至还沾着水珠的清隽五官。
不知为何,忽然想到他昨天的如狼似虎,米初妍忍不住笑,如此正派严肃的男人,如果不是她有所经历,根本无法想象。
“笑我?”他看出了她眼底的意味,居高临下的俯视她的颜:“一会儿我会让你笑不出来!”
他弯身,挤进沙发,将她身子轻松撩起,速度之快让米初妍不禁惊呼出声。然而,呼声还未出来,却是灭音在男人的口中,抵死的纠缠。
原本还觉得这沙发特级的好,可是,当特级好的沙发挤进了两个人,米初妍只觉得,自己刚刚躺在这上面享受舒适的安静,是个多么悲催多么错误多么不靠谱的选择!
起先还有力气挣扎,抗议,可是后来,他如捧珍宝的小心翼翼,谨慎入微,皆让她迷失方向。就如男人无法抵抗女人的娇媚,女人也同样,最难抵抗高冷男人的温柔。
米初妍觉得,她该是堕落了,被这样的男人拥在怀里细心相待,便忘了身处何镜,原本的矜持坚持,皆被抛在了脑后。
若不是后来,他抱着她进房,她觉得,兴许自己就那样无所顾忌的攀着他,腻毙在他的怀。
窗外有月光投探,床头柜上的闹钟,滴滴答答的行走,米初妍无力的侧躺着,听着他的声音在背后轻问:“累吗?”
累,每一次都累到她不想说话。
空气中的暧昧未散,提醒着他们刚刚的情动,米初妍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不知道在何时,把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齐了,且就摆放在床头柜的抽屉里。
想他从昨天傍晚就在她家里边,吃饭麻将,直到最后离开已是深夜十一点多,再到今天整天的闭门工作,能空出的时间,大概也就是他昨晚回家的路上。
怪不得,十几分钟的车程,他竟然会在半小时后才给她打电话,说他到了家。她说过她是在安全期,他却还是做到了尽可能的保障。
他在身后搂抱,喃音:“妍妍,我想要给你的,绝不会只是卡。”
米初妍眼皮惺忪,缓缓的转过身,与他相对,细指划过他的挺鼻,描绘他深邃的眼窝,些许调皮的笑:“那你还想给我什么?我吃素居多,天天肉会受不了。”
怔了半秒,宁呈森才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对她另眼:“原本我还担心,带你去宁家怕你不能适应,现在想来,也许我有些多虑了,你这张嘴,灵的让人无奈。”
米初妍呵呵笑,露出几颗小白牙,嘟囔:“我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是你们处处把我当小孩子。”
宁呈森笑,未语。
“说吧,你还想我给什么?不都把身家交上来了吗?”米初妍嬉笑,话题被她重新扯了回去。
宁呈森不是个习惯甜言蜜语的人,刚刚会有那样的冲动,是因为心绪的感染,想要给她承诺,许她安稳,宠她,一辈子。
可后来,原本喉腔中欲升出来的话,愣是被她的调笑给咽了回去,再次提及,便没了之前的腻乎劲,只是揉她发丝,喉间发出心底深处的笑:“没什么,就想你好好的,我们两个,好好的。”
想要护她好好的,所以,不得不在宁家争抢,不得不跟宁翰邦较劲,不得不靠着雄厚的财势,去步步瓦解抗衡那个随时可以出手伤人的暗处强权,然后,给母亲或者母亲的亡灵一个交代。
到那时候,他渴望跟怀中的人儿,现世安稳。
米初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他的事越多,跟他的心越近,以致,她渐渐能看出他的情绪迁变,他的轻松惬意,他的沉重幽远,都能入她的眼。
就如此刻,即便他在笑,她却能够看尽他眼底的凉漠。
米初妍不动声响的往上靠了靠,枕着他的臂弯:“不是要带我回宁家吗?不如,跟我多说说宁家的事?给我事先做个了解,万一到那边有人刁难,我也才能应付是不是?”
宁呈森垂眸看她,盯的入神。
她被盯的不自在,敛了敛眼皮,自我打趣的呵呵笑:“去伦敦感觉好像我要去打仗似的,浑身抖擞的劲。”
“浑身抖擞的劲?”他低声问,捏了捏她的腰:“是在怪我没让你尽兴吗?要不要再来?”
她拍开他的手,惊恐的退离他怀:“你别乱来,我还要回家住的。”
过大幅度的动作,美妙身段在他眼前闪晃,如此的诱*惑,指望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不起嗔念,根本不可能。
于是,又是一番风卷云涌的互动,直至最后,她彻底松软,无力贫舌。
任由他抱着她去做善后清洗,主卧已经凌乱的无法目睹,听到他在他头顶上方轻语着:“改天我们去宾宜广场添置点家私回来,这个卧室,太空了。”
米初妍没有去看,但她的印象中,也是认为他的卧室太空,除了一张大床,床尾凳,两个床头柜,几乎找不到其他的摆设,连张可供人休憩的沙发都没有。
他无法放开她去整理大床,于是,抱着她,转而去了客卧。米初妍曾经住过的那间房,与主卧相比是小了些,但也足够宽敞,沐浴过后的两个人,一身清爽的同床而卧。
米初妍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听到他在身后念了句:“其实,带你回去,真的跟打仗差不多。”
如此的话题,米初妍不可能不清醒,在他怀里蠕动,想再次翻身,却被他禁锢,而后,就那样的姿势,她静听着他沉沉的话音。
说起他的小时候,说起舒染,说起宁家的老爷子老太太,说起他的父亲他的生母,还有他的小叔和伍乐旋,也说起宁家的社交圈子。
宁家从太老爷一辈移居在英国,就已是名气颇盛,太老爷的字画后人视若珍宝,其夫人出声望门。那样一个知识世家,培养出的子女个个都是拔尖儿的人,连经商所涉足的都是文化行业,生物制药等高科技范畴的行业。
宁呈森的父亲遗传了家族的血性天赋,在文墨方面颇有造诣,顺理成章的接管了太老爷遗留财富的管理,接管了老爷子创下的半壁江山。
宁呈森的小叔夺取了多个制药公司的掌控权,手中握着好几个成熟的生物技术,财有势有。
宁呈森的姑姑醉心于生物技术的研究,其丈夫就职于最高法院。
然而,最让米初妍惊讶难以接受的是,她曾经暗自猜度过无数遍的伍乐旋,现在竟然会是宁呈森的小婶……
146。146乏于勾心斗角,并不意味着,不会勾心斗角()
深夜十一点的时候,米初妍闹着要回去。
宁呈森半开玩笑的拥着她打商量:“要不就别回了吧,每次完事就走,怪不怪?”
“平时我住学校,住宿舍,医院各种值班我妈不管我,今天大年初一不回家,我妈指定劈了我!”
“要劈也是劈我,怎么可能劈你?”
“你觉得我妈舍得劈你吗?”米初妍反问了声。
再之后,宁呈森无话了偿。
那个晚上宁呈森难得说了很多话,米初妍知道他跟舒染之间的很多相处细节,知道宁家对舒染失踪的不作为,也知道他跟宁翰邦原本是关系很不错的叔侄,知道宁翰邦不是宁老太所生,从小就不受待见更没有用心栽培,知道宁翰邦跟伍乐旋有一个两岁多的儿子叫宁呈霄,也知道伍乐旋原来是何宴爵的亲妹妹。
知道的越多,就对他们那个家族有越多的不可思议,也对他执意要追查舒染的下落并且执意要留在穗城的行为有了理解。
她很难想象,小叔娶了侄子的女朋友,在他们那样自诩为清贵的大家族以及家族交际圈里,不知该被人如何诟病,就宁呈森这般傲慢的人,又怎么可能忍受。
后来她有问宁呈森:“宁翰邦娶了伍乐旋是不是特得意?因为,他出生不如你,学问不如你,家庭地位不如你,在你们宁家个个学富五车的人群里,他不过就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娶了伍乐旋,在族人面前将你狠狠羞辱,可以让他出口怨气,宁翰邦其实就是心理有问题!”
“还有伍乐旋,她好意思住在那个家里,面对你的家人面对你!更可笑的竟然还三不五时给你打电话!哎我发现你是不是傻,她的电话你竟然也接!”
米初妍一直都记得,初进穗城省院那会儿,他在楼道里接伍乐旋电话那情景,越想心里越堵!原本她还觉得伍乐旋挺无辜,因为不被宁呈森重视,以致选择另嫁生子,可当她嫁的那个男人是宁呈森的小叔时,那又是另当别论。
一个女人该有如何强大的心理,才能从一个女朋友的位置轻易转变成他的小婶,如果宁呈森不来穗城的话,他们还会同处一个屋檐,朝夕面对!
当时宁呈森在开车,很专注的目视前方路况,听到她的愤愤不平,不由失笑:“还没见上面这火气先上来了?我知道你嘴巴厉害,放心,等回到宁家,有你发挥的地方,到时候你怎么彪悍都行。”
被宁呈森如此调笑,米初妍默了声。确实,关于那些人那些事,她只是听闻,从未亲眼见也从未深入了解,可只是这么听,她就觉得气闷。
后视镜中有宁呈森投过来的目光,她有感知,然后望过去,却见他正色说:“其实,宁翰邦会找伍乐旋没什么不能理解,伍乐旋家里跟宁家的生意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一定程度上,何家能够给他提供帮助。”
事实上,真正出乎宁呈森意料的,其实还是伍乐旋。他有些无法理解,伍乐旋为何会跟了宁翰邦,就算她跟自己走不到一起,凭她的条件她的家世,找别的好男人也不是太难的事,尤其是,宁翰邦还有如此暴戾的阴暗面。
几秒的沉默,米初妍忽然忧虑:“哎你说你们家潭水那么深,你这只身孤影的回去,会不会被他们诈的渣都不剩啊?”
宁呈森脸微青,握着方向盘的掌心,紧了紧,而后却是笑:“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差?”
“当然不差啊,你很厉害,只是术业有专攻嘛,做学问做手术你是把好手,你跟玩转生意场,夺权掌财的人去比心机,我……”
“妍妍!”宁呈森插话,腾出手去揉她的乱发,沉声强调:“我爷爷是文人,但他创下了宁家的kb集团,我父亲是文人,他也将宁家的产业打理的有声有色,并且把我太爷爷的各种笔迹推向了更高的平台,我姑姑是文人,但她开启了宁家生物制药行业的先河,我是文人,但宁家生物制药产业旗下各分公司的上市,都是我经手的。目前为止,宁家涉足的生物行业,都有我的股份,如果我要跟宁翰邦争抢这块蛋糕,不是不可能。我不经商是因为我乏于天天的勾心斗角,并不意味着,我不会勾心斗角。”
如果当初他不执意来穗城,如果他当初愿意跟宁家妥协不去追查舒染的下落,如果他当初就愿意去跟宁翰邦争,那现在坐镇宁家半壁江山的必然会是他。
因为,他从小就被钦定是宁家接*班人进行各种培训,跟徐暮川的相识,也是源于此。也因为,剑桥医学博士毕业的他,在生物技术研究方面的优势,是宁翰邦不可比拟的。
宁翰邦的优势,在于老爷子是他父亲,在于跟何家的前呼后应,在于他早早就隐匿在心底的夺权掌势之心。
经过这么几年,无疑宁翰邦的羽翼已丰,要想轻易撂倒没那么容易,但也不是没有缺口供他下手。
“啧啧啧……怪不得你能买南都奥园,怪不得你能开好车,怪不得你能办顶级黑卡,原来你还有宁家股份的啊……”
米初妍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