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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暮川有洁癖他知道,一般的酒店他看不上眼,虽然他在伦敦也有自己的房子,但那屋自去年底后就一直空置,怕是要打扫过才能入住。何况,家里有个怀孕的老婆,他在这里呆的时间也不会长。
两人这几天都有通电话,宁呈森说的话,徐暮川自然听的明白。
长途飞行,清冷的面容上,却没有太多疲累的痕迹,徐暮川低声:“住你家?二楼我不乐意住,三楼整个你的地盘,按理说也不是没住过,但今非昔比。万一半夜里有某些不和谐的动静,我会听不下去!偿”
很正经的神色,谈着并不太入流的话题。
男人间的通性,宁呈森自然秒懂,正色点头:“其实隔音很好!但是,你说的也很有道理,同情你!”
纪唯宁现在怀着徐家第四代,一屋子上下的围着伺候,生怕有个意外。徐暮川又岂敢轻举妄动,晚晚抱着老婆,却不能动任何心思,是有多郁闷!
徐暮川握着手机,大约是刚刚跟纪唯宁发完短信,抬起头:“不用你同情,再得瑟你也不过就今晚。我明天啊傍晚的航班回穗城,米初妍我带走,你自己留这安心处理事情,正好,暮云也还要回去趟,约一起。两个人一起陪着,总该没有顾虑了吧?”
话刚完,宁呈森直接皱眉:“徐暮云?”
不知为何,宁呈森觉得,他就是无限敏感这个人,一提他的名,他就膈应!
“你有意见?”
默了默,宁呈森:“没有。”
就算心里有意见,也并不打算把这点儿膈应说出来,圈子里人那么多,某些生活小事上,他对这帮人没有太多信心。就如徐暮川去宾宜广场买床的事,后来被瞿安那些人不知传送调侃了多少个版本,他不想回国后,自己成为被调侃的那个。
何况,就如徐暮川所说的那样,多一个人,只会更好,他还不至于如此拎不清。
搁在置物板上的手机传来一声震动,宁呈森腾手去取,眼眸瞥了下,重新放回,踩着油门加速:“酒店就酒店吧,朗廷如何?”
很寻常的动作,很平静的语气,然而,相处多年的徐暮川却是瞧出来问题:“你有事?要不要我陪?”
宁呈森浅笑,视线始终在前方:“不上道的事儿,你是来谈生意的,别掺和。”
如此一来,徐暮川也不再出话。
不是上不上道,掺不掺和的问题,而是两个人几乎从小一起长大,深懂对方在什么时候需要什么。况且,宁呈森做事情,向来有他自己的章法,或许与他会有相左,但是可信可依,否则,当初他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把纪唯宁交到他手里。
——
把徐暮川送至酒店后,宁呈森驱车去了苏荷区。
那里鱼龙混杂,那里纸醉金迷,宁呈森的黑色捷豹隐匿在灯红酒绿的街头深处,与雨雾中的夜色融为一体。
很长的时间,他就坐在车上,哪儿也未去。头后靠,鹰隼般的黑眸,在这样彩光迸射,细雨飘飞的视野中,依旧精利的扫荡着街前街后。
直到,摩顿的身影从黑巷中过来,他才开始有了挪动,敛眸,坐直,双手重新搭到方向盘,等着摩顿上车。
摩顿戴着黑色毡帽,身上是一件过膝的大衣,双手抄进大衣的袋中,头微垂,缓步前行,直到靠近,上了捷豹副驾座,他把帽子摘下,露出笑容:“久等了森少!”
宁呈森抿了抿唇:“东西呢?”
下一秒,大衣口袋中,摩顿掏出黑色枪杆,递过去:“您要的急,只能黑市上弄,不过,忽然要这个,是要干什么?”
本该冰凉的物体,因为被摩顿揣过,带了些属于他的体温,躺在宁呈森纹路清晰的掌心里,甚至显得有些小巧,轻轻的旋转,枪柄朝下,试着上膛,利眸微眯,却是浅语:“黑市来的再好不过,随便玩玩,备用。”
“何铭涛的行程,你都查好了?”将东西收好,宁呈森侧头问了句。
摩顿点头:“查好了,这几天都没有应酬,下班后应该回家吧。”
“宁呈宵呢?现在住在哪里?”
“没在何铭涛夫妇手上,据了解是宁翰邦请的家佣带着,他们没有住一起。至于伍乐旋,身子好像还有些虚,这两天跟宁翰邦闹不愉快,倒是回了娘家,她妈妈照顾着。”
“宁翰邦呢?有没有什么动静?”
“看不出来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对策,但是他临时收手了好几个本欲投资的项目,打算明天到中东谈石油合作。”
“石油?”宁呈森念了句,而后哼笑:“玩什么把戏?kb什么时候也搞起石油来?”
“您也觉得他在搞把戏?”摩顿深思状:“整个伦敦商界都在猜测,宁翰邦这行为到底是虚是实,kb从来都不接触这行业,他是想干什么?但是,自他放出这个风声后,kb的股价是整体都在向上走。”
“本来就不是个坐以待毙的人,没把戏才不正常。”宁呈森启动车子,沉声:“不管了,反正也没几天,静观其变吧。我现在回家,你去哪儿,要不要我送?”
摩顿直摇头:“不不,我自己走可以,老板娘在家等着您呢,不敢耽误您的时间。”
才话落,摩顿就跳下了车,朝着身后挥手,而后,隐进来往的人群中。
宁呈森低眉,瞥了眼紧闭的置物格,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心,没多久,就踩了油门,车子缓缓退出光彩斑斓的街头,滑入深夜泛白路灯下的湿滑大街。
回去的时候,米初妍竟然还没有睡,一个人窝在床头的灯光下,抱着被子发呆。
听见门声,抬首,眸眼惺忪。
“不是让你先睡吗?怎么回事?”宁呈森放下外套,带着寒气靠近床头,眉眼中透着关心。
米初妍些微尴尬,捋了捋发:“一开始想等你回来,后来就完全没睡意了。”
宁呈森有些无奈:“那我现在回来了,你快睡。”
“可是……亲戚来了……就刚刚,我忘了带那玩意儿,也不知道怎么出去买。”她说的无辜,宁呈森却听的自责。
想想这几天来,除了那天在医院,她都没走出过这家门,而她,竟然也什么都没说没闹。不管他忙他闲,都没有抱怨过一句。
揉了揉她的半长发,轻叹:“用什么牌子?我去买。”
“你?”米初妍不确信:“你能买吗?要不带我去吧。”
宁呈森扬了扬眉:“能买,只要是你的东西,都能买,外面冷,你就不要来回跑了。”
米初妍呵呵笑:“看不出来。”
“看不出什么?”宁呈森返身,重新穿上外套,笑道:“你看不出来的东西还多着呢,一辈子的时间,给你慢慢看。”
话落间,男人高大的身影,再次消失咋卧房中。
听着渐渐远离的脚步声,米初妍忽然想起,自己并没有交代他要买什么样子的卫生棉,踏脚下床,想追出去交代几声,只是,才两步,又悻悻的折回。
她惯用的牌子也不知道这个地方有没有得卖,交代多了万一找不着,太麻烦,索性,他买什么她用什么。
自觉有些好笑,傍晚宁呈森说的那些话,算是应验了。长那么大,从未有一次像今天这样,如此庆幸亲戚来的这么及时,否则,她这天天被压榨的日子,不知何时才有个休息的头。
宁呈森大约是在一个钟后回来的,手里提着一包,夜用双翼的。米初妍也没去细瞧什么牌子,拿过手就钻进浴室去换,动作极为麻利,用上了,似乎才有了安全感,行走也开始轻松起来。
推开门,边上靠着男人修长的身躯,眼神略微幽怨。
“你是怎么了?”米初妍狐疑他的这番情绪。
宁呈森又是轻叹:“没什么,忽然间想起今天跟徐暮川说的那些话,有些感慨。”
几个小时前,他才调侃徐暮川,徐暮川说什么来着?再嘚瑟也不过今晚,明天他就带米初妍回穗城去。
可是现在,来得那么及时,什么想法都得破灭掉……
182 182什么味道()
米初妍是第二天下午五点二十七分的航班,随徐暮川一起回穗城。
这样的时间,如果是在穗城,天色还大白,但在伦敦,却已是晚上。那整个白天,宁呈森原本计划着要带米初妍出去逛,起的很早,连哄带诱的把人拉起床,结果,他却因为宁婕忽来的一个电话,又中断了计划,无比懊恼的出了门。
下午三点的时候,米初妍已经把自己的行李打包好,站在窗前看庭外,期盼着宁呈森回来。
早上出门的时候,他有交代过,说会尽量赶回来送她,如果来不及,徐暮川会过来接,让她等在宁家就行。
他没说他去做什么,但中午那会儿,她陪着老太太在起居室看新闻的时候,无意中的瞥眼,好似看到他的身影出现在全球医药综合论坛的盛会上。
纯黑色的西装,白色衬衫被黑色领结码的齐齐整整,一丝不苟的神情穿梭在平均年龄都在四十五岁以上的各大学者教授中,抢眼的让人不容忽视偿。
所以,即便是他被围在人群中央的一个侧颜,即便只是短暂的一幕而过,她也看得清楚,许许多多的闪光灯聚集在他俊逸非凡的容颜上,不知是在采访还是报道。
对于米初妍这样的医学菜鸟来说,不太懂这个会议有什么深刻的内涵,但她却是在其中,认出了几个国际上颇为著名的医药界人士,甚至还有许多都是获得过国际大奖的。
老太太是没有看到的,她的心思本来也没在电视上,又是那样匆匆的一个镜头。
昨天宁婕搬,今天是她走,老太太的情绪愈发低落,拉着她絮絮叨叨不肯撒手,本不觉得有什么的米初妍,愣是被这样的老太太带出了离别情绪。
后来,四下无人的时候,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忍不住幽叹:“温泉的事,幸好你没受到伤害,要不然,奶奶该如何跟小森交代,小森又该如何给你父母交代。那天的事,其实也是奶奶的疏忽,宁婕搬走,奶奶固然不习惯,毕竟是自己的女儿,想着如果能劝就劝下来。可后来我也想开了,就如她自己说的那样,搬走并没有什么不好,尤其是在温泉事件之后,说实在的,我心里也有疙瘩。奶奶现在就希望,你和小森好好的,不管你们在穗城还是在伦敦,只要你们好就行。”
老太太的话,说的米初妍喉咙间莫名的梗塞,想说话,却说不出来,只倾身,抱住老人瘦干的身板,久久不放。
在宁家,不过三四天,有过惊吓,有过污蔑有过委屈,但没有白来的是,得到了老太太全力的拥护,似乎,比她想象中,要好一些。
只是,老太太话里行间,总让米初妍感觉,或许她对那天的事,也有一定的了解……
米初妍攥着手机,却不打电话不发信息,只是偶尔看看时间,只是那么固执的站在窗口,固执的等着宁呈森的出现。
大约宁呈森心里也是惦记着,于是,就在米初妍双腿站的几近麻累的时候,黑色捷豹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米初妍的视野中。
有过一瞬的晃神,米初妍眼睛不敢眨,生怕自己看错,可是,几秒后,当宁呈森的身影真的出现在车身旁,她欣喜的当下就朝外喊:“宁呈森!”
楼下庭院中,男人闻声抬头,对着窗口方向,扬笑。
依旧是会上那身纯黑色的西装,高大的身躯在浅白的冬日余晖下,散发着股浑然天成的贵气,隽冷的容颜,被那丝丝浅浅的笑容,渐渐融化。
隔着些距离,看不出他眸中的光色,事实上,米初妍也没有那个耐心去看,有些迫不及待,从窗口处撤离,跑出卧室,一路飞奔下楼,最后,直直撞入他的胸怀。
冲力有些大,毫无防备的宁呈森,被撞的有些往后退,忙伸手揽住她腰:“怎么了这是?”
“我中午在电视上看到你,被好多人好多媒体围着,我刚刚在楼上等了你一个小时,都快等不下去了,以为你赶不及回来!”
米初妍抱着他,又叫又跳又是笑,有些语无伦次,却又是无法掩饰的欢喜。宁呈森似是被她的情绪感染,圈带着她身子,调笑:“舍不得?”
本以为她会扭捏的,毕竟是女孩子,而且,大厅还有其他人在,哪知,她捣蒜般的点头,直言:“舍不得!”
这么多天,一直都呆一块腻一块,相拥而眠朝夕相见,一起来伦敦,却不能一起回去,隔着那么遥远的空间距离,不像在穗城,想见就能见,心里有落差,情绪会不好,米初妍不想掩饰。
在宁家,每天表现的乖巧懂事,端庄礼仪,是为不得已,但是在宁呈森面前,在最后离开的时刻,她一点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