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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地方放给天竺朝里的任何地方官都恐怕是治理不了,内地那些管理惯了本地的那些老实巴交的黔首农民们的官员们,哪里见过这等畸形变态的社会。
所幸天方侯秦家,拥有打下和治理天方半岛的经验,当年那里的情况也不会比现在好到哪里去。
所以,秦家恐怕是天竺朝廷下面唯一能够短时间内有能力接管这些地方的诸侯,同时这也是朝廷会将此地托管给秦家的理由。
当然,朝廷将这两地托管给秦家,同时也有某些更隐晦的心思。
秦家在西方的势力太大了,而且这次接着开凿伊河运河的时机拓展的速度也太快。
一个地方诸侯做到秦家这个地步,也已经引起朝廷的戒备。
让秦家接管两地,这样秦家在埃及的拓展就受到限制,原本用于建设埃及本地的资源不可避免的要挪移一部分到这两地,同时也让天方侯秦家和拜占庭之间的边界关系更加紧张,让秦家不得不在军事上投入更多,这样就变相的拖累秦家。
总之,这就是发生在表面上政策下面的悄无声息的政治博弈。
秦家的那位老侯爷老谋深算,也不可能不知道。
但是即便是知道他也只能默默的接受这种安排,谁让秦家是不可能脱离天竺而自立呢?
秦家固然强大,实力和拜占庭这样地区强国也有的一比,但是他们的战略态势却决定了他们不可能背叛天竺。
身后有一个天竺这样如此强大的宗主国,就注定着秦家的未来只可能一路向西。
向西,向西,秦家的未来全在西方。
这一点天方侯世家恐怕早已经看清楚。
二百七十三章百里飞讯()
秦方带着两千飞熊军骑兵缓缓驰进圣城耶路撒冷。
这或许是这个世界上最有名的城市。
这是所有的基督徒、犹太教和天方教共同的圣地。
可是这一刻它却也无法挡不住飞雄军的铁蹄。
街道两旁,面无表情的教民们冷漠的看着这座城市新的征服者。也许正因为它是大家共同的圣地,各教的教民们自由的在城里来去,所以这里也是不设防的城市。
也许这就是它在希伯来语中为什么被叫做和平之城的原因。
在城外三十里处,飞雄军曾经接到过试图阻止他们靠近的教民,但是也只是稍微表现一下就撤退了,很明显飞雄军不会因为他们停下征服的脚步。
现在这座城市终于被他踩在脚下。
现在他可以说,整个地中海尽头,爱琴海正对面,叙利亚,腓尼基和迦南,从大马士革到耶路撒冷,整个广阔的海岸线真正落入了他秦家的手中。
这也意味着他历时三个月的对整个地中海沿岸的扫荡即将结束,在这原本是一盘散沙的土地上建立起了飞雄军的威严,建立起属于自己的统治。这也预示着天方侯秦家原本的实际控制范围也跟着向北蔓延,真正成为地中海沿岸豪强中的一员。
秦方巡视着脚下的城市,这里的人看起来也并不太排斥他对这里的统治。
或许他们还以为新来的秦家会和以往的统治者一样,不会对现状改变太多,那他们恐怕是打错了算盘。
这里的人已经太长时间没有感受到强权的滋味。
秦家恐怕有必要找机会在这里显示一下权威。
秦方一边这样思索着,一边在城里教民首领们的陪同下在城里巡视新的领地,这时有人上来,附在秦方耳边轻语了几句。他脸色一变,当场抛下旁边的教民首领们。
留下在场的人各个面色难看。
秦方回到营中见到使使者,帐中已经围上了一大片人,将使者围在中间,每人脸上都是脸色沉重,众人见秦方一来,那使者当即拜倒在秦方膝下,伏在地上泣不成声哭诉到:
“世子!您一定为大家报仇啊!太惨了!贼子们简直是丧心病狂,竟然敢做下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之事。大老侯爷已经气的当场晕倒了,不能理事,现在家里上上下下都在等着您回来主持大局啊!”
“什么?老头子晕倒了?”
帐中立刻乱成一团,有人甚至想要上前掐着使者的脖子责问。
秦方一声暴喝,
“都给我住手,乱什么?”
“天还没塌下来!”
连声斥责喝住众人,他才又重新问道:
“等等!你先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秦方双眼紧紧盯着使节,努力压抑着心里的慌乱。天方侯晕倒,这简直是晴天霹雳,这对秦家是一场空前的危机,现在整个秦家全都在看自己,越是这时候就越是要拼命稳住,越是不能露出破绽。
好在秦家并没有像是其他家族那样有兄弟争位那样的丑事,身为天方侯世子,秦方作为正统的秦家家主已经有数十年之久。
没有人能在这时候左右他的权威。
使者下面大哭道:
“运河,运河,贼子们趁着机会炸塌了运河最狭窄的伊梅尔河段上挖河的石方,连带着堵塞了河道,八十万方,足足八十万方,河工们一整年的努力啊,全都没了,数十个河工炸死,上百个河工受伤,而且炸塌的石方还大都倾泻在了河道里……”
使者还未说完,秦方已经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
伊梅尔河段是伊河运河北段河道中的一节,也是运河最狭窄的河段,工程计划中在此处设计开凿的人工河道只有区区五十米宽,远不是后世苏伊士运河最狭窄处也有两百米左右的宽度。
这样狭窄的河道自然很容易被堵塞。
事情如果真的如使者所说,该段河道被堵塞了的话,那么对整个运河工程的影响绝对是很致命的,最起码也会大大拖缓运河工程工期,而为了再次疏通这一截河道,恐怕还要想办法再次弄来大量的奴工才能赶上工期。
这对天方侯秦家,对整个天竺甚至都会戴上更沉重的负担。
尤其是秦家,秦家在这条运河上的投入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倾尽全力的在推动这项工程,这下这么一次打击,对秦家来说绝对是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不管是谁做的这件事,如果他的目的是想要激怒秦家和天方的话,那么他,现在,做到了!
秦方脑门上青筋暴露,几乎已经无法压制心里的愤怒。
“好啊,好!那到底是谁做的,现在弄清楚了没?还有老爷子,究竟是怎么晕倒的。”
使者不敢耽搁,迅速答道:
“请世子放心,老爷子晕倒只是被气倒的,身体没没有大碍,只是暂时需要休息,所以才紧急传讯世子前往主持大局。”
这家伙这么一说,帐中众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老侯爷没事就好。
对秦家这个家族政权来说,老侯爷绝对是镇海神针,秦家接受不了失去老侯爷的打击。
至于运河,那使者继续道,
“我等事后已经查明,这件事是一伙来自境外的贼子做的,这些贼子全是白夷,各个凶悍异常,当场被发现之后,全部战死,没有留下活口……”
嗯!全是白夷?秦方听到这里,突然联想起刚刚前几天得到的一个消息,一个关于一伙来自西方的莫名其妙的白夷使者的消息。
二百七十四章回返开罗()
秦方率着手下上马急速启程,目的是开罗。
随着他的启程,连带着整个天方侯秦家的势力范围都跟着动了起来,各地的军兵频繁调动,而整个天方侯秦家就像是个沉睡中的巨兽,被这个消息从沉睡中惊醒,无数狂喊着为老侯爷报仇的秦家热血男儿,从各地迅速汇聚到各大城市中心。
秦家镇守边疆多年,已经变成一个纯粹的战争机器。
这次事件就像是个讯号,把境内所有渴望战争的热血男儿的激情点燃。
明眼人都知道,不管这次事件的背后到底是谁,他的目的肯定达到了,那结果就是战争。
与此同时,开罗城里的一处驿馆,大批普通百姓涌进院子,听说这处驿馆里住宿着一群白夷的消息,就没有人能压制住大家的愤怒。
“就是他们,和那些炸毁河道的洋人们长得一模一样。”
“听说前些日他们还曾经向侯爷抗议,不让我们修这条运河呢?”
“那他们肯定是明着抗议不行,所以暗地里就偷偷的来炸毁我们的运河了。”
“对,肯定是,他们肯定是一伙的。”
“对,说的不错,都是些蛮夷?哪里知道什么好歹!”
发怒的人们冲进院子,将里面的白夷使者一个个揪出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大骂,一边骂还一边拳脚相加,都把这些人当做是那群炸毁运河的恶人们下手。
“住手,住手!我们是使者,使者!你们不能对我们动手!”
人群中弗朗西斯科等人惊恐的看着周围,看着那些眼神都要吃人的宋人百姓。
“哼!我们的礼节是对客人用的,但是你们根本不配是使者!”上手的宋人百姓反驳道。
“就是就是,哪有一边派使者,另一边就派人入境炸毁我们的运河的。这又是哪门子的使者。”大家一边痛骂,一边狠狠拳打脚踢。弗朗西斯科等人在人群里,就像是陷入了汪洋大海,不一会儿就变得头破血流。
驿馆里的这事不一会儿就报到了上面,上面管理此事的径自命令下面人不管。
有人觉得这样不好,小心向上司建言道:
“这个,不好吧!毕竟那可是使者。”
“如果有使者死在这里,恐怕终究是对侯爷的英名有碍,就是孟州那边,面子上须也有些不好看。”
只见上官哼了一声道,
“哼!还要什么好看,便是老侯爷清醒着也不会管,他老人家才不会在乎好看不好看呢。我们国家的面子好不好看,那是靠着我等袍泽的鲜血和拳头打出来的,和这些又有什么关系。若是被别人上门这般欺辱也只顾息事宁人,那岂不是更没有脸面。”
“那是鼓励那些小国跟我们蹬鼻子上脸吗?”
“又有哪里好看了?”
“那不是傻缺才做的事情吗?”
“这种事我们秦家可不会去做,我们可和东面的大宋不一样,明明是丢脸已经丢到了西洋里面去了,偏生还要腆着脸自谓大度。记住,无论何时,我们天竺帝国都不需要这种虚名。”
弗朗西斯科等人在人群中被人踩在脚底下,心里痛悔不堪,他们来之前虽然知道这趟是凶多吉少,但是却没想到是这种死法儿。
没有英勇的死在君王面前,却是死在无数普通人的拳脚下,这种憋屈却是他来之前万万没有想到的。
这一刻,弗朗西斯科无比痛恨,从内心里无比憋屈,这结局出乎他们原先的预料?怎么回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们大宋不是明明号称是君子之国么?以德报怨不是你们一直标榜的标签么,什么泱泱大国,什么“有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为什么到了他们这里,一切全都变样了呢
这个疑问恐怕他们只能到地狱里去寻找答案了。
铁血的磐石军不会给他们机会。
秦方一回到开罗,下面人就把找到的消息一一陈列上来。
海上位于爱琴海的克里特岛,一支规模空前的地中海联军正在形成,每天都有来自各地的船只加入这支恐怖的舰队。
舰队的成员包括热那亚、威尼斯和佛罗伦萨等意大利诸诸城邦,这些地中海的主要商业对象,现在全都派遣海船加入了联军。
同时除了这些小国以外,最重要的还有腓力四世领导下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他甚至派出了一支真正的大舰队。
虽然和尼德兰,和法兰西,和英格兰哈布斯堡家族,几乎同时和整个欧洲作对,但是年轻的腓力四世仍然派出了足够的兵力,再次彰显了神圣罗马皇帝的“慷慨”,特别是这种和拜占庭这个“东罗马皇帝”面前显示全欧洲共主的这种正统性的时候,哈布斯堡王室可不会吝啬。
事实上,在听说西班牙海军付出了这么大代价以后,似乎英格兰和尼德兰的海盗们似乎的确在骚扰西班牙前往新大陆的商船时,有些放松了手脚。
似乎这些自私透顶的家伙们也知道面对东方的威胁时,需要那么一丁半点儿的支持?
秦家虽然是位于埃及,但是这些远在欧洲的国家的消息也不是不知道,毕竟这里面很多都是曾经秦家商团以往交易的对象。
西班牙海军,这也是之前秦家假想的大客户,但是这次,他们全都成了敌人。
同时除了爱琴海,克里特岛的海军的动静,拜占庭部署在小亚细亚一带的兵力也有异动?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