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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忠勇男爵家的世子,终于能在这万众瞩目之中再次继承家风,踏上战场!
如果当年老爹还能活着,这该是多么令人欣慰的事啊!
李哲在场中昂首阔步之时,却不知场中真的有人在注视他,注视他和他的五都。
不过这人却不在场边,而是场中高高的中央高台上。
高台上正中间,众人环绕之中,天竺洲这一方土地的主宰,大宋朝安王,赵曦殿下,身穿朝廷钦制的金龙蟒袍,头戴九旒玉冕,端坐其上。
作为安王藩名义上的最高军事长官,像是今天的这种场合,自然是少不了他的出现。
只见安王端坐在高台上,身边又有两员全身铮亮铠甲,看起来威风无比的将领随侍于身边。今天这么热的天,这几人身上穿的却一件也不少。
看来身为上位者也有不好的地方。
站在安王身边的便是捧日军军主王禀王将军和威远军军主杨致远杨无敌。
那威远军和捧日军并列为安王藩两大强军,不过和捧日军专注于天竺洲安王本藩不同,威远军专攻海外,专司在海外开疆拓土。安王藩百年间,在天方,北非,东非,马岛,铁蹄踏遍四方。
能领这样一支军队,杨致远也绝非等闲。
这杨致远家室可上溯到前朝北宋年间,官拜右领军卫大将军,云州观察使,后被追赠太尉,大同军节度使的杨继业杨老令公,后世又有杨宗保,号称累世簪缨,世代将门。
抡起军功,只在王禀之上,决不在王禀之下。
只听那安王在上首对侍立在身边王禀道:
“王卿,那便是写了《射雕》的李哲么?”
六十三章大校阅三()
王禀看了对面的杨致远笑道,
“回禀王爷,那便是那李哲,他那本《射雕》,微臣也曾拜读,说起来其中可还和杨节度还有些关系呢?”
“哦,和杨节度也有关系?我怎么没看到?”
安王眨着眼瞥了瞥杨致远,好似有些不敢相信。
“王爷,”王禀老奸巨猾笑道,“你忘了,书中的主角郭靖杨康,其中那杨康的祖上可就是名将杨再兴子孙。这杨再兴在史书上虽然名声不显,但据传也和杨大人一样是同出于昔年杨节度使一门。”
“哦,还有这回事儿?”
安王得承认,这一节他还真没注意到。
杨致远,杨无敌在旁边哼声言道,正眼都不想瞧王禀一眼,
“哼,王爷莫要太在意那个劳什子《射雕》的小说了,我这次回来也曾听说过那本小说,但区区不过一本小说,何足以言信,再说了,我杨家将门,上可以追溯到两汉年间,绵延一千余年,这个杨再兴?恕我直言,我杨氏一门家谱中可从未有这个人。”
好吧,这杨致远可是高傲的紧,连杨再兴也瞧不起了。
王禀和安王两人,瞧着杨致远的样子,互相对视一眼,笑了。
杨致远这人的脾性,两人再熟悉不过。
王禀乘机言道:
“这个李哲小说写得极好,没想到练兵也练得不错。王爷请看,这五都的士兵,看着真是颇为雄壮!”
安王几个人往台下李哲的五都军兵排成的方阵看过去。
“恩,不错。”安王赞许道,“是练得好!看来,李哲在你这军中历练了不少啊!”
“哪里哪里!”王禀忙连声推辞,“这都是王爷慧眼识人,李哲自己努力,给王爷争气啊!”
两人君臣相得,互相恭维了几句。
杨致远在两人旁边,却恨不得离这两人远远地。
事实上李哲五都兵练得虽然不错,但混在这大军行伍之中,哪里还看的出来。杨致远却是不觉得这李哲麾下的五都有什么不同。
当初安排李哲前去捧日军,原本就是安王给李哲提供的机会,只要李哲在军中能够迅速适应,不是闹得太离谱安王就必然会奖赏李哲。
这是尽人皆知的事情,王禀早就体会了安王的这层意思,本就没打算难为李哲,这事情捧日军上层军官大多都知道。亏得陆轩也是军中几个有数的上层,却连这一层也拎不清,一心一意去和李哲作对,不得不说这是私心作祟的原因,这也是众人看不惯他的原因之一。
因此这时候王禀就趁机体会上意,在众军之中巴巴的把李哲的五都提出来,好给安王一个由头,王禀和安王两人这么一唱一和,李哲这就算是在校阅中表现不错,立下了功劳,接下来只要整个过程顺利,李哲的这功劳就算是跑不了了,也算是随了安王的意。
这王禀这老家伙,身为大将,却这么能揣摩上意,这就让一向是自诩为当朝名将的杨致远瞧不起了。
本来这安王藩两支强军,捧日军和威远军,就是长年的竞争态势,互相之间彼此都看不惯,杨无敌一向以为王禀这样的人,只不过都督府一积年老吏而已,这样的人也能手掌一军,做他杨无敌的对手,这真是可恼可恨。
大校场这大校阅的开幕式,锣鼓喧天,声势骇人,足足喧闹了整整一个上午,天气又热,人数又多,大校场上热闹的跟个大夏天的火锅一样。
台上的这些人,穿着这么厚的衣服,坐在这里,真真是一项苦差事。
好不容易,开幕式算是结束,人群散去,接下来的军中大比,却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看得到的了。
李哲的五都在大比中的次序靠后,因此中午解散,大家在军营里稍微找了些吃食,歇息了一段时间。
待到下午太阳西斜,才轮到五都,李哲和手下的军兵们早已经再次全副穿戴了起来,严阵以待。
待等到终于能够入场,看到操场上的对手时候。
轰,整个校场上都跟着鼓噪起来。
这就是这次给五都安排的对手么?
校场上观战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原来这次五都比试的事,早已经在军中传的沸沸扬扬,李哲和他带领的五都,名气在捧日军中早就名气急升,人人都知道军中有个小小的新兵虞侯受指挥使大官排挤,被逼的不得不答应参加大比。
因此今次大比中,五都的比试就格外引人关注。
却没想到这对手出来,竟然是他们,这真是让人无言以对了,区区一场大比,用得着连这等人也请出来么?
却原来这这次五都的对手,绝不是普通的捧日军兵,而是捧日军中尽人皆知的王牌,在阵战时专门负责冲阵的精锐,整个捧日军也只有一支,区区不过两个营一千人左右的骁骑营。
这骁骑营,是宋军中真正的王牌,全军上下尽是精擅骑术,身手高绝之辈。是捧日军面对全整个天竺洲健儿优中选优选出来的精锐,骑得全是军中最好的战马,全身上下尽披全身重甲,在马上使长兵器,人人都是百人敌,到了战场,这五百人一旦冲锋起来,便是敌人千骑,万骑也很难抵挡的住。
这是宋军中真正的强兵,昔年北伐时,曾经在疆场上以区区一营之力,冲垮伊尔汗国大汗的亲军,砍断大汗的大髦,使得大汗仅以只身得免。称得上是战功赫赫,威名远扬,历来在捧日军中都是主将手中的王牌,往往只会在关键时刻,投入战场,获得一锤定音的效果。
这样的精锐,在如今火铳火炮大行于世的时代,能够占据捧日军中的主力位置,可见其战力的强悍,这样能让捧日军历任军使不惜重金也要养着的强兵怎么会参加今天和普通军兵一起的大比呢。
今天他们的对手,只不过一只普通火铳兵啊!
看样子,其中竟连长矛兵也没有,这是怎么回事儿。
像这种大校阅中的大比,都是实验性质,都是一百人对一百人,以同样兵力厮杀,来验证某些东西。
但如果对阵的一方,却是以骑对步,而且骑兵的一面中具都是以一当十,甚至当百的猛男,那这样的大比,还有什么意义呢?
安王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禀,诧异道:
“这也是你安排的?”
六十四章意外()
王禀只见安王的脸瞬间冷了下来,心中砰砰直跳。该死的,这大比究竟哪个家伙安排的,竟然拿李哲手下的一队普通兵卒对上骁骑营的精锐!
这骁骑营向来指挥权在军中主将手上,轻易不能妄动,他王禀何时安排骁骑营出战参加大比了?
那全军精锐的骁骑营对付区区一百人的普通步兵,那这步兵能有什么赢面,在他的印象中,只有千人以上的规模的精锐步兵组成方阵,才能对抗来去如风的精锐骑兵,否则,草原上的胡人也不至于一直在草原上能撑了这么久。早就被大宋精兵给一路平推过去了吧!
步兵对上骑兵,必须依靠严整厚实的队形才能抗衡,这是这个时代的铁的规则。
他王禀就是再糊涂也不可能安排这种比试啊!
究竟是谁,安排了这场比试?简直荒唐透顶。这不是明摆着要骁骑营血虐这支李哲带的兵的嘛?王禀心思一转,立刻想到了是谁,陆轩,一定是陆轩,除了他陆轩,还有谁能在这时候做出这种事情,这陆轩,恐怕是疯了吧,这种事也能做的出来?
今天这大比,这,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这底下,等一会儿不会出什么事吧!
王禀急的满头大汗,转身就要下台去找人阻止。
岂料台上的安王冷冷道:
“慢!”
王禀回首,看着安王。
只见安王冷着脸坐在座上,说:
“既然已经安排好了,就不要朝令夕改了,军中大比,岂是儿戏?”
这几个字几乎是一个一个字硬生生从安王嘴里面崩出来的,王禀和安王相交多年,光听这声音就知道此时安王已经是怒到了极致!
这次事件后面看来不管是谁都逃不过安王的怒火了。
陆轩啊陆轩,你就自求多福吧!
原本王禀对陆轩好歹有几十年同事情谊,经此一事,心中再无没什么可挂碍的了。
杨致远在旁边慢悠悠说了一句,
“嘿!王将军,没想到这次大比,捧日军终于能拿出点儿新意,倒让人有些意外。这底下这只火铳兵的指挥是谁,莫不是要和我们展示一下某种新式战法的嘛?”
王禀,心中怒骂道,屁的新式战法,便是再厉害的战法,以区区一百人火铳兵,能够对付骁骑营的骑兵?这可是校场,又不是什么有预先优势地形埋伏的情况,单独的火铳兵对上骑兵,还能有什么悬念么?
什么时候杨致远也能看得上他捧日军了,竟然还能亲自出口点评。
岂料杨致远又悠悠开口道,
“听说,中原有能工巧匠已经能够制出威力如同疾风暴雨一般的排铳,被称为赛电铳,共有数十根铳管排在一起,其间以设计精巧的机括相连,一旦开枪,其势当真像是暴雨倾盆,锐不可当!只是装填费劲些而已。中原哪里已经拿这样的火力用来对付北虏的骑兵冲锋了,便是再精锐的骑兵,在这样的赛电铳前也要避其锋芒。”
杨致远这些话,说得颇为中肯,可惜王禀全然不知,什么赛电铳,还暴雨倾盆,说的跟传说中神仙手里的法宝一样,杨致远这些话,他只当这又是在对自家捧日军冷嘲热讽,一点儿不信。
反正这次安王的怒火是怎么也逃不过了,只希望这李哲手里的兵能在骁骑营冲锋之下,不至于输的太惨了吧,而且骑兵冲锋和火铳兵演练有不一样,火铳兵演练,尽可以用石灰粉弹丸用来代替子弹,在演习中,不至于伤到了人,还能够很好的看到演习的效果,而骑兵冲锋,便是再小心,受伤也是免不了的,到时候那场景,嘿!王禀简直都能预想到那未来的场面了。
陆轩啊陆轩,你到底在哪里,难道这就是你想让安王看到的场面么,你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后果?
说起来王禀其实还是不懂陆轩,此时的陆轩哪里会有王禀这样冷静的心思。
这时候的陆轩早已经不是王禀在军营里熟悉的那个老搭档老部下,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为了自己儿子的仇恨已经陷入疯狂的父亲,儿子陆凡心中的痛,陆轩感同身受,再加上自李哲进入军营以来,陆轩使出各种手段结果都在李哲身上吃瘪,已经让陆轩变得不可理喻。
所以才有今次李哲莫名其妙的对上了骁骑营。
哼!那李哲还想要凭新式火枪和什么狗屁的新式战法在大比中一举成名,休想,就好好迎接老子给你们带来的这一场“好戏”吧!
这是陆轩将自己在军中几十年的信誉都一举压上的一场豪赌。此时的他完全就像是输红了眼的赌徒,他整个人都已经太不正常。
李哲和马忠在队列中看着这次大比中自己的敌手,面色都是前所未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