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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剑这边真的是有足够的理由生气。
李哲这回出现真心的坏了郡主原先的计划,他不出现还好,他一出现情况登时大变。
郡主一方,原本是一直在暗中串联,孟州城私军高压统治之下,秩序崩坏,许多人见状不得不选择和郡主一方接触,这个情况在暗中本来是呈雪崩之势,越来越快,形势一片大好之际,谁知昨日李哲在城内这么一闹,刚上任的陆轩陆家满门被灭,这是何等大事?
整个天竺洲安王藩近百年未尝听闻。
这陆轩可是帝国堂堂宣节子爵,都督府都督,虽然是临时指定,比不上上面左右两位都督德高望重,但也是帝国目前有数的高官,连这样的重臣就在孟州城中被屠灭满门!这可是破坏了政治斗争的底线!
这是何等的惨事?城中高官显贵无不物伤其类,这样的大事如何不让诸王子那边大乱阵脚。
陆轩那边本来是王子推出来掌管都督府大局,堂堂帝国宣节子爵,竟然也被灭门,多少年帝国没出过这样的事了,这意味着眼前这场动乱的烈度,远远超出了帝国许多很多人的预计,这立刻让很多人人人自危。
郡主这边原先已经说好了的现在都不算了,很多人选择了观望,在没看清楚大局之前,没有人再敢轻易下注,让郡主这边措手不及,这样的转变如何能让她不生气。
侍剑这样生气,
李哲也不多说,只问:
“郡主联络的莫非就是方觉远、白幻之流?”
“是,当然是有。”
“不过他们只是其中一部,郡主的目标当然还是放在朝中那些元老重臣们的身上。”
侍剑回李哲道。
李哲心道,怪不得,怪不得现在外面各种报纸,简直像是发了疯一样攻击诸王子,让王子们焦头烂额,政治斗争,舆论先行,一点点从人心大势上扭转局势,郡主的手法用的倒是纯熟,不愧是老安王在世最钟爱的女儿。
不过这可不是李哲做事的风格,李哲做事一向喜欢直来直往,强势碾压,在后世是如此,到了这一世同样如此。
他可没有太多心情和人玩猜谜的游戏!
“如果我没有猜错,郡主忌惮的终究还是城里的这些私军?”
侍剑一愣,回道:
“当然,城里的私军加起来总也有几万人,郡主能不忌惮?但是,如果说光凭这些私军就让郡主忌惮如此,也不是全部,还有王禀那老儿的态度,你也知道,他手下可还有着朝廷最精锐之一的捧日军!”
“是——吗?捧日军?嘿嘿!”
李哲摸着自己的唇角,笑道。
“如果是这样的话,劳烦姐姐回去告诉郡主,就说我说了,这城里的私军和捧日军,我来解决,担保不会成为郡主的麻烦。郡主只等着一起收拾后事就好!”
“什么,你,”
侍剑急了,掐着腰,一双长腿尽显,柳眉倒竖瞪着李哲道:
“你来解决,你凭什么解决,别又是像先前一样蛮干,这小小孟州城可经不起你这样几次折腾!”
李哲也不怒,只轻描淡写回道:
“那就不劳姐姐费心了,姐姐和郡主只管静待生变就好!”
“你!”
侍剑还待再说,可是李哲已经施施然起身走了。
一百二十八章宫中()
四王子赵世帧,躺在自家,一手拿着一枚手掌般大小堪堪一握的小小茶壶,茶壶色泽温润,看上去竟如暖玉般,表面泛着一层光华流闪,一看就不是凡品,这枚茶壶名叫玉壶春,是前代中原名匠石大春所制,是石大春遗作中流传下来的名作,一直以来都藏在安王宫中。
赵世帧还依稀记得小时候见了这个茶壶就非常喜爱,多次撒娇向父王老安王讨要,可惜老安王并不喜他这个儿子,区区一介玩物而已,不但不给,竟还为此训斥他。
这些陈年往事已经不知过去了多久,可依然会让赵世帧时时记起,现在好了,那个讨厌的老不死的已经死了,那宫中无数稀罕的珍玩也再不能拒绝他,随意任他取用。
哼!老不死的,生下这么多儿子不喜,就知道宠爱你那个所谓的才女女儿,可惜了你这个女儿的确是有点才能,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被儿子们略施巧计就打回原形。
难道她一个女人还能接掌你留下的这个国家不成?
这种种心结也不知道在赵世帧心里藏了多久,直到如今安王都死了依然久久不能释怀。
赵婕妤!我知道你还没有放弃,但没有事,这样挺好,老弟我就是想看看,你一介女人还能拿得出什么手段来。
赵世帧伸了一个懒腰,从床上缓缓站起来走到书房桌前想要写些什么。砚台,镇纸,湖笔,一方宣纸铺开,可是这时候他脑袋空空,偏又想不起来究竟想写些什么。正在思索间,书房外,自家书童领着一人急急走进来。
“老爷,老爷!”赵世帧虽然是王子,但却并没有任何爵位,下人们依然只能是喊他老爷,“刚才传来消息,城里又出了大事了!”
“出什么大事?”赵世帧思路被人打断,雷霆大怒,
看着赵世帧生气,前来报信的人虽然害怕,但却也不能不报,
“是都督府的爵爷陆轩,陆子爵,衙门里刚才有人来报,昨夜陆子爵家里遇难,着了大火,阖府上下全都葬身火海!”
“啊?什么!”
饶是赵世帧心狠手辣也被这消息惊得吃了一惊!
满门遇害,灭门?
大宋朝多少年没出过这样的事了!
陆轩,那可是赵世帧他们刚刚才推出来的都督府都督,在都督府原本的两位左右都督王禀和杨无敌不在的时候代替两位执掌大都督府,这样的朝廷重臣竟然也会遇到此事,那些手下的私军们真的无法无天了么?
他第一时间反应想着是那些城里的私军。
这私军虽然是他们向海商们借来的,但实际上并不怎么管束的住,这些人在城里犯了不少的事。在城里惹得人是怨声载道,即使是他们也有所耳闻。
再一想,不对,哪怕就是私军,恐怕也不敢这么大张旗鼓,孟州城里可不是别处,即使是那些私军恐怕也知道有所收敛,私军们愚蠢是愚蠢,但还不至于分不清厉害,往日里他们在城里对普通人家偷偷摸摸也就罢了,但是对陆轩这种朝中大员,他们恐怕是不敢的。
更何况作为世传贵爵,新任大都督府都督,陆轩府中也不是没有一点儿的武力,那些私军狠是狠了,但战力不高,做起事来也没什么效率,想要这么干净利落的干掉一府的人也并不容易。
“到底是什么人,查查,有逃出来的人没有?”
“没有,一个都没有!”
来人斩钉截铁的回答,
“正是如此,巡捕衙门才觉得害怕,不敢自专,立刻报了上来。”
四王子也不敢怠慢,言语间急匆匆换了衣裳,随着前来报信的人到了前府,领着一干人不多时到了现场。
一行人到了现场,陆府原本的一个诺大的子爵府大火已经烧了一夜,火头在城里巡捕衙门的努力下已经渐渐熄灭。大宋朝也有类似后世消防队的组织,被称为潜火军,同样有各种自制的灭火器具,效果也非同一般。
灭了火的陆府依然是热气蒸腾,满目焦黑,赵世帧想要近前去看看情况,众人连忙拦住,
“不可,王子,这火头虽然已经灭了,但里面热度依然可怕,那些烧过的废墟里面火星暗藏,随时有可能溅开,王子切切不可接近。”
众人站在外面,看陆府这样的惨状,这样的大火,恐怕任是任何人在这样的大火面前也不可能生还。
做出这事的人到底是谁?这手段也忒狠,众人想想都心里惧怕。
而王子赵世帧心里想的又多了一层,这些人到底是谁,有多大力量,会不会冲着他们来的?
赵世帧看过之后心事沉重,命巡捕衙门的人细细去查,查到什么一定速速报上来。交代好之后立刻带人离开,不多时之后,安王宫里,几个王子再次聚集起来。
“几位弟弟们以为,这件事是对面他们那几个做的么?”上首,新任安王赵世传皱着眉头问道,说起来离他登上王位也不过区区十几天,可他却足足像是老了十几年,他原本年纪不过是三十几岁,但头上白发依稀,脸上满是疲惫,面相让别人看着已经像是接近五六十岁的样子,看样子他这安王做的也并不稳当。
“不,不像是他们几人做的。我路上已经想清楚,”四王子赵世帧回道,“在城里这样的狠辣手段,在我看来只有老不死杨无敌能做的出来,但这老家伙手握重权,一直没有表明态度。
朝中众人都以为这老家伙是忠心于朝廷,会站在我们的反面,其实关于这老匹夫,王禀王老大人说的好,这家伙骨子里就是个武痴,一心醉心于沙场征战,我们和六王子之间,很明显只有我们上位对他才是最好的,只有我们上位了,才会拿出国库里的供奉大举支持他扩军,支持他四处攻伐,他没道理不支持我们,这老家伙之所以不站出来表态,只不过是贪图名誉,不想清名受损而已,哼,一个老匹夫而已!
他不会站出来跟我们作对的。”
“王弟说的有理!那,王弟以为做出这事的到底是谁?”赵世传坐在御座上,再次问道。
赵世帧想了想,摇头不知,
“恐怕还需要细细探查!”
两人在这里对了几句,旁边早有人不耐烦站了起来,却是几人中最小的九王子赵世勋,
“几位王兄猜来猜去,却不着要领!这事,在我看来简单,”
一百二十九章猜疑()
“简单?”
几人齐齐扭过头来看着这个口出大言的家伙。
九王子今年不过十四岁,刚刚成年,皇家血脉让他长得异常的俊秀,站在那里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正太,偏生此刻脸上面色阴鸷,给人以强烈的反差感。
众人一看是他,就立刻知道肯定又是大言不惭。
这么大的年纪,最是逞勇斗狠,根本不懂国家大事,从他嘴里能说出什么道理来,没有人报以期望。
九王子看众人这嫌弃的脸色,登时急了,
“几位王兄,一直跟这些人斗来斗去,说来说去还是因为怕这些人跟二王兄争位。可是这些人跟二王兄争位,靠什么争,难道他们自己能坐上那个王位么?不,不可能,不是先王子嗣没有人能做的上那个位子!”
九王子这番话说的匆匆忙忙,却寓意清晰,貌似好像也有些道理,几人原本根本没想听,但后面听着他在那里手舞足蹈的说,几个人竟然还是听了进去,而且挺着挺着,几人隐隐的从中听出来了些比他原本的意思更危险的东西。
“是,王兄,所以,在我看来咱们在这里争来争去全没有道理,现在咱们几兄弟全都在此,没有人会和二王兄争位,那么那些人唯一的凭恃就只剩下一个——只要将他除去,那些人自然就偃旗息鼓,难不成到时候他们还能给咱们父王变出来一个儿子不成!”
九王子说完,自以为得意,再看身周几个王兄,竟似全都愣在当场,一个个面色阴寒,没有一点儿夸赞他刚才说出的法子的样子。
九王子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为什么都这样看着我。真是莫名其妙!”
他自以为替诸位哥哥想出了一个一劳永逸的好法子,谁知几位王兄却没有一个人赞同。心里顿时就有些怄气,
“几位哥哥不听,那就算了。既然你们喜欢跟那些人在那里蘑菇,那你们就继续蘑菇去吧!本王子干脆就不理了。”
说罢,拍拍屁股转身就走,本来嘛,他年纪最小,平时只顾着玩儿,根本就不管事儿,谁知偶尔好心帮哥哥们出个主意还被人那样看着,哪里还有耐心继续伺候。
九王子大踏步离去。
殿中几位王子久久未曾言语,气氛压抑之极,直过了好长时间,突然,二王子赵世传才尝试着开口道:
“四弟!我看,其实小九的法子——也不是没有道理?”
什么?几个兄弟如电一般的凌厉视线齐齐射向他。
………………………………
击杀一位王子,绝对是王位争斗中的大忌,兄弟血肉相残,这就像是一个潘多拉魔盒,一旦打开,其中的恶意就会像是瘟疫一样在人心里迅速蔓延,再难收拾的住。
几位王子之间的默契也就是建立在这样一个脆弱的联盟之上,一旦打开了这个魔盒,就是在座的这几个兄弟之间,又何尝不惧怕这种危险。
击杀六王子原本也没有什么,在座的这几个人没有一个人会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