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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蒙骗了,大伙儿也不想想,小王爷多好的人,他怎么会忍心增加重税给咱们,何况县尊又在这里苦苦相劝百般保证,反正俺不信,俺要回家去了”
彪悍妇人的话,极具号召力,经过她这样插科打诨,那些闹事的老百姓也算是敲出了些门道,再联想县令说的那些话,老百姓们顿时就坐不住了,他们也不像彪悍妇人这样走的轰轰烈烈,只是悄悄的带着家人离开,不过片刻,府衙前的道路上就剩下十几个又有些存疑的百姓。
金尚哪里想到,一个妇人竟然将围困了县府好几天的困局化解了,他看到只剩下十几个老百姓还在犹豫要不要离开,当即他就再次对这些人劝道:“乡亲们,本县以这颗人头担保,绝无谣言说的那些事情,你们还是速速回家,万勿再要惹是生非”
金尚苦口婆心相劝,见到却还有几个人站在县衙前不肯离开,他顿时气的拔刀吼道:“再有人敢惹事挑衅,本官就依新汉律谋逆之罪,诛尔等三族”
果然,再多的言语都比不上真刀真枪来的有威慑力,金尚才拔出刀,那几个还想留下来闹事的老百姓就连滚带爬的从府衙前逃开,等到所有百姓撤离,整个县衙门前,就只剩下鼻青脸肿的卫仲道以及随着卫仲道跑到府衙前打算闹事的县学士子。
“你们,你们上受朝廷之恩,下受父母之情,不思做学堂刻苦读,考取功名,报效社稷,荣耀祖宗,却也和那些愚昧百姓一样,到这里惹是生非,你们难道也想犯谋逆之罪,还是说你们也想试试本县的这口刀?”看着这些跟着卫仲道的儒士,金尚是既恼恨又痛惜。
“县尊,学生知错了”这时,本来就不情愿跟着卫仲道跑来闹事的几名士子,跑到金尚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礼,然后就满脸羞愧的离开县衙,不过走的时候,几人都恨恨地看了卫仲道几眼,显然,他们对卫仲道蛊惑他们来府衙前闹事的事情也很后悔。
有人带头,剩下的事情就简单了,有人说过,世间最没有骨气的就是读人,先不说这句话对与不对,至少此时这句话完全是应景的。
随着最先几人的离开,其余的士子,既慑于泾渭分明的局势,又慑于拿着新汉律以及钢刀进行逼迫的县尊大老爷,没人敢继续留下来闹事了,尤其还想通过科考进入仕途的士子们,一瞬间就像是脚底抹了油似地,逃也似滴卷着一阵疾风就从人前消失。
“卫仲道,你难道还想留下来和本县辩论吗?”金尚虽不敢当众杀了卫仲道,但是他也没心情和卫仲道闲扯,狠狠地丢下几句数落的话,金尚就带着衙役回到府衙,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至于卫仲道,金尚此时至少是没法顾及,但是在金尚看来,卫仲道和卫家,也蹦跶不了几天了。
人都走了,卫仲道也要转身离开,一想到自己被个妇人当街捶打辱骂,卫仲道心口就郁闷的要吐血,就在他正要转身,打算回到安邑城向自己的父亲卫良和伯父卫凯报告夏县的惊变之时,卫仲道突然看到街道对面两个华服男子向自己走了过来。
卫仲道下意识的要闪避,但是他本就体弱,又被捶打了一通,一脚没踩稳,就摔了个狗吃屎,还不等他消化掉身上火辣辣的痛意的时候,一只靴子就踩到了他的脸上,瞬间,卫仲道就有一种即将要被人踩扁的感觉。
“救命……”
卫仲道下意识的想要拨开踩在自己脸上的这只靴子,但是他脸朝地,身子在下,任他不断反抗,却始终难将靴子推开,无奈,卫仲道只能向近在咫尺的衙役求救。
夏县三班衙役,这些天被人堵在县衙里面吃尽了苦头,此刻见到很有可能是闹税事件的主谋人物被人当街痛扁,衙役们怎会去管,在衙役们看来,自己没上前踩他几脚已经是很给卫仲道面子了。
“呀,怎么踩到了一坨臭狗~屎啊”
就在卫仲道想死的心都有的时候,刘恪故作惊讶的从卫仲道的身上跳开,他满脸嫌弃的看着卫仲道,极尽奚落和嘲讽的说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狗,跑在县衙门前撒泼,唉,臭狗~屎就是臭狗~屎,踩他一脚,都会觉得脏了自己的脚,晦气,当真是晦气。”
“你是谁”卫仲道被刘恪这样奚落挖苦,哪里还能忍受,当即就硬撑着从地上爬起,但是他看到刚刚还踩着自己的刘恪,却始终想不起这到底是什么人物。
“我是谁?”
刘恪指着自己说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是谁,莫要做一些自以为聪明的事情,聪敏反被聪明误,送你一句话,有些人,你始终是惹不起的,所以千万别猖狂,猖狂的话,下次保不准就是什么东西砸到你脸上了,记住咯,也别忘了告诉你家大人……”
言毕,刘恪看也不看卫仲道,就带着贾诩直至走进县衙,他才没时间、没精力和卫仲道这等废物墨迹,区区卫仲道,在他眼里也就只是坨臭狗~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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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2。第352章 运筹帷幄()
卫仲道叫苦连天的喊痛,他正准备将刘恪拦住问个清楚的时候,却见到刘恪身边的贾诩从怀中取出一样令牌样的东西,夏县衙役见到此物,立即恭恭敬敬地将刘恪和贾诩迎入县衙,见到这些,卫仲道不敢再继续纠缠,他一边挣扎着起身离开,一边却在心中猜测着刘恪的身份。
先不提卫仲道的满腔疑惑,只说夏县衙役见到手持镇北军高级令符的刘恪和贾诩,当即就将刘恪和贾诩迎入县衙,同时立刻派人去请夏县县令金尚,原本在县衙后院打算小寐片刻的金尚,闻听镇北军高级军官来到府衙,他哪里还能稳坐,立刻就穿戴好官府到前院相迎。
“呀,竟然是……”
“哈哈,金县令,许久不见啊”
正当金尚认出刘恪,想要行礼参拜的时候,刘恪却急忙先出声将金尚拦住,金尚会意,立刻将左右衙役斥退,当只剩下他和刘恪、贾诩的时候,金尚再次向刘恪行礼问安,“前番从洛阳发出的邸报,说大王即将到河东巡察,却没想大王此时来到”
金尚乃是司隶京兆尹人,曾经在洛阳城的时候,见过刘恪,后来在卢奴城镇北大将军府任过职,再到后面镇北军攻下河东诸郡之后,便被委派到夏县为官,故而他对刘恪的音容样貌都记忆深刻,不过想到刘恪此时来到,想必刚才府衙前的情景刘恪已经看到,瞬间,金尚的脸色就变得难堪起来。
“元休注:金尚字。,此处非是说话的场所,还是到里面叙话较好。”刘恪说完,便自顾自的走进夏县县衙正堂,又折身进入正堂边的侧室,进到其中,不等金尚说话,刘恪就直接问道:“刚才的事情孤都看到了,实不相瞒,孤昨夜就已经进入夏县,孤现在想知道的是闹税之事持续这么久,缘何不见洛阳送与孤的邸报中提及此事?还是说你们将此事瞒下不报?”
金尚闻言惶恐,立刻辩解道:“大王,臣等焉敢隐瞒,大王恐已知晓,河东郡守张汪因为汾阴剿匪,被脱困汾阴难以脱身,闹税之事兴起,郡守又不在郡里,发往汾阴的奏报也被人恶意拦阻,以致张郡守知道此事时已经是第三天,郡守得知便派人向洛阳发出奏疏求援,想来沿途周折,洛阳城的奏报还没到大王手里。”
刘恪想了想,便也就释然,他从王屋山走出来之后,就被暴雨阻拦,行程也就飘不定,想来沮授等人从洛阳城派出来的信使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和自己失去联系,想到这些,刘恪也就不再责怪金尚等河东官吏,他转而问道:“孤听说河东郡诸县百姓皆聚众闹事,此事可当真?”
“回禀大王,没有那么夸张,只是郡治安邑城周边的夏县、闻喜、解县、盐县、降邑有此事发生,而又以离安邑城最靠近的闻喜、解县、盐县、夏县最为严重,此时不知安邑城情况如何,只怕是也凶多吉少。”金尚说完,便悠悠一叹,身为父母官,却不能保境安民,于他而言,已是渎职。
“闻喜、解县、盐县……”
刘恪快速的在脑海中回忆着河东郡治安邑城周边的这几个县城,脑海中稍微分析,便发觉闹税的县城几乎都是以安邑城为中心展开的,而靠近并州的北部诸县,却平稳无事,想到这些,刘恪不禁嗤笑道:“这些宵小之辈,倒也知道审时度势,他们不在北部诸县闹事,怕是忌惮上党徐荣的驻军”
刘恪说完,贾诩也说道:“主公所言极是,这些人只在安邑城周边闹事,时机选的精妙,想刚才客栈酒楼上商贾之言,不难想到张郡守也是被他们设计调离,如此看来,汾阴之贼也是这些人安排的,主公,臣建议速调徐荣将军南下河东平叛”
在贾诩看来,现在不管事情背后的主谋有什么目的,但是既然刘恪已经抵近安邑城,那么即使出于刘恪的安全起见,也必须的立刻调派兵马南下,何况河东郡西边就是司隶左冯竛,乃是李傕和郭汜占据的地盘,假使李傕、郭汜趁此时机引兵来攻,只怕河东郡立时危殆。
刘恪点了点头,但却为同意贾诩的全部意见,一阵沉思之后,刘恪说道:“调派兵马镇压宵小是必然的,不过徐荣乃并州都督,轻易不得调动,这样,让徐荣指派牵招前来,有牵招的五千玄甲铁骑,孤倒要看看,这些宵小之辈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金尚闻言立即大喜,他这些天早就被闹税之事弄的七上八下,现在听到刘恪即将调派玄甲重骑到河东郡平叛,金尚一颗悬着的心也终于放了下来。
“元休,孤此番乃是暗中前来,身份暂时不宜暴露,故而你必须在牵招将军赶来之前,替孤办成这样两件事情。”也不等金尚表态,刘恪就继续说道:“一,你密函解县、闻喜、盐县等诸县县令,向他们询问各县闹税情况,同时,务必告诉各县县令,不能发生暴力事件。”
“其二,你派人到安邑城打探情形,一定要查明安邑城中涉及到这次闹税事件中的人物以及家族,当然,孤的人也会暗中调查……那卫宁卫仲道,就是个不错的切入点,河东卫氏,必然和此事牵连甚广……”刘恪想起卫仲道的那张脸,就恨不得派兵如安邑城将卫家踏平。
等到刘恪说完,金尚这才发觉刘恪对闹税之事知道的消息并不比自己少,念及此处,金尚哪里还敢犹豫,他直接拍着胸脯保证道:“大王放心,微臣誓死完成任务,只是大王安危紧要,倒不如就住进夏县县衙,如此也能提防宵小之辈冒犯贵体。”
“无妨,孤就住在驿馆,还是以郡守夫人亲眷的名义,你也无须派人到驿馆,省的被有心人看破……”刘恪拒绝了金尚的提议,带着贾诩就离开县衙,尽管闹税事件的大概面目已经浮出水面,但是于刘恪而言,隐藏在这些皮毛之下的本源才是最让他感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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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第353章 项庄舞剑,意在沛公()
回到驿馆,刘恪就陷入沉思之中。
从府衙前的情景来看,河东卫家定然是此次闹税风波里面的参与者,但是卫家到底是不是此次事件的幕后策划,刘恪却还不能下定论。
如果说河东卫家是此次事件的幕后策划,那么刘恪绝难想通卫家缘何会冒此风险,固然,新税法以及屯田策伤害到了卫家的既得利益,但是卫家不过中等世家,刘恪绝不相信卫家人会抱着以卵击石的心态来和镇北军对立,正因为想不通这点,刘恪才觉得闹税风波的幕后可能还有其他的牵扯。
就在刘恪冥思苦想这幕后的黑手之时,蔡琰端着饭菜进入房中,她见刘恪有些郁闷,当即就温言劝慰道:“天大的事情总是要吃饭的,你瞅瞅这几天,你饭不思、茶不想的,在这样几天,我看你先要把自己的身体拖垮。”
刘恪笑了笑,说道:“好好好,我吃。”
蔡琰将饭菜放到案几上,刘恪吃了几口,但总归是没有什么胃口,吃着吃着,他的心思又忍不住的跑到卫家的事情上,当然这又让蔡琰忍不住一阵埋怨。
蔡琰见刘恪这般,便有些不忍的问道:“夫君,是不是闹税事件很棘手?妾身虽无能,但也愿替夫君分忧,夫君如果不介意,不如将心中烦恼说与妾身听听。”
刘恪也不多想,直接说道:“我今天与文和去了县衙,本来是想看看夏县县令金尚对参与闹税的百姓如果处理,不过却发现河东卫家的人参与其中,后来等到百姓散去,我与金尚交谈,言辞之中,愈发觉得卫家参与此事颇深,但是我始终想不通的是,卫家到底凭仗着什么,就敢这般公然挑衅。”
“这……”
蔡琰沉默片刻,便猜测道:“会不会有其他人在幕后策划支持?”
“琰儿觉得会是谁?”刘恪将目光投向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