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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这肺痨真的能治好?”离开病房之后,姓葛的年轻医生摘下口罩,好奇的问道。
“若是以前,贫道不敢保证,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这东西老道有七成把握。”孙思邈将手里的小盒子举到眼前,盯着看了半天之后缓缓说道:“我们行医讲的是望、闻、问、切,现在有了这东西,在闻之一道上等于又打开了一扇门,很多东西都不一样啦。”
“真的有这么厉害?”葛姓青年有些不太确定,刚刚他也见过合子里的东西,虽然不知道那根软软的管子是什么,但这东西在他看来并不怎么复杂,似乎并没有孙思邈说的那么神秘。
“现在的工艺还不行啊,前几天我在太子殿下那里拿回此物的时候,殿下还说过,这东西并不值钱,但就是工艺不过关,制作一个太过麻烦。”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贫道倒是想给我大唐所有医者都发上一个这东西,到时候很多病症怕是都会找到解决的办法。”
孙思邈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子苍凉的味道,像是有遗憾,又像是满足,总之是他身边年轻人理解不了的一种状态。
不过年轻人通常都心大,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也就放到一边,看着孙思邈问道“院长,我们还要去看看其他病人么?”
“先回办公室把,把三麻子的事情处理好再说。”孙思邈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刚刚在病房里面他已经想到了一些东西,所以现在他必须快一点回去,把那些东西记下来。
一路无话,年轻人跟着孙思邈出了住院部,在楼下看着老道士迅速离开之后独自返回了楼里,而孙思邈则是带着他的小箱子直奔办公楼。
办公楼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是行色匆匆,在这里大多数都是些有名望的医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并不像后世的那些机关单位,到处都是闲杂人等。
孙思邈一边与人点头打着招呼,一边拎着他的小箱子走向自己的办公室,不想却在半路遇到了到处找他的副院长贺老头。
“我说院长大人,您这到底是闹得哪一出儿啊,我老贺见过把病人往外推的,可却没见过非要拉着人看病的,咱们这里可是医学院,不是衙门,那些病人如果再不放估计家属非告到宫里不可!”
贺老头虽然主管外科,但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在处理医学院的行政事务,孙思邈强行扣人的行为已经引起了一些病人家属的不满,找到他那里的人是越来越多,把这个老头子逼得苦不堪言。
“这件事你可以告诉他们是殿下的意思,其他的你就让他们去告吧。”孙思邈的回答显得底气十足。
前几天他可是刚刚从宫里出来,扣人的事情甚至还是李承乾出的主意,现在没理由那些人告到宫里,那位殿下不把事情扛起来。
“行,我听你的!”贺老头很清楚自己拿孙思邈没有任何办法,在东宫那位的眼中,自己的地位比眼前这老道士要差上好多。所以老孙既然说了让那些家属随便告,他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反对的意见。
不过这老头子奸滑似鬼,询问扣人之事只是他来找孙思邈的一个引起,谈过之后贺老头儿就把目标转到了老孙手里的盒子上:“我说院长,你的这个盒子里到底是什么?我这段时间一直看您天天拿着他从不离手,难道是什么宝贝不成?”
“宝贝?”孙思邈看了看贺老头,犹豫了一下说道:“这东西其实还直就是一件宝贝,对于我们医者来说简直就是一件天赐奇宝,只是现在条件还不成熟啊,不能弄出太多,若是将来时机成熟,有了机会贫道一定会向太子殿下建议,将此物列为大唐医者行医必备之器物。”
(本章完)
第1272章 来自松赞干布的指点(上)()
孙思邈是一个执着的,有远大志向的人,意识到听诊器的优点之后,几乎是一天趟的派人往东宫跑,每天都在催促李承乾要多弄一些听诊器出来。
可是就目前来说,橡胶管本身就是一个难题,虽然能够弄出来,但却不是想象中那么好弄,三天弄出一根甚至都是属于速度快的。
毕竟目前橡胶管还是属于试验室搞出来的小规模产品,就算是想要提高产量都不行。
“殿下,孙神医刚刚又派人来了,说是……”丽正殿中,李承乾正在和老婆们下棋,杨雨馨从外面走进来,一脸无奈的说道。
“这老孙……”李承乾被孙老头儿一天一次的询问逼的也是没招儿,如果不是看在这老头儿还有大用的份上,真想……。
“殿下,您看要怎么处理?要不然就跟试验室那边说一下,每个月提供几个吧,否则长期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杨雨馨委婉的建议道。
“试验室那边也有任务,为了几管橡胶管,耽误半个月时间不值得。”李承乾摇头否定了杨雨馨的建议。
听诊器只不过是他一时突发奇想,打算听听自己娃在老婆肚子里的声音搞出来的,在李承乾看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完全没有必要把它看得过于重要。
至于说老孙的催促,只能先不管了,让那老头子慢慢等吧,反正他手里有一个能用的就好,其他人有没有无所谓。
以大唐现在的情况来看,就算是每一个大夫都发一个听诊器,估计他们也不会用。
所以还是等老孙把正确的用法研究出来之后再考虑这个问题吧。
棋局继续,从上午到中午,李承乾陪着老婆们玩了近一个半时辰,总算是把老婆们都‘伺候’满意了,这才叫上在外面等了半天的松赞干布晃悠着离开东宫。
研究署那边的工程进度有了公输家的参与加快了不少,小李同志决定带着松赞过去看看。
在李承乾的计划中,如果有可能的话,开着火车去接老头子回京那才叫牛逼,到时候吓死那帮老兵痞、老杀才。谁让他们不给自己投资,说好的每家二十万贯到现在还没有送来,真是不拿太子当干粮么。
从东宫出来,宫中特制的马车安静的行驶在路上,与其它路上的马车行成了鲜明的对比,不管是声音还是灵活性,都完美的让人无法想象。
“松赞,这段时间过的还算舒心?”马车中,李承乾有一搭无一搭的与松赞干布扯着闲篇儿。
“舒心谈不上,总是有点事情作罢了。”松赞干布略有些失神的看着窗外,透明的玻璃将车外的景致印入他的眼帘,带着异族风情的眸子里透着深邃。
“你啊,有些事情还是太过较真,总是把‘你’和‘我’区分的太过清楚,这一点如果你想不通,我觉得你早晚会得抑郁症。”李承乾笑着拿松赞干布打趣。
“抑郁症?那是什么?”松赞干布转回头。
“就是像个怨妇一样,天天抱怨这,抱怨那,总觉得这个世界对不起你,最后想不开然后跑去自杀。”李承乾胡乱解释着,他主要目的还是逗松赞干布,并不是给他进行科普。
在大唐这地方生活的越久,李承乾就放的越开,逗逼的性格也开始暴露出来,反正以他大唐太子的地位就算是逗逼一些也没人能拿他怎么样。
松赞干布似乎是第一次被人说成怨妇,原本有些木然的脸色瞬间像是开了染坊,各种不自然一齐涌上来,嘴角抽了又抽,最后还是没忍住,一句‘你大爷的’脱口而出。
“哈哈哈……”李承乾的笑声中带着得意,半晌之后看着松赞干布说道:“看看,这样多好,何必天天苦着一张脸,有道是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说的就是要珍惜眼前,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胡思乱想上面。”
“你是大唐太子,自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来活。”松赞干布翻了个白眼,吐槽似的说道。
“生活其实就像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只能享受。”李承乾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如果我是你就会选择认命,你要知道,你现在的一切表现都是在给未来的吐蕃争取机会,如果不能表现出自己的能力,你觉得我会不会下大力气去发展吐蕃?”
对于松赞干布,李承乾其实一直是把他当成一个能谈得来的‘朋友’,同辈人当中能和他比肩,同样有着远大志向的家伙并没有多少,松赞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之一。
正是因为这样,李承乾才会在他面前表现的比较真实,期望能够用这种方式来打破松赞干布的防线,让他为自己所用。
或许有人认为李承乾应该拿出大唐太子的气势,力压松赞干布,让他屈服。
但事实上像松赞干布这样的人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收服的,试想一下,一个当过皇帝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屈居人下?如果没有真正能打动他的理由,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李承乾正是明白这一点,所以才会弄出各种花样,用吐蕃的未来威胁他,用朋友关系来笼络他,用上位者的睿智来指点他,这一切都是为了让松赞干布屈服,让他能够心甘情愿的为其所用。
松赞干布当然不会不知道李承乾的想法与目的,只不过他现在还处在深深的纠结之中,尽管表面上他已经暂时屈从于眼前这个年轻人,但实际上真心与假意还是有很大区别的。
为了吐蕃数十年的基业,他可以受一些委屈,跟着李承乾他可以学到很多东西,若是有机会能够回到吐蕃似乎也能做出一番大事业。
可是李承乾会那么容易放了他?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别看现在这个大唐太子表现的平易近人,但如果他真的想走,等待他的必然会是一把不知从哪里刺来的三棱军刺。
十分清楚这一切后果的松赞干布纠结于到底应不应该彻底屈服,他知道这一次李承乾带着他出来的目的很有可能是要他的最终答案。
(本章完)
第1273章 来自松赞干布的指点(下)()
想到这里,松赞干布不得不认真考虑李承乾曾经说过的大一统理论,将吐蕃切切实实的并入大唐,变成大唐的某一道。
“怎么样,考虑清楚了没有?”从松赞干布的眸子里,李承乾看到了犹豫,也看到了心动,用一声催促来帮助他拿主意。
面对李承乾的催促,松赞干布苦笑摇头:“我不知道跟着你到底是对还是错,你的心很大,大到让我无法想象,我担心整个吐蕃,或者整个大唐都被你拖进一个未知的深渊。”
李承乾收起脸上的嬉笑,正色说道:“你说的过于夸张了,我们现在最多算是摸着石头过河,虽然大唐有些变化连我都无法掌握,但我知道我的选择没有错。”
“广开民智是必须的,只有让大唐所有人都变得聪明起来,大唐才会得到更好的发展。国家的基础建设也是必须的,这关系到百姓的衣食住行,这是人活着的基本需求,我们作为一个国家的管理者,必须要考虑。”
“至于说战争,我只能说是为了能让我们的后人更好的败家吧,打下一个大大的疆土,就算是以后有几个不肖子孙,也能支应几年。”
李承乾认为自己已经足够坦诚,这一番话已经把未来大唐的发展规划说了一半,如果松赞干布继续推三阻四,那么就只能将就着用他,权力圈子内部他是别想进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松赞干布只是咂咂嘴,用怀疑的目光上下大量着李承乾,最后莫名其妙笑着说道:“我始终认为你想要搞‘全国免费教育’是针对大唐国内的世家,另外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不过是为了圈钱,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对个屁,这话是谁对你说的?”李承乾的反应很激烈,既像是恼羞成怒又像是被人冤枉后的震怒。
“这还用人考诉我?只要不是傻子都会这么想好吧!”松赞干布并不在乎李承乾的愤怒,依旧是莫名的笑着:“你只要告诉我真相,我想要听你的真实想法,不要敷衍我。”
李承乾在松赞干布的质问下半晌无语,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么?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都以为我是在搞事情?”
“我不知道别人是怎么想的,但你所做的一切在我看来就是这样。”松赞干布回答的很认真,虽然笑容依旧,但语气却不似伪作。
很显然,松赞干布这次并没有说谎,他应该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而且这种事情似乎只有松赞干布这种人才会说,毕竟他现在是介于大唐人与吐蕃人中间,李承乾不管怎么折腾都没有损害到他的利益,所以他的看法基本上等同于旁观者的看法。
至于说其他人,因为事情关系到自身,加上不清楚李世民的想法,就算是在怀疑李承乾的目的,也不可能会当他的面说出来。
想通了事情关键之后,李承乾长长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