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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刘谋,这事你办的很好,小生很满意哦。”下人在刘贤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刘贤这才满脸笑容,挥挥手说道,“行了,去管家那里领钱,都走吧,记住,这事别说出去,谁敢说出去,明日城外就会多几具尸体。”
“放心吧刘老爷,兄弟们嘴都严得很!”那个混混头点头哈腰的带着一群混混跑去领钱。
“呵呵,你们嘴严不严,已经无所谓了。”刘贤低声自语,笑容更加灿烂。“因为,事已成定局,钟文,为了小生的前程,你还是乖乖去死吧。”
钟府中。
钟文一如既往的从不知是第几房的小妾房里走出来,喝着早茶听着老管家报告财务,心情异常的舒畅。
“禀老爷,主薄赵安赵大人献上钱五千,明珠一副,名画一副~”
“功曹从事周桑周大人献上钱三千,蔡大家亲笔所书的字幅一张~”
听着骨瘦如柴却精神奕奕的老管家通报,钟文哼着小曲手里捏着晶莹剔透白玉制造的茶杯把玩着,说道,“小周有心了,你去告诉他,他升官的事本官自会安排。”
钟文在九原郡任郡丞一职已经五六年,早已组成了自己的班底,建立了自己的圈。在九原郡叱咤风云,只手遮天。官场上是他的一言堂,并州军的向戎等人更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
但是,自从荀方来了,官场上就已经失去了钟文的控制,颍川离并州九原郡虽远,但是,颍川荀家却是如日中天,不可小觑。所以一部分不满钟文的人就开始投靠荀方,这还不算完,没过多久,朝廷就派下来一个并州刺史。
本来就算并州刺史换人,和钟文也没啥关系。但是好死不活的,这个并州刺史竟然驻扎在了晋阳城!
想想曾经会客室尽是晋阳郡的文武百官来进献宝物钱财,而如今,却门庭清冷,只有小猫几只。心中不由戚戚然,喝茶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老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一个下人神情惊慌地冲了进来,吓得钟文喝茶喝到一半差点没呛死,恼怒地将手里的茶杯掷到这个下人的脑门上,胡子都气的飞了起来。
“叫什么叫!哭丧啊!今天要不是大事,老子非扒了你的皮!”钟文吹胡子瞪眼睛的怒斥道。
“老爷,那你一定不会拔了我的皮,这次是大事!”衣服上满是补丁破洞的下人喜悦的叫了一声,然后在钟文快要杀人的眼神下连忙继续说道,“门外有一大批百姓堵着大门,叫嚷着打死老爷,老爷快出去看看吧。”
“哼,这群刁民,本官一定要叫人把他们都抓起来!”钟文一脸怒意的拂袖而起,以往这种事也有发生,因为钟文将赋税定的太高,引起民愤,但是都被钟文给强行压了下来,不过自从荀方和丁原来了,晋阳城百姓似乎对钟文也就不那么恨了,因为钟文的权力已经削弱太多,早已不能同往日相提并论。
匆匆出了院庭,来到钟府宅邸大门处,密密麻麻地晋阳城百姓正扔着各自携带的臭鸡蛋烂白菜往大门扔呢,钟文一开门,一颗臭鸡蛋就甩在了钟文的脸上,气得钟文老脸通红,钟文为官十几年,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一股愤怒地火焰直冲脑门,跳脚指着这群百姓大骂道,“你们这群刁民!做什么!袭击大汉官员,按律当斩!我要叫人把你们统统抓进大牢砍了!”
“呸!勾结匈奴的人渣!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一个满头白发,脸上沟壑密布的老太太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就冲着钟文扑过去。
“勾结匈奴的官员,你还有脸做大汉官员?滚去给匈奴人做狗吧!乡亲们上,弄死这个狗官!”
“就是,今天就算是死,也要弄死你这个狗官!”
“乡亲们,一起上!想想你们死在匈奴人手下的同胞,这个狗官必须死!”
在一个个有心人的推动下,民情更加激奋,挥舞着手中的锄头镐子菜刀,甚至是大葱臭鸡蛋都当成了武器,钟文挨了老太太一锄头,顿时额头血流涌注。
“你这个刁民!”钟文怒目瞪着老太太,一脚将老太太蹬开,这时,一个臭鸡蛋迎空而来,呼在钟文的眼睛上,钟文顿时眼前一黑,紧接着,身体传出一阵阵疼痛的触觉。
原来,更多的武器此时已经落在钟文身上,砸的钟文惨叫声不绝,终于,钟文用尽浑身力气大喊道,“弟弟救我!”
一道散发着纯红色的流光猛然窜入人群之中,手中的棍子好似一道道残影将周围的百姓打的抱头而逃,一个身高八尺,相貌堂堂的男子手持一个木棍站在钟文面前大声喝道,“谁敢动我哥哥一下试试!”
“那本大爷就试试吧。”一道宛如猛虎般低沉吼叫的声音从人群之外传来。
嗖~!
一道红芒将这个男子的身躯贯穿而过,余势不减,在钟文惊恐失措的眼神中,将这个男子的尸体钉在了钟府府邸铁制的大门上,兀自颤抖不止,红芒也显出原貌,是一杆一丈有余的方天画戟,颤颤嗡鸣。
紧接着,一个高大宛如天神般的男子纵马出现在钟文面前,一伸手,方天画戟好似活了一半飞回到男子的手中,画戟散发着妖艳的光泽抵在钟文的咽喉。
“郡丞钟文,勾结匈奴,证据确凿,人证物证俱在,汝还有什么好交待的?”
这就是刘贤的计策,简单粗暴,就是陷害,甚至堂而皇之的陷害。就是摆明了陷害你,你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这就是以势压人,站在道义的最顶端,使钟文明就算知道怎么回事,也无可奈何。
第五十六章 分歧()
从没有过的绝望,那抹妖艳夺目的寒光在钟文眼中慢慢放大,旋即,整个世界都在此刻颠倒,随后钟文失去了知觉,或者说,失去了生命。
“勾结匈奴的狗官,本大爷收下了。”吕余将钟文的头颅用画戟挑起,悬挂在马头上,将画戟高高举起,大声说道,“其党羽,本大爷也会全部杀死。”
从此,盘踞晋阳郡可谓半壁江山的钟文,惨死于吕余手中。或者说,惨死于刘贤的计谋之中,毫无一丝可解释的余地,钟文就已经万夫所指。勾结匈奴那么大的罪名,即便是丁原,也受不住。
派遣混混散布消息,给本就名声狼藉的钟文头顶扣上勾结匈奴的屎盆子,晋阳百姓顿时群情激奋,包围钟府。将事情闹大,闹得一发不可收拾,闹得钟文的死,理所应当!再强迫军臣部落三公子军臣麟为人证,至于物证,则是刘贤模仿钟文笔迹所写,和匈奴部落往来的书信,上面详细写着并州军在并州所分布的兵力布局,人证物证俱在,快刀斩乱麻直接斩杀钟文,先斩后奏!
这,就是刘贤的计谋。在这一刻,他终于表现出他的价值。
“将军,丁大人叫你去府中有要事。”刘贤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吕余身边,低声对吕余说道,“看样子九原郡的官场,不,或者说并州的官场,该洗牌了。”
吕余默不吭声地看了刘贤一眼,拨转马头朝丁原府中走去,刘贤没有跟随吕余,只是止步在原地,整理着衣襟,自语道,“肃清麻烦之后,就该力取战功了,刘晔,等着吧,在鬼神的麾下,小生会证明自己,比你强……”
丁原府邸中。
没有穿官服地丁原正笑眯眯的看着吕余,对于这个义子他是越看越喜爱。武力超群不说,竟然将自己棘手的难题给解决了,从此,九原郡才算是丁原说的算,其余各郡也没有像钟文这么刺头的郡丞,所以说,从此,在并州丁原说的算,哪怕是并州的世家大族,也要在丁原的面前低头俯首。
越想,丁原就越开心,拍着吕余的肩膀说道,“好,好,很好,吾儿做得很好啊。从此以后,为父定会全力支持你。”
“哦。”吕余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并州军营,这才精神一振,说道,“并州军营可以归本…哦,归布全权负责了吧?那整顿裁员的事,可以进行了吧?”
“当然,钟文在并州军的党羽我儿随意处置,砍杀或是罢免,都随你意!”丁原爽快的答应吕余,然后回到座位上持了个酒盏,笑容满面的说道,“此事甚喜,当浮一大白啊。”
“报~!”
一个下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在丁原面前恭敬弯腰,大声说道,“回禀大人,钟文及其党羽全家尽数斩杀,从这些府中搜查出共钱一千万余,明珠千副,粮草五千旦,奴仆过万,玉璧三十套,上等战马五十匹,其余贵重物品还在统计之中。”
“恩,奴仆尽数拉去做民夫。”丁原喜意满面地抚着胡须,看了眼吕余,说道,“此次多亏吾儿奉先,奉先呐!这上等战马五十匹,为父只留一匹,其余你都牵回家吧。”
吕余眼神淡漠的看着丁原,仔细的看,像是要看清丁原脸上的毛孔一样认真,看得丁原头皮都有些发毛。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所遇得平民能有衣裹体,糟糠裹腹。就能在脸庞上流露出喜悦的笑容,而这群官员,即便兜里有再多的钱,眼珠子却依旧盯着百姓们的口袋,这就是古代么?
还是说,这个世界就是这般?
贪官污吏杀了一批,还会再冒出一批,今天杀了一个钟文,明天就会冒出个钱文。杀得净么?就算仗着自己的武力,率领军士抵御住了匈奴。那,谁来抵御这群贪官?
“义父。”吕余心存侥幸地看着丁原,缓缓说道,“这些钱粮,不如归还给百姓吧,这次匈奴寇边,百姓损失惨重…”
“吕布!”丁原猛地一拍桌子,像是看着白痴的眼神盯着吕余怒声说道,“自你从马邑县归来,你就变了!怎么?开始关心起百姓了?你只看到眼前饥寒地百姓,你没看到的,更多!你拿什么去管?你就只知道杀,杀,杀!今天你杀了一个钟文,明天还会有一百个,一千个钟文,你杀得净么?愚蠢!”
“滚回去!多读读书,给你主薄的官职不是让你拿来当摆设的!”
“喂。”吕余终于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意,大步踏上前,大手散发出妖艳夺目地红芒,将丁原的脖颈提了起来,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本大爷忍你很久了。”
“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好官,没想到!丁原,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就这样,本大爷走了!”
一拳将丁原打倒,沉重地拳劲打的丁原眼冒金星,牙齿都有些松动,瘫倒在椅子上的丁原眼神却直勾勾地盯着吕余,也不说话。吕余更是愤怒,转身就离开了屋子,踏出房门的时候才说了一句,“从此以后,别让本大爷叫你义父!”
嘭~哎呦~!
吕余只感觉身体似乎撞到了个什么东西,仔细一看,荀方捂着额头正在一脸幽怨地盯着吕余,吕余冷哼一声,一点都没有扶起荀方的意思,更别提道歉了。
“靠,撞了人也不管啊,什么人啊。”荀方呻吟着勉强站了起来,看着吕余愤怒地大步离去,荀方更加哀怨地揉着疼痛地额头,大声叫道,“你这家伙,还知不知道什么叫尊老爱幼,你给我等着!”
要不是丁原找荀方有要事,恐怕荀方就要继续纠缠吕余讨个说法了,不过也幸亏他没有纠缠吕余,否则以吕余现在怒火中烧的暴脾气,肯定没有荀方好果子吃。
踏进丁原房间内,就看到丁原望着手中的酒盏出神,荀方没好气的唤了一声,“喂,老丁,叫我啥事,赶紧说。”
在荀家,荀方也算是谦恭有礼。但是离开荀家很多年的荀方也算是暴露了本性,自从和丁原相识之后,两人就成为了一对损友,也幸亏有荀方的支持,丁原才在晋阳城过得没有那么惨,迅速揽了一部分官员为党羽,否则早就无法和钟文对立了。
“哦,你来了啊。”丁原在荀方的叫唤中才回过神,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你来,是为了告诉你,钟文被我儿奉先杀了,以勾结匈奴的名义,将钟文和其党羽已经全部被杀,所贪污的资产已经尽数充公。”
“你去将这些资产统计一下,然后亲自负责,用这笔财产一一弥补给边境城池受损地民众家宅重盖,然后广施义粥,另外,你知道的吧?授人予鱼不如授人以渔。总之这笔钱粮,你要用在刀刃上,怎么用,自己琢磨去,你不会笨到问我吧?”
“才不会!”荀方老眼一瞪,白花花的胡须吹得飞起,骂道,“我可是堂堂荀家的人,这点小破事能难倒我么?我可比你聪明多了!”
“是啊,你比我聪明多了。”丁原脸上也浮现了笑容,这一笑,牵动了脸颊上青肿的伤口,龇牙咧嘴地说道,“要是我这个孩子能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
“哎呦,你这脸咋了?”荀方盯着丁原的脸上幸灾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