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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震南武馆的人群中,当先一人相貌格外奇特,此人岁数在五十上下,精瘦,衣着单薄,与身后的一众壮汉显得格格不入,男子的双目有些凹陷,令整个人阴厉了不少,眼眸中有着炽烈的杀意,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的鼻子,那鼻子又大又塌,而且带着猩红的色泽,远是小丑的鼻子一般。
“你徒弟都被那小畜生打成这样了,今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我也要好好收拾收拾那个小畜生。”蒋雷大红鼻子微微抽了抽,旋即高傲的扬起下巴,寒声道。
在他的身侧,姜大力整张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那臃肿的脸颊肉感十足,却又透着浓浓的紫红色,脸上到处都是没有消散的瘀血。
月丰的目光跟着蒋雷手指的方向一瞄,只见一侧肿的跟猪头没什么区别的姜大力,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昨日他早就听说了金羽动手暴揍姜大力的事,可没想到居然教训的这么狠。
日里总是屁颠屁颠的在自己面前叫唤不停,满口胡话的姜大力,此刻像是没了魂的苍蝇般,月丰眼里那叫一个解气。
月丰身后夕阳医馆的人望着蒋雷身旁的猪头男子,目光中都有着一抹憨然的笑意,若不是现在气氛有着剑拔弩张,恐怕他们中不少人会轰然而笑。
虽然大伙憋屈着嘴角,不过那份眼角的笑意,还是令得蒋雷颇为不爽,瞧着自己的爱徒,被医馆的那些人轻笑着,当下他本是阴森的面色,又变得冷了几分,目露狰狞的盯着月丰,阴森森道:“我都说了半天了,怎么,月馆主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
“人我是不会交的。”月丰直视对方冷厉的眼神,微微握紧拳头,朝前坚定有力的踏出一步,道:“恐怕你真正的意图恐怕没那么简单吧,蒋馆主。”
“呵呵,这么说你是拒绝我的要求咯,好啊,反正我如今也恢复了半步先天的实力,既然月馆主这么俗不可耐的想要领教蒋某的高招,那到时候可别怪我心狠手辣了。”蒋雷冷笑一声,声音低沉道,话语中透露着对于月丰浓浓的不屑。
“哼!走着瞧。”
月丰目光直视身前不远处的蒋雷,旋即脚掌猛然一踏地面,一股澎湃的力量翻涌而出,身子一跃,一拳狠狠的砸向对方。
“不知死活!”
见状,蒋雷嘲讽了一句,然后不快不慢的手掌一抬,轻描淡写的便化解了月丰的拳头,在赢接下后者的拳击后,他身形陡然腾飞而出,一个转身,接借着冲劲提起后者的手掌,直接是将对方抛了出去。
在抛出去的瞬间,一腿轰然踹出直踢在了月丰的后背上,凌厉的直踢带着呼啸的劲气,宛如山河崩塌一般,快若奔雷。
嗤!
月丰的后背一声低沉的闷响传出,旋即只见前者在半空中一连倒飞出了十来米,才狼狈的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师父!”
“大哥!”
“老爷!”
……
夕阳医馆的一众人瞥见形势不妙,颓然倒地的月丰,皆是被惊出一声冷汗。
“太慢了,太慢了,月馆主怎么,你是病人,连带着自己也成了病人吗?这一拳打的有气无力的,真像只弱猫,我拜托你能不能用点劲。”蒋雷讥讽的在地上,衣服已经被磨损不少的月丰,调笑道。
而他的身后,姜大力望着这一幕,蜡黄中带着苍白的脸色浮现出一抹轻笑,不过也许是笑的太用力,满是瘀血的脸颊上一阵抽痛传来,逼得他强行摁下了脸上的笑意。但他那副想笑又硬崩着的猪头脸孔人有着莫名的喜感。
“蒋雷,你不要太嚣张。”
月收扶起倒在地上的大哥,怒目圆睁的盯着对方。
“呦,怎么我打你大哥,你这个做弟弟的不高兴了吗?好啊,不服气你们兄弟两个就一起上啊,我蒋雷一并接下便是了。”
蒋雷的眼中的狠劲已经暴露到极致,那股凶戾之色中包含着浓重的杀气,没有人在那醒目的红鼻子时敢嘲笑半分。
“怎么,光会愤怒的盯着我有什么用,月收你是怂了吗?真是个废物啊,月丰有你这种弟弟还真是不幸啊,我要是月丰,一定不会让你这种人出来丢人现眼。”
月收青筋骤然暴起,完全忽视了一旁月丰的拉阻,手上抄起腰间的短刀,一个大步如同咆哮的公牛艳艳的布巾一样暴冲而出,手中的短刀,卷起一阵凶悍的劲风,对着蒋雷狠狠刺去。
“二弟,不要啊……”月丰目露惊慌,忙大吼道。
只可惜现在的月收早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怎么拉都拉不回来了,只听到铛的一声,短刀落地的声音响起,月收那高大的身子猛的一顿,下一秒缓缓的倒了下去。
突然落败的月收,医馆的一众人都是面露惊恐,目不转睛的边不费吹灰之力便击败了月收的蒋雷,那个其貌不扬,冷笑着的男子,此刻的笑容却犹如死神的微笑一般,令人感到焦促不安。
“说你是废物,还不肯承认,白长这个大个了,你比起你大哥来差远了。”蒋雷桀笑着瞟了一眼倒地不起的月收一眼,一脚蹬出重重的踏在了后者宽厚的胸膛上。
“在这我先送你一程,放心,你亲爱的大哥,随后就会过来陪你。”
在蒋雷冷嘲热讽的时候,医馆的人呼吸不由一滞,面带不安的望着被踩在脚下的月收。,,。请:
第二章 不一样的苏念()
漆黑的夜空点缀着繁星,今夜嘉南城上空的夜色宁静而悠远,皓月当空,银白色的月光倾洒下来,格外的夜色阑珊。
苏念安静的躺在舒服的大床上,前前后后反复的梳理了一遍脑海中的记忆,终于确认出他应该是重生到了十七岁那年那个难忘的夏天,那个他命运轨迹还没有完全发生巨变的五年前。
按照上一世的经历,大后天他会与江洛寒一战,而那一战,他会输得很难看,被后者狠狠的教训一顿,在嘉南学宫一众学员的见证下。
也就是那一战后,苏念倍感无脸,姐姐又担心她不在嘉南城的期间,自己那儿又出什么幺蛾子,于是便将他送往了东华派修行。
东华派坐落在帝都嘉阳城外东南八百里处的凤阳郡内,在五百年前东华派刚刚创建之初,那纵使是放眼灵州,也算得上一方顶级势力,只可惜五百年的岁月变迁,在老一辈的强者相继陨落之后,曾经名动灵州的东华派也逐渐沦为平庸。
而灵州位于大陆极南之地,在百州林立的天灵大陆算是一个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州域。灵州境内三十六郡则被三个帝国所瓜分,其中南楚独占二十二郡,势力堪称庞大。因此北方的凉,魏二国不得已只好联合起来,抵抗楚国。
还好是五年前,一切都还来得及,苏念默默的将手放在胸口,静静地感受着年轻的心有力跳动的声音。阿姐,这一世就让我来保护你,你身上的担子,由我帮你一并扛下便是了。
说起苏念的阿姐,正是近些年来在南楚声名鹊起的雪衣侯苏莫缇,南楚建国百八年来,从未有过三十岁前封侯的例子,但苏莫缇却是彻彻底底的打破了这个传统。
雪衣侯苏莫缇,恐怕谁也想不到这个南楚声明远扬,杀人如麻的大将军,真实的面具下,会是女儿身。
苏莫缇之父乃是如今南楚的右将军,升侯杜南升,不过由于是庶出的子嗣,再加上杜家又是极为注重血脉传承的大家族,作为一名庶长子,苏莫缇在杜家自然是备受欺凌。坎坷的少年时期,并没有让她心生怨恨,一直到那件震惊整个朝野的事发生,一切才彻底的被改变……
苏念依稀前世,阿姐虽然在朝野看似风光万丈,实则处处充满危机,没有人知道在她那清瘦的肩膀下,究竟承载了多少重量。可那时候的自己,却并没有丝毫察觉,还总是给她惹麻烦。
不过既然老天爷开恩,将他一脚踹回了这轻狂的少年时代,那么前世那些自己未解开的疑团,这一世自己定要查个水落石出,而前世那些令自己咬牙切齿,恨不得千刀万剐的敌人,这一世等着,一个都别想逃出他的手掌。
重生回来的第一夜,苏念想了很多,连他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他只知道这重生回来的第二觉,他睡的分外踏实,当轻晨的第一缕曙光透过窗台照进屋子里时,只见少年闭着眼睛的脸孔上有着以往所没有的愉悦。
清晨十分,苏念起了一个大早,在吃过早餐之后,他慢悠悠的从苏府中走出来,向着嘉南学宫走去。
福伯站在门口,有些意外的看着走出府门的少年,嘴角带着轻盈的笑意,轻声低喃道:“真是难得,想不到二公子今天居然会这么守时的去学宫。”
要知道以往的苏念,尤其是在苏莫缇不再苏府的时候,那基本上都是睡个日上三竿,然后才慢吞吞的向着学宫走去。
一路走来,街道两侧开着不少店铺,其中不乏一些富丽堂皇的店铺,一道道响亮的吆喝叫卖声更是不绝于耳,但苏念并没有做丝毫停留。
看着记忆中已然模糊不清的嘉南古城的街道,少年一阵感慨,在轻车熟路的穿过数条缤纷热闹的街道,拐过一个拐角后,只见远处的嘉南学宫已经隐约可见。
嘉南学宫,一所由南楚皇室筹资建立的学院,其中除了招收一些权贵子弟外,还收纳了南楚各地的一些天赋卓绝之辈。嘉南学宫可以说是南楚培育人才的摇篮也不为过,不少南楚现今权倾朝野的大才,皆是出自此。
在街道上出入往来学宫的少年少女,他们大都是些身份显贵的勋贵子弟,因此在这条街上基本上是没有市井无赖这些宵小之辈,整条街道的风气自然是格外清明。
苏念嘴中细嚼着一粒酥糖,双手向后枕着脑袋,慵懒的扫了一眼身旁成群结队,前后簇拥着,有说有笑向着学宫走去的少年少女。
这些学宫的学员,大多是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在他们身上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当苏念在他们身边走过时,不少周围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他,其中一些女学员望着面容清秀如同瓷娃娃般精致的苏念时,俏脸之上不由的浮现出了一丝羞涩与激动。
很明显当年年少轻狂,神采飞扬的苏念,在嘉南学宫中也算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对于那些投射过来的目光,现在的他并没有怎么在意,反而少见的淡淡回以一笑。少年容貌清秀可人,就是比起一些娇柔的少女来,也不遑多让,当他露出温和的笑容时,那茶色的眸子似乎会说话一样。
正是这幅绝佳的外貌,再加上身上那股天生的懒散性子,在学宫里可是迷倒了一片少女。
瞧见苏念投来的笑容时,那些个暗自打量着他的少女,一个个皆是害羞的低下了头,两侧白嫩的脸颊却是微微发烫,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一般诱人可口。
走到一半,他倏的停下了脚步,抬头望向前边传来的骚动,只见沿路不少行人急忙向两边散开。然后便瞥见一道颇为熟悉的身影,灰头土脸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跑来。
那道身影模样狼狈不堪,目光中夹杂着焦虑,口中着急的喊着:“让开,麻烦让让。”
来了,终于来了吗?苏念看着前边那道熟捻的身影,俊俏的脸颊勾起一抹轻笑。
那道狼狈奔驰着的身影,见到前边一脸淡然的苏念时,眼眸中有着一丝惊喜闪现。
“念哥儿,太好了,你来的正是时候,我原本还打算去找你呢。”
“陈萧,你这是干什么?怎么慌慌张张的。”虽然早已知晓了具体发生了什么,但苏念仍旧是明知故问道。
“苏念不好了,方寒他正被杜默那些家伙欺负呢。”
这陈萧,方寒与他都是一个班的学员,二人同他的关系处的颇为要好,平日里向来以他马首是瞻。
“杜默?”
当街道上的部分学员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皆是忍不住心神一颤,阳平公府的杜默?好家伙这可是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其母乃是当今圣上的胞妹,其父杜南升更是南楚如雷贯耳的升侯,这位爷即使是在嘉南学宫横着走,怕是也没人敢拦着,怎么那素来低调的方寒,好端端的会招惹上他?
“苏念,我和你说,今天早上你没来学宫的时候,杜默也不知怎么,特地跑到我们班口出狂言,说什么你不过是苏将军养的一个男宠,居然敢挑战江洛寒。”
“他还说苏将军当年被逐出杜家,是因为他有什么龙阳之好,丢了他们杜家的脸,才会被逐出杜家的。”
“还有呢?”一路听下来,苏念面色平静,俊秀的脸颊没有半分情绪波动,这不禁令得陈萧感到了些许好奇,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