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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那场大战的幸存者,宁缺恨透了那个叫金长空的男人,要不是他的半路截杀,或许宋韩哥哥就不会死,偌大的韩山基业也不会被摧毁。
宁缺自幼孤苦伶仃,跟着师傅走南闯北,师傅早逝,虽然学了一身本事,怎奈年少冲动,得罪了权贵,被官府缉拿,后来有幸结识了宋韩,跟着他上了韩山,方才有了个落脚的地方。
人这一生,匆匆不过百载,人活一世,总有些东西想要用心呵护,而韩山,对于宁缺而言,就是他这辈子最想要守护的。
从初上韩山,感受道各位哥哥的关怀照顾,到逐渐对韩山产生一种家的依赖感。韩山上的众兄弟让宁缺明白,原来这世上不止只有师傅和宋韩是真心对他的。
众兄弟虽然偶有摩擦,但出发点都是韩山的未来朝想,就是这样一个宁缺视作为家的地方,随着宋韩的阵亡,彻底的崩塌了。
韩山这座宁缺载满快乐回忆的地方,被那个后来齐国威名远扬的镇国虎,一手斩杀宋韩的时候开始,渐渐开始沉沦,直至淹没。
人们常说时间会慢慢沉淀,有些东西会在你脑海中慢慢模糊,但宁缺不愿将就着模糊,金长空这个名字成了他内心的禁忌。
现在金羽忽然的说起这这个名字,轻声的低喝下,伴着的是他的内心犹如一颗巨石投入了平静的湖水中,焉能不溅起朵朵水花。
管擎明白,宁缺脸色越是平静如水,那越是可怕,依稀记得他上次这样,还是上次在齐国的某个僻静山村。
只不过听到山野村民谈论起东武侯斩杀宋韩的英勇事迹,诋毁宋韩的言论,那一夜,整个山村血流成河,无一活口。
此刻的宁缺,比上次更加平静,平静得让人看不出他丝毫的心绪变化。
每一次呼吸都变得悠长细缓,完完全全的冷静下来,管擎清楚,一场杀戮即将展开。
眼皮轻抬,一丝阴毒葱瞳孔内迸射而出,直逼金羽,相比方才瞪着俞永年时的目光更加阴深沉重。
“原来你是金长空的儿子啊,小子,既然你自己送上门的,可就怪不得我。”宁缺瞪着金羽,双眸中寒芒绽放,冷冷笑道,语气充满了嘲讽。
“那在算我一个,如何?”金霖上前一步,目光锐利,落在宁缺脸上,“我也是金长空的儿子。”
宁缺眼光一扫,看向金霖,瞧着金霖的面向,倒与金长空真有几分相向。
如果说杀死金长空一个儿子对他造成的伤害是一的话,那杀死他两个儿子造成的伤害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了。
一日之内,痛失两子,这种疼痛可不仅仅是撕心裂肺般的苦痛,更多的还是在精神上的冲击,到时候,金长空要是垮了,整个北部定然陷入一片慌乱之中。
那时候玉龙山崛起坐大指日可待,到时候玉龙山终将成为第二个韩山,那么哥哥们的仇恨,他终将一一向齐皇讨回。
“不知死活,你们以为就凭你们三个区区内劲的蝼蚁,就能打倒我?”嘴角一咧,宁缺冷然道。
对自己的武艺,他有足够的自信,堂堂上位先天的实力,面对三个还只掌握真气,没有领悟灵力的青年武者,层次之间的实力差距,带给他的不仅是信心,还有胆气。
“来吧!你们三个一起上,究竟是我束手就擒,还是你们负隅顽抗,待会自见分晓。”宁缺的声音充满了冷意和恨意。
一想到待会就能亲手斩杀死哥哥们凶手的儿子们,他的内心犹如枯寂许久的干草地,突然接受到了细雨的滋润。
俞永年本想开口,劝说金羽,金霖二人退后撤走,由他来断后,可话还没出口,金羽小手朝他一挥,阻止了他咽到喉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
“要杀我们,就拿出你全部的实力。”微微上前一步,金羽浑然不惧。
“你们两个不要动,待会好好看着,要是他们想逃走,就一拥而上,全力狙杀那三人。”宁缺对旁边的管擎,甘兴宇二人嘱咐道。
祝天雄,彭憾二人面露担忧,望着前方三人中那道瘦弱,修长的背影,他们可不想金羽出什么意外,二人身为金羽的家臣,担忧他的安危,自然是份内之事。
杜昊隐隐感受着三人身上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煞人气势,凭着武者的感知,三人组成的队伍实力不容小觑,金羽的气息较其他二人来讲,虽然弱小几分,但相差不大。
这三人组成的三叉戟,在内劲武者中堪称地狱,恐怕对方是上位先天的武者,也有的一拼的实力。
在两方人马,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形势下,谁也不会想到,在渡口东边的树林中,一颗参天的古树上,一道身影趴伏在树干上。
树上之人,墨黑色的头发披散着,乍眼看去,他静静的趴伏在树干上,仿佛与树干融为一体,睫毛下那双充满诱惑的湛蓝色眼眸,仔细的观察着战场中央的状况。
“你们三人,今天谁都逃不掉。”宁缺盯着正前方的三人,不徐不疾道。他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脚步越来越快,心中的恨子,犹如烈焰般沸腾。
逼近,一身灵力随之自全身释放出来,强大的力量充斥全身,连着身子都变得轻盈起来,好似清风一吹就能够翩翩飞舞,微抬铁剑,一股强大的剑气威压弥漫而出。
严格来说宁缺的剑意以寒为主,以寒气逼人,以寒风伤人,经过十几年的剑意淬练,寒风剑意的剑压内含锋芒,外露寒风。
出乎意料的是,三人本以为宁缺应该会爆裂出惊摄人的剑压,以此来借着剑意扫来,直捣黄龙。
左手一抬,一道银光亮起,寒心匕首带着沉重的威压,扑面而来。
沉重!没错就是沉重,像是一座高山般沉重。
那席卷过来的匕首,锋芒毕露,光明正大的直向金羽的胸膛而来,速度迅猛人有一种要被刺穿的感觉。
正视这夹带着冰寒灵力的一击,金羽在那铁剑的沉重剑压下,不仅没有慌神,反而秀眼紧盯那匕首,双手四周,云气缭绕,转眼间,便形成了风云之势。
“咻!”
流云掌,风起苍穹,把准时机,一掌及时拍出,双手不偏不倚正好的握住了匕首的柄部。
尽管匕首被握住了,但仍然带着强横的余劲,深吸一口气,金羽力量激增,在匕首离他胸膛一寸时,止住了匕首的前进。
在金羽还未来的及舒缓半分时,寒光一闪,一把铁剑悍然朝他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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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突变中()
金羽愣神的看着直直向着他刺来的铁剑,一切发生的太快,快到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一二。
早就注视到宁缺铁剑动向的俞永年,金羽二人,当然不会让他的剑击得手。
杀戮剑意幡然而起,杀意如剑,千锤百炼,无视一切强敌,我自在我剑中寻求我道,这便是俞永年剑意的精髓。
长剑一甩而出,杀戮蔓延开来,要是一般人,定会被这凶狠的剑意压的感到呼吸受阻,整个人好象是被推进了地底无尽的深渊中,永世不得翻身。
这种剑意对精神意志的摧残是巨大的,正面抗衡着比他强横许多的寒风剑意,即使被对方强横的剑意给镇压了下来,仍然在不断反抗。
俞永年的成长显然离不开一次次和强者对决之间的生死历练,正是不断的对抗,不断的坚持,不断的战胜恐惧,才会让他年纪轻轻就拥有了惊人的真气储量。
长时间的千锤百炼,锻造的不仅仅是他强悍的身体素质,对于修武的心境的提升,亦是巨大的。
宁缺双眸冷厉,带着侵略性的精芒,注意道俞永年的剑意正不断地在加强,试图反抗下寒风剑意的镇压。
“给我破。”感受到试图脱离自己镇压的寒风剑意,宁缺精神意志强横,本心不动,加强力道,语气森然道。
俞永年的剑意相对的减缓了铁剑行进的速度,可铁剑仍然没有停下,带着咧咧寒风,直取金羽胸膛。
眼瞅着铁剑日趋迫近,一枪斜刺二出,枪头精准的打在了铁剑的剑尖之上。
出枪,截断!干净利落。
宁缺双眸炽热无比,精芒暴射看向坏了他好事的金霖,后者一身红衣铁甲,英俊的脸颊直视对方。
“要想杀我弟弟,先过我这一关。”金霖长枪一提,对着宁缺,满脸的冷意。
宁缺扫视了三人一圈,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对于三人组成的三叉戟组合,首当其冲的当然是先把最弱的一个给解决掉,这样他们三缺一,实力定然骤减。
蓦然,寒风三十三式剑法,被尽情演绎,手中的铁剑尽情飞舞,仿佛手里拿着的不是剑,而是一抹颤人心寒的寒风。
剑光之下,剑压直对金羽奔来,三十三式剑法诡异莫测的变化着,金羽秀眼直直的看着宁缺手上,来回变化的铁剑。大脑飞速运转,记录的宁缺那精妙剑招的每一记变化。
俞永年在右,金霖在左,二人清晰地感受到宁缺身上对金羽投射而来的重重杀意。
二人相顾无言,各自握紧兵器,挺步上前,想要将宁缺这一次颇具威胁的攻势给打退。
忽然,宁缺铁剑一顿,一股直冲云霄的灵力波动,自剑尖轰出,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一把打掉了金霖和俞永年的枪剑阻隔。身子借着铁剑冲起之势,刺向金羽。
这一剑,灵力澎湃异常,势不可挡,带着无与伦比的犀利,乘风破浪,仿佛天际都能被他刺穿。
也是在这一剑下,金羽强烈的危机感席卷而来。
先是一剑破开了俞永年,金霖的阻挡,接下来,寒气内敛,隐约之间,铁剑上聚起点点星光,似乎其中蕴含着可怕的摧毁力。
“这一下,看还有谁能护你?”宁缺微微一笑,满脸的冷意,眼底之中杀意盎然,“小崽子,今日死在我宁缺手上,你也不渊。”
斩杀金羽,这是宁缺击杀三人组合所做的第一环。
俞永年,金霖回身望着冷然一剑,直朝金羽杀来的宁缺,都是眉头一紧,前者长剑一甩,径直向宁缺飞去,后者大步一跨,长枪横挺,朝着宁缺方向追来。
只是二人的速度显然比不上宁缺那轰然而出的一剑。
“死!”宁缺脸庞青筋骤起,声音尽显杀机,迈开身法,铁剑直逼金羽咽喉。
寒风凛冽,轻轻吹起少年额前的刘海,寒气逼人的剑气袭来。
十七式·寒剑凌云
宁缺一出手,剑气纵横,这一剑是他最快的一剑,要的就是将金羽直接击杀,不留丝毫活路。
武力达到上位先天,又是剑意武者最快的一剑,那可怕的剑意透过空气,直达金羽身前,几乎让金羽窒息,全身如同被贯穿似的。
轻吸一口气,金羽目光锐利,直面铁剑,一身内劲奔涌,手法变化。
影子束缚术!
术起,本来袭来的铁剑好似被一种无形的力给束缚住了,硬生生停了下来。
以金羽目前的实力想要靠影子束缚术束缚住宁缺,希望不大,对方只要稍微一用力,即可挣脱他的控制,但铁剑不一样,铁剑上蕴含的灵力量定然没有其本体上那么多。
只要铁剑停顿一会,足够他完全逃脱出来,铁剑止住的一瞬间,宁缺便反应过来,灵力猛然涌现,强行挣脱了束缚,想要再次刺向金羽时,对方已然躲开。
机会稍纵即逝,差之毫厘也不可,还未来的及懊悔叹息,宁缺身子一侧,惊险的避过了那呼啸刺来的长剑。反手一击就打退了俞永年扑面而来的一掌。
躲过一剑,费力打退俞永年后,宁缺懊悔刚才没能斩杀金羽的念头刚刚升起,一刹那,瞳孔一缩,瞧见一把长枪,直貫而来,杀向自己。
枪头挺直有力,凶猛异常,将快准狠出招的三要素,发挥得淋漓尽致,靠着强悍的灵力,宁缺铁剑一甩,将金霖的攻势给打掉。
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功夫,长枪再度本来,躲闪不及之下,枪头狠狠的刺入了宁缺得左臂中。
回马枪,好一记回马枪,这突如其来的一枪杀得宁缺始料未及。
远处,早就集中目光观战的众人,皆是被这峰会路转的局势,看得莫名的心惊肉跳,心跳加速。
管擎双眼瞪大,嘴巴大张,却没有发出声响,诧异的看着中枪的宁缺,自从宁缺出现以后,他的内心好似一滩清冷的湖水,始终都是冷静,清冷。
因为他知道,只要有宁缺在,那么今日来偷袭的齐军谁也走不了。这是一种对于他实力的极度肯定和信赖。
可是现在,一直高高在上,占据优势的宁缺,竟然受伤了,这还是他自跟随王一虎以来,第一次看见,有人竟然能伤了宁缺。
管擎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