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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沉寂九年的蜀国,向南方的另一个国家,楚国宣战了。
蜀国不同于齐国,蜀地多山,尤其以西川行省最为显著,天府之国的美誉不是瞎扯的。在国内,蜀国有四大王牌部队,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部队从建国初开始一直守护着直至今日,仍旧繁华昌盛的西蜀。
青龙军驻守遵义,常年对抗贵阳的楚军,白虎军驻扎在汉口,向北窥探着曲阳重地,向南震慑着荆州的楚国水军。朱雀军镇守广元,向北多次与那的魏军交战,最后的玄武军,大军镇守在成都附近的眉山,蜀国一旦哪里发生战事,玄武军立刻就会出动,去平定战乱。
除了四大王牌部队,剩下的禁军守卫皇城,还有的就是野狼军,这是蜀国新建的部队,部队尽数驻扎在藏域,实力虽然不如四大部队,但比起各地的守军还是强上不少的。
这一次蜀国以遵义为起点,前后调动粮草,出动四十万的部队奔着贵阳郡而去,其中三十万青龙军尽数出动,又有十万玄武军从旁辅助,气焰及其强盛。在将领方面以青龙军统帅向四海为元帅,带着一干蜀国的精兵猛将。
其实楚国与蜀国的仇恨一部分源于萧演少年时期在楚国那段屈辱的岁月他心有芥蒂。
其实连楚国都没有想到当年两国止战后,蜀国送来你的质子竟会在十几年后,摇身一变,成了这蜀国的帝君。
萧演蛰伏九年,这九年在一步步暗自培养自己的羽翼的同时,他自己对于武艺的修炼同样没闲下来,要不是景帝刚去世,成都还有一系列的事情等着他处理,不然的话他恨不得亲自挂帅出征。
但话说回来,选择楚国开战,萧演也是经过充分考略的,一来魏国,齐国二国国力相比楚国强上不少,权衡下选一个软柿子捏捏还是不错滴,第二如今的楚国楚皇年迈,宦官掌权,整个楚境更是出现了多股反叛势力。
蜀国这时候来插上一脚,无疑是雪上加霜。
九月天,正是夏末秋临的时节,空气中飘散的微风吹来,已经稍稍给人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了。
燕皇宫高墙的琉璃瓦下,一群灰白的鸽子呆立在瓦上,俯瞰着这宏伟壮观的楚王宫,偶有几只张开着翅膀,渐渐飞入一望无垠的碧空当中,渐渐失去了踪迹。
燕皇宫的议事殿上,大臣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趁着燕皇还未驾临的间隙,闲聊朝廷内外最近发生的大小事情,言谈间笑语连连,一派轻松安逸的氛围。
燕国自老燕皇退位,刘飞拓强势上位以来,短短的半年间,整个燕国焕然一新,仿佛脱胎换骨,被注入了新血脉一般。
在南部由并肩王亲手组建的荡山军偷渡青州,北上花淩,津口,一举打通津门,这样一来都城顺天在也不必担心津门魏军的窥探了。
这支新兴的部队素“弱燕”之称的燕国好好的雄起了一把,进来更是有传闻,并肩王欲组建第二支王牌部队,名约“踏海”。
朝堂上,在这众人之中,并肩王安悦溪面带着笑容应付这周围的同僚,眉梢眼角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嘲讽之色。
这时大殿门口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安悦溪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一个矫健的黑色身影正走上殿来,一见此人的面貌后,立刻有几位大臣纷纷围了上去,老脸上堆起了令人恶心的谄媚笑容,殷勤地打着招呼。
来者正是近来风头直追并肩王安悦溪的沈阳王刘飞弘,先前刘飞拓弑兄逼父时,他全权相助,立下了汗马功劳,继而恩宠无限,深受刘飞拓信任。
皇上甚至下诏:安悦溪,刘飞弘二人入可带兵器入宫觐见,此举无疑在向世人说明他对二人的宠幸。
刘飞弘,老燕皇第六子,其母原是侍奉皇后的宫女,其亦只不过是老燕皇酒后冲动的产物而已。
由于出身的卑微,刘飞弘自幼便明白了宫中的人情冷暖。作为宫女之子,自然不会受到燕皇重视,甚至能不能封王还是个问题。
替自己博一个封王的机会,他十六岁便向燕皇请命,远去边境,抵御朝韩部族。
在边境苦苦挣扎了五年,安悦溪找上了他,劝说他加入了当时不受燕皇待见的三皇子刘飞拓的队伍中。
在一番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激励下刘飞弘博那封王的一丝机会,毅然加入了三皇子的阵营。
结果证明他当初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如今的他封地沈阳,这座仅次于都城顺天的大城,在一众亲王当中,恩宠无限,每日登门拜访的群臣更是络绎不绝,足见他如今的权势。
“皇上驾到!”
随着一声皇上驾到的高喊声响起,先前还在互相客套的一众官员大臣立刻没了声音,纷纷垂手而立,大殿内顿时一片寂静,没有了半句声响。
刘飞拓挺着身子从殿后缓缓而出,面色威严的环视了一圈下面的一众大臣,在扫视到殿下站在左边最前方的那道纤细身影的时候,充满威严的目光不由柔和了几分,嘴角绽放出一抹轻松的笑意。
“悦溪有你在真好!”刘飞拓心里暗暗想到。
伸手晃了晃,示意众人平身平身之后,他稳稳地坐在了龙椅之上,目光扫向殿下的众人。
“众卿家今日有何事上奏?”他的声音冰冷低沉,犹如清泉流淌,溪水细流。
安悦溪微微颔首,瞥着殿上那如今已经贵为天子的刘飞拓,他身着黑黄交加的皇袍,头上带着的通天冠上黑色平冕上十二旒荡晃,冠下垂着的白玉珠帘遮挡下的是一张优雅俊朗的容颜。
胸口腾云驾雾的巨龙张牙舞爪的俯瞰众人他整个人隐约散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望着之气,现在的他与几年前那个刚从魏国做质子回来的三皇子比气质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相比从前多了分锐气少了分稚气。
龙椅上的他如同摇挂在天边的太阳,发出炽热的光芒,可望而不可即。
轻轻地呼了一口气,安悦溪躬身道:“陛下,臣有事请奏。”
“哦,不知爱卿所奏何事啊。”刘飞拓道。
安悦溪上前一步,抬眼望向殿上那充满威严的男子道:“如今荡山军气势已成,固守津门自不成问题,眼下我大燕是该建立第二支强劲部队的时候了。”
北燕自两百二十五年前建国至今,在荡山军尚未建立之前,纵观其境内,除了各地守军外,在六个军事地带设立了六支常驻军,正是这六支常驻军在两百年前替燕国打下了北方霸主的名头。
六军分别以各自所在的地域命名,分别设立在太原,承德,顺天,沈阳,永春,漠河六个的地理位置。除却太原军在五十多年前在与魏军的杏岭之战中全军覆灭,剩下的五支军队至今仍然残存,支起着北燕的半边天。
这五支常驻军每军都至少有三十万不等的士卒,这些士卒尽是北燕士卒中的精壮之士,只是其中除了远在漠北行省的漠河军尚保留着一丝往昔铁军的军魂外,其余四军较往昔衰退了不止一点。(。)
第一百三十八章明升暗降上()
“第二支部队吗?只是眼下我大燕民间精壮男子恐怕不多了,那这第二支部队该如何组建啊?”刘飞拓抿了抿嘴道。
一旁,大太监曹习瞅着身侧皇上望着并肩王时,那柔和的眼色若有所思,圣上看来对于安首辅怕是不单单是信任那么简单,作为进宫五十多年的老太监,前后侍奉了三位燕皇的他来说,这点察言观色他还是有的。
安悦溪摆正身姿,抬首道:“以大燕现在的状况,向民间招募自然不可能集齐数十万的兵士,所以臣建议从沈阳,顺天二军中各征召十万精壮军士,再从各地守军中选拔出五万军士,以此来组建新军。”
殿下右侧站立在最前方的沈阳王刘飞弘听到这话,眉头不由一紧,如今的沈阳军由他的大将顾渐离统领,当初刘飞拓强势逼宫上位,他按照安悦溪的计策去沈阳设计伏杀了刘飞恒的心腹沈阳军统帅董霸,继而蚕食了整个沈阳军。
正因为拥有了沈阳军的兵权,他才在顺天志意盈满,无所不为,连带着燕皇陛下都对他颇为看重。现在按照安悦溪的意思一下子从沈阳军中抽调十万军士,而且尽是些悍勇精壮之士,这不跟剥他的筋抽他的血,有何区别。
刘飞拓看了看殿下脸色略微有些不善的刘飞弘,转头问道:“那不知道安大人这支新军该驻扎在哪里,又有何作用呢?”
“启禀陛下,新军臣打算根据地先建立在朔州,新军初建,此军可先向北征讨蒙厥,契田两大部族,若是可以攻克北部的蒙契大草原的一部分地域,我军大可以在那里建立马场,粮仓,为将来吞噬魏国打下坚实的基础。”
“此提议不错,若能在蒙契建立起我大燕的马场,粮仓,就再也不用担心南方战线过长,运送粮草不够的窘境了。”刘飞拓眉眼舒展,朗声道。
他的声音洪亮透彻,与先前的清冷相比多了分暖意,听得出他对于安悦溪的提议很满意。
“皇兄,此举看似稳妥,其实颇具隐患,切不可实施啊。”一道突兀的声音此刻突然响起,顿时吸引住了人的注意力。
刘飞拓对于这道突兀的声音不但不恼,唇边反而弯得更深,“隐患,不知道六弟所说的隐患是什么?”
“皇兄,顺天乃我大燕都城,若是贸然抽调出十万军士,怕是不安全,眼下虽然我军收复了津门郡,可津门易功难守,根本无险可守,若是津门再度沦陷,到时候顺天没了十万大军,定然危险万分。再者沈阳城做为辽东行省的腹地,正是因为有沈阳军的坐镇,才让蠢蠢欲动的朝韩部族不敢轻举妄动。要是沈阳军中的精锐去了新军,只怕那朝韩部族到时候会挑起战事。”
刘飞弘一字一句,头头是道,其实他所说的这些,说穿了就是他不愿意将自己麾下的沈阳精锐拱手让出,白白壮大了安悦溪的实力。
现在的燕国朝野,安悦溪出任首辅,一人独揽六部。在百官之中一骑绝尘,在军队上由他组建的荡山军屡传捷报,先是在吉林行省一路围剿一举吞并了一众在吉林各地盘踞的大小部族,彻底提高了大燕在吉林的声望,接着偷渡青州,北上夹击津门,一系列的战略,彻底打蒙了魏国。
如今提起燕国的军队,再不是五大常驻军,而是那驻守津门,风头正劲的荡山铁军。
沈阳王的一番辩解,顿时便得到了一些朝臣的附议,他们中有的是刘飞弘的知己好友,有的是平时特看不惯安悦溪独揽朝政的两朝元老,有的是在安悦溪手上吃过亏的大臣武官,总之对于沈阳王提出的观点是相当赞同。
在如今的燕国巴结谄媚安悦溪的朝臣,王公贵族犹如过江之鲫,数不胜数,相对的看不惯她的人自然也是多的很,这也正好应了那句有多少人爱你,相对的就有多少人恨你的名言。
稍稍咳嗽了几声,殿下的群臣自觉的闭上了嘴,刘飞拓扫了一眼刘飞弘后,声音清冷道:“你们是对于如今在津门驻守的荡山军不信任,还是对朕的决策不信任。”
群臣对于皇上突然间冷下的语气,感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没想到往日在陛下面前深受宠幸的沈阳王,在意见与并肩王背道而驰的时候,皇上竟会这样毫不犹豫的并肩王,这让殿下的众臣心里皆是划过一抹寒意。
刘飞弘自己也愣在了那里,他没想到平日总是对他微微一笑的陛下,今日在他和并肩王之间竟会这般果决的做出选择,眼中不由泛起了一层浅浅的苦意,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开口道:“皇兄,抽调顺天,沈阳的部队组建新军想法是不错,可皇兄你难道忘记了先祖的遗训吗?”
此言一出,刘飞拓望着他的眼神骤然冰寒到了极致,连带着大殿的空气都寒了几分。
先祖遗训,这就要从燕武帝刘哲说起,一百六十多年前的北燕,那时候的北燕随着南部魏国的日渐强盛,逐渐失去了北方霸主的威名,尤其是燕魏邯郸之战,魏灵帝曹烨御驾亲征,打的北燕承德,顺天,沈阳三大铁军节节败退。
邯郸一战,北魏正是将爪牙伸向了河北行省,燕国百姓心目中的三大铁军在无情的魏国铁骑面前,彻底的被打成筛子,直到太原军南下河南,半路去截魏军的粮仓,才逼迫了部分魏军回援,停止了战事的扩大。
这一场大战后北燕统治多年的河北行省一分为二,整个南部地区彻底的沦陷,魏军更是把大军驻扎在了津门,窥探着北燕第一大城顺天。
邯郸失利之后不久老迈的燕成帝去世了,死前他并没有设立太子,在一番腥风血雨的角逐中,十皇子刘哲脱颖而出,他的即位也开启了北燕的中兴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