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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晟看着徐光启,脸上带着一抹羡慕,他知道这是什么。
这就是传说中的障!
传说中大学问家在悟道的时候,他们会遇到知识障,一旦悟通了知识障,那就能够在学问上突飞猛进。显然,徐光启此时就是遇到了知识障。
刚刚皇上就是在帮着徐光启悟通知识障,看徐光启刚刚手舞足蹈的样子,知识障已经悟通了。
徐光启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脸,好疼,转头怒视着朱翊钧,这人刚刚打了自己,这谁啊?摇了摇头,回想了一下,徐光启瞬间就想了起来。
“咱们一起去造孔明灯吧!”一边说着,脸上全都是兴奋的神色,直接忘记了刚刚自己被打的事情。
“不得无礼,这是皇上,还不快参见陛下!”杨晟这个时候连忙上前一步,大声的对徐光启说道。
虽然皇上刚刚帮着徐光启悟通了知识障,可是这也不是徐光启对皇上无礼的理由。
朱翊钧看着徐光启,心里面略微有些复杂,虽然前世的徐光启也喜欢科学,可是他更多的是富国强兵,喜欢研究火器,现在被自己这么一弄,完全给弄跑偏了。
这已经有成为科学狂人的潜质了。
不过朱翊钧这种失落很快就消失不见了,大明做事的大臣很多,但是能出一个科学狂人可不容易。这人可要保护好,这是以后的基石啊!
徐光启这个时候也反应了过来,他没想到自己面前的居然是皇上。
连忙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大声的说道:“学生徐光启,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这里这几年,徐光启他们没少接受忠君教育,加上他们学的很多东西都是从朱翊钧那里来的,这一点也被宣传的很彻底,导致这里的学子除了忠君之外,还对朱翊钧有一种发自内心的崇敬。
朱翊钧伸手将徐光启搀扶了起来,笑着说道:“学问做的很不错,看到你,朕就知道这么多年的银子没白花。”
讪笑着挠了挠头,徐光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臣不及陛下万一!”
“这都要飞了,还不及朕?”朱翊钧笑着说道,同时转头看向了杨晟,开口问道:“在这里,像徐光启这样的学子有几个?就是学问精深的?”
“回皇上,除了徐光启之外,还有两个人!”杨晟连忙说道。
朱翊钧原本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有,连忙说道:“找过来,让朕见一见!”
杨晟其实也不知道朱翊钧说的像徐光启这样的是什么意思,不过杨晟大致也能猜得到,基本上就是整天说些别人都听不懂的东西的人,这样的人还真有两个。
加上徐光启,这三个人被称为三大怪人,别人也理解不了。
时间不长,另外两个人也被找来了,同样是看起来很年轻,只不过一个是大胖子,另外一个是小瘦子,看起来像是胖瘦头陀一样。见到朱翊钧之后,两个人连忙跪下行礼。
朱翊钧让两个人起来,然后笑着说道:“说说你们自己,再说说你们的学问。”
“学生钱力,福建人,家中父母早年就去了,托皇上洪福才到了这里,学生感激涕零。”钱力说着又趴在地上给朱翊钧磕了一个头。
再一次站起来之后,钱力才开始说自己的学问:“回皇上,学生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学问。”
“学生对船浮在水面上很感兴趣,就想知道船为什么能浮在水面上,为什么要把船做成空心的,这样船才能浮在水面上。”钱力挠着头说道:“学生记得陛下在算学的前面写了一句话“任何事情都是可以计算的”,学生就想,那这个是不是也是可以计算的。”
“只不过学生研究了很久,但是一直也没什么头绪。”
朱翊钧一愣,研究浮力的,你可以,点了点头。
看了一眼那个瘦子,朱翊钧再次开口问道:“你呢?”
“学生冯迁,学生是京城人士,家里面因为一场大火全都死了,学生便被收到了这里。”冯迁介绍完自己,开始说道:“学生发现当一种东西越是尖锐,它就越是锋利。”
“比如钉子,比如宝剑,一大块东西砸下来,与尖锐的东西刺入,用的力是一样的,但是造成的效果是不一样的。”
一边的杨晟他们听的是云里雾里的,难道说的是流星锤和长矛?
朱翊钧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个人,这三个人都是人才啊!
一个重力,一个浮力,一个压强,你们三个要是成了,那大明真的就能开启自然科学了。扫了一眼三个人,朱翊钧笑着说道:“很不错,很不错。”
转头看向杨晟和吕慎行,朱翊钧笑着说道:“你们做的很好。”
“以前这里也没名字,今日朕就给你们赐一个名字,从今天开始,这里就叫大明皇家学堂。你们好好干,迟早有一天这里会能够见光的。”
“臣等谢皇上!”杨晟等人全都跪下磕头,大声的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行了,免礼吧!”说完朱翊钧又转头看向了徐光启三人,笑着说道:“至于你们三个,朕钦赐“大明皇家学堂三杰”的称号。”
“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毕业了,正式进入大明皇家科学院。”
朱翊钧没想到的是“大明皇家学堂三杰”的称号就这样流传了下去,至此以后,每一届的大明皇家学堂都会评选“大明皇家学堂
三杰”,那真是竞争激烈啊!
不过每一个获得这个称号的人,那都是人才。
第六十一章 潘季驯和李贽()
虽然三个人不知道这个大明皇家科学院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也明白,自己三个人可以离开这里,出去做一番事业了。
朱翊钧勉励了一番三个人之后,又在学堂里面参观了一番,这才带着人回宫了。
回到皇宫之后,朱翊钧这才松了一口气,人手的事情暂时算是应付过去了,看来接下来就要进行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关于养士银的问题。
“先议内阁大学士的事情吧!”
朱翊钧看了一眼天色,对陈矩吩咐道:“传旨内阁六部,明日廷议。”
日落黄昏,在京城的门口,一辆马车驶入了京城,在马车上,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坐在车里面。伸手挑了一下车帘,看着外面的京城街道,男子叹了一口气。
“老爷,何故叹气!”在车厢的另外一边,一边面容清秀的女人看到男子叹气,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爷这一次进京,虽然工部尚书的职衔变成了兵部尚书,但是却也有了实职了。在南京的时候,虽然说是工部尚书,可是没了河道总督的职衔,老爷不也是没事做。”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女子,苦笑着说道:“夫人,我是想进京,也想着能做点事情。”
“可是现在的朝局波谲云诡,稍有不慎就会有大事发生啊!”男子感叹着说道:“张阁老突然离世,自皇上突然亲政以来,这事情还少吗?”
“这才多久,朝廷杀了多少人了?不说其他的,单单是武库司,几十条人命啊!”
“为夫现在进京掌管武库司和武备司,这心里面也没底啊!尤其是武备司,这个衙门初立,如果管不好,为夫怕是也不好交代啊!”
女人默然,半晌才说道:“可是妾身看陛下不像是滥杀之人,那些人哪个不该死啊!”
男子摇了摇头,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和自己的夫人说这件事情的好。
马车很快就来到了京城的驿站,没想到帖子刚进去,驿站的驿丞就来了,笑着走到马车旁边,躬身道:“下官陈鹤,见过潘尚书!”
潘季驯看着面前的陈鹤,点了点头说道:“陈驿丞,你求见本官,所谓何事啊?”
“潘尚书,宫里面早就传旨了,潘尚书到了京城之后,不用住在驿站,皇上已经为潘尚书准备住所。对了,是皇上赐予潘尚书的,下官可以带着潘尚书过去。”
潘季驯一愣,皇上钦赐的住所,那得去住啊!
这是皇上赏识你的表现,你要不接着,那就是不识抬举了,是不给皇上面子,不给皇上面子的人,下场估计好不到哪里去,反正潘季驯觉得自己得给面子。
在驿丞的带领下,潘季驯很快就来到了皇上赐给自己的宅子。
让潘季驯没想到是自己的宅子居然距离南苑不远,在往那边去,那就是南苑了。
“潘大人,这里就是皇上赐给您的宅子了!”陈鹤笑着指着面前的宅子,笑着说道:“下官只是负责把大人带到这里,那下官就告辞了。”
潘季驯点了点头,送别了陈鹤,然后转头看过去,发现这是一个很大的门楼。
在门楼山,偌大的牌匾上写着两个字:潘府!
潘季驯的夫人看着面前的宅院,笑着说道:“妾身一辈子也没住过这么大的宅子,看来陛下还真是看重相公!”说着就吩咐老家人去开门。
看着兴致勃勃的夫人,潘季驯却是一个头两个大。
皇上对你越好,对你越看重,那就说明你这个差事不好干啊!
不过潘季驯对差事本身没什么抵触,他是修过河的人,什么情况没见过,制造一个军械罢了,还能有多难。组织过几千几万人修河,还能玩不转一个军械作坊。
关键是现在的朝局,潘季驯深知这里面的水深,真的参合进去,很难说结果会怎么样。
可是现在皇上这么看重自己,估计想不参合进去是不可能了。
门很快被打开了,看门是一个老头,在得知是潘季驯一家人到了,连忙笑着说道:“见过主家,小的是这宅子的看门人,以后还请主家多多看顾。”
还没等潘季驯弄明白怎么回事,只听得环佩叮当,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人不但身段窈窕,而且长得很漂亮,一身长裙穿在身上,走起路来别有一番气质。见到潘季驯之后,扶身道:“妾身浅儿,见过老爷,见过夫人。”
“你是?”潘季驯的夫人看着浅儿,面无表情的开口问道。
“回夫人,浅儿是宫里面放还的宫女,因为无父无母,宫里不忍心浅儿一辈子孤独终老于宫中,便让浅儿来伺候老爷,服侍夫人!”
潘季驯顿时一阵尴尬的咳嗽,这是连侍妾都准备好了。
估计皇上是觉得自己不会带家人过来。
潘夫人瞥了一眼潘季驯,又看了一眼浅儿,点了点头:“如此甚好,那你就带着老爷和我看看这个院子吧!我们对这里也不熟悉。”
“老爷,夫人,走这边!”浅儿躬身道:“这是一套三进的宅子。”
作为一个宫里面放还的老宫女,浅儿伺候人自然没问题,语气和态度那都是没得挑,礼数更是周全。做起事情来,让人怎么看怎么舒服。
潘夫人看了一眼潘季驯,瞥了他一下:“老爷这次有福气了。”
潘季驯更尴尬了,只能假装没听见,四下看房子,似乎一切都和他没关系一样。
湖北,黄安。
李贽面无表情的迈步走进了一家小酒馆,四下望了望,发现酒馆之中居然没有客人,这让他一愣。要知道平日里这里的人可是不少的,尤其是在夜里。
今日看过去,李贽发现只有一桌有客人,看来这个人就是自己要见的人了。
“李先生,请坐!”那人见到李贽来了,笑着站起身子打招呼,等到李贽坐下,拿起茶壶给李贽倒了一杯茶,然后笑着说道:“先做一个自我介绍。”
“我叫黄三,这是我的腰牌!”说着黄三从腰间拿出了一块腰牌放在了李贽的面前。
李贽微微一愣,伸手将腰牌拿了起来,他发现这是一块他从来没见过的腰牌。
略微有些发黑的木头,看不出来是什么木头,正面两侧是两条蛟龙,中间则是两个大字:内厂!
在腰牌的后面则是写着:黄安副提督黄三。
内厂?
李贽看着黄三,迟疑着说道:“内厂?可是刘瑾的内行厂?”
这个刘瑾的内行长实在是太出名了,李贽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禁是变颜变色。
黄三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我们和内行厂可没有任何的关系,李先生不要误会,我们就叫内厂,我们做的也不是厂卫之事,厂卫之事有东厂和锦衣卫。”
“那你们是做什么的?”李贽看着黄三,警惕着问道。
面对这种神神秘秘,并且抱有不明目的的人,李贽实在是放松不起来。
“我们内厂对先生很了解,知道先生是一个正直的人,为了生活,宁可在好友家中以教书为生,也不愿意入官场同流合污,像先生这样的人,不多了。”
“我们内厂一项是怜惜人才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