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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伟一愣,自己这皇帝外孙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赏赐自己一些东西?
想到这里,李伟的眼睛直接就亮了,不过脸上却有些委屈的说道:“家里人口虽多,可是也还过得去,皇上有些什么想要的?可以和臣说,臣即便典当家产,也会给皇上找来。”
虽然李伟很想巴结自己的皇帝外孙,很想送他一些东西,可是自己的外孙是皇上,普通的东西也看不上啊!真要是送什么贵重的,李伟这个抠门泥瓦匠,还真就舍不得。
朱翊钧瞥了一眼自己的姥爷,真是没话说了,自己的这个姥爷真是抠门到了一定地步了。
“那倒是不用!”朱翊钧摆了摆手,笑着说道:“如果姥爷有不宽裕的地方,朕倒是有能帮忙的地方。只不过事情有些麻烦,虽然钱不会少,但是。”
话到这里,朱翊钧就停住了,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转头笑眯眯的看着李伟。
“但是什么?”李伟却忍不住了,连忙追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朱翊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的确有点问题,姥爷也知道,朕虽然是皇上,可是内库也没多少钱啊!这个法子肯定能赚很多钱,朕。”
话到这里,朱翊钧又停下来,不过话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陛下放心,要是真的能赚到钱,臣全都给陛下。”李伟笑着说道,他虽然不知道自己皇帝外孙的想法,可是也没那么看重,毕竟一个十岁的孩子,能弄出什么东西来。
朱翊钧看了一眼李伟,笑着说道:“前几日,真无意中在皇宫里面发现了一本古籍。”
“这本古籍上应该是失传的古籍,其中记载着玻璃的烧制方法!”朱翊钧说完之后,转头看向了李伟。
烧制玻璃?
“那个玻璃?”李伟顿时面露喜色,瞪着大眼睛问道。
朱翊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就是那个玻璃,上面不但记载着如何烧制玻璃,还记载着如果烧制大块玻璃,甚至还有用玻璃制造镜子的方法。”
李伟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皇宫大内还有这样的古籍?
“那本古籍在何处啊?”李伟连忙开口问道,自己要是得到那本古籍,那可就真的发家了。
朱翊钧只是笑,也不接李伟的话,然后看着李伟。
半晌,李伟也回过神来了,缓缓的开口说道:“臣愿意替陛下烧制玻璃。”
“姥爷,咱们毕竟是血亲,朕也就不绕弯子了。”朱翊钧见火候差不多了,便笑着说道:“这秘方交给别人朕也信不着,交给姥爷也是应有之意。”
“不过朕也缺钱啊!”朱翊钧感叹着说了一句:“咱们爷俩合伙吧!”
“朕出秘方,姥爷出人手,得利四六分成如何?”
李伟一听,倒是不错,虽然心里面很想全都弄到自己手里面来,可是自己这个外孙明显不想叫出来啊!找女儿去说?可是看到朱翊钧的目光,他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自己的外孙是皇上,从女儿那里下手的确能成事,估计自己就会让皇帝外孙不满意了。
“当然没问题,就按照陛下说得意思办!”李伟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朱翊钧也不犹豫,直接从怀里面把秘方给拿出来了,笑着递给了李伟:“这是烧制玻璃的秘方,姥爷拿去找人试制,烧成也先不要卖。”
“到时候咱们需要好好合计一下,看看怎么才能卖出更多,卖更高的价钱。”
“好!”李伟看都没看,小心翼翼的接过秘方,急忙塞进了自己的怀里面:“如果没什么事情,臣就先走了,陛下放心,臣回去就马上找人制作。”
朱翊钧点了点头:“姥爷慢走,朕等着姥爷的好消息。”
看着李伟急忙忙的走了,朱翊钧的嘴角露出一抹笑容,扔出石头到湖面上,肯定会掀起一阵阵的波澜。自己的石头已经扔出去了,那就看看在大明能掀起什么吧!
京城东巷,内阁次辅张居正府邸。
放下手中的茶杯,张居正叹了一口气,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面,脸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朝中现在争斗的火热,张居正有些忧心。对于高拱的脾气,张居正当然是了解的。
张居正心里面清楚,自己根本没办法劝说高拱,他这一次倒冯也没有和自己商量。
自己该怎么做呢?
“老爷,天色不早了,该歇息了!”管家游七从外面走了进来,看了一眼张居正,轻声的说道:“明日老爷不是还要进宫给皇上讲学吗?”
张居正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站起身子说道:“好,休息啊!”
第二天一早,朱翊钧起了一个大早,洗漱完毕之后,朱翊钧开始在皇宫里面慢跑。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朱翊钧在清楚不过了。这个时代的医术可没后世发达,只不过现在十岁,身体发育不完全,太过激烈的运动就不需要了。
朱翊钧缓缓的停下了脚步,在一边伺候的太监张诚连忙走了上来:“陛下,可别着凉了!”说着将手里面的袍子给朱翊钧披在了身上。
转头看了一眼张诚,又看了一眼后面低眉顺眼的三德子,朱翊钧点了点头:“张大伴有心了!”
“陛下可是折煞老奴了,老奴伺候陛下,这可是祖上积德阴德,几辈子修不来的福分。”张诚的脸上都笑成了一朵花,连忙说道。
第十章 师徒()
皇宫的太监里面,三个有权势和能力的,排名第一的当然是冯保,因为自己老妈的信任,他的权势还会进步的得到增强。剩下的就是二张了,一个就是跟在朱翊钧伸手的张诚,另外一个则是张鲸。
等到张居正死了,搬到冯保的就是张鲸,为人阴险毒辣,手段阴狠,很能隐忍。
相比起来,张诚就要差一些了,不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张诚,让你准备的人准备好了吗?”朱翊钧看着张诚,笑着说道:“可要尽快选好人,朕这边可是马上就要用了。三德子那边就办得很好,人选都准备好了。”
“回陛下,老奴也准备好了,因为是精心挑选的,所以慢了一些。”张诚连忙笑着说道。
朱翊钧一愣,随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精心是好事情啊!”
张诚在这时候也要给三德子挖坑,或者说是给冯保挖坑,朱翊钧倒是愿意见到这种情况。这一次朱翊钧准备找的就是张诚和冯保两方面的人,至于张鲸,他不准备找。
三权鼎立可不如两虎相争,张鲸是聪明人,他知道自己该联合谁。
在知道自己实力不济的时候,张鲸会果断的联合张诚,二张斗冯,这才是朱翊钧要的。当着三德子的面夸奖张诚,朱翊钧觉得这话下一刻就会传到冯保那里。
斗吧!
不斗哪有自己转圜的余地,况且双方互相监督,冯保想要拿钱就更难了。真要是拿了,二张肯定会出手,自己什么都不用做,看热闹就行了。
至于三个人联合,朱翊钧就呵呵了,斗了这么多年的三个人,怎么可能。
冯保当心二张背后捅刀子,二张又如何不担心冯保对他们下黑手,合作的基础就是信任,他们三个人要是能被人信任,那就有鬼了。
“走吧!”随手将手中的手巾递给张诚,朱翊钧笑着说道。
这些天,朱翊钧每天都会去老妈和陈皇后那边,早饭在那边吃,晨昏定省从来不缺失。
如果是原本的万历,或许会觉得难受,但是现在的朱翊钧却很享受,早起锻炼,他也没有懒床的毛病。虽然自己的老妈宠爱儿子,但是朱翊钧也要表现的不让老妈失望才行。
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叛逆这个词距朱翊钧很遥远。
陪着老妈吃了饭,朱翊钧就回到了乾清宫,登基之后,朱翊钧就一直住在这边。
自从嘉庆皇帝驾崩之后,朱翊钧这还是第一次恢复上课。当他赶到乾清宫的时候,张居正已经等在这里了,见到张居正,朱翊钧笑着说道:“张师傅!”
张居正连忙行礼:“臣张居正,见过陛下!”
两个人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准备开始上课了,不过教材引起了朱翊钧的注意。
与朱翊钧印象中的教材不同,不是那种写满古文的书册,而是一本小人书,是的,小人书。全都是手绘的画册,旁边有文字解释,看得出来编写教材的人真的非常用心。
要知道这个时代全都是毛笔,哪怕是绘画人物也是费时费力的。
铅笔素描要可没有,况且这是整整一本书,朱翊钧翻了翻教材,抬头看了一眼张居正,微微有些愣神。虽然很多记载都说过,张居正对万历皇帝倾尽心血,可是那毕竟是记载,可是现在朱翊钧真的见到了。
这样费尽心思,可不就是倾尽心血,朱翊钧叹了一口气,张居正真的很用心啊!
虽然《明史》记载的张居正是权相,万历是昏君,可是朱翊钧不相信。毕竟煌煌大清花费了六十年编写的明史,其中编的成分太大,很多关于皇帝的记载都不可信。
如果按照《明史》记载的皇帝昏庸程度,大明早就亡国了。
明朝灭亡的原因其实很多,但是归结起来不过是天灾人祸,是明朝内部出了问题。
大明到了后来,的确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一场天灾亡国也是封建王朝轮回的过程,历史上的王朝基本上都是这么灭亡的。
修明史的都是什么人?都是大清的开国文臣,这些人都是什么人?大多数都是大明投降的文臣,或者是大明投降的士绅,他们为了表忠心,向大明的皇帝贤臣身上泼脏水,也就不足为奇。
不把大明的皇帝说得昏庸,不把大明说得气数已尽,他们何以自处?当然是大明气数已尽,大清顺天应人。
当然了,新王朝篡改历史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李世民就没少抹黑隋朝。
朱翊钧自然就不相信东西,来到这个时代,朱翊钧时刻提醒自己,要亲自看,不能完全相信历史的记载,不然迟早完蛋。此时看到这本用了心的书册,朱翊钧心里面就受到了触动。
“陛下,何事?”张居正见到朱翊钧居然走神了,不由的有些皱眉头。
朱翊钧看着张居正,站起身子对着张居正躬身行了一礼:“张师傅,朕看到这书册,心有所感。张师傅对朕尽心尽力,以后有劳张师傅了。”
张居正听了朱翊钧的话,微微一愣,看着躬身的万历皇帝,情绪顿时就有些激动。
身子略微有些颤抖,张居正觉得喉咙有些发堵,伸手将万历搀扶起来。这个时代讲究师徒父子,天地君亲师,见到朱翊钧如此,张居正说不敢动是假话。
“陛下有心了!”
两个人感动一番,再一次从新坐下,张居正也开始给朱翊钧上课了。因为朱翊钧才十岁,张居正讲的也不是什么《论语》之类的书,而是他编写的书。
大部分是帝王史,或者说是历史故事,毕竟还配了图画。
朱翊钧前世学得历史很笼统,毕竟他不是历史专业的,现在听张居正说这些,听得津津有味,与后世所学相互印证。不时还提出一些问题,一时间师徒相得,张居正也讲的很兴奋。
毕竟学生爱听,老师讲课的兴致也就高了,颇有一种得英才而育之的感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皇帝。朱翊钧中间吩咐太监进来添茶,毕竟张居正已经说得口干舌燥了。
第十一章 小葵花课堂()
一堂课足足上了两个时辰,讲完历史又将了一些《论语》,朱翊钧一样听得津津有味。前世虽然也接触过,但是真的说学,朱翊钧还真就没学过。
“恭送张师傅!”朱翊钧躬身为张居正送行,脸上的笑容很真诚。
从一个后世人的角度来说,无论张居正缺点有多少,但是这个人对大明的忠心不容置疑。或许有些言论和做法不合时宜,且不论真假,就算是真的,也是人无完人。
况且朱翊钧知道的非常清楚,一句话如果不联系语境和说话时候的环境,这句话的意思很难解读,也很难知道真实的意思。孔子的话都能解读出一大堆意思,何况张居正。
更别说还是找毛病扣帽子的解读,后世见多了这样的。
一本《红楼梦》,一群人能给你解除八百种意思来。后世的小编,那更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一大把,朱翊钧可不相信这个时代的人会客气。
张居正在位期间,没有如曹操一般挟天子以令诸侯,也没有专权擅政,而是努力为大明改革,努力的为这个国家续命,大明朝最后的希望和光芒,这个评价绝对不高。
朱翊钧是从后世来的,很多想法和这个时候的人不一样,对于改革除弊一点都不抵触,而且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