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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件上面写了演武的事情,同时也提到了张维贤三人的表现,这就让张居正有些惊讶了。
京城勋贵子弟什么德行,张居正在清楚不过了,没想到陛下的学宫还有这样的作用。不说其他的,反正这些人本就是蛀虫,现在废物利用也是好的。
提起笔,张居正在上面写了四个字:静观其变!
张居正刚放下笔,张居正的大儿子张敬修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作为张家的长子,张居正对张敬修的培养是不遗余力的,见到儿子进来,张居正就开口说道:“来了!”说完就把信纸递给了自己的儿子。
接过信纸看了一眼,张敬修看了一遍,然后感叹道:“果然不出父亲所料。”
“陛下在父亲离开京城之后,对父亲留下的事情没有一件改动,对父亲留下的人,没有一个贬斥,看的出来,陛下是在等父亲回京啊!”
张居正点了点头:“只不过陛下也不是全无准备啊!”
张敬修点了点头:“这个学宫当初不以为然,现在看来当真是布局深远,那个时候陛下才刚即位,只说为了进学见的学宫,招收的勋贵子弟,也是为了陪读。”
“儿子记得当时还有人上奏折,说怕这些权贵自己耽误了陛下。”
“当时父亲的回答是总好过长于太监之手吧!还特别举了武宗旧事。不过说起来,这位陛下似乎和武宗皇帝有些相像,都喜欢武事啊!”
张居正看了一眼儿子道:“当今陛下和武宗可不一样。”
“陛下建立学宫是有明显目的地的,现在陛下还常去学宫,那些勋贵子弟与陛下在一起练武读书五年有余了。这是陛下在培养他们,也在了解他们。”
“在往直白了说,陛下这是在培养自己亲政后的班底。”
“从武事下手,那是因为武事事关兵权,陛下想要的是兵权。从登基开始,陛下就在谋划这一点了。一旦陛下亲政,有了军权在手,就算稍有乱子,也无大碍。”
张居正还有一件事情没说,那就是陛下没有安全感,所以才对军权如此上心。
高拱的事情让小皇帝害怕了,等到自己大权在握的时候,小皇帝也害怕了,于是他提拔了俞大猷,拿回了禁军。现在禁军到手,他又把手伸向了京营。
这又何尝不是在提防着自己?一方面放权给自己,一方面又紧握军权。
张居正心情有些复杂,略微有些伤感,可是更多的却是欣慰,那种看到后继有人的欣慰。
很多人都和张居正说过,你培养的接班人呢?徐阶当年在内阁培养了你,可是你现在培养的人呢?可是谁又知道,自己是把接班人放在了皇帝的身上。
自己是徐阶的学生,皇帝也是自己的学生,这何尝不是一种传承,一种后继者。
“爹,陛下如此做法,不会出什么乱子吧!”张敬修有些迟疑的看着老父亲,开口问道。
张居正摇了摇头:“没有乱子的,现在陛下有禁军在手,百无禁忌,京营有人哗变都乱不起来。靠着京营那些人,面对俞大猷和刘显,没戏。”
“现在皇上又给勋贵许下了好处,让他们进学宫,从学宫出来就能有实职,绝对能收买绝大多数的勋贵了。”
“剩下的那些受损的勋贵,一个也闹腾不起来,至于文官这边,这不是还有爹在吗?虽然爹不在京城,可是陛下可没有放过的爹的意思。”
“你看着,很快进城就会传旨召回父亲了!”
张敬修叹了一口气,自己和父亲比下来还是不行,同时心里面也感叹那位年少的陛下,能和自己的父亲有如此默契的算计,也当真是了不起了。
紫禁城,乾清宫。
朱翊钧从床上坐起来,看了一眼身边的王皇后,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说起来还真是温柔乡英雄冢,自己这几天起床是越来越费劲了。
在王皇后的伺候下起床,朱翊钧笑着说道:“今天没什么事情,比如和朕一起去校场看一看?”
王皇后一愣,进宫这段日子,她的心彻底的放下了,陛下温柔可亲,待自己很好。平常去两位妃子那里也很节制,在后宫里面也很维护自己。
不过听了朱翊钧的话,王皇后还是一愣,有些迟疑的说道:“这合适吗?”
“有什么不合适的!”朱翊钧笑着说道:“你可是皇后,这次来的都是勋贵,你一起去显得对他们看重不是,顺便秀一波恩爱给他们看。”
虽然不太理解秀恩爱的意思,可是王皇后却知道恩爱是什么意思,俏脸微红,嘟着嘴撒娇一样的说道:“陛下!”
“起床吧!”朱翊钧连忙制止了王皇后的撒娇,在这么下去就起不了床了。
在张鲸的伺候下吃了早饭,朱翊钧瞥了一眼张诚,然后开口问道:“让你定制的东西,弄好了吗?”
“回陛下,弄好了!”张诚连忙说道,然后身后的太监就端着三个盘子走了上来。
三个盘子里面放着三件衣服,上面还压着一块牌子一个证书。
第七十一章 毕业礼()
三件衣服,这是朱翊钧让人制作的,说白了就是后世的制式军装,借鉴了二战时期德国军装的样式,长裤,马靴,横直的唐刀样式腰刀,在搭配上翻领上衣。
在这个长衫大袖的时代,朱翊钧的这套军装有离经叛道的嫌疑。
可是军队和文官不同,他们为的是方便,一样是穿长裤的,不然没法骑马。
这样的军装样式,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也是为了以后的军装改革做铺垫。任何事情都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朱翊钧现在就在尝试这个过程。
况且学宫统一的学服,也有利于提高凝聚力,这个很重要。
肩膀为位置上,一颗龙形的肩章,帽子的前额上,一样是一条龙行标记。
当然,这个龙不是五爪龙,而是和飞鱼服上的飞鱼,这个也有一种暗示,那就是他们与自己亲近的态度。以后这就是学宫的制式服装,既然要把学宫打造成军校,那就要有军校的样子。
军装还有一个作用,那就是希特勒曾经的观点。
希特勒从前说过:“军服一定要帅,这样年轻人就会义无反顾地投军效力。”在这一思维下规划制作出的**戎衣,被公认为是戎衣傍边有史以来最帅的。
朱翊钧也秉承了这种思想,要有帅,所以这套衣服真的很帅。
材料则是棉和麻,保证了舒适性的同时,也保证了衣服的规整,不会出现窝窝囊囊的样子。一块身份牌,正面一样是飞鱼,围成圆形的飞鱼中央有四个字,朱翊钧御笔亲题:精忠报国,后面则是名字和年份。
代表着毕业生的毕业年份和姓名,毕业证书则是折子的样式,上面写着姓名出身,毕业年限。与身份牌不同的是上面有评语,这一次的三个人是朱翊钧亲自写的。
夸奖和激励之语相结合,这也是朱翊钧在表达对他们期望。
“让他们三个换上!”朱翊钧翻看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开口说道:“你准备的怎么样?别关键时候不顶用。”
“回皇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张诚连忙答应道。
学宫的校场,此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了,勋贵们在一早搭好的台子上坐下,在他们的面前则是一座高台,上面摆放着御座,那里是朱翊钧的位置。
在勋贵们等待的同时,开始有太监在高台上忙活,很快就又添加了一副御座,众人看得面面相觑,难道太后要来?
随着太监的一声喊声,朱翊钧带着王皇后出现在了不远处。
勋贵们互相看了一眼,脸上都有些吃惊,看到朱翊钧伸手将皇后拉上台子,勋贵们神情各异。不过他们也明白,皇上这个场合把皇后带来,那就不是受宠这么简单了。
朱翊钧拉着王皇后坐下,台下的勋贵们早就跪了一片了。
轻抬手,朱翊钧大声的说道:“平身!”等到人都站起来,朱翊钧又开口说道:“赐坐!”然后勋贵们才坐了下来,静静的等待着毕业礼的开始。
勋贵们分坐两侧,这个时代可没有敢和皇帝对坐的人。
“开始吧!”朱翊钧看了一眼张诚,然后开口说道。
第一项自然是发言,朱翊钧当然不能站在那里去讲话,他的话就是圣旨,于是张诚便展开了圣旨,开始宣读了起来。这道圣旨可是司礼监拟定的,辞藻自然非常的华丽。
下面的人刚坐下,现在又要跪下来听旨,每个人的脸上都异常的严肃。
先是追思了一下大明勋贵的历史,着重的捧了一下英国公府和定国公府,然后又说了后继有人,再立新功这样的话。圣旨念完了,众人再一次归座。
“入场!”
随着张诚的喊声,校场上顿时响起了无数道的喊声。
在喊声之中,学宫的学子从两侧走了过来,他们走的是正步,整齐划一。站军姿和正步他们练了好久了,从入学开始就练,现在走起来自然驾轻就熟。
当然了,面对这么多人,一个个面容严肃,颇有庄重之感。
等到他们在两侧站好,鼓声起,三个身穿军装的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张维贤三人。
这一身打扮顿时让不少人大吃一惊,这是什么衣服?没见过,看起来有些古怪啊!三个人踢着正步走进来,来到台子前面,恭敬的单膝跪地。
朱翊钧则是从台子上走了下来,手握一把唐刀样式的刀,与他们的佩刀是一样的。
只不过此时三个人的佩刀都放在了下面,不能带上来。朱翊钧走到三个人的面前,刀鞘放在张维贤的肩膀上,大声的道:“五年学宫学业有成,今日毕业,当精忠报国,为国建勋。”
“朕等着看你们建功立业的那一日!”说完这句话,朱翊钧将写着张维贤的牌子拿了过来。
“这是你的学宫毕业牌,上面有朕的御笔,这块身份牌代表着你在学宫的优异成绩。”说完将身份牌放到了张维贤高举的双手之中。
三个人一次颁发身份牌和证书,整个过程朱翊钧都很严肃。
学宫,大明以后的军校,虽然很弱小,或许看起来还有些滑稽,但是朱翊钧坚信,早晚有一天这世界上的人都会听说这个名字,都会知道这里毕业的将军。
毕业礼完成之后,朱翊钧回了乾清宫,事情做完了,剩下的就看发酵了。
毕业礼的消息自然风暴一般的传了出去,无数的勋贵子弟心向往之。陛下亲自参与,钦赐身份牌,这种荣誉是一般的贵族子弟不敢想的。
有些混吃等死的不在乎,可是那些不是混吃等死,心怀大志的勋贵子弟,此时却仿佛看到了一条路。
虽然朱翊钧要整训京营的消息传的很开,可是很快就被这条消息压了下去。勋贵们讨论更多的是学宫即将到来的扩招,家里面年龄合适的,全都送过去。
不说比得上两位国公府的子弟,能得到陛下的看重,这就是机会啊!
夜幕降临,英国公府。
张溶看着一身戎装的张维贤,满意的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不错,很不错,做得好,没丢了咱们英国公府的脸!”
第七十二章 张居正和于谦()
张维贤坐在座位上,看着自己的爷爷,眉头微蹙,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又有些迟疑,半晌才开口说道:“爷爷,这一次的事情孙儿该如何?”
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张溶笑着说道:“陛下对你如何?”
“当然是极好的!”张维贤连忙说道:“无论是在学宫之中,还是在学宫之外,陛下对孙儿都很好。在学宫之中,陛下对孙儿的栽培也是很重的。”
张溶点了点头,速记笑着说道:“那这一次的毕业礼和即将到来的任命呢?”
“自然是知遇之恩!”张维贤直接答道,面色凝重的说道。
轻轻点了点头,张溶笑着说道:“陛下看重,当然是好事情,咱们是勋贵,不用太在意名声。我不知道其他人是怎么想的,但是这一次对咱们张家来说是一个机会。”
“机会?”张维贤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爷爷。
张溶笑着说道:“一个重返朝堂的机会!”说道这里,张溶突然激动了起来:“咱们张家是英国公府,当年何其威风,可惜土木堡一战,荣誉尽碎。”
“于谦立新帝,力保京城不失,到现在都为那些文官传颂。”
“可是对咱们勋贵来说呢?是耻辱,丢人都丢到祖宗面前去了!”张溶神情有些黯然的说道:“为什么后来二房和三房一脉要参与夺门之变?”
张维贤对自己家里面的事情当然很清楚,在夺门之变之中,三个人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
这三个人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