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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四听的是一头雾水,再三追问下,才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原来这个港口外面的集市是兴王开的,当初义卖为了广州救灾筹集物资,只换粮谷不收钱粮。
可是最近不一一样了,那里面搞起了什么特卖会,有大量江南一带的丝绸纱纺,洞庭纸砚,价格比城内的低上五成,而且最关键的是收银子。
这可把城中的百姓的积极性调动了起来,基本每次开市都被人堵满。
说到此处,老者还带着有些埋怨的口气说
“可惜就是这个每人限购几件和数量有限卖完截至的这种抢购不好,要是不限量,商队那还用在城里的客商处进货。”
李四此时终于知道了那位公公给他的那块兴字令牌的含义,原来代表着的是兴王。
也不同于老汉的埋怨,很佩服王爷的远见,知道什么有所为,有所不为。
他和老汉的对于特卖会限购和抢购的看法完全不同,他觉得这个举措十分的明智。
有道是多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啊,作为一个曾经的侠盗,他可是见惯了官商之间的龌龊。
自然是明白兴王这个特卖会,会多遭城内的商贾的嫉恨和红眼,要是不限量不限购,任由抢购,看似收益会瞬间上升不少,可是根本用不了几天,就得被那些红了眼的商人们暗中破坏。
别说是一个管不到他们的王爷,就算是在王爷治下的广州城搞这个特卖会,急红了眼的商人们也敢斗上一斗。
可是这个限购和抢购的措施却正好拿捏到了商贾的们的七寸,让他们虽然嫉妒眼红可又没有过多破坏他们的利润,又碍于王爷这个特殊的身份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但是这也不能长远,毕竟财帛动人心,这里是泉州府王爷他也长鞭莫及。如果特卖会一直举办下去,早晚会出问题。
恰好这个时候,搞一场大的,然后就走,让这些红眼了的商贾们有气无处发,高!真是高啊!
李四在这边佩服这王爷,感叹这王爷手段的高明。
殊不知我们朱由校正在书房瞅着一摞摞的四书五经发呆,对于这个特卖会的事情,他根本就是毫不知情啊。
那么这件事到底是谁办的呢?
其实这件事情是叶知秋和薛知平两人商议后的所想出的办法,目的就是为了赚些钱财,减缓广州府库的压力。
当然他们心中也一定存着办事情办好,给王爷一个惊喜,然后得到赏识的想法。
可不管怎么说他们的目的和结果都是好的,过程也有惊无险。
夜里
薛知平来到了叶知秋书房,和他分享着这几次特卖会的成果,尤其是这次的。
别看特卖会的价格比泉州城内的便宜五成,可这些货物大多数都是当初在松江收购的,因为数量巨大,所以价格也格外的低。
而且一路上全是水路,船只耗损都由各地官府分担,根本就没什么运输的成本。
所以即便便宜了五成,利润还是颇丰的。
几场下来,盈利足足有近三十万两的白银,听到了这个数字的叶知秋,甚至在考虑,是不是暂缓人员迁回广州的进程,再办上两场特卖会。
薛知平显然看出了他的想法在一旁小声说道
“今天的这场特卖会已经把先前收购的货物基本都卖了,没货了,再去苏杭收购来回时间长短不说,数量小了价格也会自然的上涨,而且没有王爷,船只货运的费用恐怕也不低。”
叶知秋有些遗憾的看着本上三十万两的数字,叹息了一声。
“那就休整两日,第三日起航,咱们回家。。。。。”
第155章 有情人(上)()
连日来朱由校除了充当吉祥物,在各个忙碌的工地上视察,剩下的时间大多是在书房中度过的,自从离京之后,除了在船上的那些日子,他可是一本书也没看过。
照之前万历皇帝给他定下的功课进度,可是落下一大截。现在监督他功课进度的李三才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到了,他怎么也得临阵磨枪的应对一下,不能留下什么把柄。
可是看着一屋子的书,朱由校可真是一点也看不下去,一卷书打开,看不了几行就跟吃了安眠药一样。
任谁来也毫无办法,只要看上几眼就开始犯困,一点也没有之前船上识字时候的那股劲头了。
徐光启也是,整日都忙着政务根本没有时间来教导他四书五经的知识,连续请了几位老夫子,也都是些之乎者也之徒。
就只会絮絮叨叨的背诵着四书五经,跟念经一样让他给没有读下去的意思,只能让人遣散了他们,一切听天由命了。
与此同时,李四终于跟随着商队到达了韶关。
没用上多少工夫,他就在客栈小二的口中打探到了那个崔姓的皮革商。据说他们家里也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也曾经出过举人,只不过后来没落了才渐渐开始了皮革生意。
但是听说这个崔大海,崔老爷,还是很有门路的,生意做的很大,不说湖广一带,听闻他的皮货都是从辽东九边一带过来的,比这周围的皮货要号上许多,所以生意也是越做越大。
李四听着小二徐徐而谈,心里想着这个崔老爷,或许比自己更能给郑云儿幸福,只不过他还是想再见她一面。
“小哥,这个崔老爷这么有钱,夫人一定不少吧?”李四旁敲侧击的打探着,他其实没有报有多大的希望能觉得这个小二知道郑云儿的事情。
可没想到,小二不但知道,还孜孜不倦的讲了起来。
“这崔老爷家里还真没有多少位夫人,好像最近娶妾进门还是几年前。”
“叫什么来了?好像是姓郑!”
“对了,这两人听街上的人说,崔府的夫人怀孕了,好像正是这位郑夫人!”
。。。。。。。
李四离开了客栈,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他迷茫了,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再去找她,再去见她一面,毕竟如今她看起来正是人生中最幸福美满的时刻,他的出现或许会打扰到她的生活。
丈夫是一位名门望族的富商,看上去也并不花心,而且又刚刚怀了孩子,生活过得也很平静。
自己还是别去打扰她了。。。。。。就这样回去吧。
李四似乎下定了决心,低沉着的头终于抬了起来,正要抬腿离开。
夕阳落下,余辉洒了下来,正好洒在了他身旁宅子的牌匾上。
“崔府”的匾额不偏不倚的映在他的眼中。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经历了怎样的严刑拷打李四都从没流过一滴泪水。
可是此时他的泪水却控制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下来。。。。。。
“唉!前面那个,别再门前哭!晦气快走!”正巧他的哭泣被崔府出来的下人看到了,大声呵斥着。
李四也没有反驳,静静的离开了。
一直到了夜里,他并没有离开,哭过之后,他还是迫切的想见她一面,哪怕远远的看上一眼。
趁着夜色,李四翻墙进了崔府,在府中外围转了几圈,大致摸清了府邸的布局。
第二日夜,李四又进了崔府,顺着他摸清的布局,冲着府中内院摸了进去。
这一日他没有找到郑云儿的房间,可是在另一个房间之外,还是让他偷听到了一个让他心中忐忑的事情。
“这个安胎药,每日你要按时送去记得吗?不能多也不能少!事情做好了,你才能看到你得家人,不然你永远也见不到你的父母姐弟了。”屋内一个中年妇人的声音传来。
“是!是!大奶奶!婢女一定照办,一定照办!”这是一个胆胆怯怯的年轻女子的声音。
从府内出来之后,李四趁着夜色回到了客栈,他连夜收拾好了自己的包裹,把令牌贴身放在了腰间。
白天的时候,他租了一辆马车,就停在客栈之中,而这间客栈正好位于西门附近,天一亮就可以出城。
做了这些准备的李四,并不是准备再去看一眼郑云儿,他是要带她离开。
昨夜他偷听到的谈话,让他不再对郑云儿的生活存有任何的幻想,他已经下定决心,无论她现在过的怎样,他都要带她离开。
他再也不会天真的觉得,那个妇人声音所说的安胎药,真的就是安胎药那么简单。
夜里他又一次潜进了崔府,两日的夜探让他基本熟悉了府内的地形,所以这一日他很顺利的找到了郑云儿所在的房间。
夜虽然已经深了,但是郑云儿房间的灯还亮着,他趴在窗外偷听着里面的谈话。
“夫人,这是安胎药,该喝药了。”年轻女子的声音中透着一种颤抖。
“嗯。。”一个轻柔的女声,李四记得!这就是他朝思暮想的郑云儿的声音。
“夫人还在想事啊?一会儿药就凉了。”年轻女子又一次劝道。
李四在窗外也很焦急,他只能心里默默的念叨着“不要喝!不要喝!”
“知道了,你下去吧,等下就喝。”轻柔声音答应了下来。
“吱。。。”门合上的声音响起,李四立刻来到窗前,“噔、噔噔噔。”轻轻的敲击着窗门。这是当年他和郑云儿私会时候的暗号。
“吱。。。”窗户开了。
李四一个跃身,就跳进了屋内。
见到了泪眼朦胧的郑云儿。
两个人什么也没说,哭着拥抱在了一起。
过了好久好久,两人分开,李四迫不及待的把事情告诉了她,让郑云儿跟着自己走。
他甚至怕郑云儿不相信自己,跪了下来。
“我跟你走。”郑云儿看着跪在自己面前,她朝思暮想的男人。
趁着清晨的暮色,李四带着已经怀孕三个月的郑云儿回到了客栈之中。
在初阳的第一缕晨光之中,两人上了马车,飞快的奔着城门的方向驶去。。。。。
第156章 有情人(中)()
韶关西门。
韶关并非什么军事重镇,所处的位置也不是什么交通枢纽,所以城市发展的并不大,平日里的治安也不错,看守城门的这个职位也就格外的清闲了起来。
这不天已经亮了负责城门的校尉这才懒散的带着差役们从城楼上下来,缓缓打开了城门。
而门前早已经排好了等待着出城的长龙,李四的马车就在中间的位置。
其实他们来的很早,完全可以抢到最靠前的位置。
但是考虑到郑云儿并没有任何的身份证明,虽然出城一般不会检查,可是为了不引人注意李四还是排在的队伍之中,等守城的差役们做做样子检查了几个之后,他们便可以顺水摸鱼的混出城去。
今天的差役检查的格外放松,几乎没有怎么盘问和检查,很快李四前面就剩下一个骑着骡子,背着各色货物的行脚商了。
眼瞅着就要出城,李四和郑云儿两人都特别的兴奋。
可是眼瞅着就要出城了,前面的行脚商却被故意的刁难着,差役们可能是听到了行脚商的外地口音,故意拖拉着不放行,好从中得到点好处。
最后心急的李四看不过去了,他到不是为了行脚商出头,而是在不出城恐怕崔府的人就发现了郑云儿消失了,凭借着崔老爷官商两界的威望,封个城门捉拿套妾还是不难的。
都说想什么来什么,还没等他去帮行脚商解围,背后就传来了高喊声!
“奉陆知府命,封城门!”
李四暗道了一声糟了,看着正在愣神的差役们,一咬牙“闯了!”
他猛挥了一鞭子,驾着马车向着尽在咫尺的城门闯去。
眼瞅着就要趁着所有人都被远处的喊声吸引的时候,冲出城去,可是此时原本懒散的城门校尉,瞅着冲过来的马车目光一凝。
瞬间抽出自己腰前长刀,对着正在被刁难的行脚商牵着的骡子前蹄挥刀一斩。
“呃!呃!”骡子悲鸣着应声而倒,身躯和背着的货物散落一地,正好拦在了李四马车的面前。
李四急拽缰绳,紧急避让,从旁边绕了过去,可就这短短的几秒钟。
守城的差役可都回过了神来,该关门的关门,有的赶紧去旁边搬来拒马,更有的干脆两人合力手持着长棍,在城门前拦了起来。
可能有人会问,为什么原本懒散的差役们会看到有人闯门,如此不要命的阻拦,甚至拿着木棍就站在门前企图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疾驰的马车。
你要说他们不怕死?其实他们比谁都怕死,但是即使是死他们也不敢让人闯门而出,因为当时的城门制度就是,城门有失,满门皆斩!
这个满门不是说的一家满门,而是守护这个城门的所有人员,无论是看似悠闲的城门校尉,还是跟着混日子不入流的城门杂役,没有人能够幸免。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