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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表现很好,值得这个大力王。”
慕容南走到了刘裕的身后,摇了摇头:“你这是有多少天没洗澡了?一股大牲口的味道。”
刘裕转过身,看着慕容南:“在军队里没这么多讲究吧,这才打了一小仗而已,后面连番大战,几个月甚至一年不解甲都很正常,你要是现在就嫌臭,那到时候岂不是直接给臭死了?”
说到这里,他突然鼻子抽了抽,因为,一股淡淡的脂粉气,钻进了他的鼻子里,好像是来源于慕容南的身上,他的眉头一皱,走近了一步,那香气气好像更重了一点。
慕容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眉头一挑:“怎么一下子变得跟个嗅东西的狗一样,我身上有什么好闻的?”
刘裕勾了勾嘴角:“那个,你是不是抹了脂粉了?”
慕容南的脸上飞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红晕,转瞬而没,他突然微微一笑:“怎么,不可以吗?不是你们这些南朝的文人,名士什么的,都涂脂抹粉嘛。”
刘裕摇了摇头:“你又不是名士,你是个军人,纯爷们成天要跟女人一样涂脂抹粉做什么。”
慕容南叹了口气:“唉,没办法,咱毕竟是北方来的,又喜欢吃牛羊肉,成天跟马匹打交道,身上一股子羊膻味道,让人一下就能闻出来,刘裕,你跟我从北方回来的时候,不是也说过这个嘛。”
刘裕“噢”了一声,点了点头:“还真是,那时候你身上一股子羊皮膻味,我还劝你得多洗澡呢。你这人也挺奇怪的,自打认识你后,就没见你跟我们一起洗过澡,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最近身上不太舒服,其实吧,主要是现在是冬天,下河洗澡有点冷,不过,当兵不能让自己太舒服了,你说的对,咱还是得去洗个冰水澡,慕容兄弟,同去否?”
慕容南厌恶地皱了皱眉头:“我,我不洗澡的。”
刘裕睁大了眼睛:“什么,不洗澡?”
慕容南眨了眨眼睛,露出了一丝耐人寻味的微笑:“你不知道的,我们草原上,水是最少的,一个人一辈子就洗三次澡,出生的时候洗一次,娶妻嫁人的时候洗一次,临死前洗一次。”
刘裕上下打量起慕容南,鼻子又不自觉地开始抽动起来了。慕容南没好气地冷冷道:“就算不洗澡,我们也可以干搓,还可以抹一些粉,不象你这么臭。只不过,你们这些汉人总是说我们草原人身上膻味重,我还嫌你们身上一股子田里大粪的味道呢。”
刘裕哈哈一笑:“好了好了,每次一说话就扯到这种族群问题,我也不想跟你争了,不过,你这些香粉倒象是那些女人用的脂粉,就算你为了掩盖身上的羊膻味道,也别用这个吧,知道的我是明白怎么回事,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女人呢。咱们这军营里的兄弟,可是有一年多没见女人了,万一真有几个管不住自己那活儿的,把你当成女人了,可保不齐会怎么样啊。”
慕容南冷笑道:“能怎么样?老子是纯爷们,虽然你们汉人有不少龙阳之好的,但我们鲜卑人可不兴这个,谁敢乱来,老子阉了他。别以为你们敢日马蜂窝,就可以跟老子玩这手。”
刘裕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今天吃了啥东西啊,这么冲?算了,就当我没说,上次在淮水那里,是我出言唐突,顶撞了你,这些天你若是还生我的气,我向你道歉就是。”
慕容南的眉头轻轻一扬:“那点小事还有什么好放心上的,刘裕,我就是气不过你总把我们当外人。再怎么说,咱们也是一起出生入死,流血流汗过的吧,你的骑术还是我教的呢,却一点不念旧情。”
刘裕心中暗叹,这慕容南的心眼还真是小,嘴上说不放心上,但话里却仍然是一股子酸味,倒象是个姑娘,也许这些异族,都有这种毛病吧,至少象刘敬宣檀凭之这些兄弟,绝不至于此的。
不过刘裕脸上却是堆了笑:“是是是,你教训的是,是我忘恩负义了。所以你怎么说我,这回都是你的对,不过,今天你来找我,又是有何贵事呢?”
慕容南勾了勾嘴角,他的目光却一直盯在刘裕左臂之上的那根红色续命缕上,直勾勾的,刘裕给一个大男人这样看着自己不着丝缕的上身,也有些不太自然,看了一些自己的左臂上的红线,说道:“我的左臂有什么问题吗?”
慕容南幽幽地叹了口气:“是王妙音给你带上的?”
刘裕微微一愣,转而点了点头:“是啊,你怎么会知道?”
慕容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就是说,这是她跟你的定情信物了?我虽然来你们这里不久,但也知道,你们这里的风俗,是定了情的男女,会为对方亲手缠上这个续命缕,以祈求平安。”
刘裕哈哈一笑:“这个都给你知道了,看来你都挺了解我们南方风俗的嘛。不错,就和你说的一样,妙音和我已经定情,成亲是早晚的事了,而这个,是她亲手给我戴上的。慕容兄弟,下次我们成亲的时候,你可一定要来哦。”
慕容南轻轻地叹了口气,侧过了身子,喃喃道:“祝你们百年好合。只不过,你们成亲的时候,我,我应该已经不在了。我想,我是不会看着你们成亲的。”
第三百三十三章 干柴烈火再相逢()
刘裕先是一愣,转而奇道:“这又是为什么?玄帅说了,打完这仗,就会让我和妙音成亲的,到时候…………”
慕容南叹了口气,正待开口,却听到王妙音的声音从一边平静地传来:“慕容兄也许是想说,仗打完了,他也应该回北方了吧。”
刘裕一下子又惊又喜,扭头向后看去,只见王妙音满面春风,语笑嫣然,穿着一身皮甲,正走向自己呢。
刘裕哈哈一笑,正想迎过去,刚一迈腿,就意识到现在自己的身上没有穿衣服,即使跟王妙音定了情,现在这样赤着身子跟她相对,也实在是不太雅观,想到这里,他连忙转过了身,脸皮也微微发红起来。
慕容南叹了口气,脱下了自己的外面皮甲,递向了刘裕,说道:“寄奴,你先穿我的吧。”
王妙音的素手突然闪电般地伸了出来,按在了慕容南的那件手中的皮甲上,她的声音变得冷冰冰的:“慕容兄,我想,刘裕在军中经常这样,我和他现在的关系你也知道,没什么授受不亲的,他不需要专门披一件这样的皮甲呢。”
说到这里,她突然走到了刘裕的身边,一把搂住了刘裕那汗涔涔的胳膊,春葱般的玉指抚着刘裕臂上的那根续命缕,笑道:“刘大哥,你是天天把这东西绑在胳膊上,从不拿下,对吗?”
刘裕本来还有些不自然,但是没想到王妙音这么主动,伊人在侧,尽管是一身军装,但是那兰花般的脂粉香气,顿时就塞住了他的鼻子,让他骨头都一阵发酥,他笑道:“这个,这个是自然的嘛。”
慕容南勾了勾嘴角,重新套上了这身皮甲:“好了好了,你们就不必在我面前这样你侬我侬了,我还没成家呢,不爱看这个。刘裕,本来我来这里是传令的,不过既然王小姐来了,还是让她跟你说吧,我走了。”
他说着,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很快,一身马鸣声传来,慕容南就不见了踪影。
刘裕心下有些奇怪,王妙音今天的反应有些怪怪的,似乎是有些故意在慕容南的面前表现出跟自己的亲热,跟这个平时高贵冷艳,知书答礼的高门贵女,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刘裕转头看向了王妙音,正待开口,却见伊人松开了刚才一直挽着自己的胳膊,素手轻轻地抚了一下瑶鼻:“刘大哥,你真该去洗个澡了。”
刘裕没好气地摇了摇头:“刚才那慕容南一见我也说这话,我真有这么臭吗?”他说着,抬起自己的胳膊,用力地嗅了嗅自己的胳肢窝,摇了摇头,“好像也没臭到不能忍嘛。”
王妙音粉脸通红,侧过了脸,大声道:“刘大哥,你再这样我就恼了!你,你怎么可以对一个女孩子这么无礼。”
刘裕哈哈一笑,后退了两步:“开个玩笑嘛,你若是不喜欢我,那,那我离得远点就是了。”
王妙音突然转身,嘤咛一声,就钻进了刘裕的怀里,她的双手,顿时就环住了离裕的腰,粉脸紧紧地贴在刘裕的胸膛之上,急促地呼吸着,而声音却是清楚地传进了刘裕的耳中:“不,刘大哥,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
刘裕完全没有料到王妙音的这个举动,他突然也下意识地环住了伊人的背:“傻姑娘,我,我怎么会离开你呢?妙音,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在战场上,只要一想到你,我就…………”
王妙音的声音幽幽地在刘裕的耳边响起:“刘大哥,求你答应我一件事,在战场上,你千万不要想我,千万不要为我分心,兵凶战危,哪怕是一瞬间的失神,都会危及你的性命。你可知道,你出征的这一阵子,对我来说是渡日如年,我每天都在向佛祖祈祷,求用我的一切,来按你的平安,我,我不许你有事,我,我不能接受没有你的日子,哪怕是半刻!”
刘裕的眼中泪光闪闪,环着王妙音的双臂,搂得更紧了,若不是隔着头盔,这会儿他早就忍不住会吻她的额头,吻她的香发,他长叹一声:“我刘裕何德何能,能得妙音小姐的如此垂青,真的是三生有幸啊。放心,为了你,我也一定会好好保护好我自己的。”
王妙音从刘裕的怀里抬起了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尽是爱意,她微微一笑:“刘大哥,这回你立了功,立了大功,娘和叔父,甚至是相公大人都直夸你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了。我王妙音未来的夫婿,就要是你这样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才行。”
刘裕心中一阵得意,却笑道:“其实,其实也没那么厉害,主要是玄帅他们指挥的好,我只是,只是执行罢了。以后苦战还在后面呢。”
王妙音从刘裕的怀里挺起了身,两人松开了手,刚才那一阵激情迸发,这会儿也都有些羞涩,王妙音的粉脸有些发红,侧过了身子:“其实,其实这次我来,一来是想见你,二来,二来是帮叔父传达军令和任务。”
刘裕睁大了眼睛,奇道:“军令和任务?那应该是在帅帐之中下达啊,为何会由你来传达?”
王妙音摇了摇头:“跟上次你去平安谷接头慕容南一样,不是正式的军事任务,而是我们谢家的一处私事。所以,不用正式的军令传达。”
刘裕的眉头一皱:“又是要跟胡人接头的事?不是有慕容南了吗?”
王妙音叹了口气:“不是,这次的事情,是联姻。”
刘裕睁大了眼睛:“什么,联姻?这是怎么回事?”
王妙音勾了勾嘴角:“大敌当前,现在团结是第一位的,而对于世家来说,最好的团结方式,就是联姻了,这回相公大人希望能掌握的不止是北府兵,还有在豫州的桓伊所部的三万西府兵,以及淮南的地盘,上次乌衣之会,桓伊是中立的,未必会听相公的调遣,所以,这回为了争取他,相公需要护送一个人去寿春,与他的公子成亲。”
刘裕的眉头一皱:“什么人?”
王妙音叹了口气:“我的闺中密友,刘尚书令的千金,刘婷云。”
第三百三十四章 婷云出阁嫁桓郎()
一听到刘婷云的名字,刘裕的嘴角就不自觉地翘了起来,想到这个女人从骨子里透出的那种盛气凌人,他就打心眼里不舒服。
王妙音觉察到了刘裕神色的变化,微微一笑,拉起了刘裕的手:“刘大哥,怎么了,不喜欢婷云吗?”
刘裕叹了口气:“是她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人吧。”
王妙音摇了摇头:“高寒之别,自古有之,婷云她从小家里就是这个环境,她没有象相公大人这样的长辈教她这些做人的道理,也不能完全怪她。其实,现在她的想法已经有些变化了。”
刘裕轻轻地“哦”了一声:“难道刘大小姐还转性了不成,看得起我们这些臭哄哄的军汉了?”
王妙音笑着轻轻一拳捶在刘裕的胸口:“刘大哥,你还真是小心眼,我这一句话给你拿住了是不是要说上一辈子呀。好啦,说正经的,婷云前几天还跟我聊呢,说国难方知忠臣义士,以前那些个卖弄文才的公子哥,世家子们,在强敌入侵时一个个全都慌了神,倒是你们在从军报国,是她以前目光短浅,看轻了你们这些义士呢。有机会的话,她愿意当面向你道歉。”
刘裕摆了摆手:“道歉就算了,其实她也没错,毕竟作为国家,有战事的时候是少数,大多数时候还是天下太平,我们这些人,打完仗后也得回归故里,重新种田去了。”
王妙音的神色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