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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上路,黄泉路上,也不寂寞!哈哈哈哈哈。”
地穴的盖板随着二人的脚步踏出厢房之门,猛地合上,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从苻坚的两仪寝殿出来,刘裕就直奔向了慕容兰所在的凤仪殿,几天没见这个姑娘,他的心突然跳的很激烈,不知为何,他的心里总有一种直觉,慕容兰会有危险。
推开凤仪殿的那间偏阁之门,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鼻而来,刘裕的心里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这股子气息,正是慕容兰身上的,她一直说,药味太难闻,特地向张夫人要了山茶花香水,那是她最喜欢的味道,混合着她那身上独有的处子芬芳,十步之外,就足以让人心旷神怡。
刘裕的脸上闪过一丝喜色,他分明看到一个熟悉的倩影,一身宫装,满头小辫,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之上,绝美的容颜,若隐若现,而伊人一回首,熟悉的面容映入眼帘,伴随着悦耳清脆的声音:“好久不见。”
第八百一十九章 冒牌慕容色相诱()
刘裕的心中微微一动,他走上前去,环视左右,不知为何,这里给他一种挺奇怪的感觉,虽然明知面前的这个女人正是如假包换的慕容兰,但总是让他感觉哪里有点不太对劲。他看着面前浅笑盈盈的慕容兰,正色道:“我才走了四五天,怎么就好久了?”
慕容兰(清河公主假扮)勾了勾嘴角,一个迷人的梨窝浮现在她的嘴角边,而她的眼神中透出一丝妩媚之色:“你们汉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可我们分明已经离开好几天了,说好久不见,有什么问题?”
刘裕的眉头一皱:“慕容,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慕容兰轻轻地“哦”了一声:“有什么不对劲?因为我今天没有穿男装吗?刘裕,这是后宫,成天表现得跟个男人婆一样的,不好。”
刘裕摇了摇头:“是不是你的伤让你不能穿劲装行动?上次我来给你送药的时候,虽然你说伤势无碍,但我能感觉得到,你的行动还是受了不小的影响。”
慕容兰的秀眉轻轻一蹙:“这都给你看出来了呀。上次我是急于去见慕容纬,毕竟,我们慕容家有正事要商量。可是我没想到,你真的会为苻坚去请来王嘉。”
刘裕的神色微变,语气稍柔:“慕容,是我不好,没有回来通知你就走了,不过事出突然,我也是临时起意,我去请王嘉,不是为了苻坚,而是跟你说的那样,为了城中的百万百姓。如果你都同意我的想法,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分歧了。现在王嘉来了,长安有免于兵灾的可能,我们的努力,终于有了回报。”
慕容兰幽幽地说道:“苻坚毕竟是我们慕容氏的死仇,我可以为了百姓而放过他,但也不想看到他就此声势复振。刘裕,上次你要我去见慕容纬,让他出城,我已经见过他了,他同意离开长安,也同意回去之后,会带着西燕军离开。”
刘裕的心中一动,讶道:“他真的肯就这么走了?”
慕容兰点了点头:“不错,上次突袭秦宫,他的手下几乎损失殆尽,已经再无兴风作浪的可能,而且他原来之所以不肯走,一是怕苻坚看出他想离开长安的意图,追查上次攻打秦宫之事,二是担心去了西燕那边,会成为傀儡,甚至性命不保。”
刘裕微微一笑:“苻坚要想查上次的攻打秦宫之事,早就查了,不会等到现在,第一个担心是多余的。至于第二件事嘛,难道现在情况有什么变化?”
慕容兰微微一笑:“慕容永派人混在这几天投奔长安城的百姓里,悄悄地进了城,他告诉慕容纬,说现在西燕那里局势微妙,他和慕容冲各自有自己的势力,而各部首领和重臣,以尚书令高盖为首,处于观望状态,但不管怎么说,任何人都名义上尊慕容纬为主,要是这个时候慕容纬到大营里,慕容永势必第一个效忠,而高盖等人也会跟随慕容纬,那慕容冲就算再不愿意,也不敢犯了众怒,有慕容永的保护,慕容纬当可无忧。”
刘裕眉头一皱:“这次我跟慕容永打了不少交道,以我所见,此人绝不简单,更谈不上忠诚,慕容纬若是还以为他是当年那个在长安卖草鞋的门客,只怕会吃了大亏。”
慕容兰点了点头:“这事慕容纬当然想过,不过越是慕容永有野心,现在就越需要用慕容纬这面大旗,若是慕容冲和慕容永之间的明争暗斗决出了胜利者,那时候就不需要慕容纬这面旗子了。如果他现在过去,是最好的时机,起码有机会收编一些忠于自己的力量,毕竟,他是大燕最后一个活着的皇帝。”
刘裕看着慕容兰,笑道:“想不到我去找王嘉的同时,你居然可以说服慕容纬。老实说,我没想到你能做到这件事。”
慕容兰轻轻一嗔,把脸转过了一边:“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姑姑,刘裕,是不是你觉得我只会打打杀杀,别的什么也不会呢?”
刘裕摇了摇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慕容,我的意思是,慕容纬处心积虑想要刺杀苻坚,他就这么轻易地放弃了,实在让我有些意外,要知道,以前苻坚几次给过他机会离城,他都不肯走呢。”
慕容兰叹了口气:“以前西燕弱小,秦国看起来强大,慕容纬认定在城内刺杀才是最好的办法,何曾想过西燕军居然可以打败秦军,兵临长安呢?再说了,他的那些杀手和死士,已经全部折损在上次的攻打秦宫之中,留下来也没有意义了,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出去掌权。”
刘裕微微一笑:“能把城中的这个隐患给除了,我也可以放心啦。因为你的原因,我不能轻易地举报他,怕苻坚会牵连到你,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慕容纬搞阴谋诡计给发现,到那时候,你就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啦。”
慕容兰笑着摇了摇头,满头的小辫子轻轻一晃:“好了,慕容纬准备向苻坚辞行,明天就动身出城,他找我想提个小小的要求,就是能让苻坚赏脸,去他府上赴个宴,也算是报答这么多年来的恩情。”
刘裕的眉头一皱:“长安城现在粮食这么紧张,还搞宴会?不太合适吧。”
慕容兰勾了勾嘴角:“他毕竟是前大燕的皇帝,还要点面子,要讲点排场。本来他私藏了不少粮食以供应死士的,结果上次攻打秦宫时这些人死了个精光,倒是多出了不少存粮,所以,他准备把这些粮食也捐献出来,给城中百姓。”
刘裕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慕容纬的转变太过突然,居然从一个阴谋家变成了大善人,让他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慕容,你说慕容纬要设宴请苻坚,会有什么阴谋吗?”
慕容兰的神色一变,有些愠意:“人家好心请苻坚吃个饭,怎么就有阴谋了?是他府上有伏兵还是能在饭菜里下毒?刘裕,你觉得就算慕容纬想下手,就算他杀了苻坚后,还有活路吗?”
第八百二十章 冒牌慕容演技绝()
刘裕微微一笑,摇了摇头:“也是啊,是我多虑了,慕容,对不起。”
慕容兰扭过了身子,背对着刘裕,声音中透出一股子冰冷与不满:“好了,刘裕,你反正从来没有信任过我,也没有信任过我们鲜卑人,在你的心里,汉胡永远是不两立,能跟我说话,都是赏赐了。我再次感谢你肯来长安帮我忙,更感谢你到目前为止,也没有把我们出卖给苻坚,以后的事,我们还是各安天命的好,我以前就说过,我们不是一路人,注定要分开的,与其呆久了伤感情,不如趁着对对方还有美好回忆的时候,就此别过。”
刘裕微微一愣:“慕容,我刚才只是无心之失,你犯不着跟我发这么大脾气吧,这可一点也不象你。”。。
慕容兰转过了身子,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哀乐:“不,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我,刘裕,也许因为我跟你在一起太久,已经有点迷失了自我,忘了自己姓什么,要做什么了。这些天你不在,我虽然很想你,但正是因为这样,才觉得危险。因为,我发现,我已经渐渐地离不开你了!这对我,对你,都太危险了。”
刘裕没有回话,他的剑眉紧锁,也开始思考起慕容兰所说的这些事情。
慕容兰幽幽地叹了口气:“我毕竟是慕容氏的皇族,公主,我的立场,必须和大燕一致,现在我们慕容家的情况并不算好,前皇帝慕容纬困于长安,而慕容冲所统领的西燕,人心难测,难以服众,至于关东我的大哥,一年多的时间都无法拿下邺城,而晋国的北伐军又快要接近了。更要命的是,即使是现在这种严峻的局势下,我们慕容氏一族仍然是四分五裂,相互猜忌,慕容纬和慕容冲这对亲兄弟不能齐心,而他们这一支跟我大哥这一支更是势同水火,刘裕,你如果是我,现在应该做什么?整天跟你在一起这样形影不离吗?”
刘裕咬了咬牙:“慕容,我们现在在一起,不是因为男欢女爱,而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最早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玉玺,但现在,长安城的百万百姓的身家性命,比这玉玺更加重要,这也是我去找王嘉的原因,也是你去找慕容纬的原因,你难道忘了吗?”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你的眼里,只有长安的百万百姓,可是现在在我的眼里,我们大燕国的鲜卑部众,同样有上百万,光是这城外的西燕军民,就有数十万之众,你是汉人,在你眼里,长安的这些汉人是人,我们鲜卑人就不是人。”
刘裕的神色一变:“我没这样说,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些汉人现在很弱小,在城里需要保护,甚至连吃的粮食都没有,而你们鲜卑人兵强马壮,没有生存问题,所以,现在需要保护的,不是他们。”
慕容兰哈哈一笑:“是啊,现在我们鲜卑人起义了,占了上风了,就不需要保护了。可是这么多年来,我们鲜卑大燕国破家亡,任尽屈辱的时候,谁来保护过我们?刘裕,那个时候,你在哪里?”
刘裕沉声道:“在苻坚的治下,你们鲜卑人过的并不算差,远远谈不上有性命之虞,慕容,是你们的复仇之心和想要复国的野望,才让你们叛秦而立,不要把这种事推到苻坚的身上。”
慕容兰的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双拳紧紧地握着,那冲天的怒意,直扑刘裕而来:“过得不算差?刘裕,你没过过那种日子,当然可以说风凉话,我们的慕容氏一族,给苻坚迁离故土,分散监视,我们鲜卑人,被迫放弃了几百上千年的游牧生活,去跟汉人一样种田,而我们的宗室贵族,上至皇室亲王公主,下至王妃,没有少被苻坚凌辱过。我的侄女清河公主,我的大嫂小段氏,她们的遭遇,你可曾知道?”
刘裕长叹一声:“我知道,苻坚在这方面确实做得太过份了,不过玩弄几个女人,不过是一时起意,他对你们燕国的几百万鲜卑人,还算是仁厚,这是两回事。”
慕容兰哈哈一笑:“是啊,反正没有玩弄你家的女人,你当然可以这么说。刘裕,你要记住,我是慕容氏的公主,这些家族的耻辱,感同身受。为什么我大哥从小就要把我当成杀手来秘密培养?就是不想让我落入苻坚的魔爪,跟清河她们一样。你知道吗?”
刘裕无言以对,只能一声叹息,慕容兰紧紧地盯着刘裕的眼睛:“所以,请不要跟我说什么苻坚仁义的话,他那套假仁假义,骗骗你们汉人罢了,反正要你们汉人种地,而我,永远是一个鲜卑人,所以我现在想的很清楚,我要到我们鲜卑人的地方去,跟我的族人,亲人们在一起。”
刘裕的眉头一皱:“你真的要走吗?”
慕容兰冷冷地说道:“我来长安,本来就是为了刺杀苻坚,陪你盗玉玺的事,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因为我想用你这个帮手,只可惜那晚你不为我所用。现在刺杀苻坚已无可能,既然你不肯在城中助我们鲜卑大军破城,那我只有跟慕容纬一起离开了。下次再见,也许就是在战场之上。”
刘裕睁大了眼睛:“你就算要走,为何要跟慕容纬一起走?关东才是你应该回的地方吧。”
慕容兰摇了摇头:“兵荒马乱,道路阻绝,我一个人现在怎么可能穿过西燕控制的黄河渡口,再穿过还在秦国手中的并州,然后再翻越盗匪成群的太行山,到那关东之地?就算我去了,只怕你们晋国的北伐军也到了。在那里,我帮不了大哥什么忙,与其冒如此大的风险孤身回关东,不如就留在这里,助西燕军破城!”
刘裕难以置信地摇着头:“不对,慕容兰,这一点也不象你,你前几天还要保护这全城的百姓,今天就要助西燕军破城了?这几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有如此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