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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可是刘裕却是在地上不停地腾挪,翻转,堪堪从这些武器及身之前的一瞬间避过,而坐在马背之上的骑士根本无法闪转腾挪,一击不中,即被刘裕近身斩杀,血雨纷纷,断手,残腿飞舞,甚至一匹马儿的马头,也被斩龙大刀一刀断下,而那匹战马,正要张着嘴,想去咬从面前闪过的刘裕呢。
孟龙符手中的一把新换的精铁大戟,舞得虎虎生风,狠狠地扎进一个对面的甲骑的肋部,而这人在临死之前一声闷哼,手中的狼牙棒最后一扫,掠过了孟龙符的头顶,把他的头盔打得飞出一丈多远,而一头的乱发,伴随着狼牙棒上尖牙划破头皮时溅出的鲜血,在空中飞舞着,两道小小的血流,从孟龙符的额头流下,他哈哈一笑:“你也是个勇士!”
一边说,一边双臂肌肉一鼓,一阵肌肉暴起,骨骼作响的声音,两侧的肩甲和上臂甲,给这一下发力挣得甲绳断裂,甲片都落了下来,大戟挑着这名全身重甲的西燕骑士的身体,脱离了马鞍,高高地举过了孟龙符的头顶,而那肋部划开的口子,流出的脾脏和肠子,哗啦啦地砸在孟龙符的脸上,染得一片腥红,分不清哪些血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这名在马上还在挣扎的西燕骑士,面当落下,一张有几道刀疤,甚是狰狞的脸,口血狂飞,终于脑袋一歪,就此气绝。
孟龙符手臂一抖,大喝一声:“去!”戟头的这具尸体,脱戟而去,飞出几尺,狠狠地砸中了一个想要偷袭铁塔一般的蛮牛向靖的背后的西燕骑兵,把这人连人带马,都砸倒在地,向靖哈哈一笑,回头一斧落下,把那落马骑兵的脑袋直接跟颈子分了家,回头对着孟龙符高呼道:“猛龙,多谢,你自己当心点!”
孟龙符把大戟往地上一插,也不去捡头盔,抹了抹脸上挂着的半块脾脏和一尺血肠,扔到了地上,他从怀中掏出了一条布条,把一头的乱发在额前一扎,形成了一条发带,挡着头顶的血和汗,不至于糊了自己的眼睛,他厉声道:“我们努力杀贼,千万别跑了慕容永!”
慕容永正在策马狂奔,他身边还有七十余骑跟随,这会儿他已经顾不上去看长围那里的平地上战况如何了,他的心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离这帮该死的北府杀神,远点,再远点,越远越好!
第一千三百三十六章 追杀敌帅血染袍()
也不知跑了多久,慕容永终于停了下来,他的手在发抖,摸向了自己的脑袋,大声道:“我头尚在否?!”
边上的两个护卫连忙道:“大帅,我们在保护你,你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
话音未落,一声长箭破空的声音响起,正跟慕容永说话的一名护卫,应弦而倒,直接从马上倒栽了下去,慕容永这才看清楚,他是给从后心一箭贯入,箭枝不仅射穿了后心的甲胄,连前胸的护心镜也一并穿透,透甲而出,可见这一箭的威力之大。
慕容永转头看向了箭枝来处,只见刘裕骑在一匹甲骑之上,弯弓搭箭,冲着自己直冲而来,虽然在百步左右的距离,但仍然可以一箭毙敌,这份马术,准度,力量,实在骇人!
紧随刘裕身后的,还有十余骑北府精锐,蒯恩,向靖,孟龙符,檀道济等人,都在马上,只是他们没有刘裕这种长年在草原上练出的驰射本事,只能挥舞着兵刃,驰马而来,远处的战场之上,刘道规和卢循带着的五百多名战士,跟那些甲骑护卫们杀成一团,而原来攻城的那些长围守军,这会儿已经在战场上四散奔逃,看起来,再不可能有人过来救慕容永的命了。
慕容永咬了咬牙,一挥手,身边的几十名护卫掉转马头,冲着刘裕等人就冲了过去,一个带头的军官大呼道:“大帅先走,我等为你挡住刘裕!”
慕容永一拉马缰,也不看身后,伏在马背之上就逃,就在他低下头的一瞬间,只听“嗖”地一声,又是一箭从头顶飞过,把他的金盔都一箭射落,连头皮都是一种火辣辣地痛。
刘裕一箭没有得手,恨恨地一拍大腿,把奔雷大弓往武器架上一挂,抄起斩龙大刀,一按刀柄处的机簧,“扑”地一声,刀杆弹出三尺有余,本来三尺左右的长度,顿时变出六尺以上,在马上挥舞,也不亚于长槊,狼牙棒这些长兵器了。
一个当先冲击的甲骑,挥舞着狼牙棒,在头顶一旋,准备重重地砸向刘裕,可是这斩龙大刀一弹之下,本来离他还有一截的刀尖,一下子就扎进了他的前胸,护心镜被锋刃切开,就象利刃切开黄油一般,连同着他的整个胸膛,肋骨给打得粉碎,口血喷出足有三尺以上,而两马相向全速奔驰的巨大冲力,让他整个人都被穿透,生生地挂在了刀杆之上,成了一个人肉串。
飞起的狼牙棒从这人的手中脱手而出,落下时正好砸到了在他身后冲锋的一骑,那人正持槊欲刺刘裕,却是不意头顶落下一棒,想要闪避已来不及,头盔连同天灵盖,给打成了一锅稀粥,连座骑也被这一砸之力弄得膝盖猛地一弯一屈,骨折当场,前蹄落地,把马上的那个已经死去的骑士,生生地掀了下来。
刘裕一刀弹出,连杀二人,眼中杀机一现,双臂猛然发力奋振,斩龙大刀在空中一旋,“啪”地一声,那个挂在刀身之上的西燕骑士,顿时人甲俱碎,四分五裂,尸块飞得一丈方圆内到处都是。
刘裕一击得手,对方的五十余骑也奔到了自己的面前,他抖擞精神,左挑右劈,跟敌军战成一团,而后面的孟龙符等人也策马跟进,与敌人杀在一起,近百匹战马,围在一块儿走马灯似地撕杀,可是远处的慕容永,却是越跑越远了。
蒯恩在马上来回翻飞,除了刘裕以外,就是这个从草原回来的汉子,骑术最精,马上的武艺最高了,他一脚踢在刘裕右侧的一骑的马颈之上,即使是挂在马身上的马甲,也被这一脚踢得甲叶碎裂,马儿的脖子发出一阵骨折的巨响,嘶鸣一声,侧倒而下,一边的向靖拍马赶上,一斧将落马挣扎的敌方骑手,拦腰砍成两段,蒯恩对着刘裕大吼道:“寄奴哥,这里有我们,你快去杀慕容永,千万别让他逃了!”
刘裕二话不说,一刀把左边跟自己搏杀的一名燕骑,右臂一刀而断,而他的肩膀,也给这人的马刀重重砍上,刘裕的刀早出了一秒左右,先断此人之臂,而断臂握着的马刀,却是嵌在了刘裕的肩甲之中,就象是给大锤重重地砸了一下,虽然未破甲断骨,但仍然是一阵钻心地疼痛,即使强悍刚强如刘裕,也不免脸色微变,眉头一皱。
可是眨眼之间,刘裕便恢复了常态,他的左肩一震,碎甲连同着这把断臂所持的马刀,同时落下,而他左肩的一道伤口,已经在开始向外渗务了,毕竟,这些甲骑俱装的西燕骑士,都是精兵锐卒,并非那些可以砍瓜切菜一般屠杀的普通士兵,即使是强如刘裕,同时应对十余人,也不可能毫发无伤的。
刘裕一抹脸上的血渍,哈哈一笑:“有劳兄弟们了!”他一夹马腹,战马飞奔而出,直向慕容永而去。
慕容永的身边只剩下了四名护卫,这也是他一直收服的家将,忠诚可靠,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赶快跟自己在城南平原杀那些洛阳守军的甲骑会合,有三千多铁甲骑兵保护,自己才算真正地安全了。
可是当慕容永奔到长围一线时,却发现之前留守此处的一千多弓箭手,这会儿连半个人影都不见了,长围之外,人喊马嘶,似是陷入了激战,他吃惊地张大了嘴,自语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打得这么激烈,难道,难道是朱序从洛阳城中出兵了吗?”
他的话音未落,只听到“呯”地一声,面前的一堵二尺左右的土制围墙,轰然倒下,一个甲骑,连人带马地栽倒在了断墙之上,烟尘四起,把他整个人都裹在了尘土之中,可见这一下的力量有何等的惊人,马上的骑士吐出一口鲜血,吃力地想要起身,可是这一下摔得太狠,他身上的盔甲又重,竟然片刻之间,无法站起。
可是更让慕容永无法想象的是,断墙之后,奔出了十余人,他们的身上,几乎个个都插了三枝以上的弓箭,浑身是血,却跟没事人一样,抄起手中的家伙,就扑向了那个倒地挣扎的甲骑。
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长生怪物战甲骑()
这些民兵的手里拿着的不过是断了头的枪矛,砍缺了口的刀剑,甚至还有掉了把儿的锄头,几乎可以说就是木棍和铁片儿之流,但是这些人,冲着那个倒地,正在挣扎的甲骑,就是一阵击打。
有些人的手中木棍都打折了,干脆弃了手中兵器,弯下腰,用拳头对着那骑士就是一阵猛抡,甚至还有两个人干脆趴到地上,露出黄澄澄的大牙,象野兽一样咬起这个甲骑的喉咙了,一口咬去,喉骨碎裂的声音,隔了十余步远都听得清清楚楚,那骨断筋折的声音,配合着这个落马甲骑恐怖的惨叫声,一下一下,刺激着慕容永的心灵,让身经百战的他,也吓得脸色惨白,汗出如浆,连行动都忘记了。
这会儿顺着这道断墙的方向,外面的南城平原之上的情况,也一览无遗,这片叫青阳宫的地方,本是西晋的旧宫室所在,百年蒙尘,早成一片断壁残垣,上万浑身是箭枝刀创的民兵,跟这十几名扑过来撕咬这名甲骑的民兵一样,双眼血红,形同野兽,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上的伤痕,甚至连行动的敏捷程度都一点也不受限制,他们在战场上奔跑如飞,往往一刺之下,甲骑的护甲都会给生生扎透,而他们手中因为粗制滥造而质量低下的那些个矛头,枪刃,会生生地断在甲胄之内,往往扎入敌军身体之后,这柄枪矛就断得只剩个木柄在手了。
至于刀剑,更是无法破这些甲骑的盔甲,甚至连马甲都无法刺穿,但他们就是这样毫不畏惧地站在原地,拿着两三尺长的这些刀剑,跟挥舞着马刀,狼牙棒,骑槊之类重兵器的骑兵们对砍,除非是脑袋给直接一下打爆,即使是有些给枪槊刺穿了身体的人,也是混然未觉,甚至会身体透过扎透自己身体的枪矛,向前挪动个两三步,以便自己能更近更好地去砍杀那个穿透自己的敌军。
身经百战,杀人如麻的西燕铁骑,在这支可怕的地狱军团面前,也动摇了,颤抖了,不少人握着武器的手,都在发抖,明明被刀砍箭射,甚至连肢体都被砍断,但是似乎他们只要有一口气在,肉体上受了多大的伤,都不影响行动,眼中泛着可怕的红光,形同厉鬼一样,嘴角边流着血淋淋的口水,两颗门牙露在外面,拳头上沾满了脑浆和内脏的残片,十几个人一组地向着一个个孤立的西燕骑士们迫来,那种无形的压力,能让人生生发疯。
不少燕骑开始四处骑突,这一片多是断壁残垣,地上遍布石块,战马无法全速奔驰,可是仍然有不少骑兵能以平时一半左右的速度冲起来,民兵们虽然力大,但是很多腿脚受伤中箭的,速度并不太大,至少无法与跑起来的战马相比,几百名这样的民兵,给这样生生地冲倒,四五百斤重的连人带马,顿时就把这些蹄下的可怜虫踏成了血泥,即使是他们吃力地伸出手想要抱住马腿,也是无济于事,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即使是药物的作用,也无法阻止血肉之躯被碾压的结果。
沈穆夫带着的五百多名蓝衣弟子,与这些全身布衣的民兵百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会儿的功夫,他的部下还剩两三百人,几人一组,结成剑阵而战,跟不少落马的燕军甲骑和那些原来守长围的步兵们杀成一团,他们个个浑身是血,人人带伤,就连沈氏父子三人,也是杀得跟个血人一样。
沈穆夫一剑扎入面前的一个燕军步兵的小腹,顺手一脚把他从自己面前踢开,抽出血刃,举头四顾,正好看到还剩下的千余燕骑开始在战场上来回奔突,他大吼道:“斩马腿!”
天师道弟子们如梦初醒,散开了剑阵,人自为战,不少人从侧面冲向了那些横冲直撞的战马,临到近处,伏地出剑,盔甲无法护到的马腿之处,自膝而断,而巨大的冲力往往在把马上的骑士狠狠扔出去的同时,也会震得这些敢于砍马腿的天师道弟子们横身飞起,很多人被倒地的战马活活压在了下面,叫都来不及叫一声,就死了,更多的人则是被巨大的冲力震得倒飞出去十余步,瘫倒在地,再也无法行动。
沈穆夫一剑挥出,在他面前三尺左右的一根正在飞驰的马腿,应刃而断,他甚至可以清楚地看到这根马腿,被生生切开时所露出的里面白色的马骨,红色的马肉和黄色的脂肪与筋绊,他还来不及高兴,只觉得脸前一黑,被斩断的那半截飞起的马腿,凌空而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