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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晋北府一丘八-第6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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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剑,也许会起到奇兵的效果。

    檀凭之仍然背着奔雷大弓,他把两把双刀扔在了地上,换了一根木制三股叉防身,而左右的双腿外侧,各带了一个箭囊,只不过加起来一共只有十二根长杆狼牙箭,箭头已经去掉,这是皇帝特意下令的,为了削弱弓箭手的优势,只允许有十二杆箭,不过,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高手来说,已经足够了。

    何无忌则换了一杆木制长戟,双手持着,跟原来他持的大戟模样几乎一样,就是材质从精钢变成了楠木,他挥了两下,虎虎生风,用力向下一劈,只听“叭”地一声,边上一张放置着这些木质刀剑的桌子,足有六七寸厚的案板,给这一戟下去,断成两截,而切口如同给利刃削过一样,何无忌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真是好材料,跟精钢也差不了多少啊。”

    刘裕微微一笑:“切个桌子罢了,人可是不会站在那里让你这样劈刺的,再说他们身上都有重甲,你不用费太大力气,只要砍中,留下痕迹,就算中刀,两下就可以让对方退赛了,所以,你自己也要当心,小心招式用老,给人同样砍上,那就不合算啦。”

    何无忌点了点头:“放心,我也知道你要用木头兵器,是不想伤了对方,不到万不得已,我也不想见血的。”

    三人一边聊着,一边看向了一边的刘敬宣,只见他不停地拿起一杆又一杆的粗木兵刃,几乎只到手上掂了一下,就随手扔到一边,嘴里嚷着:“太轻,太轻了,有没有重点的家伙?”

    何无忌没好气地说道:“阿寿,这可不是你那八十七斤的金钢棒子,只是木头家伙而已,又怎么可能多重?再说了,要这么重做什么,又不是战场上要把人砸成血泥。”

    刘敬宣笑道:“就是因为大家都不是铁家伙,更需要这武器的重量了,你想想啊,反正都难削断,那如果我是六十斤的家伙,他是二十斤的家伙,一碰之下,对方的兵器就飞了,这优势不要太大,再说了,还有那个桓振骑着马,我们的弓箭,兵刃伤不得那马,给它冲起来优势太大,但有了重打击兵器,一棒子下去,照样可以让它骨断筋折,到时候我看这小子还怎么嚣张。”

    檀凭之点了点头:“阿寿说得有道理,人是中三箭就要退赛,以我的弓力,把没箭头的箭射进甲胄之中并不难,可是这马没说如何退赛,如果不能限制其奔跑,那我们就会很吃亏。”

    刘裕笑道:“阿寿,我看你干脆直接要个树干好了,这样抱着抡也没人能近你身,好了,时间不多了,你要找个六十斤的木头兵器,怕是这格斗场里没有,我这双手大刀也差不多有三十斤,你找个四十多斤的就差不多啦。”

    刘敬宣嘟囔道:“这戏马台就没点称手家伙吗?真无聊!”他一边说着,一边在剩下的几样重钝器里左挑右选了半天,终于找了一对沉香木制成的木槌,单个也有三十来斤的样子,在空中舞了舞,虎虎生风,甚至让那些个摆放木制刀剑的护卫们,也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饶是如此,他们身上的衣袂仍然高高扬起,连眼睛也不太容易睁开了。刘敬宣显然对这一对木槌还算满意,点了点头:“就它了吧,勉强也够用了。”

    刘裕深深地吸了口气,沉声道:“我方已经挑选完兵器了,随时可以开始。”

    就在对面,荆州五将也都换上了木质兵刃,基本上都是把原来的家伙换成了木制的同款,鲁宗之带着吴甫之和皇甫敷,结成三人格斗小组,顶盾而前,而桓振则远远地策马在场边游走,胡藩则是一个人单膝跪地,低头祷告,若作冥想状,只听到鲁宗之大声道:“荆州兵,前进!”

    司马曜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开始!”

第一千四百六十四章 短兵相接三对三() 
随着司马曜的这一句话,两边的战士突然就象上足了发条一样,几乎同时动了起来,刘裕这一边,刘裕居中,何无忌在左,刘敬宣居右,三人形成一个品字形的突前阵形,手中都无盾,长刀,大戟,巨棒,直指前方,而六条飞毛腿,如车轮一般地飞速旋转,对着对面那直冲而前的顶盾三人组,就杀了过去。

    就在三人的身后,檀道济已经弯弓如满月,隐蔽在三人的身形之后,突然,他一个纵跃,身形高高飞起,如同大鹏展翅,就在他飞过三人头顶的那一瞬间,紧紧张开的弓弦,猛地一收缩,箭如流量,对着在盾后的鲁宗之,就是一箭飞去。

    鲁宗之大叫一声:“防守!”随着这话,他的单膝猛然下跪,一矮身,这一箭从他的头盔顶端滑过,带走了十余根缨丝,而他身侧的皇甫敷,吴甫之二将,也都跟他肩并肩地同时蹲在地,他们的兵刃,从盾牌的空隙伸出,如同三条毒舌,紧紧地伸向前方,指着冲向自己的那三人组。

    吴甫之大吼道:“道序,掩护我们!”

    胡藩的眼睛猛地睁开,精光暴闪,当他站起身的这一瞬间,一根长箭,已经搭上了弦,对面那飞在空中,正在下落的檀凭之,就成了他眼中唯一的目标,而心念所动,指松箭出,没有箭头的长箭,带着凄厉的啸空之声,如流星赶月,直奔下落的檀凭之而去。

    檀凭之的脸色微微一变,他没有料到,就这上跃的这一瞬间,在下落的时间里,居然会给胡藩射击,现在自己人在空中,双手持弓箭,完全没有任何的防御,甚至连闪避都很困难,这一箭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准,看起来,马上就会在自己的小腹要害之处,中上一箭啦。

    说时迟,那时快,刘裕突然纵身一跃,左手的腕盾一个挥击,只听“当”地一声,这来势汹汹的一箭,给刘裕这一盾所砸中,生生偏出,改了个方向,飞到了十步之外,“噗”地一声,紧插入地,还在微微地晃动着。

    可是刘裕这一跃,也被这一箭射得向后足足飘出五尺之远,落地之时,已经落后了身边两个同伴一步之多,而且身形微微一晃,这一箭的力量竟然如此之大,把刘裕都能射退,可见这小养由基之名,绝非浪得虚传。

    刘裕甫一落地,不退反进,双足猛地一蹬地,如同一只猛虎般,飞跃向前五步之多,一下子又抢到了前方那荆州三将的盾牌前。

    一把木制战斧,一根粗木大棒,还有一根大木戟,同时向着刘裕的身上招呼了过来,用的全是刺击的招式,就连那一向以劈砍见长的大斧,也是直捅刘裕的前胸,显然,荆州这三将临敌经验丰富,用的是逼退对方的招数,而不是主动迎击。

    刘裕哈哈一笑:“来得好!”

    他的长刀猛地一挥,荡开了袭向前胸的大斧,而就着这一荡之势,击中了袭向自己左胁的那根木戟,在这两下巨大的撞击声中,罡风四起,把地上的尘土卷得一阵飞沙走石,迷了人眼,而在这阵沙尘之中,攻向刘裕右腰的那根木棍,却是如同一只昂首的毒蛇头,无声无息的就往刘裕的腰眼扎来。

    刘敬宣的虎吼之声,伴随着他的那根大木棒,几乎同时杀到,“呯”地一下,这一棒直接击中了吴甫之偷袭刘裕右腰的木棒前端,吴甫之只觉得一股绝大的力量,顺棒而来,虎口一阵剧痛,连忙运起气力,双腿下陷,把手中的这股大力,沿着身体导入地下,他两脚所站立的位置,顿时就下陷寸余,身形微微一晃,却是在自己的位置之上纹丝不动。

    而在中间的鲁宗之和左边的皇甫敷,也是守着自己的位置不动,武器给荡开之后,仍然是稍退即上,两杆兵器,依然是冲着刘裕而去,只这一瞬间,就连攻了四五下,刘裕虎吼声连连,右手长刀连挥,左手盾牌也是上下翻飞,以一敌二,居然速度仍然不减,而其超人的力量,也可以分敌二位荆州猛将,他已经算好,皇甫敷的力量在鲁宗之之上,所以右手长刀主要与他的大戟相攻,而左手的盾牌加短木刀,则应传鲁宗之的战斧,以四两拨千斤的巧劲,时不时还能拨动鲁宗之的大斧去与皇甫敷的大戟相击,借力打力,只一瞬间的功夫,就过了二十多招,各谓各逞其能,不相高下。

    何无忌却是闪到了刘敬宣的身边,二人同时攻起吴甫之来,吴甫之的这一根木棍,连着与两大北府军强将的兵刃相击,绝无半分取巧,往往是一下给荡开之后,另一兵器就袭到眼前,只能以面前的木盾硬挡,若不是周围侧面有鲁宗之的保护,分摊了一些盾牌被击打时的受力,只怕这会儿,他已经会被击退而露出盾阵的破绽了。

    檀凭之闪到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就在前方三人组互斗之时,他和对面的胡藩也过了两箭,弓箭手的这种对决,就是看闪出空间,一箭毙敌,二人的反应速度和移动都是顶级的,那种快如流星的箭,常人绝无可能避开,但他们却是或伏地,或翻滚,或吸腹,或扭腰,每每以不可思议又精妙绝伦的姿式,以不到寸余的距离险险避过这些夺命来箭,看得看台上的观众们都是如痴如醉,大呼过瘾。

    檀凭之闪到的这个位置,正好用对方的三人盾组隔开了自己和胡藩,对面的神箭手一时消失不见,除非是跃起在空中攻击自己,可是那吴甫之的侧面,却是在自己的视线之中,眼见何无忌和刘敬宣轮番攻击,兵刃如同风车一样轮转,连连向着吴甫之的身上招呼,打得他手忙脚乱,哪还顾得上攻击刘裕,就连中央的鲁宗之,都不得不经常过来帮忙格挡二人的攻击,连刘裕那里都是守多攻少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五章 神箭对飚生死判() 
檀凭之的眼中露出了一丝笑意,他迅速地抄箭上弦,而眼睛里,只盯着吴甫之的左肋,那里的酸麻之处,只要击中,即使没有箭头,也足以让其受重创,瞬间就会兵刃落地,被对面的刘敬宣和何无忌直接上去收了人头退赛。

    可是檀凭之的笑容还在脸上,手指还未松弦,却觉得一股邪风自侧面而来,如此地阴狠如此地快,几乎还没有让他来得及作出反应,只听“啪”地一声,他的右臂一麻,再一看,却是一箭已经牢牢地插进了自己的肌肉之中,羽翼还在晃动着,五十步外,烟尘之中,一人一骑破尘而出,而桓振的脸上,横肉在抖动着,挂着微笑,一如他手中正在振动着的弓弦。

    看台上暴发出了一阵惊呼之声,而刁逵则扯着嗓子大叫道:“本战,首获者,桓振是也!”

    檀凭之重重地顿了一下脚,暗骂该死,刚才只顾着跟胡藩对飚,却忘了那桓振的存在,只想着防他的骑槊突刺,却没料到,此人的弓马骑射,却是如此地厉害,这一箭穿尘而过,连自己都无法察觉,尽管自己的肌肉和臂上皮肤厚如硬皮甲,这一箭又无箭头,但是仍然钉在了右肩的肌肉之上,只再偏个半分,就要钉中骨头了,到时候只怕连提弓放箭,都不可能啦。

    刘裕连攻三刀,逼退了皇甫敷,又一下与鲁宗之的大斧相击,借这一击之力,身形倒飞向后,奔到了檀凭之的身边,左手短刀一挥,把这根木箭的箭杆一挥而断,沉声道:“伤到骨头没,瓶子?”

    檀凭之摇了摇头,用力地抡了抡右臂,呼啸如风车一般:“没有,不影响作战。寄奴哥,对不起,我大意了。”

    刘裕点了点头:“无妨,不要缠斗,按计划行事。”

    檀凭之一边点头,一边搭箭上弦,两箭连发,对着正在向这里奔驰的桓振就是两箭,他一低头,避开了前面一箭,而第二箭则不偏不倚,正中他座骑的马颈之上,黑色骏马一声长嘶,负痛而跳,桓振连忙紧接马缰,掉头转向,很快,就没入了身后的烟尘之中。

    檀凭之刚刚放完这箭,只觉得眼前一花,一股破空之气,让空气都仿佛在灼热地燃烧起来,他的脑门仿佛突然靠近了一个火堆,只听刘裕厉声道:“当心!”然后一股绝大的力量,从侧面而来,檀凭之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凌空而起,在空中飞了起来,而在他的眼中,一根几乎要燃烧着的长杆狼牙箭,恶狠狠地从他的眼前擦过,也就三寸左右的距离,贯穿了他原来所站立的位置,其势是如此之凶,如果给射到,必须是脑袋开花,恐怕连脑花子都要给射出来了。

    在檀凭之暗自庆幸的同时,一扭头,眼角的余光看到了这一箭的来处,却发现就在百步之外,格斗场的侧墙之上,那胡藩已经掷了两根木矛,狠狠地扎进了墙上,而他这会儿,双脚不丁不八,正站在这两根木矛之上,高于地面足有丈余,这个高度优势,让他可以越过本方的三人盾阵,居高临下,对于这里的情况,一览无余,本方的四人,尽在其射程之中,而其箭袋之中还剩下四根长杆狼牙箭,手上已经抄起了一根,正在上弦,而他的目光,显然已经投向了刘裕。

    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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