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此人一边走,一边叹道:“刘裕啊刘裕,值此危难之时,你居然还有心思跟人在这里谈情说爱,我真的看错你了。”
此人一开口,刘裕就听了出来,可不正是慕容南?他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南的真面目,讶道:“慕容兄弟,真的是你?”
慕容南微微一笑,却是看向了王妙音,他的眼中光芒闪闪,在王妙音的身上就不移开了:“我说这一路之上,为何苗兄弟如厕和沐浴的时候都要避开大家,原来是位女扮男装的佳人啊,还是如此地绝色,唉,这一路真的是辛苦你了。”
王妙音转过了身,已经恢复了往时的平静与镇定:“慕容先生,你这样偷看别人相处,真的好吗?都说北方人豪爽直率,可你这样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啊。”
慕容南笑着以手按胸,行了个鞠躬:“唐突了二位的好事,真的很抱歉,但我可以发誓,我并不是有意跟着你们的,军营中出了急事,大家都在四下里寻找刘裕呢,我只是没有跟着他们到别的地方罢了。玄帅已经去了军营,二位又不在密室,所以,我只能一路走一路问有没有人看见过你们啦。”
刘裕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可我们出城以后,并没有多少人见到我们的行踪,你又是如何找得到的?”
慕容南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齿:“这就是我们慕容家特有的追踪之法了,不便对外人道也,别说你们只是来到了小河边,就是走到天涯海角,我也能找到你们。好了,刘裕,我来这里不是为了坏你好事的,而是实在有急事,你最好赶快回军营吧,也许,你的好兄弟的最后一面,你要见不到了。”
刘裕的脸色一变,上前抢了两步:“你说什么?什么我的好兄弟,什么最后一面,什么意思?”
慕容南收起了笑容,正色道:“有个叫刘敬宣的壮汉子,是你的好兄弟吧。”
刘裕点了点头,心中疑云更盛:“阿寿当然是我的好兄弟,虽然我们认识不到两个月,但早已经惺惺相惜,我走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他就快死了?”
慕容南叹了口气:“刘裕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刘敬宣不是一般人,他是现在的北府军大将刘牢之的儿子。”
刘裕虽然早就有心理准备,觉得刘敬宣不是一般人,应该是某个将门之子,但一听说是刘牢之的儿子,仍然非常地意外,睁大了眼睛:“什么,他是刘将军的儿子?这怎么可能?这样的大将之子,为何会跑来当一个小兵,要争一个小小的队正?”
慕容南平静地看着刘裕:“因为,他是跟你刘裕刘寄奴,这个天下闻名的京口好汉,三届武魁首来竞争,如果能超过你,当上了这个队正,只怕比他当了军主还要高兴。刘裕啊刘裕,看来你并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有名,就是在北方秦国,你的名字也开始跟着痛打刁氏一家的事情,同时流传了。”
刘裕心中一阵得意,但转而一想到刘敬宣快死了,马上又急了起来:“先不说阿寿,哦,也就是敬宣的小字,不说他的身份,你说他命不久矣,想见我最后一面,啥意思?这铁打的汉子,生龙活虎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
慕容南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阵红晕,一闪而没:“这个,你去看了就知道了,他跟人打赌,结果做了羞耻之事,快把命都要送了,谢大帅和刘将军已经赶了过去,他的嘴里就念叨着你,我劝你还是早点去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 异族姐妹微妙情()
刘裕的眉头紧紧地锁了起来:“什么,阿寿做了羞耻之事?什么意思?军营之中,不是禁止跟女人有来往吗?还怎么个羞耻?”
慕容南似笑非笑地看着刘裕:“那你和苗姑娘又是在做什么呢?”
王妙音粉面通红,一下子转过了脸去,刘裕也是无话可说,只能勾了勾嘴角,换了个话题:“我们,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你不要乱说。还有,你现在怎么一身北府军士的打扮?”
慕容南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甲,笑道:“我不是要教你们胡骑的战法嘛,总不可能天天一身胡人打扮吧。谢大帅吩咐过,让我领了一套北府军的军官衣服,以后我的人也会是北府兵的打扮。”
刘裕冷笑道:“可你这张脸,一看就是胡人,就是再穿北府军的衣甲,也能一眼看出来,我劝你还是学学易容之术,打扮成汉人的好。”
慕容南微微一笑,看着王妙音:“那可得跟苗姑娘多多讨教了,这么国色天香的一个大美人,居然能扮成了一个其貌不扬的汉子,连我这么多天都没看出来呢。苗姑娘,你会教我吗?”
王妙音气得一跺脚,咬牙道:“休想!”
她转向刘裕,说道:“刘大哥,你快去看看刘敬宣吧,这慕容南说的应该不是虚言,万一真的出事,那可就追悔莫及了,我自己会回去的。”
刘裕叹了口气,对慕容南沉声道:“慕容南,今天的事情,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军中有七禁令五十四斩,把这种男女之事到处乱传,一样要受军法处置,你既然穿了这身衣服,就得遵守我军的军法,别怪我没提醒你。”
慕容南微微一笑:“我又不是长舌妇,你们在这里卿卿我我,只不过是给我撞见罢了,我才懒得管你们这些事情呢。放心吧,这事永远会是一个秘密,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王妙音,说道:“你快去军营吧,我送苗姑娘回去,一路之上,我还有些事情要请教她呢。”
刘裕点了点头,这里毕竟是荒郊野外,他也实在不放心王妙音一个人走,这慕容南再怎么也不至于在这里对王妙音不利,他对王妙音说道:“那我走了,你当心,我们说过的话,一定要记在心里。”
说完,他干脆地转身就向着飞豹营的方向奔了过去,转眼之间,他的身形就消失在林间的夜色之中。
当刘裕的身形已经消失不见之后,王妙音突然冷笑了起来:“慕容南,你可真会装,论易容变形之术,这世上你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就连我这点本事还是跟你学到了不少,就跟你的人一样,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
慕容南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难不成我要跟刘裕说,我就是当时赢了他,害得他受了那么多苦的吉力万吗?还是要告诉他,我是个女的?”
王妙音看着慕容南的眼中,光芒闪闪:“算了,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现在你也看到了,我跟刘裕已经定情了,哼,我劝你不要打什么歪心思。”
说到这里,她的脸上隐隐现出一股子绝不退让的刚强,倒是有七八分酷似其母亲了。
慕容南微微一笑:“你真的是想多了,刘裕天天挂嘴边就是汉胡不两立,我这个胡人女子,又怎么可能跟他有什么结果?再说了,这家伙笨得很,连马都骑不好,我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他呢?你放心吧,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说到这里,她笑着向前走了几步:“再说了,你这么漂亮,连我看了都会心动,我长得可没你好看,刘裕怎么会舍你而求我呢?”
王妙音心下稍安,脸上闪过一丝微笑,拾起了慕容南的手:“好了,刚才是我胡思乱想,你别往心里去,我们可是约定好了,要做好姐妹的呢,这次我能去和平谷,能跟刘裕一路同行,可多亏了你帮我求情,这个情份,我可记着呢。”
慕容南佯作生气,板起了脸:“哼,亏你还记得我们是好姐妹,你就这么怀疑好姐妹的吗?我要真的想跟你抢刘裕,又怎么会给你留下这样的机会跟刘裕接触呢?别忘了,你这易容之术,还有行路时的诸多注意之事,可都是我教你的呢。”
王妙音笑着摇着慕容南的手:“好姐姐,别说啦,都说了是我一时胡言乱语,咱们都是女儿家,应该能知道在感情之事上会多疑敏感吧。你要我做什么,我一定答应你,就当是给你赔罪了,好不好?”
慕容南幽幽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好了,我们这个姐妹,也不知道能做多久,上次刘裕说得对,一旦我们能联手灭了秦国,大燕复兴,那以后,说不定咱们燕晋两国,就会成为你死我活的敌人,到时候我们这对姐妹,也只怕要成敌人了。”
王妙音的秀眉微蹙,叹了口气:“这种军国之事,本不是我们女儿家应该多过问的,真要到了那步,也只有随缘了,不过,不管国家之间如何对立,我希望我们的友谊,能永远地保持下去。”
说到这里,王妙音的声音变得低沉:“我在高门之中这么多年,按说也有许多知心闺蜜,但没有一个,能跟你这样一见如故,也许,你身上这种男儿的豪爽,才是真正吸引我的原因吧。”
慕容南微微一笑:“好了,别感慨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毕竟天黑了,你一个这么漂亮的女子,在外面可不太安全哦。下次你跟刘裕幽会,可不要找这么偏僻的地方,万一碰到了强盗团伙,只怕刘裕一个人也无法护你周全。”
王妙音的粉脸一红:“你别想歪了,我们哪是什么幽会,只是,只是有些话要跟对方说清楚。过了今天,刘裕就得把所有心思投于军旅之中,建功立业了,我要想再见到他,不知道还是什么时候呢?!”
慕容南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你们真的定情论婚嫁了?”
王妙音羞涩地低下了头:“还得看家中长辈的意思,在此之前,刘裕得有所作为,建功立业才行。”
慕容南的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一闪即没,转而笑着拾起了王妙音的素手,轻轻地摩挲着:“恭喜妹妹,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世相伴。”
第一百六十九章 刘毅阿寿赌性命()
刘裕一路之上都在狂奔,与王妙音定情的狂喜在渐渐地消散,现在他的眼前,浮动的都是刘敬宣的那张满是横肉的脸,这个大大咧咧,却又真情待人的莽汉,不知从什么时候,在他心里就跟檀凭之,魏咏之这些人一样,成了过命的兄弟,尽管他不信刘敬宣真的这么快就有生命之虞,但无论如何,奔去看个究竟,也是必须的。
翻山越岭,矫健如飞,多年来在京口和这两个月来在军营中练出的飞毛腿,终于起了作用,身后的树影飞快地向后倒去,而眼前的灯火通明的军营,已经越来越近,一队队拿着火把,持槊巡逻的军士们,也已经近在了眼前。
“站住,什么人,快停下!”
刘裕停下了脚步,一边的草丛中站起了十几个身上披挂着树叶的军士,几根火把亮起,双方都看清楚了对方的脸,为首一条大汉,可不正是向靖?
向靖惊喜地叫道:“寄奴,真的是你吗?”
刘裕神色冷峻,沉声道:“向靖,连口令都不盘查了吗?”
向靖连忙一拍自己的头盔:“该死,见你一时高兴,忘了这个了,飞豹出击!”
“吞食天地!”刘裕回答道,不管什么时候,军中都要以口令相对,违者视为奸细,在他离开谢玄那里时,特地问知了今天飞豹营的口令,他的心中暗叹一口气,看起来向靖还是没有完全成为一个令行禁止的军人啊。
可是刘裕这时候顾不得再去责问向靖,他沉声道:“阿寿出什么事了?”
向靖的眼眶开始变得湿润,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阿寿他,他跟新来的刘毅他们打赌,去争那幢主之位,结果,结果伤了命根子,这会儿,这会儿只怕是快不行了!”
刘裕睁大了眼睛:“什么,旅帅?刘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向靖叹了口气:“你走之后的第三天,孙将军有令,各队的队正和队副,可以去竞争一个幢主之位,管十个队,五百人。阿寿说你这回去执行重要的任务,回来肯定也至少会给提拔成幢主,他以后还要跟你争,得自己是幢主才行,于是就去争了。”
刘裕奇道:“他又不是队正,怎么有资格去争这个幢主?要争也是我去啊。”
向靖摇了摇头:“寄奴你可能不知道吧,这阿寿居然是飞虎军的将军,刘牢之的公子,他是托了父亲的关系,才破格去争这幢主的,当然,以他的本事,也完全有这个资格,大伙儿都没有意见啊。”
刘裕叹了口气,若不是刚才知道了刘敬宣就是刘牢之的儿子,他也会非常吃惊的:“阿寿在跟我争队正时都不走父亲的路子,这回却是用了这个关系,他这是多想跟我继续一争到底啊,这心态就不对了。还有,刘毅是谁?是我们京口的那个?”
向靖点了点头:“这天底下还有两个刘毅吗?就是你京口的前徐州从事,原来他是在镇军元帅府里当参军,但不知为何,跑到飞豹军里来争当个幢主了。阿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