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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师尊开了口,张牛角也只能强按捺住心中的恨意,闷闷不做声的跪坐在张角身旁。
感受到自己爱徒心中的不甘,张角安慰道:“护教力士乃是我教众的精锐,这时候把这股力量用来对付一个叛徒,实在是得不偿失。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有朝一日等我们大军攻下洛阳,不仅是唐周这个叛徒,包括昏君刘宏及那满朝贪官污吏们,这笔血债都要与他们好好清算清算。”
“谨遵师命!”被师尊描绘的美妙未来所吸引的张牛角,这才把唐周的事情暂时放下。
看着眼前这喜形于色的大弟子,张角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就算是张牛角跟在自己身后也参研了这么多年的《太平清领经》,又有充足的对付官军的经验。但在这时候看,张牛角的资质也只不过是中人之资,其成就最终不过是一军之良将却难成三军之统帅。再算上自己的那两个不成器的兄弟张宝和张梁,和那些个还不如张牛角的大小方渠帅们,如果自己一旦撒手人寰,这太平道大业真的能成功吗?
张角有些疲惫的闭上双眼,他不愿意想太多也不敢想太多,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至于能否推翻这腐朽的朝廷,张角只能做到在生前尽力一搏了
第二十六章 讨贼大将军()
光和七年,一月。朝廷捉拿唐周并车裂****义,太平道魁首张角得知事泄自称天公将军,二弟张宝称地公将军,三弟张梁称人公将军。张角以黄旗起义并星夜派人驰敕太平道诸方,约定共反汉廷。
一时间,北至幽州南至荆扬,西至益州动至青徐。天下各地太平道教众纷纷以黄巾抹额,口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以山呼海啸般的恐怖气势冲向各自所在的郡县乡城。此时大汉许多地方的乡县城守大多是花钱买来的官爵,面对那铺天盖地冲向自己的黄巾浪潮,能保证自己马上被吓尿裤子就已经算是了不起了,又有几个肯不惜性命的为那洛阳朝廷死守城池?一时间黄巾大军连克百余乡县,在打破城池后又强行征召了当地百姓加入其中,声势变得更为浩大,竟隐隐有吞天之像。
原以为太平道不过是疥癣之疾的天子刘宏,面对皇案上堆积如山的丢地失城的军报,被吓的几乎面如土色。
“太平道娥贼骤然发难,如今天下各地都有求援军报,诸位爱卿可有良策授朕?”天子刘宏毕竟当了几十年皇帝,更是经历过残酷的党锢之争。虽然一时间被太平道的迅猛攻势所惊吓到,但缓过神后还是强做镇定询问起满朝文武。
因之前举贼有功而晋升为司空的袁逢,在天子垂询的一时间站出班列:“回禀陛下,蛾贼之首张角,于民间花了几十年时间积攒的心血于今一时爆发的确让人瞠目,但我大汉传承四百多年的基业,绝不是些许蛾贼就能动摇的。臣恳请陛下遣大将军率部讨贼,有大将军出马必能旗开得胜!”
天子刘宏闻言大喜将目光投向武臣队列首位的何进:“大将军果能为朕解忧否?”
何进此刻的内心是崩溃的,如果何进是一刀一枪杀到如今这大将军的位子,那必然是有能耐有胆量答应的。但他原本不过是个卖肉的屠夫罢了,若不是自家妹子美若天仙被十常侍进献给天子刘宏,他何进如何能一步登天成为当朝武臣之首位列大将军之位?
‘这该死的袁逢老贼,你有本事你自己去讨贼啊,把我捧出来作甚!’何进狠狠瞪了袁逢一眼,但袁逢却对他回以一记意味深长的微笑。
就当何进原本要硬着头皮认怂时,站在他身后的卢植悄悄用手中玉笏顶了顶何进的腰。何进回头一看,却发现身后卢植、朱儁、皇甫嵩、曹操、吴匡、袁绍等人都以热切的目光看着他。何进虽没什么本事,但做了这么多年的大将军,就算是头猪这时候也明白了,自己虽然没本事对付那些穷凶极恶的蛾贼,但在身后这些人眼里,那些蛾贼正是他们晋升扬名的至宝啊!
“回禀陛下,臣愿为陛下讨贼!”何进挺直了腰板,仿佛自己运筹帷幄,区区蛾贼不过手到擒来一般。
“好!好!社稷危难之时方知大将军威武!!朕就将讨伐太平道娥贼的军权交于大将军手上了,今日大将军回府可写一份奏章给朕,旦有需军械钱粮之事朕无不允诺!”天子刘宏大手一挥,就将决定大汉存亡的重任交于了何进手中,这沉重的担子压在身上,何进感觉自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退了早朝,何进邀请一众大臣前往大将军府。
“本初啊,本将军自认对你们袁氏不薄啊,何以在今日朝上突然于本将军发难?”宾主落座,何进率先拿袁逢之子袁绍开刀。
袁绍乃袁逢庶子,但不仅长得英俊潇洒且为人处事完胜袁逢嫡子袁术,故而袁逢力排他议,拿出家族中的很大一笔将其送入大将军何进麾下效力。
见何进发问,袁绍不急不慢的拱手道:“大将军容禀,此刻蛾贼虽声势浩大,但不过是趁着各地官府刚过完年关毫无防备之际,取得的短暂优势而已。而我大汉朝手上不说多,光是关内就有近十万刚完成平羌的精锐大军,虽不能全部抽调,但只需取其中之精锐为骨干,再征召洛阳周边的一些郡兵为血肉,一支讨伐大军旦夕可成。有了这支兵马再加上洛阳武库里的精良兵器甲胄,何愁太平道娥贼难除?”
袁绍旁边的卢植身为当世大儒本瞧不起靠女人上位的何进,但老友陈寔早写信说过太平道的危害,如今太平道果不其然的举旗造反,这时候自然是要以社稷为重:“太平道娥贼看似遍布天下,但其本以灾民为根本,这些年受灾最严重的当数冀、青、兖、豫、扬五州,其余州郡虽也有娥贼出没却因灾民不多而难成气候。幸运的是,因为一位老友的警示,兖豫二州大部分州郡都有了防范,故当地娥贼虽众但却未丢多少城池。
如果大将军要起兵镇压太平道娥贼,老夫建议大将军兵分三路,一路出武关攻打占领了南阳的张曼成所部,一路出虎牢,镇压正肆虐兖豫二州的波才所部。最后一路为主力,前往冀州攻打太平道贼首张角所在的广宗。我军之兵甲远胜以木为兵的蛾贼势力,只要集中力量与娥贼打大规模战役,娥贼疏于战阵的缺点又会无限放大。娥贼虽众却可数阵而尽灭也。”
皇甫嵩抚掌而笑:“卢子干不愧世之大儒,数十万娥贼竟视之无物。大将军若能按此策行事,则娥贼可平天下可定矣。”
原本还觉得势大难敌的数十万太平道黄巾军,如今在卢植三言两语里,似乎要剿除他们易如反掌一般。而不管这场仗是谁打赢的,作为皇帝钦点的讨贼大帅,何进都必然是功劳最大的那一个。既然如此何进自然不会嫉妒卢植抢了自己风头,反而虚心求问:“本将军要坐镇洛阳统筹全局,却不知子干所所言的那三路大军,心中可有统帅人选?”
何进的贪生怕死自然是让卢植鄙夷,但说到这三路大军的统帅之位,卢植心里也不愿意让何进这样的草包去担当。正所谓已将无能累及三军,大汉朝虽能轻易组建一支劲旅,但如果这支劲旅葬送在太平道手中,那必然会出现一个兵力的真空期,这样一来也会让整个天下局势陷入困境。所以在何进问道统帅人选的问题上,卢植当仁不让的朗声道:“老夫不才愿领一路军马前去广宗,另外两路大军老夫则皇甫嵩将军和朱儁将军挂帅。”
虽然曹操和袁绍都对这统帅之外垂涎三尺,但一来这二人资历尚且浅薄,二来卢植文武双全世之大儒,他说的话就算是何进也不愿轻易反驳。再加上这分兵讨贼的主意本来就是卢植提出来的,何进采纳了这个意见自然也就不会不给卢植这个面子了。
次日,何进将卢植的战略布局上奏给天子刘宏。刘宏准许了何进的奏章。
刘宏选了一个黄道吉日,祭祀天地后拜何进为讨贼大将军,拜卢植为北中郎将、皇甫嵩为左中郎将、朱儁为右中郎将,召集兵马分发甲胄派发粮草,兵分三路出洛阳,奉旨讨娥贼!
第二十七章 王度作乱()
东郡东阿县。
虽然因吴懿的影响,太平道的起义比历史上来的更加仓促,但对于早已加入太平道的东阿县县丞王度来说,既然大贤良师举起黄旗发动起义,那深受大贤良师恩惠的自己,顺应而起也是必然的了。
王度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带着潜伏到城内的数百太平道教众,闯入东阿县仓库内。先是将原本留给郡县守备的甲胄兵器装备给这些持木为兵的太平道教众,接着一群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黄巾缠在额头上,就在这仓库中放起一把大火,口呼‘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口,杀向东阿县县衙。
东阿县虽也算是东郡内比较大的郡县,但城内守备军也不过千人出头。在这深夜之中,千人左右的守备军只有一半还在值夜,且这数百人还分散在四面城墙、城内军营和县衙这六个地方。王度所带的这些太平道虽总人数不及守备军一半,但此刻正如一个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一根手指,县衙内的守备军只做了垂死挣扎就被淹没在人海中,所幸的是县令尉涵反应及时,仓促之间还搭上了县衙内的马车,带着家眷细软从县衙后门逃脱王度的追杀。
兵荒马乱之际,县内百姓无不被惊醒。原本就听说了太平道黄巾军首领于毒纵横于东郡境内,未曾想自家县丞也同样是太平道的一员,王度的叛变和县令尉涵的不战而逃惊恐的县内百姓和剩余守备军纷纷从四门逃离东阿县,待王度杀光县衙内抵抗的兵卒后发现,自家一番厮杀夺下的东阿县,居然已经成了一座空城。
以自己这数百兵力连东阿县四面城墙也难以铺满,王度担心自己在接下来的朝廷反扑中守不住东阿县,就率军弃了县城投东郡太平道渠帅于毒去了。
如果是原本的历史,太平道在二月末起义,三月中旬王度顺应而起时会正好遇到归乡探亲的程昱。但因为吴懿这些年的影响,太平道被迫在一月底就仓促起事,程昱刚刚处理完年关佳节间积累出的政务,便对上了在豫州大地卷起近十万娥贼的黄巾大渠帅波才。虽然同样挂念在东阿县的家人,但程昱自己身为长社县县丞,守土有责却难以抽身返回东阿。
缺少了程昱这样的智谋之士,县令逃亡县丞叛变群龙无首的东阿县百姓们,只能一边躲到县城外的山林乡野间,一边派人向东郡治所濮阳内的郡守府求援。
濮阳郡守府内,东郡郡守桥瑁正满脸愁容的坐在主位上。
桥瑁字元伟,乃当朝太尉桥玄之子。曾是兖州刺史,后来因为天子刘宏贩官卖爵,桥家拿出一大笔钱来保住家主桥玄的太尉之位,由于资金匮乏桥瑁的兖州刺史宝座被汉室宗亲刘岱花重金买了下来,桥瑁无奈之下只能来到东郡做了一郡之太守。
原本按照的桥瑁计划,在这濮阳好好积攒一笔资金,再利用自家做太尉的老爷子运作运作,把那该死的刘岱赶下台重夺兖州刺史之位。
可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之前大儒陈寔传信请桥瑁联手对付太平道的时候,桥瑁以妄动刀兵劳民伤财为由毫不留情的拒绝了。结果如今太平道揭竿而起,兖州的两个小方渠帅卞喜、于毒都在自己东郡起事。东郡各乡县都传来求援书信,如今连东郡少有的坚城东阿县都因县丞王度叛变而陷落。
“该死的王度,本官要上奏天子将他满门抄斩!!”桥瑁将手中东阿县求援书简狠狠砸在地上,犹不解气之余,抽出腰间佩剑在空中横七竖八的乱砍,好似这样就可以将叛贼王度斩杀当场一般。
侍立在桥瑁左右下手的一众郡守府官员,虽亦恼恨王度的叛变,但此刻去没时间陪桥瑁这个官二代发泄怒气了,当先一人起身离座向桥瑁拱手行礼道:“桥大人,东阿县乃本郡少有的坚城,更是濮阳防御黄巾娥贼的必争之地。如今王度虽暂时夺下此城,但其立足未稳之际正是我等重夺东阿的最好时机啊。”
虽然这么幕僚的建议看似很不错,但桥瑁却并不打算采纳:“濮阳城内军士除去其中老弱,只怕还不足四千之数。但东郡境内的于毒、卞喜两名贼首,麾下娥贼何止数万?若此刻分兵攻打东阿,若遇到于毒、卞喜中的主力,不仅东阿夺不回来只怕连本官的濮阳都难以保存。你们难道没听说过么?那些太平道最为仇视像本官这样的朝廷命官和世家大族,本官又岂能如陈留郡郡守张邈那般,命丧这些卑贱的蛾贼之手?”
自家郡守这般惜命,眼睁睁的错失掉重夺东阿的战机,这让一众郡守府幕僚颇为无奈。其中一人听到桥瑁提起陈留郡张邈身死那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