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胜虽然算得上第一起较为成功的农民起义,但陈胜得志之后就变得骄傲自满起来,最终身死志消化为一捧黄土。而比较起来,历史上的张角若不是在起义前十天遭到叛徒唐周的告发被迫提前起义,导致各州郡的起义军指挥混乱各自为战,又在最关键的时刻病死在广宗城。这场浩浩荡荡的黄巾起义,也未必会那么快就被官军绞杀。
“如此说来这太平道就更不能惹啦!”吴柯被惊的不轻,没想到那被万家百姓所推崇的大贤良师,背地里居然有反叛之心。而以如今陈留吴氏这点实力和太平道这种势力遍布青、徐、幽、冀、荆、扬、兖、豫八州诸郡的庞然大物作对,简直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
“孩儿却认与父亲大人的想法恰恰相反,这太平道我们决不能放任它发展下去!”吴懿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他不怕自己的父亲不自己,因为他有绝对能说服父亲的理由。
第九章麒麟儿()
“懿儿何出此言?”
“父亲大人难道没想过这太平道的绝大多数教众都是些什么人?”
“这和招惹太平道有什么关联?”不怪吴柯跟不上吴懿的话题节奏,实在是他平日里忙于家族产业的诸多杂事,哪有心思去太平道的问题。
吴懿的嘴角扬起一丝冷笑:“孩儿从颍川到陈留这一路走来,发现近几年因为天灾频现,无数百姓的田地里颗粒无收,而这些陷入困境的百姓们又遭到了太平道的蛊惑,纷纷把仇恨的目标放在朝廷以及像我们这样的世家士族身上。而这些占据了太平道教众十之七八的灾民们,一旦跟随张角举旗起义,或许一时半会还打不进洛阳城,可面对像我们这样家有余粮却又没有太多反抗力量的世家士族,父亲大人觉得他们会怎么做?”
“天降灾祸又不是只影响了那些人,我们世家士族的田地里还不是一样糟了灾祸?之所以有余粮也是因为通过数代人的努力辛苦积攒下来的,难不成这些家伙会来强抢我们的粮食?”一辈子生活在和平时代的吴柯,显然想不出那些饿极了的灾民们会做出什么样的恶行来。
“强抢粮食?如果真有被打破家门的那一天,只怕不仅仅是粮食了,连我们家中的一切财物都会被夺走。而且那已是最好的结果了,若是再说的严重一些,恐怕连母亲大人和妹妹也有厄运临头。”
吴懿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厉色,这几年来自己早已把父母和妹妹视作最珍贵的存在,保护他们吴懿愿意用尽一切手段!似乎是感应到了吴懿心中的杀气,已经在吴懿怀中熟睡的吴苋小萝莉,不由得将吴懿抱的更紧。
吴柯沉默了,他虽一辈子也没见过吴懿所说的那般场景,可他知道吴懿并没有危言耸听,因为他听说了有些遭灾严重的地方,百姓们饿极了甚至做出了易子而食的可怕事情。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将自己孩子的性命送交到别人手上?而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你能期望他们不会在打破你家大门后,只简简单单取走一点粮食就退走?
因为吴懿所说的场景太过可怕,而吴柯的沉默也让气氛更加凝重,母亲陶氏有些受不了这种压抑,起身从吴懿怀中接过吴苋,抱着她退到后堂歇息去了。
看着陶氏离去的背影,吴柯咬了咬牙,起身低喝:“为父就算拼了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那些人伤害你们!懿儿你说的对,就算这太平道的势力再庞大,我们都不能让他们在陈留郡发展下去!实在不行为父就去找城东的卫氏和城南的李氏商议,以我们三家之力再配合郡守张邈大人,别的不说,若只是清除掉陈留太平道那是绝对没问题!!”
吴懿很满意父亲吴柯的态度,这个时候他反而笑了起来:“父亲大人稍安勿躁,孩儿的恩师既然已经认识到太平道的危害,自然也不会就这么坐视它发展壮大下去。实不瞒父亲大人,恩师除了派我来陈留郡给张邈大人带信之外,还派出了其他诸多弟子前往冀州、青州、豫州、扬州的诸多州郡,以恩师的名望和人脉,若不是朝廷暂时被宦党把持,此刻朝廷早就已经发下诏书将太平道定为****了。可想而知,太平道在这段时间内的日子绝对不会好过,而我们也绝不会孤军奋战。”
听闻陈寔还安排了后手,吴柯紧张的情绪也缓解了许多,缓过神来后不由笑骂道:“既然你师尊早已有定计,你这混小子为何不早说?”
吴懿嘿嘿一笑:“如果不把太平道的危害说清楚,父亲大人能有现在这般充满斗志嘛?再者说,我们若不能提前做好准备,不易于将生死寄托在别人手中。无论恩师他老人家做了多少准备,毕竟主动权掌握在那些州刺史和郡守身上,而这其中也不乏一些昏庸暗愚之辈,他们能否顺利解决掉辖内太平道势力还是个未知数呢。”
吴柯叹了口气:“这几年来朝廷有阉党乱政,居然以卖官鬻爵来收拢钱财好些个满身铜臭的奸商成了朝廷命官。说起来,以我陈留吴氏的祖传家产,若不是因为你叔父吴匡效力在大将军麾下,怎么说也能捐出个一方郡守的位置来。”
光和元年,公元178年,当今皇帝刘宏在董太后及十常侍们的教唆下,尝试卖官聚财。朝廷公开宣布可花钱买到自关内侯以下至光禄勋下属虎贲、羽林等部门职位;卖官的规定是:地方官比朝官价格高一倍,县官则价格不一;官吏的升迁也必须按价纳钱。求官的人可以估价投标,出价最高的人就可中标上任。除固定的价格外,还根据求官人的身价和拥有的财产随时增减。
一般来说,官位的标价是以官吏的年俸计算的,如年俸二千石的官位标价是二千万钱,年俸四百石的官位标价是四百万钱,也就是说官位的价格是官吏年收入的一万倍。段颎、张温等人虽然功劳很大,声望也很高,却也都是先交足了钱,才登上公位的。及至后来更变本加厉,以后官吏的调迁、晋升或新官上任都必须支付三分之一或四分之一的官位标价,也就是说,官员上任要先支付相当他25年以上的合法收入。许多官吏都因无法交纳如此高额的“做官费”而吓得弃官而走。
见父亲语气中带有一丝不甘和嫉妒,吴懿不由莞尔:“父亲大人是羡慕那些依靠花钱才坐上官位的酒囊饭袋吗?以那种方式上位的家伙们,天底下又有多少人信服呢?”
“这种道理还要你这混小子教为父?只不过人这一生不就个名和利吗,为父少时也曾与你叔父一起习过武读过书,偏偏因为身为长子要继承家业而错失了机遇,结果你叔父他现在成了大将军麾下的得力大将,而为父明明各方面都要胜他一筹却还只是一介白身,真不知日后在九泉之下有何面目去见吴氏的列祖列宗。”吴柯对于弟弟吴匡的际遇捎带一丝嫉妒,但更多的却是对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
“正所谓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叔父大人归于大将军麾下,虽轻易执掌数万禁军虎贲,却也成了阉党和一些包藏祸心之徒的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大将军被百官引为对抗阉党的利器时叔父大人尚且无忧,而一旦大将军败于阉党手下或是被百官抛弃,身为大将军心腹的叔父大人,第一个就要遭殃。
再看如今父亲大人执掌陈留吴氏,虽没有官位及勋爵,却能完全自由的使用和分配这家族中的一切产物。、他日在遇到****之时若能有所功绩,朝廷焉能坐视有功之臣而无赏?天降灾祸乱世将至,夺取功名正逢其时!”
吴柯被自己儿子的豪言壮语说愣住了,想起护卫程勋回来给自己带来的消息,自己这个嫡长子在返回陈留的路上,用种种恩义手段笼络到了一位剑术非凡的游侠儿做他的家臣。在看如今自己面前这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自豪感来:“真乃吾之麒麟儿也!”
第十章 初见张邈()
在接下来的家宴中,吴柯充分肯定了儿子吴懿着几年的成长,并表示如果未来吴懿有需要借助家族力量的地方,他会以族长的身份对吴懿进行全力。
宴会欢散后,吴懿志得意满的返回自己的居所,却意外的发现被安排在自己隔壁居住的徐庶,此时不仅没有睡觉反而还在挑灯夜读:“在看些什么呢?”
被打断的徐庶微微皱了皱眉头,见是吴懿来了这才赶忙起身施礼:“徐庶拜见主公,回禀主公,庶在观看主公带回来的儒家六经。”
“这一路旅途徐大哥难道没感到疲惫吗?这些书籍明早又不是消失不见了,何必急于这会功夫?”吴懿晚上陪父亲吴柯小喝了一点家酿老酒,此刻有些酒意上涌头晕目眩,对徐庶这般刻苦亦是大为不解。
徐庶苦笑道:“主公在路上曾对庶说过,一年前就已将儒家六经全部解读。而庶痴长主公十一年却才刚刚开始接触儒家典策,若此时再不发愤图强努力专研,日后如何能有何资格辅佐于主公左右?”
吴懿没想到徐庶将自己在路上与他的闲聊也记在心中,更感动于他一心求学的信念和毅力,不由赞叹:“徐大哥这般努力,而我却将大把时间浪费在宴席之上,说来真是惭愧。”
“主公言重了,庶听仆人们议论说,主公年少之时就为学的儒家真传而远赴颍川求学,又能早日完成学业每年都很少从颍川回家探亲。主公年少聪慧却又勤奋好学徐庶敬佩不已。”
吴懿哈哈一笑,此刻酒意渐渐散去,便拉着徐庶一起到案上:“徐大哥在读哪本经书了?懿虽不才,若徐大哥有和疑惑之处,可由懿来解答。”
徐庶闻言大喜,儒家六经深奥难懂,他虽亦是聪慧却因未接受过正规教学而有许多地方看不懂,如果吴懿愿意来为自己解惑那就再好不过了:“回禀主公,庶正专研于六经中的《春秋经》,但《春秋经》之中有许多地方读起来似是而非,若主公能为庶解惑就再好不过了。”
吴懿从一旁的案几上翻出一大摞经书:“《春秋经》言语简练却让后人难以理解,故而先贤左丘明著的《春秋左氏传》,公羊高所著的《春秋公羊传》,谷梁赤所著的《春秋谷梁传》都是给后人更好理解《春秋经》而进行了解释和说明,若是徐大哥想研读《春秋经》,我先从公羊高的《春秋公羊传》看起。”
听了吴懿一番话这次了解到《春秋经》的其中奥秘,立刻与吴懿一起研读起《春秋公羊传》来,两人有问有答直到被更夫前来巡夜的声音惊扰,这才相视莞尔互相告辞歇息去了。
次日清晨,吴懿用完早膳后独自前往陈留郡守府拜访张邈。之所以不与父亲同行,那是因为吴懿是要以陈寔弟子的身份,而并非是陈留吴氏的身份。这其中的最大原因是,张邈曾经与陈寔之间有一段非的师徒缘分。
“这里是郡守府!来者止步!!”郡守府门口有四名侍卫挡在吴懿身前,虽然他们看得出吴懿出身非凡,但职责所在却让他们不能让吴懿就这么进去。
好在吴懿也不会在意这些,从袖口掏出自己的名刺递给其中一名侍卫:“颍川陈寔弟子吴懿,受师命前来拜会郡守大人。”
侍卫拿着名刺进了府内,没过多久就有一名小吏跟着他出来:“大人让我来引见你去后堂相见。”
“有劳这位大人了。”吴懿施了一礼,跟在那名小吏身后步入郡守府内。
来到后堂,小吏并未堂内,而只是将吴懿引到门口处就行色匆匆的离去了,看得出这个时候这个小吏应该还有很多公务没有处理完。吴懿在堂口整理了一下衣衫,昂首挺胸推开木门。
堂内的光线并不充足,但那位跪坐在主位案几旁的中年男子,似乎并没有受到影响,依旧在埋头处理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公务。
吴懿估摸着这位就是陈留郡守张邈了,虽然张邈并没有迎接自己,但吴懿却不能没有礼数:“陈留吴懿,受恩师陈寔之命前来拜见郡守大人。”
那位中年男子听到吴懿的声音,这才恋恋不舍的丢下手中的竹简,抬起头来以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了吴懿一番:“你就是吴懿?本官听说过你,几年前你与人玩耍时不慎落入井中,结果救上来后不仅没事反而因祸得福开启了灵智,最后被颍川学院破例收入并拜在陈公的门下,真可谓本郡的天才人物啊。”
“大人谬赞了,在下小时候哪里是开了什么灵智,不过是自那以后被吓怕了再不敢胡乱顽皮,又蒙恩师错爱收入门下传授儒家六艺。”吴懿的话语很是谦虚,他可不想在与张邈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给人落得一个持才傲物的映像。
张邈经历了数十年风风雨雨,他见过太多少年得志的所谓天才,但那些人大多都迷失在众人的夸赞中,能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