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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部。所以虞舜继位,首先除掉四凶,然后任用十六相,表明恶人不去,好人就无由进来。如今张角起于赵、魏,黄巾造乱于六州,他们都是发生在内部,然后祸乱漫延四海臣受命率领部队讨伐他们,初到颍川,战无不胜。黄巾虽然势盛,不足为朝廷担忧。臣所担忧的,在于治水不从源头着手治理,以致下流越流越广。
皇上仁德宽容,惩治坏人手软。所以宦官玩弄大权,忠臣不能左右。就算终有一日张角消灭,黄巾投降,臣所忧的更加深了。为什么呢?因为奸邪的人与正直的人,不能共同在一起,这也如同冰块与木炭不可同放在一个器物里面一样。他们知道正人的功劳显著,他们危亡的日子就会到来。于是就会花言巧语,制造虚伪。
曾参是个孝子,他的母亲非常相信他。有人告诉他母亲,曾参杀人。一次,两次,他母亲不信,到了第三次,他母亲也害怕了,越墙而走。市里本来没有老虎,可是三个人说有老虎,就真的有老虎了。这些都说明流言蜚语为祸的严重性。如果不详细考察事情的真假,忠臣像白起一样自杀的事件,也可见之于今天。皇上应当想一想虞舜除去四凶的断然处置,赶快惩罚那些谗谄奸佞的坏人,这样,好人就会来到皇上的身边,奸凶自会息灭。臣听说忠臣侍奉君主,如同孝子的奉养父母。儿子奉养父亲,哪里不会全心全意?假使臣因此获了鈇钺的处决,皇上能够少许采纳我几句话,也是国家的福泽啊。”
傅燮对黄巾之乱的根源做了论述,并认为皇帝身边宠信的宦官也是祸乱之源,此奏章让中常侍赵忠看到后非常不满,并心存报复之心。
后来皇甫嵩率军与黄巾军在仓亭交战,大破青州黄巾军,斩首无数。傅燮所部生擒黄巾军渠帅卜巳、张伯、梁仲宁三人,位居首功。战事结束之后,由于赵忠从中作梗诬陷傅燮,但是刘宏对傅燮印象深刻,不加问罪任命其为安定都尉,后傅燮因病离职。
中平二年,傅燮又被征入朝担任议郎。原以为傅燮才入朝不久应该会适应一段时间,哪里知道这傅燮胆大包天,居然敢当庭请奏皇帝刘宏斩司徒崔烈的首级以平天下。
尚书郎杨赞当即站出班列,向皇帝刘宏上奏弹劾傅燮:“陛下,臣弹劾议郎傅燮在朝堂之上侮辱大臣陛下治其之罪!”
皇帝刘宏对傅燮的映像很深,而且对傅燮那大胆的言辞也很感兴趣:“傅爱卿何以侮辱司徒焉?”
傅燮回禀道:“臣非侮辱司徒,当年匈奴单于冒顿忤逆吕太后,上将军樊哙向吕太后夸口说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如此忠君爱国之言,季布仍然说樊哙可斩,实则因樊哙小视胡蛮威胁,将国家社稷的安危置于危机之中,这才惹来季布的斥责。凉州为天下要冲,国家藩卫,高祖与郦商平定陇右地区,世宗汉武皇帝开拓凉州设立四郡,当时人都认为这样的举措好比斩断了匈奴人的右臂大汉江山平添一处阻敌屏障。
如今凉州治理混乱出现叛逆,天下为此骚动,陛下为此寝食难安。崔烈以司徒重臣地位,不能为国分忧,却要割弃一方万里疆土,将其拱手献到叛贼手中,臣对此感到分外不解。若让北胡羌蛮的叛贼乱党得到凉州,则不出数年就会发动更强大的攻势,这将是割弃凉州的最大恶果!如果崔烈大人不知道这道理,那就是其愚昧无知,如果崔烈大人明知而为之,那么他就是对陛下不忠!不管是哪一个,臣都认为崔烈大人辜负了陛下的信任,百姓的厚望,就算将其斩首又有何不可?”
“你!你!你这简直!!”崔烈直感觉一口怒气冲至嗓子眼,却一时又因气愤过度而没想起什么好的言辞去回击傅燮。
“哈哈哈哈,傅爱卿言过了,崔烈司徒或许是刚刚上任,对于北胡羌蛮的情况还不太了解,所以就算他所献的策略稍有不妥那也不至遭受什么罪责。朕毕竟不是商纣那样的暴君,又怎可因为一个策论就擅杀朝中大臣?此言就休要再提了。”
刘宏大手一挥拦下那边呲目欲裂的司徒崔烈,又用轻描淡写的言语抹去了傅燮侮辱朝中大臣罪责,虽表面上看去是两边都没有追究罪责,其实在明白人眼里,皇帝对傅燮还是偏袒的更多一些。毕竟这傅燮可是在拿当朝三公之一的司徒崔烈刷声望,无论如何日后傅燮的名望就必将因为这件事而大大上涨,说不得以后人们提起这新任司徒,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今天的傅燮对其怒斥的这一幕。
这一刻崔烈是崩溃的,自己在朝堂上发表的策略被贬低的一无是处,司徒的威严更被傅燮这家伙无情的践踏在脚下。虽然皇帝刘宏没有听从傅燮的荒谬言论,但崔烈几乎可以猜到今后自己这司徒之位必然是坐不稳的。五百万钱买来的三公之位,不仅没能给自己带来预期的名望,反而让自己成了天下士林眼中的买官小人。
“悔不该听妇人之言啊…”
。。。
第一百零六章 灵前遭斥()
在病痛与忧愁的双重折磨下,颍川书院的一代大儒陈寔,最终还是在家人和一众亲传弟子的环绕下撒手人寰了。作为陈寔的嫡长子,陈纪强忍着悲痛为父亲陈寔操办起身后丧事。
听闻陈寔去世的消息,颍川附近许多学子都自发回到书院来参加陈寔的丧礼。吴懿在祭拜恩师陈寔的同时,也打算借助这个机会试着多结识一点书院学子。
“这位大人,我家钟公子这几日心情不佳不打算见客,还请您早回吧。”
“不好意思,我家荀公子刚刚已经歇息了您改天再来吧。”
“真是不巧,我家韩公子得朋友邀请,已经出门赴约去了。”
吴懿接连遭了好几个闭门羹,灰头土脸的返回住所,心情极为郁闷。
正巧这时程昱也刚回来,吴懿看到程昱把手上带出门的礼物送出去了,又生起一丝希望:“师兄可曾见到您那几位旧友了?”
程昱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倒是见到了荀彧、荀攸叔侄和奉孝,但荀彧、荀攸两叔侄都说他们家里长辈已经把他们安排到洛阳,我估摸着他们应该是投在中尉袁逢大人门下。至于奉孝那家伙说是要去北方游历几年,就算是我亲自开口让他过来帮忙,也还是没能让他回心转意。”
“哎,这倒也没出乎我的预料,毕竟荀氏一族素来与袁氏一族交好,荀彧、荀攸叔侄两是荀氏一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被安排到洛阳袁逢门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只不过袁逢现在正大力扶持庶子袁绍,荀彧和荀攸两人中应该会有一人被安排到袁绍身边。至于奉孝,或许待他游历归来,我们还有机会将他请来吧。”
原本吴懿对于招揽荀彧叔侄和郭嘉就没抱多大希望,毕竟自家现在也不过才是个杂牌校尉,即非颍川当地望族又没有显赫家世或势力,对于那些人实在没多大吸引力。
程昱微微摇了摇头,他的性格比较沉闷,交情比较好的只有荀彧叔侄两。能认识郭嘉全因为荀彧的介绍,这次开口被郭嘉用游历的理由拒绝,下一次就算再开口也未必会有好结果。只是看着吴懿情绪有些低落,程昱也不好在这时候再去打击他。
师兄弟聊了一会,便起身去灵堂祭拜恩师陈寔,行至灵堂外面却看到灵堂外围了不少人,似乎灵堂内还隐约传来训斥声。
“好像出事了,有个人正在训斥元方兄。”程昱个子高看得远,透过那些围观的陈氏子弟,看得比吴懿更清楚一些。
“什么人敢在恩师灵堂内训斥元方师兄?走,进去看看。”这里毕竟是恩师陈寔的灵堂,吴懿可不希望有人在这里闹事。
吴懿与程昱分开人群来到灵堂内,大致询问一下才知道事情原委。原来,自陈寔去世后,陈纪每日跪在灵堂内为父亲守灵,连日哀痛哭泣形销骨立。陈纪的母亲怜惜儿子,就悄悄地从屋里拿来被子披在陈纪身上,陈母此举本是怜惜儿子的举措,却没注意那被子上却织有锦纹,恰巧被前来吊唁陈寔的郭林宗看到了。
郭林宗就对陈元方呵斥道:“元方,你是当世俊杰,天下四面八方的人都以你为楷模,可你为什么在父丧期间,披着锦被呢?孔子曰‘衣夫锦也,食夫稻也,于汝安乎?’吾绝不赞成这样!”
程昱是知道陈纪过往为人又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到郭林宗一脸义正言辞的训斥陈纪,程昱当即就想站出去帮陈纪说话。但身后的吴懿却一把拉住程昱:“师兄切莫冲动,这件事虽有误会,但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时候把元方兄的母亲牵扯进来,否则事情就会更加复杂。且忍了这一时,日后再去帮元方兄挽回声誉。”
郭林宗不仅是陈寔的故友,而且还是天下名士,陈纪被郭林宗当着众人这么一番训斥,气的面色通红却又半点辩解之语都说不出来。大汉最崇尚的即是孝道,虽然锦被是母亲出于怜惜披给自己的,但自己在父亲的灵堂内身披锦被却是不争的事实,总不能这个时候反而把责任再推到母亲头上吧?如果陈纪真的这么做了,不管陈母是否承认,陈纪的‘不孝’之名就会真正坐实。
程昱见陈纪这个当事人都不敢出言辩解,也就只能坐视郭林宗这家伙拿陈纪狠狠‘刷了一波声望’后拂袖离去。
“父亲大人。”郭林宗走后,陈群上前扶起被气得不轻的陈纪。
吴懿与程昱这时也围了上去,一番劝慰后程昱将那惹祸的锦被狠狠丢到一旁:“今日之事必然会大大折损元方兄的声望,不知元方兄准备怎么做?”
陈纪叹了口气:“吾自能问心无愧便好,世人若是因此有何非议,吾也只能听之任之了。”
这话的意思就是陈纪要把母亲的过失由自己抗下了,陈纪的嫡子陈群欲言又止,一旁的吴懿与程昱则对陈纪的孝道从心底升起一股敬佩之意。
事情的确很严重,陈纪身为嫡长子却在父亲灵堂内裹锦被守灵,这件事在郭林宗肆意宣扬下闹的沸沸扬扬,自那之后百余日内都再无外客来陈寔灵前祭拜,直到后来有人将这件事的真实情况传播出去,陈纪背负的‘不孝’之名才被翻转,世人又再次认可了陈纪的德行。
将这件事真实原委传播出去的那个人自然是吴懿,原本吴懿是打算在事情发生的次日就差遣人为陈纪洗刷清白,但陈纪却因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母亲,而委托众人在三月之内切莫将事情真相泄露出去。成全陈纪的孝道,吴懿自然也是等到了百日之后才付之行动。
倒是这段时间内,吴懿、程昱与陈纪之子陈群有了频繁接触,陈群感激吴懿、程昱二人对自己父亲的,也放下陈氏嫡脉的高傲架子,真心交下吴懿与程昱这两个朋友。当然啦,虽然吴懿与程昱按辈分来说是陈群的‘长辈’,但无论是程昱还是吴懿,都很‘贴心’的把陈群当做自己同辈人,否则以陈群的傲气他对吴懿、程昱二人持晚辈礼,只怕…。。
第一百零七章 洛阳()
早在陈寔病重之时,吴懿因担心军粮不够全军食用,就差遣徐庶率领大半军士返回щā┡⒈Z在吴懿处理完恩师陈寔的后事重回陈留后,吴懿将随身数百军士驻扎在城外军营,自己仅带着典韦、许褚、徐庶、程昱这四人归府。吴柯得闻自家儿子出征归来,立刻差遣下人杀猪宰羊,设宴庆贺吴懿等人的归来。
在宴上吴懿避重就轻的说了些军旅趣事,父亲吴柯与母亲陶氏见吴懿身上似乎并未有什么伤痕,这才兴趣盎然的听着吴懿的叙说。而妹妹吴苋则黏在吴懿怀里痴缠撒娇,非要吴懿使出绝招‘摸头杀’来,这才安抚住动弹不停的幼妹。
这次返回陈留,除了想见下分离多日的家人,另件事就是吴懿准备将半义军军士留给吴柯。
这些义军军士陪伴吴懿经历了十数次战斗,每个能存活至今的军士都可称之为精锐了。但之前朝廷之所以会鼓励各地豪强组建义军,完全是能尽快剪灭张角的黄巾乱党。而如今张角三兄弟身死,数十万黄巾军被剿除。避免豪强拥兵自重,朝廷自然要大力削减各地豪强所组建的私军。吴懿不久之后就要去洛阳任职,避免惹来不必要的无妄之灾,这两千义军军士吴懿最多只打算带上千人,剩下的则全部留给父亲吴柯去调配。
“懿儿,洛阳乃国之都城,城内更有达官贵人无数,你的言行千万要慎之又慎。为父这里已经写了份家书,懿儿你到了洛阳后将这份家书转交给你吴匡叔父。”宴会后吴柯将份帛书交给吴懿,就算没有拆开吴懿也能大致猜出,这帛书上写的应该就是让叔父吴匡照顾好自己的话语。
见吴懿将帛书收好,吴柯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为父听说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