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几个体格彪悍,横眉立目的粗妇站在那里,不断鞭打着她们。
我的脑海中闪烁着两个大字――“nv奴”。
我感觉一股血直往头顶上涌,并不是受到刺激,而是感觉愤怒。如果说夫妻之间,甚至偶尔和奴婢玩玩这种游戏,都能算是情趣的话,那么连赫的这种做法,就是赤果果的践踏别人的尊严了。更令人发指的是,这么小的孩子,就要遭受这么非人的折磨。
除了我之外,其他人似乎一点儿不适感都没有。
那走在前面的白香君竟然洋洋得意的冲我道:“乡巴佬,看傻了吧?这都是我们爷养的,也就是爷仁义,养着这些小畜生玩儿,要不,哼――”他轻蔑的哼了一声,“这种货色,早就臭死烂死在窑子里了。”
旁边一个粗妇粗声粗气道:“白爷,刚才开门去的小表子呢?”
白香君哼了一声,“你们也太不专业了,你见过谁家的狗会开门?那个破货被我揍了一顿,扔出去了。”
粗妇哈哈大笑,“这种破货,就该好好揍她。”
白香君问道:“咱们爷呢?”
粗妇指着屋子道:“爷叫了几个,进去玩呢,外面风大。”
白香君点点头,冲我们一瞪眼,“爷忙着呢,都在这儿等着。”陈彪和周婆子慌忙附和:“应该的,应该的。”
我能看出来陈彪很是心猿意马,他的两只眼一个劲儿的乱瞟。
过了不长的时间,里屋有人舒服的叫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只听里面那人喊道:“是香香回来了吗?”
白香君瞬间就跟上弦了似的,那声音嗲的我鸡皮疙瘩都掉了:“哎哟――爷,人家早就回来了,您不是忙着呢吗?”说着话,就直接推开了门。
里屋里,只见一人面白无须,披着件袍子,浑身赤果靠在一把躺椅上,他面色苍白,嘴唇发乌,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削。不用问,这人就是连赫了。
连赫两腿间跪着一个赤果的女孩,看不清容貌,正在那里一通忙活。还有几个同样赤果的女孩,有的在往他嘴里塞水果,有的则给他捶腿,****。我心说这货照着这么作,不知道得死多快啊。
陈彪、周婆子慌忙跪倒行礼,我也做了个样子,弯了弯腰。
连赫看都不看我们,只是闭着眼睛冲白香君道:“香香,光头寻摸的那两个妞儿呢?哪儿去了?”他絮絮叨叨着:“那两个妞儿可真是极品啊,弄回来之后我得收房,不行就养个外宅,这一院子,全tm让你调教成狗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白香君低声道:“爷,那两个妞儿跑了。”
连赫哦了一声,下一秒,他啪的一巴掌把面前的妞儿扇到一边儿。女孩儿猝不及防,好像牙齿刮到他了。
连赫暴跳如雷,抬脚使劲踹了她一脚,吼道:“来人啊,来人啊!”
几个粗妇应声跑进来:“爷!”
“把这几个蠢表子都给我拖下去,剁碎了喂狗!”几个女孩哭天抢地,跪倒在地上砰砰的磕头,嘴里大声喊着饶命。几个粗妇走上前去,抓住她们的头发,不由分说就往外拖。
我死死捏住拳头,但是终究没敢出手。大明朝的官员富商,很多人都豢养家伎,这些家伎根本没有人身自由,在上流社会中经常被随意赠送,侍奉主人、娱乐宾客都是她们的职责。主人也可以随时将她们凌虐致死,这种事情,屡见不鲜。郭瞎子的段子里,都不知道有多少。
连赫缓了口气,开始把矛头指向我们,“说吧,谁的责任?”
周婆子抢先道:“犯人是关在老奴的女牢的,但是老奴兢兢业业看守,并无二话。大牢戒备森严,老奴怀疑,有内奸。”
连赫看了周婆子一眼,接过白香君递过来的衣服,草草穿上,看了我一眼,问周婆子道:“你觉得谁是内奸?”
周婆子谦卑道:“老奴不敢胡乱揣测,但是当时我正和郑大人在一起,我们可以互相作证,至于其他人”她顿了一下,“属下就不清楚了。”
连赫直截了当的看着陈彪,玩味的一笑:“你的意思是,陈彪是内奸喽?”
陈彪咣咣的磕头,“卑职冤枉啊,卑职冤枉啊。”
连赫又看向我道:“你就是那个景州牢头郑二蛋吧?你怎么看?”
我赶忙躬身施礼,“卑职初来乍到,不是很清楚,但是当时我确实和周婆婆在一起。”
连赫不屑的哼了一声,“不在场证明吗?我相信你们三个,事情绝对不是你们三个办的,”我们三个长出了一口气,连赫的下一句话却让我们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你们说对了,确实有内奸。”
他继续道:“没有内奸,那景州衙门戒备森严,插翅难飞,你们三个”
话音未落,有人慌慌张张跑了进来,嘴里大喊着,“表少爷,表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连赫脸色一变,不悦道:“来福,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来福顾不得解释,惊慌失措道:“表少爷,大小姐她,她丢了。”
ps:各位书友愚人节快乐,周末愉快。
第23章 假冒伪劣迷香()
连赫脸都紫了,嗓子都破音儿了,“你说什么?”
来福慌慌张张道:“表少爷,大小姐丢了,老爷叫您赶紧回去呢。”
连赫也顾不得我们了,胡乱的系上衣服。白香君手忙脚乱的跟着忙活,也不知他哪点惹得连赫不爽了,连赫一回身,一巴掌掴在他脸上,把他删了个踉跄,连赫破口大骂:“蠢货,都是猪!一群蠢材!”一路骂着就往外走。
我心中暗笑,脸上却不动声色的看着周婆子:“周婆婆,这茬儿怎么办?”
周婆子挑了挑三角眼,“还能怎么办,咱们先回去呗,”她斜楞了陈彪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反正咱俩又不是内奸。”
陈彪冷冷的瞪了周婆子一眼,刚要说什么。
这时,连赫在院子里喊了一嗓子,“郑二蛋,你们三个,都tm跟我去。”
我愣怔一下,看着周婆子,低声道:“叫咱们干什么?”
周婆子也有点意外,“人丢了应该找捕快啊。”
我们说着话,脚下却不敢怠慢,赶紧走了出去。连赫直接上了一顶轿子,他吩咐道:“都快点儿,去衙门。”
轿夫撒丫子往前一路小跑,轿子抬的倒是挺稳当。来福和我们三个也一路小跑的跟在后面,不多时就到了景州衙门。
来福慌慌张张的把连赫往里头让,连赫回头看了我们三个一眼,“你们三个,跟我进去。”
我心中有些忐忑,这连赫唱的是哪出?我瞥了周婆子一眼,她悄悄摇了摇头。边上的陈彪一张猪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没等我们进去,就听见屋里“啪”的一声响,似乎是摔茶杯的声音。有人破口大骂道:“废物,都tm废物,养你们有什么用?找不到小姐,你们都别想好过!”不用问,便是景州知州尹继祖了。
连赫掸了一下衣服,一开门,快步迎了上去:“舅舅,你别着急,有话好好说。”
我们三个自然没有资格跟进去,只是站在外面,等着尹继祖叫我们。
尹继祖气的胡子一颤一颤的,指着地上跪着的几个家丁打扮的人,破口大骂道:“养你们有个屁用?你们值夜时干什么去了?”
其中一人小心翼翼道:“老爷,我们一直就在院子里巡逻,您说过的,小姐的绣院不让我们随便进去啊。”
这人也真是蠢笨如猪了,这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嘛。果然,尹继祖火冒三丈,他站起身,一脚把那人踹了个跟头,“混账!你还敢犟嘴!来啊,给我拉出去砍了!”
连赫赶紧规劝,“舅舅,你别着急,拿下人出气有什么用啊?您封锁城门了吗?”
尹继祖点了点头,已经封锁城门了。
他缓和了语气,“小赫,你有什么好办法吗?”
连赫点点头,“舅舅,只要小蝶出不来城,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他指着我道:“舅舅,那个,就是景州牢头,郑二蛋。”我心里一沉,这连赫多半是没憋什么好屁。
尹继祖不耐烦的说:“一个狗奴才而已。”在明朝,奴才并不是什么亲近的说法,这是个轻视意味非常明显的词汇。我暗暗忍下一口气,低头不言。
连赫继续道:“舅舅,今儿这三个奴才跟我说,就在刚才,肖家一家人从大牢里越狱了。”
尹继祖面色剧变,显然是唬了一跳,噌的站起来,音调儿都变了:“你是说,是肖家人劫走了小蝶?”
连赫点点头,“舅,既然是肖家人劫走了小蝶,那么景州牢头罪责难逃啊。”我心中一惊,这连赫何苦非要置我于死地?
尹继祖正在气头上,“那正好,都拉出去砍了!”
连赫赶忙劝阻:“舅,这正是用人之际,我的意思是,景州牢头对肖家人比较熟悉,也见过他们的长相,让他们去寻找,要容易的多。”
尹继祖拍了一下桌子,“对!你们三个,赶紧去找,”他顿了顿,脸上浮现出一丝杀气,“三天之内,要是找不回来,我砍了你们的脑袋!”
连赫狐假虎威,“听到没,大人给你们戴罪立功的机会呢,还不赶紧谢恩。”
我们几个谢恩出去。周婆子叹了口气,“这怎么找啊?再说那肖家人都是生面孔,他们怎么可能进得了知州衙门,还劫走小姐,这根本不可能嘛。”
我轻轻推了推她,示意陈彪还在,不要发牢骚。
陈彪黑着脸,冷哼一声,缓和了语气:“郑二蛋,咱们现在都是一条绳的蚂蚱,你也不用怕我告黑状,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大小姐,要不咱们都得死。”
这时候已经快五更天了,天色已经蒙蒙亮了。我有意套点消息,便佯装客气道:“老陈,周婆婆,正好,咱先吃点早饭再去找吧,景州城那么大,根本就是大海捞针啊。”
陈彪和周婆子对视一眼,都点点头。大清早也没什么可吃的,穿了两条胡同就有卖小吃的,我们直接找了份卖油条豆腐脑的地方。我喝了口豆腐脑,佯装无意道:“连公子似乎很得尹大人的信任啊。”
陈彪哼了一声,“他俩关系可不一般,他”他说了一半,脸色突地一变,不愿再继续说下去。
我看着陈彪:“他怎么了?”
陈彪自知失言,掩饰道:“连公子是尹大人的外甥,得到他老人家的信任是应该的。”
我看他不愿再说,便道:“我觉得这事儿有点大海捞针了,我连尹小姐什么样子都没见过,怎么找她?何况肖家人这件事儿和尹小姐的失踪真有关系吗?”
周婆子接口道:“陈爷,你说尹小姐是不是又出走了?”
我惊讶的看着周婆子:“又?”
周婆子点点头,撕了一块油条,使劲的咀嚼着:“这位尹小姐,虽然生的貌美如花,但是根本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光我听说的,她出走,就有个七八回了吧。”
陈彪草了一声,低声骂道:“那个小娘们儿,不知道又浪到哪里去了。”他舔了舔嘴唇,目露银邪之光。
周婆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老陈,这话可不是当奴才的该说的吧。”
陈彪埋头喝豆腐脑,不再吭声了。
我没滋没味的喝着豆腐脑,心里却有些开锅。那连赫不过是尹继祖的外甥,陈彪就对他毕恭毕敬的,无论人前人后,口口声声都是连公子,连爷。为什么他却对尹继祖正牌的女儿说话这么放肆。如果说仅仅因为他好色,似乎又有些说不通,毕竟就我刚才在连赫那里看到的女人,长得漂亮的也不少,可是陈彪连看一眼都胆战心惊的。
而且按照周婆子所说,尹小蝶经常离家出走,按理讲尹继祖不至于这么慌张,为什么要这么大动干戈?看他的样子,似乎真的非常关心,不似伪装,而且他也没必要做这种戏吧?
我眯着双眼,这件事情越来越奇怪了。
第24章 尹家有女叫小蝶()
周婆子和陈彪也是心神不宁,我们三个不再言语,满腹心事的吃完了饭。陈彪和周婆子说要回牢里找兄弟帮着一起找,我借口左肩上的伤口要换药,便告辞离开。我自然没有真的去换药,而是围着景州城绕了一大圈,确定没人跟着我之后,我来到了郭瞎子的卦摊儿。
这是我们之前约定好的,他在外头摆卦摊儿,然后我去找他联络。这时候早已经天光大亮,瞎子正忙着跟一个姑娘套磁,说的热火朝天的,翻着个白眼跟真的似的。其实有时候我也挺纳闷的,平时他算卦的时候,与女子接触也不少,也不见他害羞尴尬什么的,但是只要是不算卦的时候他碰到女人,必定是羞得面红耳赤,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