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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高顺、张郃二人竟是杀了个旗鼓相当。
“啊!快逃啊……”这些庄丁看见高顺、张郃凶悍的身影肆无忌惮的追杀着昔日的同伴,心中最后一点坚持也消失了,猛然转身,大喊大叫着向后逃去。
这一下又一次引起连锁反应,向后逃跑的庄丁都是亲眼看见高顺、张郃凶神恶煞般样子的,但后面的庄丁和那些头目却没有亲眼见过,两下里一个前进一个后退,队形顿时散乱。要知道,这个时代就算是正规军野战时也害怕被溃军冲乱阵型,即便是如陷阵营那样样训练有素的精锐也提前针对这种情况作了好几份应急预案,就更不用说这些仅仅接受过简单训练的武装庄丁了。这一下,他们的队形不但散乱,就连那些头目也被变故搞得手足无措,有人大喊大叫,有人东张西望,但就是没有人能够收缩兵力,重整队列。
“杀!”
杀红了眼的高顺、张郃心中暴戾之气冲天而起,疾步冲入敌群,两杆长枪大开大阖,舞动如梨花乱飞,以自身为中心,不断地闪烁,尖锐的枪尖、夺命的刃口,在敌群中带起一蓬蓬地血花。二将都是武艺高绝之辈,在敌群中纵横捭阖,无人可挡。两人就像一支尖锐的利箭刺入敌群,凭借着自身的勇武在敌群中撕出一条血路。
“好家伙!不愧是主公的爱将,果然了得!”疯狂砍杀中的高顺还保存着一丝的理智,看到张郃疯狂地表现,瞪大了眼睛愣愣地说道。
“决不能输给他张儁乂,枪法,我高顺要定了……“在张郃听不到的范畴,高顺一边砍杀,一边嘴中不停的嘟囔着。
……
“将军,那一车竹简放到哪里?”正在高顺带着士兵四下赶杀着漏网之鱼时。一名负责打扫战场的士兵急冲冲的跑了过来,问道。
或许,这座庄园裴家主要人物也经常来过。装点的有模有样,甚至,还有一个诺大的书房,当张郃带人冲进去时,被屋内所存的竹简书籍的数量吓了一跳,当反应过来后,张郃二话不说。直接下命令让士兵将屋内所有的书籍装车,自己则带着士兵继续巡视着庄园的一角一落,确定着不放过一人。不落下一件有价值的东西。
张郃可是深深的记着韩非所说的话,“虽然不是土匪,只是临时客串下,但也别让专业的人士笑话咱们客串的不敬业”!
“笨死了啊!这些竹简可都是为主公找的。当然要统统的拉回去!你们装好了吗?”嘶杀了许久。张郃喘着粗气,口中哼哼着问道。
“啊?”那士兵闻说一愣,随即嘴里嘟囔道:“可是,那些竹简很沉,太多了,一车装不下,带上那些破烂,也太过累赘了。”
“破烂?!”张郃怪叫一声。以手点指着那名士兵喝骂道:“你个败家子,知道什么。主公说了,这些书籍什么的,比之财宝都要宝贵的多!主公曾经说过什么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什么玉的,你个小子懂什么,快装车,车辆不够的话,在庄园里找几辆来!”
“喏!”那名士兵被张郃唬的一愣一愣的,眨巴眨巴眼睛,干巴巴的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不行,我还是亲自去一趟吧!主公可是最重视这些典籍,好不容易这里有这么多,可不能再出点儿什么闪失!公孝兄弟,我先过去一趟,此间也没什么大事了,就交给你了!”士兵走后,张郃想了想,还是感觉有些不放心,遂对高顺说道。
张郃说走就走,话音落下,也不待高顺说什么,一抹身,两腿迈开,风一般追着那士兵而去。高顺苦笑不得,不过,他也知道,韩非对这些典籍很是重视,曾经还另人高价收购,也不知道用来干什么。
“恩……罢了,我也跟过去看看吧……”高顺想了想,交代副将一声,一转身,也跟了过去。
“张将军,都弄到了什么好东西?”高顺走到张郃的身边,见张郃正指挥着士兵小心翼翼的望车上搬运着竹简,他不禁好奇的问道。
“公孝,我刚才大致查看过一遍,这书简里有《老子》、《庄子》,还有一部《易经》……有很多,都是我没见过的,但是主公最高兴见到了应该是俺这次寻到的一部完整的《商君书》和《左传》!”张郃那也是读过书的人,肚子里有些墨水,对书并不陌生,而且记忆倒是很好,头也不回的说道。
“咦,这本竟是马融大师注释的!”张郃捧着一部书简,突然叫道。
高顺也愣住了,“马融大师?儁乂,你确定你没看错?”
“绝对错不了!”张郃眼中,尽是兴奋。
马融是谁,就算是读书不是很多的高顺、张郃也的听过其大名,生活在并州的高顺,对其名头,更是知道甚深。
马融,字季长,右扶风茂陵人。东汉名将马援的从孙,东汉儒家学者,著名经学家,尤长于古文经学。他设帐授徒,门人常有千人之多,就连韩非的老师郑玄、刘备曾经的老师卢植都是马融的学生。
马融俊才善文,曾从京兆(今属西安市)处士挚恂问学。汉安帝时,任校书郎,诣东观(朝廷藏书处)典校秘书。因得罪当权的外戚邓氏,滞于东观,十年不得升官。直到邓太后死后,才召拜郎中。汉桓帝时,外任南郡太守,因忤大将军梁冀,遭诬陷,免官,髡徙朔方。后得赦,复拜议郎,重在东观著述,以病辞官,居家教授。他达生任性,不太注重儒者节操,常坐高堂,施绛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开魏、晋清谈家破弃礼教的风气。马融博通今古文经籍,世称“通儒”。
马融一生注书甚多,注有《孝经》、《论语》、《诗》、《周易》、《三礼》、《尚书》、《列女传》、《老子》、《淮南子》、《离骚》等书,皆已散佚,而张郃手中的这部,正是马融注释的屈原《离骚》一部。
这年代还不比后世纸张泛滥的时候,汉末三国,虽然蔡伦发明了造纸术,但是,所谓的“蔡侯纸”根本就不太使用于书写,往往是这边写字,背面已是渗透了墨迹,而且,这种纸产量很低很低,也就代表了这种纸非常的贵,贵到只有顶级的士族才能使起,如此一来,还不如用帛来书写,更显轻便。
这年代还是停留在木片、竹简等物来记载,可一部书用竹简写下来,也要有一车那么多,而且很不方便,如此,也就限制了书简的量,往往都是孤本;更限制了读书人的稀少,在汉末三国,只有有钱人才坑有藏书,才可能去读书,寒门很难有这样的机会。
如今张郃手上的这本马融注释的《离骚》,很可能就是一孤本,对于读书人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
两人互相看了看,高顺沉声道:“儁乂,咱们立大功了。”
“恩!”
……(未完待续。。)
。。。
第二百三十四章 壶关(七)()
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很快的结束,所有胆敢反抗的庄丁无一幸免,悉数被虎狼一般的将士砍杀。将金银细软等贵重的物品装上了车后,在放弃了抵抗的庄丁送瘟神的目光中,高顺、张郃带着得胜的军兵,带着战利品,扬长而去。
至于粮草等物,带不走的,能烧则烧,不能烧的也遵从韩非之意,分给了当地的百姓。至于怎么分,那就不是高顺、张郃所管的范畴之内了,反正,粮食留下了,百姓,也通知到了,而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剩下的琐事,放任百姓自由就是了。
战火连绵燃烧,在张杨处处流血的同时,高顺、张郃这一支队伍在两郡各地流动作战着,大车小车的将张杨流出的血运送走,藏进深山之中,充当着将来攻打张杨的军费。
“听说上党出兵了。”连日来的战斗,使张郃愈发的沉稳了。几乎天天都有的战斗,使得他年轻的脸上现出些许的疲惫。
数日前的打赌,过后,张郃没提,高顺也没提,就好象没发生过一样,两人都清楚,当时杀红了眼,哪个还记得杀了多少?不过,张郃还是将自己的三招枪法教给了高顺,高顺也是说,回去后两人痛饮一番。
高顺所谓的痛饮,就是他一碗倒,剩下的全是张郃的。
数日下来,一次次的撕杀,一次次的危险,两人间的情谊愈发的深厚。这是战场上可以交托后背的朋友,无论是张郃还是高顺,都很珍惜。
高顺点点头。“据说是增援壶关的。”
“看来张杨是忍不住了,准备置其一点,打开僵局。”
“是啊,听说派出了两万的人马,这样一来,我们的人数优势就不在了……儁乂,给张杨的也够瞧的了。也算是完成了主公所托,你看,我们是不是撤回去?”高顺想了想。道。
“也没什么可打的了,在此徒劳,还不如回两军阵前,说不得还能有一场的血战。”张郃也是同样的打算。
数日来。上党、太原境内。大中型的坞堡,几乎尽数被摧毁,这一仗,张杨和依附于他的豪强可谓是损失惨重,粮食更是捉襟见肘,也难怪张杨拼命了,再不拼命,壶关方向受阻。没有粮食的支援,他的大军。全部得饿死。
“走吧,会一会所谓的令黑山贼也头疼的军队。”
……
在张杨诧异下,那一支令他头疼万分的小队,就好象凭空消失了一般,几天下来,杳无音训,就好象从来也不曾出现过一样,上党、太原两地,又恢复了往昔的平静。
“呵呵,都在外野惯了吧,看你们俩一个个满面红光,真是怀疑,你们是去打仗去了还是享福去了!”
壶关前,大军营帐中,郭嘉笑看着张郃与高顺,忍不住打趣道。
几天来,虽是赶路,又要翻山,但总是比打仗要轻松,几天下来,两人也恢复了往昔的神采,虽然身上尘土难掩,但气色却是非常的好。
人逢喜事精神爽,何况是打了胜仗。
“军师你是有所不知啊,这一次我们可是收获颇丰,狠狠的在张杨那老小子的心头割上了一刀,回来的路上,听说最近韩遂心疼的都病倒了,哈哈,实在是大快人心呐!军师,知道为什么强盗土匪都是满脸的横肉吗?原来,这打劫是这样美妙的一件事,吃的、穿的、用的,打一次桩全有了,你不知道啊,那些庄园,可真说的上是富得流油……”张郃颇是意犹未尽的说道。
“看样子,儁乂你是当土匪当上瘾了,那这样吧,你继续当你的土匪,本军师与众将士去会会张翻的军队,”郭嘉微笑着看着这远悍将,似乎感觉说的还不够,末了补充一句道:“据探报称,壶关内各地驰援的部队加上原有的,足有近五万的大军,可惜,儁乂爱好上了当土匪的感觉,不愿意出战,哎!”
“别啊,军师,我可没说不愿意出战,这千里迢迢的赶了回来,为的还不是这场撕杀么!依我看,这场仗,先锋非我莫属!”张郃跃跃欲试,怎甘寂寞。虽说装土匪不错,但也就是当一当生活的调剂,主菜还是正面的战场不是。不让自己上,怎么行?
“哈哈哈……”
帐内众人无不是失声而笑。
“好了,没用的话先不说了,张翻大举即刻来袭,号称十万,不过,据关内的暗探来报,最多也不过五万而已,却也是我军的二倍之数,看来,张杨是狠下了心,未可轻视啊!”郭嘉与张郃闲说了几句后,就回归了正题,脸色一整,说道:“主公能不能顺利的入主太原,就看咱们这一张打的是不是漂亮了!”
“怎么打,军师你说吧。”众将纷纷而道。
郭嘉一笑,“传令下去,全军 戒备,严防敌军偷营!”
“啊?!”
正准备听令出战的众将,一听郭嘉这话,全部傻眼了,只以为自己是听错了什么。黄忠犹豫了下,上前道:“军师,那张翻素来胆小,若是能偷营,怕是早来了吧,更何况其手中现有近五万的大军?”
“就是因为他胆小,才不会与我军正面抗衡!这些日子来,小仗也打了十几场,哪一次不是把他们打的溃败而逃,积累下来,张翻只会更家的谨慎。虽然他手中攥有近五万的大军,但是,依其谨慎的性情,怕是会令寻捷径。叫战是不可能了,这么多天下来诸位心中也当是有数,昨天壶关内就有了四万的大军,张翻还不是一样的龟缩?又有张杨出战的令在,这偷营之事。怕是十之**,我等还是早做防备为上。以不变应万变,才能使得万年船啊!”郭嘉详细的分析着。
“……”
众将一阵无语。小心使得万年船,这道理谁会不知晓?只是,有抓贼的,又哪有夜夜防贼的道理!如此一来,这仗,却是无须再打了,不消几日。大军必然成为疲惫之军,那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