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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狄,尔还望哪里走!与某家拿命来!”正在戎狄因为伐同的死而神情恍惚、其余三将呆楞的光景,王彧再次拨回战马,猛催坐骑,直奔戎狄杀来。
“贼子休要……”
迷当见王彧直直杀向戎狄,不由得大惊。忙拍马舞刀欲要拦截于王彧。可是,话方才喊到一半。眼角就瞥见对面敌阵中射出一道乌光,如同电光火石一般。直扑自己的哽嗓咽喉。
乌光未到,寒意先临,直刺激的迷当寒毛发炸,一双眼睛瞪圆,一脸惊恐的看着乌光的袭来,方自想躲,乌光却已穿透喉咙。强大的力量,迷当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似乎被惯穿,气息为之一遏。低头看了看只余一截箭尾在外的胬箭。迷当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口来,尸身,栽落马下。
在闭上眼睛的一瞬,他看到了一道白色的影子急弛而来,马上端坐之人,正在马背上挺起了腰身,一杆大戟复擎回手中。
是他……迷当带着最后的一丝念想。不甘的停止了呼吸。
“尔等贼子,叛逆之人,真当我泱泱大汉无人么!”一记紧背低头花桩弩的弩箭射杀迷当,韩非挺起身。随手抄起凤翅玲珑戟,催战马直扑被眼前的变故惊呆的唐蹏,大戟兜头盖顶砸下。口中雷霆怒吼道:“既然来了,那就一个也别想走。吃我韩非一戟!”
霸道绝伦的一戟,虽然韩非不是以力量称雄的武将。可盛怒下,这一戟上却带着有我无敌的霸气,一往直前的气势,犹如惊天的长虹一般,将唐蹏心中最后一丝的抵抗,无情的消弭。被韩非的气势锁定,唐蹏心中只有一阵阵的无力,拨马想走,却有奈何身子似乎不听使唤,刚想举兵器招架,却……
“噗!”
韩非一戟,正正砸在唐蹏的脑门上,直砸了个万朵桃花开,点点殷红,四下飞溅。砸烂唐蹏的透头颅,凤翅玲珑戟势头未尽,依然划下,压迫着唐蹏的身子,不依兵器的锋利,生生将唐蹏的尸身剖为两片,尽管,创口有些参差。最后,势尽的大戟砸在唐蹏的战马上,深深的镶嵌在战马的身体内,可怜的战马,只来得及一声悲嘶,也跟随主人一道而去。
“给本太守滚开啊!”韩非真好像上古的魔神一般,杀气浓郁惊人,唐蹏死去溅出的鲜血,淋漓在韩非一身,使得韩非本来英俊的面庞显得甚是狰狞。韩非左手一挑戟杆,右手一压阴阳把,双膀叫动千斤的巨力,战马的尸体,应声而起。
恍若霸王在世。
“呀喝……呔!”
韩非煞气凛然的双眼,扫了一下呆楞中的鲜卑人大军,陡然一声暴喝,双臂猛然甩动,战马的尸体应力抛飞,连带着唐蹏尸身上的零碎,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悍然砸在几名呆楞中的鲜卑人兵卒身上,直砸得这几名鲜卑人士卒鲜血狂喷,眼见不活了。
“这,这……”
这一下,不只是鲜卑人,就是韩非自家军阵中的人都被吓到了,跟随韩非这么久了,还没看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韩非这么猛过。
“主公的力气,又明显增长了。”正巧目光落到了这边的甘宁,手上一顿,喃喃道:“这下子,以后怕是打不过主公了……”
“哪里走!”甩飞了战马,韩非一拨马头,合身再次向辟蹏扑来。
“啊!”
见韩非如同凶神恶煞一般扑来,辟蹏吓得亡魂皆冒,这么一眨眼的功夫,昔日的两个同僚竟然全葬身这杀神手下,辟蹏再也不愿多停哪怕是一刻,也不去管戎狄的死活,一拨马,望本阵冲去。
“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韩非的声音,犹如死神的催命之音,飘进辟蹏的耳中,直吓得辟蹏冷汗连连,长枪不住的抽打战马,只恨不能肋生双翅。
“哗棱棱……”
伴随着韩非的声音传来,辟蹏只听到身后响起一阵金属的脆响,不过,此刻已然成了惊弓之鸟的他,也完全没有心情再去考虑那是什么声音,如今,他的心中,只有逃跑,向前,向前,再向前……
“啪!”
辟蹏一愣,只听一声轻响,似乎一件东西似乎落在了自己的头上,出于本能,一愣之后,辟蹏连连拨拉脑袋,似乎想将头上的东西甩落。
“没用的,别再挣扎了!”韩非淡淡的、冷漠的声音从辟蹏身后传来,辟蹏只感觉头上一紧。似乎有什么东西紧紧的抓住自己的头盔和脑袋,无论他怎么摇晃、挣扎。那物事却是抓得越来越紧。
两军将士看得分明,只见韩非抖手甩出一件如同人类手掌一般的东西。后面长长的绳索。一端落在辟蹏的头上,另一端,攥在黄韩非的手心,绳索瞬间绷直,而落在辟蹏头上的一端,却好象长在辟蹏的脑袋上一般,任由辟蹏挣扎,却不见掉落。
正是韩非的暗器——飞爪百链索!
随着辟蹏挣扎,五把钢钩越抓越紧。韩非这一飞爪。乃是他花了大价钱,才用最好的镔铁,请能工巧匠打造的。镔铁所铸的锋利抓爪,随着两面传来的力量,死死的抓住辟蹏头上的头盔,渐渐的渗入头盔之中,爪尖,不多时间,便抵到辟蹏头皮之上。
“啊!”辟蹏感受着头上传来的巨痛。惨叫一声,更是没命的死挣,可是,越挣越是疼的厉害。直疼得辟蹏面目狰狞,惨叫声,响彻整个战场。令人不寒而栗。两军将士望着在飞爪下凄惨模样的辟蹏,再看像那似乎无害的飞爪。不由一阵阵的发冷。
“辟蹏!”辟蹏的惨叫声传进戎狄的耳中,本来就被王彧迫得手忙脚乱的戎狄本能的望向辟蹏的声音传来之处。一看之下,也被骇得脸色大变,惊呼了一声,再不敢恋战,拨马就欲逃走。
“哼!哪里走!” 王彧见越吉要走,哪里肯放,这家伙可是主公点名要生擒的!王彧打马追上,大刀在手中轮圆,奋起全身力气力劈而下,口中暴喝一声,“接王某这一招,盘立劈华山!开呀!”
如同雷霆划落,真恍如可以开山一般的一刀,轰然劈下,尖锐的破空声,刺激着耳膜,让人深感不安。
“不好!”
戎狄暗叫一声,合大刀死命的望上相架。他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主要抗过这一刀,战马的速度提将起来,自己就能逃回本阵!
可是,事实往往与意愿相违。王彧倾尽全力的一招,三十六路天罡刀法的绝学,又岂是那般轻易架得的!
“当!”
一声振聋发聩的巨响,直震得戎狄一阵发蒙,在马上栽了两栽,晃了两晃,险些栽下马去。还不待他清醒过来,只觉要间被人死死抓住,耳旁响起一声暴喝,“给某家下来吧!”大力袭来,戎狄很是不情愿的离开了马背,兵器脱手飞出。
戎狄元帅,被王彧走马活擒!
正这时,就听韩非的方向,传来一声不似人发出的惨叫,王彧寻声望去,只见被韩非飞爪抓住的辟蹏脑袋上,鲜血淋漓,辟蹏犹如抽风一般的连连都动。
人,就是这样,越疼,越是想挣开,却不知这飞爪,正应了人的心理,越挣越紧!王彧自然见识过韩非的飞爪,只是,他不曾想到,这一小小的飞爪,竟然厉害至厮,将一大将,折磨得如此凄惨!
“主公的这些零碎……太可怕了,幸好,我不再是主公的敌人,万幸,万幸啊……”
王彧心怵个不已,他很庆幸,当初与韩非对阵时韩非没用这些零碎,要是也真给他来上这么一把飞抓……想想都不寒而栗,王彧正自发呆,就见韩非拽住绳索,猛然望怀中一带,拨转马头,向着辟蹏相反的方向跑去。这一跑不要紧,使得绳索更为之紧绷,辟蹏发出的惨叫声,比之夜枭还要使人不寒而栗,使人毛骨悚然。
“喀吧!”
突然,一声脆响,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静的诡异的战场上,传出甚远。随着这声脆响,一直抓住辟蹏脑袋不放的飞爪,终于离开了辟蹏的头顶,连带着辟蹏的头盔……
完事了?辟蹏他……
还不待两军将士多想,只见辟蹏的头顶,陡然蹿起数尺高的红光,鲜血,连带着脑浆,如同井喷一般,离得近的将士,清晰的看到,辟蹏头顶,破开硕大的一个窟窿,头盖骨,不翼而飞!
“咕嘟……”
战场上,响起一片艰难的咽唾液的声音,目睹了此状的人,无不身体发冷,甚至,胆小者,已然抖成一团,空气中,除了血腥的气息,更添一股骚臭的味道……
“抓住了?”
韩非在两军将士惊骇的目光中,有条不紊的收回了飞爪,抖掉上面还带着的辟蹏的头盔以及一块头盖骨,将之放入腰间的皮囊后,催马来到王彧的近前,扫了眼被王彧抓在手中的戎狄,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过,王彧能生擒戎狄,还是大大的出乎韩非的意外。他知道,以王彧的武艺,想要胜戎狄不难,甚至,更能将其斩杀,只是这生擒……要知道,战场上想擒一员战将,比杀一员,要难上不止十倍!
他哪里知道,戎狄是被他飞爪锁辟蹏的一幕骇得再无战心,被王彧乘虚直入,一举擒拿。不过,这当然也不排除王彧的武艺之精湛。
“回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这家伙就是鲜卑人的元帅戎狄吧?”因为提着一人,王彧也不便施礼,只得在马上点点头,回道。
“不错,就是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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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一章 鲜卑(六)()
“回主公,末将幸不辱命,这家伙就是鲜卑人的元帅戎狄吧?”因为提着一人,王彧也不便施礼,只得在马上点点头,回道。
“不错,就是他!”韩非看了看被徐晃抓在手中尚还手刨脚蹬的越吉,冷声说道:“戎狄是吧,奉劝你还是老实一点,要不然,本太守我不介意送送你。”
“送我什么?”戎狄惊恐的看着韩非,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愣愣的问道。
“送你去死啊,呵呵,如果你再不老实,那就是向本太守说你想死了!”韩非眯缝着一双眼睛,看着戎狄,淡淡的说道:“而且,本太守也是好心之人,既然你想死的话,本太守不介意送你一程。”
“不,不,不!韩……韩非大人,我这就老实,这就老实!”戎狄比想象中的,要怕死得多,听了韩非所说的话,顿时手也不动了,脚也不蹬了,乖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呵呵,蛮夷之人……”韩非也有点傻眼了,看了一眼脸现惶恐的戎狄,双眼一片讨好的看着自己,韩非心中甚是鄙夷,摇了摇头,对王彧说道:“王将军,带着他,随本太守回阵,撤军吧。”
韩非的话中透露着一丝丝的无奈,这样主动撤军的情况,自打虎牢关以来,无论是王彧还是其他的将领,都还是第一次在韩非的口中听到。不过,王彧也是精明之人,有勇有谋的大将,扫了战场上的铁甲车一眼,说道:“主公。莫非是这铁甲车……难道,不打了?”
因为连斩数将。虽然鲜卑人大军有铁甲车在,但是。两军的士气截然翻转过来,此刻,韩非大军士气正宏,鲜卑大军低靡,就这么撤军了?王彧多少有点想不明白,尽管,他知道韩非撤军是因为这铁甲车的原因。
韩非轻轻的摇了摇头,苦笑道:“不打了,再这么下去。纵是能赢鲜卑人,伤亡也未免过大。王将军啊,士兵,也是咱们的兄弟,咱们能带着他们出来打仗,就要尽可能的带他们回去!本太守不希望看到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场面。等回去,咱们大家一起商讨研究一下,本太守就不信,没有破这铁车阵的方法!”
“是!主公仁慈。实乃将士、百姓之福也!” 王彧由衷的称道。
“福不福的,现在说,早了点,等咱们破了这铁车阵再说吧!”韩非同王彧押解着戎狄奔回阵中。高声传令道:“鸣金收兵!”
随着韩非大军后金响起的阵阵鸣金之声,韩非大军的士卒开始徐徐而退,有条不紊。虽然是撤退,但是不见一丝的乱像。丝毫不给敌军有乘之机。场中正和慕容头偃酣战的典韦见撤军令下,虽然占尽了上风。眼看着就能拿下慕容头偃,却也知道韩非军令之森严,当下也不再跟慕容头偃继续纠缠,虚晃一招,随即拨马而走。
慕容头偃本已现出不支,此刻见到典韦落跑,不禁哇哇大叫,高声骂道:“汉狗全是孬种,临阵脱逃,算什么勇士!速回来与俺再斗上三百合!”
“大言不惭!”典韦扭过头,冲着慕容头偃咧嘴冷笑道:“孰胜孰败,你我心中都有数,在这充什么好汉?五打一,这也是你们鲜卑人中的勇士?我家主公唤俺回去,俺不得不听将令,今日,就暂且放你一马,你也少说大话,你的大脑袋暂且记下,容俺老典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