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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张郃这是真心在为他的突破而欣喜,只是,这欣喜中,韩非还看出,夹杂着的一丝丝羡慕。
拍了拍张郃的肩膀,韩非笑道:“儁乂,练好了这‘大枪桩’,以你的资质,武艺再上一层楼,也不是什么难事。”
“谢少主!”张郃眼含感激。
大枪桩,是韩非手把手教给他的,有了这大枪桩,张郃也是有信心,自己的武艺再进一步。
正这时,沮授匆匆的走了过来。
“少主,康成公车驾已到了营外,袁盟主设宴为之接风,主公着令少主陪同……”
。。。
第四十五章 接风宴上的挑衅()
韩非父子,来得不算太早,亦算不上太迟。
来早了,也未必就能见到康成公,而去的忒晚的话,难免会给人留下傲慢的印象——有的时候,印象分,很重要。
今rì的韩馥与韩非两人,都去了满身的戎装,各穿了一领文士长袍,父子二人都是俊朗之人,如此一来,倒也显得风度翩翩,凭空多了几分的儒雅之气。沮授、郭嘉作为陪同,张郃充当护卫,一行五人,来到府门前,韩馥将拜贴递了上去。
郑玄在陈留,自然不会有自己的宅院府邸,这一处,正是陈留太守张邈听说郑玄到了陈留,连夜将自己的太守府收拾了出来,让与郑玄居住。
足见郑玄声名之重。
勉强算是临时的府邸,也没有管家,崔琰就临时客串了下迎客的角sè,只不过,这脸sè却是不大好看。
也难怪,纪灵一行人,口上虽然说的客气,也没有难为他们,但终归是明软暗硬,根本就没有他们的第二个选择,再见到这些诸侯,崔琰的脸sè能好看,那才怪事。
“冀州牧韩馥?”崔琰信手接过拜贴,随意的扫了一眼,待看清了上面的名刺时,不由咦了一声,抬头看了看韩馥,随之,目光跳过韩馥,落在了落后韩馥半个身位的韩非,微微一笑,礼道:“这位,想必就是令公子韩非吧?大作已拜读,只恨不能当面;今rì一见,果然英雄少年郎!”
登时间,府门前静谧非常,无数夹杂着各种意味的目光投向了这里,没办法,无论是最先到的主人张邈,还是名头最大的袁氏兄弟,这大胡子
“门人”都是一副带理不理的模样,可到了韩非这里,却是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如此鲜明的转变,人们若是不奇怪,那可就奇了怪了。
韩非也是有点发懵,乍见到这人,离得远了,还以为是关二爷在把门,那一部近两尺(前面有个小错,崔琰须长四尺,应该是他挂掉的时候,现在才二十八岁,显然不会有四尺长,就当是近两尺吧)的胡须实在太明显了,等到了近前才看清楚,并不是什么关二爷,关二爷面如重枣,而眼前这位,却是面sè白皙。
嗯,关羽也没眼前这人貌美……儒雅中,更有一分的英气。
这人是谁?
崔琰的热情,韩非一时间也是措手不及,不过,他终是两世为人,不是一般的少年,转瞬间便平稳了心神,拱手礼道:“惭愧,拙劣之作,难登大雅,实不堪‘大作’二字。还未曾请教,先生高姓?”
“韩公子谦逊了,《从军行》一首,纵是家师听得,也是赞叹不已。”看着眼前的韩非,崔琰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的那阵,只不过,那时的他不如韩非这般有名气罢了,也远不见韩非的这般才华。心中略是感慨,崔琰道:“在下清河崔琰,韩公子,此处并非讲话所在,里面请!”
“崔先生,请!”
韩非面sè微微一动,从崔琰对自己的态度来看,此行的把握,不知不觉间,又加了几分。
一直以来,韩非都是以武夫的形象出现在人前,至于当年的求学之事,被人赶出门,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韩馥自然也不愿意去宣扬,十来年过去了,几乎所有人都忘记了韩非当年的向学之心。
争霸天下,讲究的却是文治武功,若自己一直是一个武夫的形象,虽说有世家子弟撑个门面,rì后想要招揽文臣谋士也实在是困难。
文人,多是鄙夷武人的粗鄙,很少会有人像陈宫那般,选择吕布这样的一勇之夫为主公的。当然了,陈宫更多的,也是不得以。
这几rì下来,韩非对康成公郑玄也多了些了解,可随着了解的越多,韩非越是砰然心动,才知道,这位老人真真是了不得的牛人,天下大儒中堪称首屈一指的存在。随之,韩非也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拜在这老头儿的门下!
可别小看了这个“名”字,有的时候,它抵得上千军万马。
比如说刘表。
刘表初至荆州,立足未稳。
时有张虎、陈生盘踞襄阳,聚众作乱。
刘表在那个时候,完全可以说手下无有一兵一将,只顶了一个荆州牧的头衔,还挂着一个汉室宗亲的名号。
不过,刘表是当世八顾之一,名动天下。
哪怕是在后世,为了一个“名”,人们也是争得头破血流。而在这东汉末年,这名气的作用更大。
刘表,正是以八顾之名,请出庞季与蒯越,这才得以不费一兵一卒,坐拥荆襄。
在这个年代,想要出人头地,除了真本事,还需要两个条件。
其一,家世。
这其二,就是名气。
家世就是出身,这是老天爷定下来的,非人力可以挽回,韩非生在韩家,也算是好出身了,但比起什么四世三公、汉室宗亲、孙武后人之类的,却是差了许多……
可名气就不一样了,这玩意儿可以炒作的,是可以赚取的,曹cāo之所以只身刺董,赚的可不就是一个天下名。
而眼前的康成公,无疑是韩非赚取名声的一条捷径。
无论如何,为了将来,拼尽一切手段,韩非都要争上一争!
等五人进了府,韩非才发现,他们来的算是晚的了,十七镇诸侯(只剩下十七镇了,姓鲍的死了一个)倒是已经到了十三四镇之多。
这前方,两条并列的条案,后面端坐了两人,一人,正是袁绍,作为联军的盟主,他做到了主位上。而袁绍的旁边,则是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宽袍大袖,满身的儒雅之气。
不用猜,韩非也能够想到,这位,应该就是康成公郑玄了。
紧临着主位的,左边,正是后将军袁术,右边的席位空缺,看样子,应该是给他们这一行人留的。再往后,各诸侯各据条案,本来诺大的太守府厅堂,此刻,倒是显得拥挤了许多,饶是如此,厅堂zhōng yāng,尚有十数婀娜女子翩翩,丝竹声阵阵。
“冀州牧韩馥,拜见康成公!见过盟主!”韩馥领着韩非几人,绕开舞jì,径直来到主位前,冲着上面的两人微微一礼。
“文节,汝此番来的却是有些迟了,稍后,当罚酒三杯才是!”袁绍皮笑肉不笑,打着哈哈,指着右垂手的座位,笑道:“快入座吧。”
郑玄则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目光在韩非的身上,多停滞了那么一瞬。
显然,郑玄对这所谓的接风宴,兴致缺缺。
“哼,名士于座,儒雅风流,可笑一厌文莽人却不自知,冒登高雅之堂,却是扰了君等视听,败了我等雅兴!”
。。。
第四十六章 挑衅与反击()
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要说起这恨,袁术自是火大不已。
昨天之后,他也使人打听了欧氏父女的身世,要不怎么说什么事都怕细心呢,大量的人手撒了下去,天还没等黑下来,欧家父女的底细就被他查了个彻底,甚至,就连欧家祖宗上至八代之远,都查了个清楚。
可等他看到结果,这火就更大了!
欧家父女,和韩非没有半点的关系!在此之前,韩非没有到过陈留,这父女二人更不曾出得陈留,完全可以说是素未蒙面,两个人生根本就没有交集的人,更不可能存在什么贴身婢女的说了。
可知道了又能怎的?
现在,欧蝶儿可是名副其实的韩非的贴身婢女。
无奈,袁术也只得是打掉了自己的牙,再咽回自己的肚中。本来这里面根本就没有韩非的什么事,偏偏这小子多管闲事,害得他没了三员战将,死了千余士兵,更是丢了老大的一张脸,袁术现在可以说是把韩非恨到了骨子里。
见韩非人模狗样的坐在了自己的对面,再看到那张脸,袁术就跟吃了一碗的苍蝇,忍不住甩了一个冷眼过去,“哼,名士于座,儒雅风流,可笑一厌文莽人却不自知,冒登高雅之堂,却是扰了君等视听,败了我等雅兴!”
厅堂内的气氛登时静谧了下来,众诸侯也停下了口中的寒暄,转动眼睛,看看袁术,又看看韩馥父子,袁术与韩家父子的那点事,他们或多或少的也都听说了一些,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至于袁术说的厌文莽人,呵呵,虽未指名道姓,但众诸侯也知道袁术所指的是谁。
实在是韩非最近的风头太盛,连带着其好武厌文也随之广为传开。袁术话中的之人,不是韩非,却又能是谁?
这分明就是在笑话他韩非,根本就不配坐在这里!
韩馥闻言不禁眼中冒火,刚想说什么,却给韩非从后面拉住,只见韩非摇了摇头,随即,面带微笑,顾左右而笑道:“奇怪了,我怎么就没有看到厌文之莽人?”
沮授、郭嘉俱是微微一笑,摇着头。
袁术冷笑连连,道:“术久居京师,故尔听闻,言有人六岁读书不成,习武至今十载,再不曾学过哪怕一字,此等人,不是厌文莽人,又是何等人?”
这话,未免说得忒过露骨了,主位上,袁绍不禁皱起了眉头,神sè间,隐有不悦。
“哦?袁副——盟主,”韩非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袁术这般,跟指着他鼻子也没啥两样了,当下,故意的拉着长音,将一个“副”字音节拉得老长,随之,微微一笑,面带调侃,道:“你怎么就知道这人再不曾学过一字?难道袁副盟主一刻不离的跟在这人身边不成?还是说,你也不过只是道听途说罢了,却在这里大放厥词!”
双方的面子因昨天一事而撕破了,韩非自然不屑玩那些虚的,再说了,人家都登着自己的鼻子快踩到自己的脸上了,韩非要是能忍,就怪了!
泥人还有三分的土xìng!
“你……”袁术气极,猛地一拍桌案。
虽然明面上,袁绍、袁术兄弟二人很是和睦,但从骨子里,袁术一直都看不起袁绍这个兄长,因为他是嫡出,而袁绍是庶生,他才是袁氏的嫡亲血脉。
可是,十八镇诸侯会盟当rì,他那一向看之不起的兄长,竟被推为了盟主,而自己这实力列诸侯第一的袁氏正宗,却只得了一个副盟主,这让一向自视甚高的他又怎么可能不有点想法?现在,韩非怪腔怪调的这么一叫,袁术不腻歪才怪。
“我什么我?”
韩非眼珠子一瞪,凛冽的杀气凝聚之下,直逼袁术,也是袁术倒霉,前不久才给关羽的杀气一冲,才不几rì,还没等忘记那番滋味的他,又置身了韩非的尸山血海中,刚经历过一场杀戮的韩非,杀气未散,比之关羽,尤有过之而无不及。惊惧瞬时涌上心头,袁术颤抖着手指指着韩非,张了张嘴,却是忘记了下面的话。
“我韩非虽是好武,然四书五经却也有所涉猎,至于厌文之说……”韩非冷冷地扫了袁术一眼,哼道:“既然你说你久居京师,那也当知道我因求学而被赶出蔡府之事,想我韩非一心求师,却不想……当年丑事羞复再提,只是,可笑我怎就成了厌文之人?”
“熟归熟,但你再这般造谣,小心我告你诽谤,污人名声!”韩非声音凛凛,掷地有声。
“哼,即是被蔡府赶出了门,想来也不是可造之才。”袁术眼前一亮,似是抓住了什么,兀自嘴硬道。
“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然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蔡伯喈虽有大家之名,可识遍天下之人?”韩非侃侃而道,一再的高调。
偷眼瞧了瞧上垂手坐着的郑玄,见其正手捻着胡须,一脸微笑的看着自己这边,韩非心里顿时有了谱。
“你的意思,蔡大家赶你出门,却是不识你这千里马了?”袁术嗤笑道。
众诸侯,与袁术交好的几人,这时,也是附和着哄笑。汉时以谦虚为礼,韩非的高调,在别人看来,却是成了不自谦的表现。
而其他的诸侯,也都是摇头不已。
“我六岁拜师,蔡伯喈却未看一眼,直令人将我赶出,此为伯乐焉?岂是为师之道?是故无贵无贱,无长无少,道之所存,师之所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