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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我说?”郭嘉恍若未听到甘宁和典韦的话,轻声笑道。
“废话!”韩非没好气的哼道,甘宁、典韦等众人皆是翘首以盼。
“嘉之计谋便是……”吊足了众人的胃口后,郭嘉轻笑一声,说道:“示敌以弱!”
“……”
只见一帐内的所有人面色呆滞,甘宁喃喃地说道:“军师大人,你……你方才说何计来着?”
“示敌以弱!”韩非却是听得仔细,皱眉说道:“关键是现在的步度根那个乌龟王八蛋根本就不上当啊!”
“奉孝休要卖关子!”韩非想了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等看到郭嘉那副悠哉的模样,顿时气了,不满的说道:“你心中之计恐怕非是如此,还不如实招来!”
“就是示敌以弱啊!”郭嘉很无辜的样子,摆摆手,耸耸肩,说道。
“好,示敌以弱!”典韦气得直点头,直哼哼,语气铿锵的说道:“你示敌以弱,被步度根那个老小子看破,死守着城池不出来,将三日之酒输与老甘他,然后呢?”
“谁说我输了?”郭嘉耸了耸肩,说道:“难道就不会假戏真唱,让那个步度根看不出来?步度根之所以不出城,那是因为诱惑力不够大而已,要是有了丰厚的利益,足叫胆小之人铤而走险!若不然,你们与嘉打一赌如何?”
“怎么个赌法?”韩非奇怪的问道。
“嘉在此设下一赌局,就以示敌以弱之策,看步度根是否出城为输赢之根据,小赌一把,诸位看,如何?”郭嘉笑了笑,说道。
“有意思,有意思!也罢,就听你郭奉孝的话,咱们这就设下一赌局,至于究竟谁能赢,那都不要伤了和气。小赌宜情,咱也不多压,每人以七天的酒为准!”韩非见郭嘉这般模样,心中没来由的有了点底,当下笑道。
话音落下,就见典韦哂笑着说道:“如此也好。那俺老典就陪你这个郭浪子玩玩,我就不信。有什么诱惑能让步度根主动的出城来!左右都输了一个月的酒了,俺老典也不差这七天的量。就压他步度根不出城,你郭浪子小白脸丢尽!”
那叫脸面丢尽吧!
韩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笑着点点头,说道:“你们几人呢,怎么个打算?”
说着,韩非看向一众的武将,问道。
“末将也押步度根不出城!”甘宁等人互相看看,一一上前说道。
韩非笑看着他们,不由的摇头苦笑道:“就没有一个压步度根能出城的?”
“那主公你呢?”郭嘉笑着问道。
韩非闻言脸色一红。接着哂笑着言道:“嗯……那个,你们这么多人押步度根那老贼不出城,本太守若是押步度根出城,万一输了,岂不赔死?本太守也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令步度根出城一战,既然如此,那本太守……也押步度根不出城吧!”
郭嘉啧啧的摇头叹息说道:“想不到,竟然无一人押步度根出城,那这赌局设下还有甚意思?是鲜卑人没有了血性。还是咱军中就无一血气方刚之热血男儿乎?”
“他娘的!谁说没有?”只见典韦大咧咧的往帐中央一站,高声喝道:“老子是不知道他们谁奸谁蠢,能不能出城!但谁敢说老子不是血性之人,那就不行!俺老典改主意了。这次押他步度根出城便是!”
话音落时,便见郭嘉好象心中的一块石头顿时落了地一般,嘴里嘟囔道:“嘿嘿。终于让某家激出一个付钱的来,甚好!甚好……”
“那个。好象就剩下嘉不曾押过了,”郭嘉看了看呆楞中的众人。无辜的一笑,说道:“嘉就押步度根他不出城……”
“啊?”
本来还是呆楞中的众人,此刻,完全陷入了石化当中,这郭嘉也太……
无耻了点吧!
韩非转头看了看典韦,苦笑着摇了摇头,真不知道这位是血性好呢,还是太傻了呢!
“那个,老典啊,你若是赢了,可需得请俺老甘喝酒啊!”甘宁却没像其他人想那么多,跨步上前,来到典韦的身边,伸手拍打着典韦的肩膀,嘿嘿笑道。
却见典韦大刺刺一拍胸脯,豪言壮语的说道:“此事当可包在俺老典的身上!”
“子昭,不是本太守没提醒你,你这次真要是输了,可要支付将近半年的酒啊!你去哪弄那么多的酒来赔?别弄得倾家荡产,你家那位的那关你可就过不去了!”韩非好心的提醒道。
“不就是半年的……酒么……”典韦大咧咧的连拍着胸脯,可是,这声音却是越来越低,最后,几不可闻,脑门上也见了汗珠,不敢相信的看着韩非,很是张口结舌的问道:“那个……主……主公,你说半……半年……”
“嗯,具体说是一百四十七天。”韩非点点头,说道。
“啊,那……”典韦有些失魂落魄,也没了方才的血性。近半年的酒啊,这要是输了……典韦一阵阵的心疼,看了看众人,试探着问道:“俺老典改押步度根不出城,行不?”
众人齐齐摇头,典韦的脸顿时垮了,嘟囔着说道:“输了就是一百四十七天的酒,那赢了是多少呢?”
“也是赢一百四十七天的酒。”韩非见典韦算得费劲,好心的说道。
“一输就是一百四十七天的酒,一赢也是一百四十七天的,这似乎不亏啊?赌就赌大的,俺老典干了,输了就当戒酒了!”
看着神经粗大的典韦,众人一阵的无语,一个个不禁脑中浮现出了一个个典韦面孔的赌徒在赌场中狂押……
“咳……”被典韦弄的呆愣了良久,率先情形过来的韩非,深深看了一眼典韦后,轻咳一声,将众人唤醒后,对郭嘉说道:“奉孝,现在赌也赌了,该说说你的计策了。如果真能令步度根出得城来,那本太守也绝不会吝啬那七天的酒,就算再多七十天的酒又何防!”
再多七十天的酒……
众人心中一哆嗦,感情酿酒的作坊是你家开的了,要知道,他们对赌的酒,是经过韩非用蒸馏技术鼓捣出来的高度酒,全天下就这一份,比皇上喝的贡酒都要好上许多,价格贵得吓死人,都快赶上黄金了,即便如此,也还是供不应求。这也是典韦那样的粗神经在得知输了要付一百四十七天的酒后,会是那副表情的原因……
不过,相对于步度根能自城内出来,损失点酒,韩非还是乐意的!
“主公,是这样的,县郡南有一连绵的山脉,名为……”郭嘉整理了下思绪,将他心中的计策仔细的说与了众人。
“军师,你……”
甘宁没好气的点指着郭嘉,一脸郁闷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早说明白?要知道是这样的计策,哼,俺老甘也去押步度根那老贼出城了!”
“就是,就是……”(未完待续。。)
。。。
第三百一十二章 鲜卑(十七)()
“军师,你……”
甘宁没好气的点指着郭嘉,一脸郁闷的说道:“你怎么就不早说明白?要知道是这样的计策,哼,俺老甘也去押步度根那老贼出城了!”
“就是,就是……”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道。
“这也不能怪嘉啊,要不,怎么能叫赌局呢!”郭嘉“幽怨”的看着众人,很是无辜的说道:“再者说了,即使这般,也不见得那步度根能出得城来啊,至少,连我自己都没这个把握,没看,我也押的是步度根不出城嘛!”
“……”
众人一阵的无语,随即想想也是那么个理,要是知道了郭嘉的计策,也难说就会转移阵地,将宝押在步度根会出城上。
“计是好计,不过,成与不成,还在两说间,就看步度根那老小子能不能禁得住这个诱惑了。”韩非点点头,感叹着说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呐!”
众将闻言,点点头……
……
“大王,前面就是韩非小儿的大营所在,我们是直接冲进去,还是……”
夜色中,无边无际的人头耸动,骇人心神。正是步度根在下定了决心出城而来的两千五百鲜卑大军。大军前面,跟随在步度根身边的哈加(扶罗韩、慕容头偃都死了,这货侥幸逃了一命)开口问道。本来,以哈加在军中的地位,很难站在这个位置,不过,在扶罗韩、慕容头偃、段日陆眷等大将先后阵亡后。这些本来不太受步度根待见的鲜卑大将顿时间水涨船高,行情见涨。成为了步度根的左右手,风头一时无两。
“韩非小儿现在在大营中的人数。仅仅只有六七百人左右,是以,营盘虽大,但是,也不过是一个空架子罢了。一会带了近前,哈加,你与芒中、注诣各带六百的大军,分别绕到其军大营的左右以及后面,将韩非小儿的大营团团包围。只等三更左右,以本王这边的喊杀声为号,一起杀出。此行,勿必将韩非小儿斩杀!”说到最后,步度根言语中,满是杀气,用他的话来说,韩非小儿不死,他睡不着觉啊!
“是。大王!”三将领命,各自散去,整顿兵马后,按照约定。纷纷投向各个方向,慢慢的隐入了夜色之中,黑夜。再度恢复了平静。
……
“主公,这都有五天之多了。也不见县城中有什么动静,你说步度根那老小子他会出城吗?要是这龟孙子不出来。那咱们这些准备可就全白做了!”
韩非的大营中,三个人正端坐在一处最大的帐篷内,有一杯没一杯的喝着酒,谈笑风生。这时,坐在左下手的黑大汉,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子昭啊,耐心等待便是,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啊!”坐在中心上首的人,顶盔贯甲,一杆大戟就戳在一旁,身边还战着一匹战马的,赫然正是韩非。只见他轻抿了一口酒,笑道:“子昭,你敢不敢同本太守打一个赌?”
“打赌?说吧,主公,怎么赌?”典韦豪爽的说道。
“就赌现在步度根有没有出城,至于赌注么,还是一个月的酒,如何?”韩非轻拍了拍身边有些躁动的战马,笑着对典韦说道。
“好,那俺老典就赌他现在没有出城!俺就不信了,他连续五天都不曾出来,怎么就会偏偏在这个时候出来?!”典韦根本就不经过思索,当即拍板说道。
“那你呢,王将军,有没有兴趣赌上一赌?”韩非点点头,对王彧说道。
“这个……末将就同典将军一样吧!”王彧想了想,说道。
“哦,”韩非好笑的点点头,显得很是委屈的说道:“这样啊,那为了使这赌局成立,那本太守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押步度根这老贼现在已经来了,两位将军,没什么需要更改的了吧?”
“没了!”典韦看看王彧,很是干脆的点点头。而王彧,想了想,这时候也不能落了面子,随即也跟着典韦点点头,表示没有什么更改的了。只不过,他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安,正在他胡思乱想之时……
“那好,赌局成立!”韩非很是狡鲒的笑了一声,接着说道:“子昭,先前的打赌,你赢了,步度根那个兔崽子已经出城了。不过,这次的打赌,你却输了,咱们俩之间的赌注,嘿嘿,还是本太守赚了啊!至于王将军嘛,似乎是输了一个月零七天的酒哦!”
“一个月……零七天的……酒?”王彧艰难的咽了口唾液,不敢相信的问道:“主公,你说步度根那兔崽子他出城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呵呵,是本太守的战马告诉我的!”韩非笑了笑,说道:“你没看到本太守的战马情绪有些不对吗?有的时候,畜生的灵觉要远胜人的,它这样,显然,营外来了不速之客,而这个时候能来我军营中做客的,除了步度根这个西鲜卑王,本太守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他的人来。”
“这……”王彧没好气的说道:“主公,你耍赖了!”
“输了就是输了,你看典韦他多镇定!”韩非指了指典韦,对王彧说道。
可韩非万没想到,典韦却很“给面子”,只听他大嘴一咧,嘿然笑道:“是啊,这有什么嘛!即便是这次赌输了,去掉主公你的二十三天,再去掉输给军师的一月酒,俺老典还赢着足有一百二十四天的酒呢,这一个月的酒,输了就输了吧,嘿嘿……”
韩非一阵的尴尬,看了看脸色更差的王彧,干笑了两声,说道:“好了,不要讨论这个问题了,既然客人来了,咱们也要好好的招待招待。你们说是不是?快去通知兄弟们,都准备好。若是到时掉队了,本太守可没那个能力回去救他们!你们两个也是。都打起精神来,接下来,弄不好,可能会有一场很是残酷撕杀在等着你们!”
“喏!”听到有仗可打,典韦两人的注意力顿时被吸引开了,两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