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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倾耳听去,却听前方隐隐有骂声传来,不多时,更是夹杂了兵器的撞击声,再仔细一看,却是父亲军帐的方向,当下,韩非面sè就是一变,急声道:“家父处恐有变故,师兄且在此等候,小弟先过去一看!”
“同去!”崔琰这时,也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兵器声,一按腰间长剑,脸上,立是升起了厉sè。
“多谢师兄。”韩非点点头,再不多说什么,迈开脚步,大步流星的向声音传出的方向奔去。
虽然他一直都把韩馥当成便宜老爹,也颇不喜韩馥的脾xìng,但是,有些东西,不是随着他的喜好而改变的。如果,这世界真有什么轮回存在的话,那么,前世的他,只能说是已死亡,这一世,则是相当于转世投胎重新来过,只不过,是多了前世的记忆罢了,韩馥是他名副其实的父亲!
而且,韩馥对他,也是没的说,嘴上是不在意,但是,骨肉亲情毕竟摆在了那里。
血亲血亲,打断了骨头连着筋。
听到父亲那边传来了兵器的撞击声,韩非又怎能不心惊肉跳?
“千万,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一边跑,韩非一边心中不住的祈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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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距离并不是很远。
绕过营帐,没多时,韩非、崔琰就来到了声音传出的地方,等远远地看清楚后,韩非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一颗悬着的心,顿是放回了原处。
入眼处,却是两队的士卒打在了一起,看衣甲样式,其中,被打的一队人,分明是韩馥的亲兵,而另一队打人的,则是张邈的亲兵。张邈与韩馥的交情匪浅,时不时的来军营中长谈,韩非也撞见过几次,故尔,张邈的亲兵,韩非倒也熟悉。
只不过,眼前的场面,怎么……嗯,看着很是诡异呢?
张邈的亲兵,与韩馥亲兵打在一起的,只有一人,至于其他张邈的亲兵,则都是远远的观看着,似是在躲避着什么,还多是指指点点。
虽只有一人,却打得一队的韩馥军兵满地滚成了一团,惨叫声不断。
唯一还算是值得庆幸的是,没出人命!
眼见着周围的自家军兵看到这里的情况,要围了上来,事情有扩大的趋势,韩非虽然觉得那士卒的武艺不错,有心再看看,见此,却也不敢再耽搁什么,紧赶了几步,远远地喊道:“住手!统统都给我住手!”
冀州军兵看到是韩非,一个个脸上,不禁现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甚至还有人欢呼了起来,齐齐退到了一旁,“呼呼”的喘着粗气,怒目瞪视着那个打人的张邈亲兵,有几人,兀自擦着嘴角的鲜血。
而那个张邈的亲兵见人都退去了,也是悻悻地收了手,退到一旁,还狠狠地瞪了一眼,一脸的意犹未尽。
“谁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韩非走到近前,yīn沉着脸,喝问道。
冀州军这边,一什长模样的军卒闻声连忙走了出来,也是其中被打的最惨的一个,只听他说道:“回少将军,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小的正和兄弟们聊着天,这粗汉不知是发了哪门子的邪疯,蹿过来逮住了小的就望死里打,兄弟们气不过,这才,这才……”
“哦?”韩非脸sè变幻,却有些不信。
无缘无故的就打人?这怎么可能!
只是,这么多人看着,谅他一小小什长也不敢撒什么慌,难道,是真的?
如此想着,韩非看向了那名张邈的亲兵,近距离观瞧才发现,这人长得——真丑!
不错,眼前这人,给韩非的第一个印象,就是丑!
丑到了韩非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好了,只能说,丑到了无以复加、丑到了不能再丑的程度,这也就是大白天的,若是夜晚见到,真能给吓个好歹的。
世上,竟是有如此丑陋之人!
第二个印象就是,这人,好不魁梧高大,韩非自己也有七尺了,而这人,竟比他还高出了半头,韩非所见过的人,怕是只有关羽能与眼前这人个头相当。身高体大,却是一脸的菜sè,焦黄的头发,显得更是营养不足。
“他强抢民女,俺是气不过,才打了他!”那张邈亲兵哼了一声,瓮声瓮气,在一旁毫不示弱的叫道。
“强抢民女?”韩非脸sè更是难看了,目光不善的盯着那什长,冷声道:“他说的,可是真的?”
什长吓得一缩脖子,连忙跪了下去,连声道:“小的冤枉,少将军明鉴啊,那……那只不过是小的和兄弟们在吹牛,根本,根本就做不得真……”
当下,这什长不敢再隐瞒什么,倒豆子一般,将方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韩非,末了甚是委屈的道:“少将军,小的方才说的,可是句句属实,并没有半点的虚言,小的一天到晚都跟在将军身在,又哪会去抢过什么民女啊!”
他是真的怕了,也不能不怕!
没听说么,袁术手下有个叫陈奉的少将军强抢了民女,结果,被少将军把营盘都给踹了,还有好几员大将都为此送了xìng命,在他们的眼中,韩非那就是疾恶如仇的代名词!想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什长,就因为一时的嘴欠,真要是给少将军一枪挑了,那还不冤枉死?
早知道,就不吹牛了!
韩非哭笑不得,谁能想到,两厢械斗,其根本,竟是只是这般的一场闹剧。
但他又不能说张邈的这名亲兵做错了什么,真要是换成了他,听到了这些,怕是直接上去一剑将这吹牛的什长砍了都有可能。
要怪,也只能怪这什长胡乱的吹牛。
你吹什么不好,非得吹嘘自己强抢了民女,找了不自在,那也是活该!
“这样啊……”那张邈亲兵憨憨地挠了挠头,很是尴尬的道:“那就是俺弄错了,这位兄弟,俺给你赔不是了。”
什长还能说什么,很是干脆的翻了翻白眼,自认倒霉,同时,眼巴巴的看着韩非。
“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你呢,吃一堑长一智,以后要记住,莫要再胡言。这假话说多了,也会被人当成真话。”韩非也只能这么说道。
“是,少将军,小的谨记少将军教诲!”什长连连应声,磕头不已。
“俺知道你,你就是那个挑了华雄的韩非吧!”这时,那张邈的亲兵凑到了韩非的近前,不住的打量着韩非。
“不错,我就是韩非。”韩非点点头。
能因为一句话,就把人揍上一顿,这位也是个极品了。不过,韩非也看得出,这人就是一个憨直的xìng子,兼之疾恶如仇,又生得孔武有力,放下,心下便有七分的喜欢,开口问道:“你又唤做什么名字?”
“我叫典韦!”
。。。
第五十七章 恶来咆哮(上)()
“我叫典韦!”这亲兵咧嘴憨憨地一笑,两排雪白的牙齿,虽然长得丑,却不给人半点的反感,相反,只会让人觉得——嗯,有点可爱。
有点孩子气的感觉。
当然了,这是白天看到,如果是黑夜……
“哦,”韩非点点头,微笑着,“久仰,久仰……”
蓦地,笑容僵在了脸上,刚点下去的头,猛地收住,瞪圆了的双眼中,满是听错了一般,失声叫道:“啊?你说你叫什么?典韦?!”
“是啊,俺是叫典韦来着。”典韦抓了抓焦黄的头发,眼中茫然,难道自己说错了?可自己确是叫典韦啊!
崔琰更是莫名,他又怎会听不出,韩非所说的“久仰”,只不过是客气话,只不过,后面的反应就得另说了,很明显,韩非听过典韦这个名字,所以才这般的惊讶。只是,典韦是谁?很有名吗?
想破了脑袋,崔琰也没找出有曾听说过这一号人。
如果韩非知道典韦的相貌……
如果典韦提着的是一对铁戟,而不是一杆制式的长枪……
如果不是郭嘉有说典韦钻进了深山,不知所踪……
一切的如果,韩非也不会如此的惊讶。
就算是吕布站在面前,韩非也断不会这般的不堪。
实在是,他印象中的典韦,不说是横推八马倒,倒曳九牛回的好汉,那也是相当的彪悍,怎么可能是眼前的一脸菜sè!
唯一能和印象中的典韦对得上号的,就是奇丑无比!
可是,天下间,丑的人多了去了,又怎么可能见到一个丑的就以为是典韦?
所以,韩非根本就没有去想,眼前的人,会是典韦。
“你是哪个典韦?”韩非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直把典韦打量的直发毛,却也没找出来,眼前这人,哪里有着典韦的特征。见典韦被自己这么一问,反倒愣住了,韩非长吐了一口气,尽量将自己的声音放得平缓,又问道:“又或者说,你是哪里人?”
“俺是己吾人。”典韦很是老实的回道。
“李永,你认识不?”韩非又问道。
一听是己吾人,韩非就已有了九成九的把握确定,眼前的这个典韦,就是自己所知道的那个典韦,毕竟,己吾只是一乡村,并不大,更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共同典韦。至于说是不是冒名顶替……
眼前这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有那个智商。更何况,典韦身背着人命官司,顶典韦的名,有什么好处?
这一问,不过是想再确定下罢了。
“俺杀的人,又怎会不认识?”典韦大咧咧的说着,随即,眼珠子一瞪,又道:“你小子该不会又是李永那厮的什么人吧?如果是,有什么手段尽管冲着俺来,哼,别看你杀了什么华雄,俺老典可不怕你!”
我能有什么手段?只是单纯的想得到你,就这么简单!韩非心中忍不住道。
典韦,可是这时代不可多得的宝贝!
激战濮阳,曹cāo,吕布各兴兵。偷袭西寨,曹cāo中计,身陷吕布重围,xìng命危在旦夕。是典韦奋发神威,飞身下马,背插住双铁戟,手提短铁戟数十支,以敌人近身十步或五步之距离,散戟飞刺,无一虚发,立杀数十人,吕布帐下郝萌、曹xìng、成廉、宋宪四骁将抵挡不住,各自逃去。典韦杀散敌军,救出曹cāo。曹cāo小命得脱,感其忠勇无敌,重赏典韦,封为领军校尉。
再战濮阳,典韦战退候成,吓走高顺。攻濮阳,曹cāo身先士卒,中陈宫计,陷入高顺、候成两军包围,截住去路。典韦怒目咬牙,冒烟突火,奋力冲杀,迫使高顺、候成两军倒走出城,败走而退。寻不着曹cāo,又冒烟突火,复杀入重围,待寻到曹cāo,典韦护着,杀条血路,救曹cāo于重围之中。
张绣降,曹cāo占淯水。张绣怀恨曹cāo占其叔张济妻邹氏,yù密谋诛杀曹cāo,但畏惧典韦勇猛,除曹cāo必先除典韦。被张绣所算,典韦赖以为勇的武器双铁戟被张绣手下偏将胡车儿所盗。张绣兵到辕门,曹cāo惊慌,急唤典韦。典韦酒醉方醒,急寻双铁戟不见,于寨口乃掣步兵腰刀立斩二十余人。张绣军两边枪如苇列,马军方退,步兵又来。失了双铁戟的典韦,勇武丝毫不减,但无奈身无片甲,上下中了数十枪,即使如此,仍然独奋神威。腰刀砍缺了口,没了兵器,典韦手提两个军士迎敌,击死数人,群敌不敢近,只得以弓箭乱shè,箭如骤雨,典韦拒住寨口,身后又中一枪,大叫数声,血流满地而死。死了半刻,群敌还无一人敢上前。赖典韦拒住寨口,曹cāo得从寨后逃生。
如果不是典韦,又哪会有三分天下的曹魏?
正因为典韦三次救曹cāo,所以连这个“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的狠心之徒也亲自哭而奠之,虽然曹cāo的长子及爱侄也同时殉命,但曹cāo却是说“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甚至一年之后,曹cāo行军经由故地,仍不禁放声大哭,“且即下令屯住军马,大设祭筵,吊奠典韦之魂,并亲自拈香哭拜,祭毕方祭侄及长子。
似这等忠心护主的猛将,韩非说不想得到,说出来自己都不会相信!如果典韦有了主公,倒也算了,毕竟典韦不是轻易就能背主的人。可眼下,看样子,典韦只不过是一个亲兵,韩非又怎能不动心思?
当下,韩非轻笑道:“你看我像那般人么?”
典韦盯着韩非看了好半晌,然后,摇晃着硕大的脑袋,瓮声瓮气的道:“不像……人都说‘小岑彭’疾恶如仇,乃是天下间数得着的好人,嗯……同俺老典一般,又怎会同李永那般的败类同流?”
一句话,直把所有人都逗笑了。
就连方才被打的那些亲兵,此刻,也是忍不住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