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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韩非来到了马营,这是特地为战马而搭建的帐篷,一共有四百多顶,四千余匹战马便安置在这些帐篷中。(请,更好更新更快!,,。请:
第三百七十四章()
第三百七十四章手下留情?难道是黄忠猛然想起张颌与张纪的关系,老脸不由得望下一沉,沉声喝道:“儁乂,汝莫非忘记了此乃两军阵上乎?为敌将求情,你令主公情何以堪?眼中,可还有主公否?”
“老将军,汉升兄!”张颌挑开挡在面前的敌军,语气凝重的说道:“军国大事,张颌安有不知之理,只是哎,见了主公,张颌自请罪便是!”
“哎,你”张颌来的越发的近了,黄忠清晰的看到了张颌征袍上的一片又一片殷红的血花,好象是血水里走出来的一样,口气,不由为之一缓。平日交往,黄忠也知道张颌是一什么样的人,堪称是一忠义之人,对黄韩非可以说是忠心耿耿,不过,这战场上为敌将求情之事白日间其就私放过张纪!哎,主公他心软,又哪里会责罚于他?黄忠狠狠的看向了张纪三将,正见其等三人欲逃,慌忙喝道:“张纪,尔望哪里逃!”
拍马就欲追之。可无奈张纪回身擎弓连射向黄忠数箭,黄忠不得以,舞刀荡开箭支,再追出去,却为时已晚,张纪三人,早扎进人群中,逃之夭夭。直恨得黄忠咬牙切齿,骂骂咧咧个不停。
“师兄,小弟今日助你,然有再一、再二,却无再三、再四!还请师兄回去仔细思量,好生斟酌一番,早降才是!小弟定在我家主公面前为尔等美言。小弟希望,日后战场上不要再与师兄相遇,如那时,休怪师弟我枪下无情!”见张纪得脱,张颌冲着张纪的背影,高声连呼道。
谢了,师弟,今日之恩,若有来日,为兄定会报答!听着身后传来的清晰喊声,张纪心中感激万分。为人麾下,张颌能做到这一步,可以说是仁至义尽,要他张纪又怎能不感动?
眨了两眨隐隐犯酸的双眼,张纪断然轻喝道:“速走!”
偕同着王堪、吴任,也再不向后观望,打马直行,须顷间便来到了河岸边处。见韩非的乞活军只是倚河向前推进,三人也不多说,催马奔进河水中,所幸岸边水浅,一个个连连抽动胯下的战马,兵器拨打着一支支的雕翎,避过“陷阵营”的锋芒,艰难的绕过里许开外,复上得岸上,绝尘而去。
“儁乂,你哎!”黄忠无语的看了看赵云,良久,长哎了一声道:“也罢,送你一个人情就是!不过,老夫却还是要追赶,若再被俺追上他张纪,儁乂,你也休怪老夫不看你之情面!”
“多谢老将军,只是,这”张颌来到近前,面色微红。以一己之私而谋私利,张颌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可是,他实在不忍看到张纪在自己面前身死。
“什么也别说了,驾!”黄忠一拨马头,这就要前去追赶张纪。
“汉升,老将军!穷寇莫追!”正当黄忠欲打马追去,旁边传来一声郎笑,道:“哈哈,儁乂好一招攻心之策,若是能动张纪之心,上党易得矣!”
听着熟悉的声音,黄忠、张颌忙扭头看去,可不正是韩非杀到!
“”张颌感激的看着韩非,自己哪有什么攻心之策,放张纪,完全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到了韩非的口中,竟然张颌是一聪明之人,哪还不明白韩非因何如此说起!张张口,张颌猛一抱拳道:“主公,颌”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来到二将近前,见张颌这般,韩非哪还不知道张颌要说什么!定是要说什么有罪乱七八糟的东西,忙打断道:“上党易守难攻,本将军也曾想过这攻心之策,却不想儁乂先行之,若上党城能献关投降,儁乂当居首功也!张纪乃是上党重将,若他身死,上党必然心寸报仇之念死守,这般放张纪回去,却能乱其军心,何乐而不为?更何况,这一仗,有他张纪不多,缺他不少,与大局无关,放他一放又如何!”
“主公!”张颌羞愧万分,一字一顿的沉声说道:“主公之恩,颌何以报答?”
“哈哈,儁乂言过矣,你我肝胆相交,何必说如此之话?”韩非哈哈大笑。如今,战局已定,敌将逃的逃,亡的亡,剩下的,只是收尾的工作了!
“主公,你这”听着韩非说的话,似乎,真有那一分道理在内。莫非,儁乂真是这般想的不成?老夫错怪他了?再看韩非浑身上下不住的向下滴着鲜血,黄忠忙急声问道:“主公,你,你没受伤?”
说着,黄忠打马上前,也不管黄逍愿意与否,一把拉住,上上下下仔细的检查了起来。他忘不了,韩非不单是他的主公,更是他儿子的救命恩人,没有韩非,他黄家都绝后了。
听黄忠这么说,张颌这才注意到,韩非浑身上下,真好似从鲜血中捞出的一般,征袍、大氅紧贴在身上,如不是一身的红色,几乎和落汤鸡没什么区别!
张颌心中暗暗责骂不已,忙来到韩非近前,虽不发一言,但是,眼中闪烁着,尽是关切之意。
“哈哈,大江大浪,韩某我闯过无数,却还不曾见过能在我韩非身上留下痕迹之人!汉升,儁乂,莫要担心,本将军无伤!”感受着黄忠浓浓的关切,韩非心中一阵感动。再看到张颌一脸如释重负的模样,终于了解到什么叫作“虽未谱金兰,前生信有缘”!
“大局已定,汉升、儁乂,收拾残局。”
“喏!”
“张纪已逃,尔等还不早降更待何时?太原太守有令,降者免死!”
“主公,真的像你所说的那般,放掉张纪会有这么多的好处吗?”
张纪、王堪、吴任三人的逃走,使得本就已丧尽胆量的上党士卒再也生不出半点的抵抗之心,在被“乞活军”两面包抄、“陷阵营”等精锐的围堵之下,被驱赶成一团,根本没有用韩非等人费更多的口舌,便纷纷缴械投降,过程的顺利,大大出乎了韩非、黄忠等人的预料。
或许,这也是吓破了胆的原因!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天下,哪有那么多的傻瓜!
归途路上,见左右无人,黄忠催马赶到黄逍近前,压低了声音问道。直觉告诉他,事情,远非韩非所说的那么简单,只是,任他如何去想,却总是理不出一个头绪,总觉得韩非说得是真的。
既然想不出,那就去问!
“那汉升以为呢?”看了看黄忠,韩非神秘的一笑,也不回答,反问道。
来到汉末三国年代,韩非体会最深的,就是个义字,每每想起这些年来的经历,立时唏嘘不已,知道了“不是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的感情,在后世科技飞腾的年代,实在,是太难体会到了!那个时代,“现实”太多了!怪不得,人结拜的时候都说“一拜桃园结义刘关张,二拜瓦岗山上众儿郎,三拜水浒一百单八将”!
如不是亲身体会,对这份感情,韩非多是持怀疑的态度,现在,唯有深信不疑!
“不知道,”黄忠很老实的答道。能想到的话,那还用问你么!
“汉升,依你来看,儁乂如何?”韩非视线直看向远方,似乎,欲透过那无际的天空,望穿这世间一般。并不曾直接黄忠的问话,反而问起了黄忠对张颌的看法。
“儁乂啊,不错的一个人。”黄忠一愕,怎么扯到这个话题上了?不过,还是直接接口说道,不曾有半点的停顿。
“哦?不错的一个人?”韩非微笑着转头看了看黄忠,问道:“那依汉升来看,儁乂又是怎样一个不错的人呢?”
“这个嘛”黄忠有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只是,无论是直觉还是通过相处都告诉他张颌是怎样的一个人,但是,究竟是不错在哪,他还真就没去想过。想了一会儿,正当韩非准备开口之时,黄忠这才说道:“儁乂这人,武艺不错呃,还有,儁乂他为人甚是忠义,最是讲义气不过,不贪功,能与麾下将士共患难、同甘苦嘿,不想不知道啊,儁乂的优点还真就不少,太多了,呃,主公,你差开话题,莫不是”
“汉升,如你所说,儁乂又焉是不知深浅之人?一个张纪而已,翻不起什么大的风浪,而且,活着的张纪,要比死去的张纪更为有用!”韩非幽幽的说道:“张纪若死,上党也必然心生死志,到那时,再想夺上党,统一并州,却是难上加难。虽然,我不惧怕上党的那几个人,但是,能将伤亡给予最小化,那又何乐而不为?咱们的士兵,是生命,难道,高干等人麾下的士兵就不是生命了吗?如果,不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谁又愿意多造杀孽呢?”
见黄忠也陷进了沉思,韩非笑了笑,他知道,黄忠人虽然傲了点,但是,为人最是嫉恶如仇不过,眼睛内,根本容不下半点的沙子。
其实,这样的人,所想所说几乎言行如一,就比如典韦言语中多有伤人之处,别人还能一笑置之的根本原因,因为,这样的人,根本不会耍什么花心眼!
虽然黄忠不是典韦。
看了看黄忠,韩非接着说道:“汉升,有的时候,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如子昭这般,直来直去。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当然,知近人不消如此。这一点,儁乂他就要比汉升你强上许多,儁乂他释放张纪,一者能施恩于敌军,更能瓦解其本就不高的士气,再者,对整个战局,能起到一个非常大的促进作用,使形势为我方所用。如果,敌我双方互换,我军处于不利,那么,相信儁乂他纵是再舍不得下手,张纪也必然死在其枪下也!儁乂,所追求的,不过是利益最大化而已别学子昭,他那份真诚,实在是难能可贵,就是笨了点,要是能聪明一些,经验丰富一些,将来成为一领军大将,自不在话下,也能为我独挡一面”
“停,停,停!”见韩非说起来就没完,刚凑过来的典韦不由一阵头大,连忙出声打断道:“主公,话虽如此,但是,这般,还不如让俺老典我去学绣花了!这般废脑子的事,俺老典是学不来!这些费脑子的活计,有主公以及几位军师去思考,俺老典只管打仗就行!俺老典也不求什么官大官小,只需许俺一先锋的职务就行!对了,多许俺几瓮好酒,让俺打完仗能一醉,俺老典再无他求!”
“哈哈”
典韦这几句话,不是其他人那般的拘谨,身后不远处的的一众将领听到,无不是开怀大笑,即便是那高顺,一张扑克脸上,也挂满了笑意。
虽然,笑的不是很好看!
今天,最高兴的,就是他高顺,虽然他极力的板着面孔,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面皮下,那隐隐的笑意。今天,“陷阵营”可以说是大放异彩,而一手带出“陷阵营”的高顺,虽然不在乎别人对他的赞叹,但是,当听到,同僚们对“陷阵营”的赞可,看到敌军对“陷阵营”,高顺,就像一个看到儿女出人头地的父亲一般,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满足感。
“嘿,子昭,你怎么抢起了先锋?要当先锋,也是俺老杜!”听了典韦所说,杜长顿时不干了,苦着一张脸向韩非说道:“主公,军情要事,主公可不能儿戏,掺杂半点私情,就把这先锋许给他典韦啊,军中谁不知道他典韦最没脑子!”
“好你个杜长,俺老典比你差什么了?这个先锋,俺老典又如何当不得?”见杜长出来抢他的差事,典韦不由暗骂自己,没事说那么大的声音干什么,现在好了
“差什么?就差在你脑袋瓜子不如俺杜长!”杜长脖子一梗,得意洋洋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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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五章()
第三百七十五章先前,着急架开这人刺来的一枪,蒋玩并未听清来人所喝为何。但是,蒋玩却是已经认出来了,此人,正是先前阵前指挥弓弩手的那员将官!
等等,这人不是张颌么!
张颌听得,冷冷一笑,喝道:“蒋玩,你且与我记好了,取你首级者,乃是我河间张颌也!莫要到了阎王面前,报错了姓名!”说完,再不答话,手中长枪一顺,锋利的长枪枪尖带着尖锐的破空声,呼啸着刺向蒋玩。
“嗬!!!”
已经认出了张颌,蒋玩头皮不禁发麻,这可是战败了张纪的高手。见得一枪刺来,目光凝重,根本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无论先前的交手,还是张颌本有的战绩,蒋玩都知道,张颌本事,绝不是自己能对付得了的,可是,不应战也不行了。当下,暴喝一声,手臂上青筋骤起,双手紧握着枪杆,狠狠的砸向张颌刺来的长枪。
“当!!!”
一声大响,张颌的长枪,被蒋玩一枪杆砸开,只是,蒋玩枪被弹开得,却是要比张颌的长枪远上那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