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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直取张黑。
“河间张郃在此!敌将休走——看枪!”
张郃纵马疾冲,战马疾快如讯雷般,手中长枪一挑,黑夜的火光下,枪尖卷起一点寒芒向张黑的后心刺去,看似不快,可眨眼便到了张黑的近前。
张黑大吃一惊,听着身后刺破空气的金风,再想躲,却已是有心无力,急切间,忙是一弯腰身,趴了下去。
可这一枪,忒快!
他的武艺,比之张郃又岂止差了两三筹?更何况,张郃此一枪还占了偷袭之嫌,这一趴却是慢了几分,枪尖已刺穿了他的咽喉,“噗!”锋利的枪尖从脖子前钻出,身子如遭雷殛,向下趴的动作,顿是为之凝固。
低头,望着眼前沾满了鲜血的枪尖,张黑眼中,闪过一丝的茫然,随即,渐渐的失去了sè彩。
……
另一边的战场。
几乎同一时间,黄盖冲到了陈卫的马前,口中爆喝了一声,立刀劈头就砍。
陈卫只听陡然前面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随着炸响耳畔的怒吼,当空一股狂风袭下,丰盛中,利刃劈开空气的声音,已是历历在耳边。眼角余光连忙扫去,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陈卫不禁亡魂皆冒。
黄盖!
两军对阵,陈卫虽是没有同黄盖交过手,但却是目睹了郝萌与黄盖激战的一幕,郝萌的武艺,陈卫深知,三四个自己,也未必是郝萌的对手,可黄盖却是丝毫不落下风!
如此之敌,自己又如何是对手?
未战,气势上却已弱了三分,百忙中,咬着牙,硬着头皮,双手托刀就想将黄盖的这一刀封出。
狭路相逢勇者胜!
两军激战,在鲜血的刺激之下,不是血xìng爆发了出来,眼中闪现出嗜血光芒,就是被杀的意志消沉。看到黄盖势如破竹般才冲杀,冀州军的士气登时间有所回复,在田军侯的指挥下,闻住了阵脚,甚至,反杀了回去。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摄人心弦,生命,显得是那样的脆弱!
战场上,人命,比纸薄!
“当!”
二马错过,陈卫在身形在马背上,不禁晃了两晃,两条臂膀,却是没了知觉。
这个老匹夫,好大的力气……不好,再这样下去,我这条命非交代在这里不可!如今之计,只好……想到这里,陈卫心中顿是有了计较,也再顾不得去感受手臂上的酸麻,舞动大刀,没头没脑的胡乱向黄盖劈去,完全一副拼命的架势。
“挡我者死!”
只要,只要能有那么一丝的空隙……
黄盖面sè沉肃,一柄大刀挥舞如飞,划出一层层的铁幕,俨然一个牢笼,将陈卫牢牢的封锁在自己的刀锋下,任凭陈卫如何的挣扎,却全无半点的机会。
但,也就这样了。
拼命的人,最是可怕,在求生的yù望下,陈卫一身的本事,竟是生生提高了许多,甚至不惜以伤换伤,一时间,竟同黄盖斗个旗鼓相当,纵是黄盖的武艺要比他高出许多,一时间,却也奈何不得陈卫。
在战场之上拼就是血xìng,拼的就是那股不怕死的劲。斗了十余合,黄盖的耐xìng渐渐磨光,此刻,他已清楚了陈卫的意图,可陈卫能拖的起,他黄盖却不能!
战况胶着,若是自己这里再不有点起sè的话……
黄盖心中瞬间做了决断,竟然也是不躲不闪挥刀就迎了上去!那沾满过无数鲜血的狂刀带着一股惨烈之极的气势顿时朝陈卫头颅砍去!
同样是拼命的招式,却较陈卫更快!
陈卫万没想到黄盖在胜券在握的情况之下居然还能拼命,一时间,不禁心中为之一愕,手上动作却也慢了几分。
刀光闪过,鲜血四溅!
一颗斗大的头颅睁着不甘的双眼倒飞在半空之上,若是怕死又怎么可能活的下来?
陈卫无头的尸体带动刀锋,迅捷地划过黄盖胸前的铠甲,留下了那么一道道深深的狰狞。
“还真他娘的有够凶险的……”黄盖心有余悸的抬手摸了摸胸前,入手处,隐隐湿滑,“对付这么一个货sè,竟是受伤了。。。。。。”
大刀挑起陈卫的人头,高举在半空中,厉吼声,响彻战场上空:
“敌军主将已死!”
。。。
第七十六章 不战而逃()
“这……”
黄盖的武艺,秦谊也有着几分的了解,知道陈卫不会是其对手,刚刚,就在刚刚,他还准备下决心支援下陈卫这边,可就这么一错神的功夫,张黑竟然死了!
怎么……可能?
远远的看着用枪挑着张黑人头的敌将,秦谊满心的震撼,一枪就挑了张黑,在他的印象中,除了吕布外,也就张辽、臧霸两人能够做到,就连高顺、郝萌等人,也是不行……呃,如果是曹xìng偷袭的话,还有可能。
只是……这员敌将又是谁?
不好,陈卫他……
猛地,秦谊又想起了什么,忙扭头向黄盖、陈卫的战团望去,这一看下,顿时傻眼了。
入眼处,正是陈卫的人头高高的飞起!
又……死了?
秦谊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只觉得口嗓干涩
两千五百对阵一千五百,又占了偷袭之嫌,竟然……
望着节节败退的自家士兵,惨叫声历历响彻耳畔,秦谊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好了。
支援?
抑或是撤退?
“秦将军,不出来见一见吗?”
正当他满脑子乱糟糟的时刻,树林外,不远处,一个很是熟悉的声音传到了耳边。
“啊?!”懵懂中不知所措的秦谊不由自主的叫了一声,可旋即醒悟了过来,忙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脑门的晦气。
是谁?
怎么会有人知道我在这里?
难道……
透过枝干间的缝隙,秦谊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行三十余人的模样,正中的位置,一白袍白甲的将领在夜sè中分外的刺眼,正望向这边,很显然,他的那一声暴露了位置。只是,光线yīn暗,看不清面相。
敌军中,难道还有我认识的人?秦谊脑中,尽是那一熟悉的声音,却怎么也想不起,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见胜局已定,韩非长出了一口气,与郭嘉说了一声后,带着典韦与三十盾卫来到了车队的中段位置,全不顾一头雾水、满脸诧异的亲兵们,冲着黑暗中的树林叫道,语带轻松,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叫朋友般。
韩非知道秦谊在场?
不,他并不知道,他这也只是猜的而已!
早在洛阳时,韩非就以以武会友之名,认识了不少军中的将领,其中,也包括了吕布的手下。
秦谊,因曾担任过宜禄,故而也被人称为秦宜禄,久而久之,秦谊很是干脆的将自己的字取为宜禄。其乃并州新兴云中人,颇有武艺。
韩非之所以认识这秦谊,却是因为秦谊有着一名令曹cāo、关羽都垂涎不已的美人老婆杜氏。想关羽一生忠义,污点并不多,历史上,秦谊妻杜氏留下坯,曹cāo围吕布之时,关羽便屡屡请求破下坯后以杜氏为妻,曹cāo本也答应了,可等城破,曹cāo看到杜氏容貌,便自纳之。据说,关羽之所以离开曹cāo那么干脆,其中就与这一次有关,身为三国迷,韩非自然而然的记住了秦宜禄。丁原入京师时起,一次偶然,两人便是认识了,而与秦谊焦不离孟的陈卫、张黑二人,韩非也不陌生。
在韩非的印象中,这家伙,就是一个痴人。
既然陈卫、张黑都来了,那么,秦宜禄也应该在场才对,这才抱蒙喊了这么一嗓子,没想到,一试下,果然!
幸好啊!
若不是对秦谊三人还算多了点了解,怕是我也会以为眼前就是敌军的所有了吧?真要是等战后,军兵都放松了jǐng惕,再有人突然杀出的话……
韩非想想都觉得可怕。
“秦宜禄秦将军,故人相逢,过而不见,是为不礼,何不出来一叙离别?“韩非朗声又道。
“让将军见笑了。”行迹败露,知道再藏下去,也没有了必要,反倒显得小家子气了,秦谊索xìng站了出来,翻身上马,带了几十亲兵出了树林,这时才看清了韩非的样貌,登时失声叫道:“韩公子,怎么是你?!”
“怎么就不可能是我?”韩非飒然一笑,有些幽怨的看着秦谊,“倒是秦将军你,一别数月,再见时,却搞出了这么大的阵仗,莫不是真想要了非的小命?”
看着满目苍痍的两侧战场,秦谊满脸的苦涩,“各为其主,如之奈何?一别数月,韩公子风采更胜往昔,威名更是传遍京师,早知是公子你,谊定不会做此决定,若不是侥幸,恐怕谊也会同张将军、陈将军一般了吧!”
“呵呵,那秦将军以为,你现在还走得了吗?”韩非呵呵一笑,三尖两刃枪在手中一横,“既然各为其主,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几个月未曾与将军交手,就让非来看看,这几月,将军的长进如何!”
话毕,猛地一提丝缰,纵马冲出。
秦谊顿是吓了一跳,想都不想的,怪叫了一声,拨马就钻回了树林,一骑绝尘,很快,就消失在夜sè的笼罩下。
“这个秦宜禄……”树林边,韩非勒住了坐骑,望着秦谊消失的背影,摇头苦笑。
在京师时,韩非就三天两头的找秦谊比武,每一次,都是以秦谊惨败而收场,韩非更是美其名曰“找自信”,谁让他每天都被张辽、臧霸等人虐得找不着北了呢,到秦谊这里,纯粹是为了找平衡来了。
可怜的秦谊,到最后,一见了韩非就跟耗子见了猫差不多,掉头就跑。这一次,若是早知道韩非在这里的话,正如秦谊自己说的那样,都未必敢有一战的勇气!
没办法,昔rì留下的yīn影,实在忒浓郁了点。
“主公,这人也忒……”典韦凑到了近前,毫不掩饰那一脸的鄙夷。
典韦不能理解秦谊的不战就逃,在他看来,这是懦夫的行为。
“懦弱是吗?呵呵,他是个可怜人,你不懂的……”韩非不以为然的一笑,虽然他也承认什么狭路相逢勇者胜,但明知不敌,还硬着头皮上,却是不智了。换了他是秦谊,不至绝路,是不会与人拼命的。“子昭,以后若是与此人交手,能留他一命,尽量留他一命。”
“明白了,主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典韦却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
主公既然这么说,想必是有着打算,俺只管执行就是了。
“走吧,尽快收拾了这些剩下的杂鱼,我们也能早点赶到孙坚大营,这天寒地冻的,可真叫人不爽啊……”
。。。
第七十七章 招降并州降兵()
粮草车保护的周全,只烧掉了四辆,说起来倒是无上大雅,只是,牲畜却没那么幸运了,在并州军的箭雨下,前段与后段的牲畜,几损失了一半之多!
韩非倒没什么怨言,敌众我寡之下,这些少临战阵的士兵能保护好,已属万幸,他又能苛责什么?
最让人头疼的,还是抓到的四百多近五百名俘虏!
连夜赶到孙坚大营的计划,就这么搁浅了,没办法,韩非只得派出了有限的几名骑兵,在黄害指引了方向后,去孙坚大营求援。
送走了报信兵,韩非马不停蹄的来到看押俘虏的所在。
并州兵啊!
吕布赖以纵横天下的两大根本,其一是得自董卓的西凉铁骑,其二,就是这得自丁原的并州jīng兵。
虽然还不到五百之数,但对手下从来就不曾破百的韩非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诱惑,若是能将这些俘虏招降的话……
“看看你们这一个个的,垂头丧气,蔫头耷拉脑的,都像个什么?这就是可以对阵匈奴、鲜卑骑兵的、号称天下jīng锐的并州军?真真可发一笑也!我印象中的并州军,那可一个个都是响当当的好汉,就算是失手被擒了,也应该是一脸的不服,一身铁铮铮地傲骨,而不是像你们这群没卵子的家伙,一个个跟斗败的鹌鹑一般!”
看着面前黑压压的、被强迫蹲下一脸垂头丧气的降兵,韩非按捺下心中的急切,嘴一咧,劈头就是厉声喝道。
跟随过来的郭嘉、张郃无不是被韩非这话给吓了一跳,jīng明似郭嘉者,此刻也有些懵了:主公此行不是来招降的吗?怎么……
眼中满是迷茫的、为接下来的生死不知而一脸恐慌的并州降兵,听到这个声音,眼中,渐渐回复了一丝的神采。
是啊,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败了,又怎会服气?
他们可是并州军!
就算是面对匈奴骑兵、鲜卑骑兵都毫不变sè的并州兵!
天下间,数得